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尔的指环

第19章


“人都有过去,无数的过去串连成一生,真要问我后不后侮,等我快断气时再告诉你。”
    因为杜家已成歹人的目标,云中岳遂软硬兼施的把那一家子人给请过来新居,顺便认识了形同隐形人的杨家小弟,两家人同居一室变成一家人。
    不过他倒是很得意有先见之明,当初画房子草图时并未考虑邀请客人来过夜,因此楼上楼下的房间加加不超过五间,以宽敞舒适为先。
    所以老人家一间房,讨人厌的巫斯和杨弟弟各一间,赖著不走的戴美娜则和儿子睡儿童房,剩下的一间当然是情人共用喽。
    瞧!他设想得多周到,人人有床睡,个个没抱怨,除了在说服某人点头遇到一点小抗争,到最后结果还是证明他是对的。
    原本那个超级好朋友周杏娟也吵著要来做客,但被他以没房间为由给请出去,不然真要天下大乱了。
    “你不问我是怎么回事吗?”她指的是差点被带走那件事。
    笑笑地点了她一下,云中岳眼露促狭,“你想告诉我的时候自然会说,像你这种死硬派的顽固份子很难沟通,我怕你又给我脸色看。”
    他自有查探消息的管道,纽约那些人闲著也是闲著,弄点事让他们忙忙也好,活动活动筋骨才不会得老年痴呆症,生锈的关节是该上点油。
    “我很糟糕是吧!”她自恶的道。
    “错,是非常糟糕。”摇著食指,他满脸失望地语重心长。
    “嗄?!”怔了怔,她表情是一片愕然。
    “咱们无来算算帐,第一条,你不够信任我。好,我原谅你,谁教我长了一副不值得相信的脸。第二条,你误会我,又不肯听我解释……”
    他连哼了三声,在光膀子上作势挽起袖子,像是要跟她好好清算一番。
    “……第五条,你居然不让我抱你、亲你、吻你、摸你,简直是不可饶恕,你不知道我已经中了你的毒素吗?一天不靠近你就会口吐白沫,四肢抽搐,肚里的肠胃全绞成一堆……”
    “停——”听得头晕脑胀的杨双亚赶紧叫停,耳中嗡嗡作响。
    “怎么可以喊停,你作弊,我的十大罪状还没说完呢!”他一脸忿忿不平的发出抗议声。
    “十大罪状?!”天呀!饶了她吧!他才说到一半她已经受不了。
    头好痛,她为什么会爱上这么个男人?赖皮、小气、爱计较、无法无天、自大又狂妄。
    “看在你有心悔改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补偿我,只有你才有的殊荣,别人求都求不到。”云中岳很神气的挑挑眉,一副施恩的嘴脸。
    “你可以再张狂一点没关系,二郎神有三只眼睛,多个黑眼圈应该不算什么。”补发?!亏他说得出口。
    真正吃亏的人到底是谁。
    他大笑地玩起她披散床上的长发,“亚亚宝贝,你愈来愈风趣了,我真是爱死你了,目前我老婆的位置从缺,你来应征吧!”
    他是很张狂,狂得不受约束,连家中的长辈都头痛不已,直嚷著要放逐他,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他们迟早会被他气得爆血管。
    “这是求婚?”怎么听起来像是随口一说的戏言,一点也不浪漫。
    “放心,你绝对是优先采用,没人敢跟你抢,我最爱的老婆大人……”来,亲一个,庆祝他们晋升老字辈的公和婆。
    “等等,你当初也是用这种态度跟你妻子求婚的吗?”她怀疑谁会允诺儿戏般的求婚法。
    她到现在才发觉自个心眼小,喜欢计较。
    “前妻。”他纠正。
    “不用一再的提醒我,妻子也好,前妻也罢,你对待婚姻的方式一向这么轻率吗?”不问个明白她很难释怀。
    看著她有些受伤的神情,云中岳心疼的吻吻她。“错了,我没有向美娜求婚。”
    “没有?”她微讶的睁大眼,心底冒出一丝丝名为喜悦的泡泡。
    “我们结婚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当时是有一些和家里赌气的意味,我问她要不要嫁给我,她说好,我们就结婚了。”很干脆,不拖泥带水。
    “这么随便?”的确是小孩子的做法,只是她觉得他现在的心态也没长大多少。
    一样任性,我行我素。
    “所以我们离婚了呀!你看我手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就等你来套牢我。”他伸出空无一物的手,认真地表现出决心。
    “指环呢?”
