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和小黑的幸福生活

7 几成熟的煎蛋


门外的保全措施对他来说是小学水平,或许他该尊敬一下费心力的主人,至少这些东西也说明了那个女人不简单。
    进门右手边是鞋柜,走过地上的塑胶毯子就是客厅。走道在客厅的右边三分之一处,左边空间比较大。右边那面墙中间开了个窗子,窗子两边摆了两个书架,书架旁边挂着两幅字,一幅是《难得糊涂》,还有一幅是《人生如戏》。
    右边空间的正中央放了张深灰色的桌子,对着走道这边放了个长的大沙发,桌子正对面则是个单人沙发。和这两者平行的两面墙边也放了两个书架。看起来像是书架包围了桌子和沙发。
    书桌上面吊着一个雕花的吊灯,看起来是玻璃做的。这边的窗户不如左边得大,而且挂了和桌子一样颜色的窗帘。
    左手边不远处靠走道是一张圆形的玻璃桌子,玻璃桌子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那是个墨黑色打开的电脑,它始终是打开着的,黑着屏,若不亲生尝试真会以为是个模型。
    绕桌子是一个半弧形的沙发,是竹制的。此时沙发上就只套了一层绸缎,中间看得出来是坐人的,环绕着的其他座位都堆满了杂志和书籍,看得见的有电脑方面的,有采访的稿纸,有时尚杂志等,稿纸有的起了折,有的正被以奇怪扭曲的样子压住。
    地上放着踏脚的看得出有坐垫有靠背,估计冬天会装在沙发上,看着软乎乎毛茸茸的深土黄色或方形或圆形的垫子,可以想到它们很柔软很热乎。
    再往左靠墙角装着一面穿衣镜,镜子左边挂了一幅画,画里的是个年轻女孩子,在夜色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脚,不知在想什么心事,看她神情,好像想到了很多,又好似什么也没有想,天空是暗的,她大约是在露天的路上,一轮昏黄的月挂在天边。
    画的下面依次靠墙摆着一些乐器,有吉他、大提琴、小提琴、二胡。还有一支笛子,挂在穿衣镜右边转角的墙上,流苏是红色的。笛子旁边靠墙摆着一张钢琴。
    再往右有一个很大的窗户,窗户下有一张长条形的餐桌,餐桌大约是楠木的,是深朱红色的厚实。餐桌边摆着配套的四个大椅子,看起来就很重。说窗户大,是因为窗户从天花板开到了七八十厘米高的餐桌正平齐的地方,大约两米多高,一米多宽,而且是一块玻璃。
    有太阳的时候,整张桌子都可沐浴在阳光里,看来房间的主人是喜欢日光浴的。这边的窗子没有装窗帘,窗外的小台上倒摆了几盆花。一盆是仙人球、一盆是水仙,还有一盆看来是海棠。都长得有点大了,绝不是小店里卖的盆景。那仙人球足有小皮球大了。
    这边只在钢琴架上方有个旋转型的壁灯,弯转的角度很有设计感。在电脑玻璃桌上方有个倒荷花型的吊灯,也是玻璃材质的。
    客厅空间很大,玻璃桌子和餐桌之间的空余地绝对足以让两对有情人在此共舞,尤其是加上钢琴架上放着的那台老式留声机,就更让人自然而然联想到那样的场景了。客厅正上方吊了个琉璃的吊灯,倒也不显得奢华。
    主卧室的门就是向着走道这边的。从主卧室开门,右手边就是餐桌,左方斜对着的就是玻璃桌子。
    从走道穿过客厅,对面的长廊右手边第一间就是客房。客房相比主卧小很多,所以再走不远就是一间杂物室,之所以说它是杂物室,因为门口就挂着小牌子,字迹随意而卡通地写着:杂物室。门口落了锁。
    再往前右手边是一间厨房。
    再往前就是一道门,开了门,这是一个超大的浴室。不得不说,这间房的主人对主卧和浴室要求很高。这件浴室和客厅等宽,最左边是一个猫脚的浴缸,用磨砂的玻璃隔开了,浴缸旁边是喷头,也用环形的磨砂玻璃遮盖着。再旁边是马桶。
    浴室最右边是一个很大的木桶,大约有两米高,里面还设有可折叠式的座位。当然也用磨砂玻璃隔开了。外面又有一个马桶,相对着有个小便池,想来是设计师考虑周到的做了这个设计。本来只是摆设用的,他来了之后倒是发挥了余热。
