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屠夫

第39章


  
   是个充分的理由。
  
   在安检排队时,被人拦下了。李达东和许长春一行八人没有去成加拿大,上了一辆警车。
  
   “一定是戴辉,他也逃不掉。”
  
  戴辉把名单交给黄玉的时候心里终于释怀,原来坦白的心情是如此放松,早知道就早给了。
  
  知道这个消息,简叶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戴同学总算是给自己的私生子留了一条后路。
  
  审查的过程很顺利,也轰动一时。因为那份名单,除了在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的几个贪官,其他被名单牵涉的27名贪官均已经锁定,在中国贪官外逃名单里,这二十七人榜上有名,这二十七个犯罪嫌疑人在中美洲一些国家和太平洋岛国活动,还有十五个躲在生活成本较低的周边国家,泰国、缅甸、马来西亚、蒙古,有六个藏身于非洲、南美和东欧国家,他们通过一些关系与0SY公司进行勾结,采取分成的方式来维持自己在国外的奢侈生活。
  
  在监狱里,三人在放风时间聚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又回到年轻的时候。
  
  戴辉因为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将功赎罪,只判了一年,其他两个涉嫌了索贿、非法组织黄色窝点、受贿、买凶杀人等,一个三十年,一个二十年。
  
  白哲瀚送到医院时已经死亡,那么多人打,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打死的。
  
  春节的新闻这么多,这些都成了头条。
  
  0SY公司被查封,在接受完一系列调查后,大家散伙了,姜莜莜也得到了两倍工资的赔偿。
  
  许诺有一次去监狱探望父母回来在公共汽车站看到有一辆车从自己身边经过。
  
  姜莜莜打开车门,“我送你一程。”
  
  蒲远辉开车的时候,许诺问,“你新男朋友啊?不错啊。”
  
  她朴素多了,车卖了,房子也卖了,凑钱给许长春打官司,然而打败了,该判多少年还是多少年。
  
  “你最近怎么样?”姜莜莜看着她,“远辉有个朋友在做外贸,缺一个总经理助理,工资待遇都不比0SY低,我把你电话告诉他,你去试下吧。”
  
  许诺点点头,“你呢,有什么打算?”
  
  蒲远辉说道,“我们打算回她老家一趟。”
  
  到了租房的地方,姜莜莜下车,拉着许诺的手,“我在这里的朋友不多,你也算一个,有什么困难你要跟我开口。”
  
  许诺的眼圈一红,抱着姜莜莜哭,“我一个人,好辛苦。”
  
  “骆总呢,他怎么也不管你。”
  
  “别提了,他老妈跟我合不来,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去扮演讨好别人的角色,我一个人一样过的舒服。”
  
  “那你还爱他吗?”
  
  许诺没有回答,跟姜莜莜说了再见。
  
  回家倒在床上,心里一阵难受,原来自己根本看不起的姜莜莜,也可以过的比自己好。
  
  忽然想起骆君常的好处来,如果当时不跟他闹别扭该多好,也不至于连房租都要拖欠几日才能交得起,更别想买什么漂亮衣服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有人敲门,天都黑了,电也没有,明天一早就去给IC卡充值。
  
  打开门,骆君常捧着一大束玫瑰在门口站着,黑暗中,看不到玫瑰,闻得到它的香气。
  许诺擦擦眼泪,“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我过的很好,不用你的怜悯。”
  骆君常走了进来,“怎么连电都没有?”
  
  许诺在黑暗中倔强的说,“我忙啊,没时间去交电费,明天就有电了,没什么事你走吧。”
  
  骆君常到门口的电箱一看,把跳了的闸扳上去,房间一下子变得光明。
  
  他的心里一阵酸楚,桌上摆满了方便面的空盒子,她不会做饭。他看见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原来许诺在哭。
  
  “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我很想你。”骆君常走过来抱着许诺,“我妈妈后来也反省了一下,她答应我,以后不再干涉你的经济自由和生活自由,但是她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许诺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至少要生两个小孩。”骆君常帮许诺擦眼泪,“你看你哭的花猫样,睫毛膏要换了,黑得跟煤炭似的。”
  (七十九)
  
   许诺看着镜子里的样子,笑了,真的好丑啊。
  
  骆君常吻着她,如果不是姜莜莜打电话说了许诺的近况,自己差点要忘记她了,最近新公司的事情很忙,母亲身体又不大好,忽略了很多事情。姜莜莜在电话里说许诺现在情况不好,精神很差,一个人住在城中村的房子很危险,其实许诺很爱他,对自己亲口说过,如果有一天他愿意回去找许诺,许诺一定会好好的珍惜。姜莜莜还提供了许诺的地址,这才急匆匆的赶过来,临时买了一束她最喜欢的戴安娜玫瑰。
  
  蒲远辉在车上说,你猜骆君常会不会回去找许诺。
  
  姜莜莜没有正面回答,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
  
  傻丫头。蒲远辉开着车往机场方向走去。
  
  空姐的笑容很高傲,也许是因为她们是站着的。
  
  飞机上的饭可真难吃,旁边一个旅客指着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姜莜莜一看那人连根菜叶都没剩下,抱怨道:“小姐,你们的餐食太差了,简直就是狗食!” 
  