    “给小霈了,他很喜欢那玩意。”反正本来就是别人的东西,借他玩玩无所谓。
    “噢!”杨双亚轻噢一声便不再言语。
    眼微眯,他略显不满地咬了她一下,“噢是什么意思,嫁或不嫁?”
    她可别想打迷糊战含糊虚应,她都把自己给了他,他不许她再三心二意地躲著他。
    “问题没那么简单,我们的交往还不到那个地步。”苦笑著,她心中仍有打不开的结。
    她知道的那人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姊弟,一旦知晓她的下落,他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即使伤害无辜也在所下惜。
    “什么叫不到那个地步?你要等孩子生出来才论及婚嫁吗?”为所欲为是他的特权,她休想剽窃。
    她没有任性的本钱。
    “中岳,你不懂……”她有口难言。
    他生气地一吼,“见鬼的我不懂!我不问为什么有人要捉你是尊重你,你别自作主张地为我作决定,什么为我好、怕我受伤之类的鬼话可以收起来,我保护得了你。”
    她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吗?他还不至于愚蠢到看不出她眼底的踌躇。
    “那你前妻和儿子呢?”杨双亚将心中的忧虑说出口。
    “咦,他们?”这点他倒是没考虑在内。
    “如果对方查出你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会改朝向他们下手……”她不敢往下想,怕结果真如她所料。
    “嗯,是有这方面的顾虑……等等,我想到一个人。”颦起的眉匆地松开,云中岳眼中多了一丝算计。
    嗯?怎么有股不祥的预感?猛地打个哆嗦的巫斯警觉地看看左右,老太太在剥洋葱,十六岁男孩正在打电动,荷米丝照样发著呆。
    大概是他多疑了吧!终日劳心时间路没著落而恍神了。
    “一个人?”杨双亚狐疑地睨了一眼。
    一个人能有什么作用,对方是一票人,而且有强大武器火力。
    “总之这件事你不要忧心,交给我来处理即可,男人的肩膀是给女人靠的,你要学著依赖我,太好强的女人不可爱喔!”他笑著打趣她的爱操心。
    “中岳……”喉间有些哽咽,她有说不出的歉意。
    一直以来她都是靠自己独力奋斗,从求学到就业始终是一人独行,没人想到她也有寂寞的时候,需要别人伸出援手拉她一把。
    坚强太久了,有时她也会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不懂温柔不懂情趣,一肩挑起所有的责任不问自己承不承受得起,苦在心中无处宣泄。
    她羡慕他的洒脱,情不自禁地被他无赖式的笑容所吸引,人若能活得像他一般自由自在、了无牵挂,实在没什么好抱怨了。
    “感动吧,赶快点头当我的老婆,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是独一无二,我很疼老婆的,而且会宠她宠到头顶上。”也就是说任她踩在脚底。
    失笑的杨双亚发现自己真的爱惨了这个老逗她发笑的男人。“再说吧!我还是不太相信你不打老婆。”
    “小、亚、亚——你在考验我的耐性吗?”眼一沉,他把牙当石子磨。
    “不,我是不想你日后后悔,给你一个机会好好想一想。”也给她思考的空间。
    “亚亚……”
    一只小手覆上他的唇不让他开口。
    “我不是你前妻,我要的婚姻是一辈子,如果我坐的火车是直达车,到抵达终点前我不愿中途下车。”她说得简单明了,不把婚姻当成一时兴起的游戏。
    云中岳懂了,也特别沮丧,人不能做错事,一旦有污点就永远也抹不掉,像豹子身上的斑纹,到死都存在。
    “好吧!那我努力点弄大你的肚子,你就不得不嫁给我。”桀!桀!桀!多好的主意。
    “你……你就不能正经点,老想有的没有的。”头一痛,她又想大吼大叫了。
    “正经点”几乎成了她的口头禅,她发觉自己正在宠著这个男人。
    “我很正经……爱你。”一说完,云中岳挺身占有她,以男人对女人的方式爱她。
    吟哦声又起,春满一室,未满十八岁禁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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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救命呀!有人要杀我……”
    开始变音的粗嘎声由客厅传来,惨叫连连的好不凄厉,惊得所有人都拿起手边可得的“武器”冲出房间,一心解救陷入危机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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