    正进门有一个挺大的水池,是单独式的,大约有三个两开式水龙头。
    浴室里还放着洗衣机甩干机和赃衣服集装桶,想来这里也是洗衣房了。
    整体来说,这个房子设计典雅而舒适,可叶的结论是——这家的主人需要财产申报。在报社工作一般都有一定背景,报社应该会需要做财产调查的,尤其是对党员。
    叶周日的时候也是如常在七点多醒了,整理完毕,就去了厨房。周六的时候他就发现厨房里的东西基本上都像新的一样,虽说她去年才回国,但看起来,她买了那些东西基本上没用过。冰箱里也没有任何东西,所以他周六买了些存货。
    他照例是吃西式早餐的。开冰箱拿了吐司、鸡蛋、香肠和牛奶,叶开了烤箱,开了燃气灶,一边烤面包、一边煎鸡蛋和香肠,顺便煮牛奶。
    那天的楚长歌完全是被香味诱引起来的,大约是八点过一点她就穿戴整齐开了门,正好看到叶端着东西放在客厅的餐桌上。
    楚长歌冲过去望着桌上的东西,“等我一会会,不要偷吃,我很快就来!”没办法,是人都有一张口,吃饭是人生大计,尤其是看到卖相特别好的早餐,而且已经被香气勾引出饥饿感和食欲。
    刷牙洗脸完毕,套着套头衫的女人冲回餐桌边,看到叶正在看早报,桌上的东西还没动。
    “你吃蛋黄吗?”叶放下报纸问了句。他依然只穿着白色衬衫,西装外套早扔在客房了。这几天他也买了些东西放进来,只奇怪客房里一件安庭闲的衣服都没有,虽然可能在主卧室里,但叶还是做了判断,安庭闲从不在她这里过夜。
    楚长歌点头。叶就动手切了蛋清的部分,又切了一半的香肠,把早餐分给她一半。好在牛奶热得足够多,一人一杯也够了。
    “喜欢吃流动的还是干的?”叶把香肠和蛋清夹进吐司里,问了句。
    话说煎鸡蛋有几个水准,第一阶段就是蛋清熟了,蛋黄完全是生的;第二阶段是蛋黄仍然是粘稠的可流动液状,但的确熟了,是特别嫩的做法,需要火候很准;第三阶段就是介于当中;第四阶段就是完全干了,但还没有老;第五阶段不用说就是完全煎过了。
    楚长歌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咬开了,蛋黄缓缓滑出来到勺子上,女人笑着说了句,“很好吃。”
    于是叶知道答案了,只是看着带笑的人唇上沾上的黄色汁液,忽然想伸手拿餐巾去帮她擦掉,又止住了,拿了片吐司。叶转头看着窗外,今天日头很好,窗台上的花开得正欢。
    花儿的枝叶落了影子在桌上,倒也很有几分情趣。
    差不多吃饱喝足,女人开始过河拆桥,“你不是说不会为女人叠被子的吗?”
    叶转头看着她,她嘴上的东西仍然还在那里,“我说的是叠被子。”
    楚长歌脸上的笑僵住,“……”
    “对了,我做的饭,你收拾。”叶修长的食指指尖敲着桌子浅笑着无害地说。
    楚长歌气结。
    “你们今天约在外面吧?”叶问了句,往客房走去。昨天安庭闲在这里给她收拾屋子,她泡了一次茶,就窝在客厅那台永远展开的笔记本前用极其缓慢的速度上着网。他们很迟才出去,她很晚才回来。
    楚长歌没理他。
    “大约是在哪里?”他说过五百米内,不论安庭闲在不在她身边,他必然是不会食言的。
    “上海大剧院。”楚长歌恢复极为兴奋的表情。
    “歌剧?舞台剧?”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么高尚的嗜好。
    楚长歌调整好向往的表情,“是闲闲的妈妈喜欢看。”
    叶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不叫伯母而叫自己男人的妈妈,这种叫法实在让他无法苟同,就如同他无法理解相对吃饭时一直在在意她嘴角的汁液一般,叶关了门进房。
    当然,事后叶发现,她只是把碗碟收拾放在了厨房的水池而已,她是个女人吗!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