再说一次我爱你

第五章
“兄弟，感觉咋样？”
 扒了一口饭，瞥了眼对面的土匪，郜烨华意兴阑珊的回道。
“就这食堂的饭菜还算勉强过得去。”
学期已经过去一半，除了偶尔旷几节课，其他的郜烨华可说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学生。没有打架斗殴也没有惹是生非，这几个月直把他妈乐得合不拢嘴，直夸他懂事了。剩下唯一让她愁的就是成绩的事，不过你也不能叫他一步登天吧，凡事也只能慢慢来。
 听见郜烨华这么一说，正在啃鸡腿的钱呆子立即抬起了头。
“怎么说，也得对得起这学校的名声吧。”要是食堂的饭菜难吃，那还真没法活了。
倒不是几人对吃讲究，而是这学校规矩忒多，不准带零食不准到校外吃饭只能一律在食堂吃，对几个身来自由惯了的人这简直跟呆牢房差不多。如果连唯一的民生问题都过不去，那他们只能集体越墙自行找吃的去。
“对了，华子，听说阿姨准备给你找家教？”
“什么，有这事？华子，真的假的？”土匪一脸兴奋的样子在接触到老季的眼神后稍稍收敛了点，不过眼里的光彩还是非常逼人。
“你他妈听谁说的？”家教？他最烦的就是成天到晚站在他面前拿着书本的人，在学校里他不能打老师怎么回家了他还自找罪受不成？他可没这么犯贱。
“你甭管是谁说的，总之无风不起浪，阿姨担心你学习的事也不是一天二天了，让你进了这所学校肯定会让你考个大学。”像是回想起什么，老季忍不住偷笑“华子，听说期中考你门门挂红灯，我看了下，全年级末尾几个你可是占了第一，还真辜负阿姨给你安排进一班的苦心了。”
 这所学校虽然是重点，不过也会分尖子班，而一班恰恰是所有考进来学分最高的人集中营，也就只有郜烨华是特例。
 而这次期中考，一班出了个吊车尾已经弄得全校皆知，每次碰见一班那个班主任，她的表情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忒逗了。那种哭丧着脸仿佛吞了十几斤的黄连，一桌子上好的饭菜全都倒进了臭水沟一样，有苦不能言那。
 不过，也难怪她会这么不满，想让郜烨华转班，校长是一个劲的摇头，还反过来劝她看开些，说其他人成绩好就行了郜烨华不必在意他。能不在意吗？他人就坐在她班级里，抬头见低头也见，怎么当他不存在？
 郜烨华就像她心中的一根刺，吐不出来也拔不掉，就那样不上不下的卡着。
“欠扁是不？”踢了对面的人一脚，他最烦的就是这个。上次考卷拿回家被他妈一看，只差没有写保证书下次再也不会成为全校倒数第一了。 
“艾，我记得那个全年第一的人也在一班。华子，阿姨给你请家教你还不如让她给你辅导功课得了？她叫什么来着？什么玥？”想了半天，还是记不清公告榜上的名字。
“你说郗玥是吧？”
“对，就这个名字。怎么样，哥们这提议不错吧？”一听就是个女孩子的名字，让她来给郜烨华辅导功课没准还能发展出来个意外结果呢！
“你就少出馊主意吧，人家愿意华子还不愿意呢，你说，对吧华子？”见郜烨华不语，土匪顿时怪叫出声“华子？你该不会真同意钱呆子的馊主意吧？！”
 突来的高分贝引起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大家一看是这四人顿时纷纷转过头去。这四人就像身上贴了标签一样，走到哪里虽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但大家还是避而远之。除去学生会长，其他三人一看就像不良分子，而能跟他们做朋友的人，学生会长应该也不会好到哪去。
 中国人就爱这套理论，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你他妈嚷什么，没看我正在吃饭吗，别搞得我消化不良。”瞪了眼周围看过来的人，郜烨华立即拍了下土匪的脑袋。
 摸摸后脑勺，自认倒霉，土匪压低了声音。
“那你真同意钱呆子的说法？”
“同意个屁，老子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讪笑了声，这个话题随即就被四人扔到了脑后，继续他们东拉西扯式的闲聊。
 不过，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当天晚上郜烨华回去后，就被他妈告知，她让老师给他找了个学习成绩好的同学课后替他辅导功课。
“不去。”甩下一句话后，郜烨华即走向楼梯却被母亲一把拽到了沙发上。
“我说，你凭什么不去？你还真打算就这样混到高中毕业？！”见儿子把头转向了一边，郜母立即警告道“我告诉你，你别想就这么混日子，你起码得给我考个大学回来，否则你老爸那里你就交代不了。”
“妈，我对读书没兴趣。”
“没兴趣也得给我读，没有文凭你干什么？这所学校我可是托了好多关系才让你进去的。儿子，你爸不能当一辈子的市长，妈也不能帮你一辈子，你自己也要为自己的将来打算。”现在她还当着书记老郜还当着市长，两人还能帮他，以后呢？以后两人都退休了，还怎么帮？考虑到这层因素，郜母才如此紧逼。