   空姐无语中……
  
  姜莜莜见蒲远辉有点困乏,想给他提神,凑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关于坐飞机的笑话,“有一天,飞机平稳地飞行着,这时,广播里传来了机长愉快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我是你们的机长,欢迎大家乘做本次航班,我想告诉大家的是……啊!天哪!!机长话说了一半,突然发出了一声恐怖的惊叫,之后广播里就再没有声音了。
  
  这时,所有的乘客都吓话坏了,连空姐也害怕的不知所措,机舱内鸦雀无声…… 过了好一会,广播终于传来了机长的声音:女士们、先生们,真对不起,让大家受惊了。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刚才乘务员给我到咖啡的时候,不小心把咖啡撒在了我的衬衣上,不信你们来看,都湿透了!这时,机舱里响起一个乘客怒气冲天的抱怨声:“衬衫湿了算什么,你来看看我的裤裆!” 
  
   把饭吃的一干二净的乘客捂着肚子笑咯咯咯咯,但蒲远辉对空姐说,美女,麻烦拿床毯子来,没听懂,好冷。
  
  姜莜莜生气道,“你也太没幽默感了吧,很讨厌,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一个笑话呢。”
  下飞机的时候,蒲远辉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笑个不停,姜莜莜很郁闷,“走啊,我们到了哦。”
  
  “哈哈哈哈哈,你刚才说的笑话很好笑。”蒲远辉忽然明白了你来看看我的裤裆的意思。
  
   姜莜莜说,我晕,你是船上的猪啊,牛都已经被丢下去了,你一个人在笑。
  长途公共汽车上,姜莜莜的兴致很高,一会就能见到方如香了,还有那些好吃的饭菜,口水在打转转。
  
  从武汉到襄樊有那么久的时间,姜莜莜想知道蒲远辉的小时候是什么样子,正儿八经的当起听众来。
  
 (八十)
  
   蒲远辉从五岁一年级开始开始就很早起床做饭,然后自己走三公里的路程去学校。灶台不够高,就拿个小方凳站在上面。大部分时候是把昨天剩下的饭用锅铲盛出来放在一个碗里,锅里放点油,烧热了以后放一个鸡蛋,再把饭倒进去,热了以后倒一小勺酱油。出锅,分两份,自己小碗,母亲大碗。有时候睡的晚一点,到母亲衣服的口袋里拿几毛钱买豆浆油条来吃,父亲在城里上班,周末会回来。
  
     母亲以前很好看,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腿不方便,所以早餐总是由他做。即使自己努力当一个乖孩子,周围的环境不得不让他变成个爱打架的坏孩子,有同学骂母亲是破鞋烂货,说他是野种,说母亲是父亲养的小贱货,一拳打过去,那个同学的嘴巴都肿起来,来告状,都是选着周末来,结果父亲一般都是拉着自己一顿狂揍,打得自己鼻青脸肿还得跪很久。
  
  十岁的时候父亲就不要自己了,跟城里的一个女人结婚,跟母亲签协议以后不得再见面时,母亲哭的很伤心,抱着自己。
  
  父亲走的时候没有回头,蒲远辉就这样目送他离开,问母亲,为什么爸爸不要我们了,是不是我不乖,我以后听话他是不是就不走了。
  
  母亲说,不是你不乖,是妈妈不乖,以后就是我们娘两个了,你是男子汉,要懂事。   
    那时候的蒲远辉生的老实,眼睛大大的,不说话也似乎在说话,睫毛有点卷,如果是女孩子更好看。蒲远辉的脚趾跟父亲一模一样,都可以分得很开,食趾比其他脚趾要长,据说这样的父母缘薄,将来要离开父母去远的地方,他在学校的话不多,数学成绩很好。 
  
     蒲远辉高中毕业后没有考上大学,分到了红星农场给奶牛挤牛奶,就是挤奶工。天空很蓝,奶牛的斑点映衬绿色的草地,新鲜的牛奶是腥臭的,一不小心挤得满身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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