“我知道。”他不是三岁小孩，这么浅的道理他懂，只是“妈，我对读书真的没兴趣。”
 见自己讲了半天，郜烨华还是这样，郜母气得出手就是一记铁砂掌拍向脑袋。
“妈，我都多大了，你还打我，再打下去你儿子我就成白痴了。”
 明白儿子自尊心强，郜母也没再出手。
“听你在胡说，我告诉你，反正我已经让你老师找了同学，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补习去，不许欺负人家，听明白了没？”
 不满的哼了声，“要是她欺负我呢？”
“什么？她欺负你？你没欺负人家就已经很不错了。”嗤笑了声，打他会走路起，哪一次不是人家家长告到家里来，说她儿子怎么怎么欺负他们儿子了。
“你给我站住，我话还没讲完，你上哪去？”
“我去洗澡，成不？”无奈的转过身看向老妈，郜烨华实在没有兴趣听她讲那一大堆的大道理，从小到大他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
“成，你去吧，饭吃了没？” 
“吃了。”
 望着儿子这几年不断长高的身体，郜母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回头再打个电话给老师吧。
第六章
“老师，你找我？”被同学告知班主任找她，郗玥有一瞬间愣住。半个学期过去了，这还是老师第一次找她，这不禁让她有点不解。
轻敲了下办公室大门，走到班主任的面前。
“坐吧。”让郗玥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李老师说道“近来学习怎么样？”
“还好。”
“恩。”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次期中考，我们班平均成绩都很好，就只有个别同学成绩不是很理想。老师在想，你能不能给他辅导下功课，好让他把成绩提上去。”
“你要我帮他辅导功课？”
“你们是同班同学，理应该互相帮助，你帮他辅导的时候自己也可以再巩固一遍，也算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没有立即答应，郗玥犹豫得皱起眉头。
“老师，你要我帮他辅导功课是在下课后吗？”
“也不一定，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一般放学后就行了，周末的时候你们自己安排个时间也行。”
 轻皱的眉头在听到班主任的话语后皱得更紧了，见郗玥的表情，李老师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不过嘴上还是这么问道。
“怎么，有困难吗？”
 点了个头，她很清楚这样拒绝可能会不大好，但自己的确没有多余的时间。
“老师，我并没有那么多空暇的时间，你能不能叫其他的同学去帮他辅导？”
 并没有直接同意郗玥的请求，李老师间接的问出了存在心中已久的疑问。
“郗玥，我一直很好奇，你总是快要上课的时候才急匆匆的赶到学校，到了放学的时候又是马上就走，这到底是为什么？”
 低下了头，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打工的事，她不想看到别人眼里的同情及怜悯。
见郗玥不语，李老师知道再问下去也没用，话题又绕了回去。
“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下老师的意见，你是全年级第一，由你去辅导他功课老师比较放心。”这样她也好向校长交差，自己都给郜烨华找了全年级成绩最好的学生了，要是成绩提不上去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老师，我真的没有课余的时间，你还是找其他的同学吧。”
注视着郗玥眼里的认真，李老师无奈之下点了点头。
“那好吧。”看来她只能让其他人顶替郗玥的位置了。
※※※
放学后，郜烨华拿起书包走向教室门口，比他还快的是另一道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事？”
 撇了撇嘴，顾珺瑶不大情愿的说道。
“老师说让我帮你辅导功课，你有哪里不懂的？”她也不愿意去辅导一个差生，不过既然是老师的交代她也没办法。
“不需要。”想也不想，郜烨华直接拒绝了，他不需要什么人来给他辅导功课。不用问，肯定是他妈的意思。
“那你自己去跟老师说一声。”
没有再理会顾珺瑶，郜烨华直接越过她往前走去。
见郜烨华掉头就走，顾珺瑶不死心的朝他身影喊道。
“喂，郜烨华，你听见我说的话没有！”只见对方丝毫没有反应，不禁气愤的大说声道“你以为我愿意给你辅导啊，看你听不听得懂还是个问题，哼，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