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末日的约定

第2章


  你还记得我说你象张悦然小说《樱桃之远》里面那个女孩吗,看法总是与别人不一样,于是处处受到伤害。
一开始我以为你看过她的书,结果还闹了一个笑话。或许那时候你觉得我很怪吧,总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还好,一切都过去了。
  先到这儿吧。学校机房速度很慢。
一切都开始与结束之后
更新时间2010-7-29 19:19:07  字数:952
 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里面那个虚幻的自己。他的眼瞳是淡淡的褐色,落满了孤独和寂寞,我的手撑在镜
面上,移动大拇指摩挲着对面的手。那种眼神我曾经在张国荣和梅艳芳的眼睛里面看到过,那是经历过世事沧桑
后所遗留下来的疲惫。仿佛世界都与我无关,我真正的本我就是镜子里面的那个人,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看着
眼前抽离声音的悲欢离合。
  我把头埋进浴盆里,打开水龙头任冰冷的水自我的头顶沿脸颊凝结至下颌。他们仿佛泥土上的小流在平原上
冲刷出清晰可见的痕迹,与我脑海里面的神经脉络丝丝入扣。我喜欢沉醉在那种异常清醒的精神状态中,那让我
戒备森严,任何人都难以轻易闯入我的内心,因此他们也就看不到我伤痕累累的灵魂而窃笑。我用厚厚的塑料膜
层层包住自己纤细易段的神经,勉强维持我风雨飘摇的生命。
  夜晚时常从可怕的梦魇醒来,那是儿时不经意间种下的邪恶的种子。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总是重复做一个
相同的梦,我一个人住在一个很大的别墅里面。那是一个只能从旁边种着夹竹桃的下坡过去的地方,路的顶端便
是我家木质的大门。而我却从来都没有出过那栋别墅,我房间窗户的对面有一个不在我逻辑范围之内的窗户,我
时常在进入梦里面将自己切换到那个房间的第一时刻便看到对面窗户渐渐浮现出来的一张苍白的脸,头两侧有两
条白色的绫布顺着颈部向上,她的口微微张开,两边耳垂各有一个精致复杂的耳坠。
  这个梦在我理解了吊死这个名词之后便再也没有做过,仿佛是因为我真正的害怕它便再也不再出现。我觉得
自己或许就是古朝殉宫里抱着吊在横梁下母后的小皇子,因为改变不了这命定的安排而痛彻心扉。
  我这一世又何尝不是活在命定的安排当中。
  我的高中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过去了,在它刮起旋风把我弄得满身伤痕后却仍是那样高傲不羁。它通过笔将漫
长的痛苦从纸蔓延至我的周身,在胸腔向左45°的地方扯起淡淡的疼。
  我在高考的作文里写我的少年时代就这样结束了,毫无征兆且毫无感情,我甚至没有时间来祭奠那些空白的
时光。我在虚妄的世界里捕风捉影,踩着木质地板咚咚咚的奔跑时却很快撞上白色的墙壁。
  于是我决定忘记以前的一切,我相信沧月的那句一切都开始于结束之后。额头的伤疤还未愈合,我便踏上全
新的路程,我不在留恋路边樱花翩跹而落的繁盛的景,那不在是我笔下所谓的能代表我内心哀伤和义无反顾的感
情。因为我学会了有所保留。我学会了成熟。
第一节
更新时间2010-7-27 16:21:07  字数:2886
 我背着一个很大的书包,坐在公交车上。旁边坐着我爸和我妈,提着大包小包小声议论着什么。
  这是我大学开学的第一天,坐了一夜的火车,心里面对大学的憧憬以及进入大学本应有的兴奋劲全被消磨掉
了。
  来到上海并没有给我太多的感触,顶多偶尔无聊时四顾听到的都是一些难懂的上海话。上海的地铁和公交给
了我很坏的映像,那些乘坐交通工具的人仿佛没抢到位子就要死了似的一进车门便争先恐后,拼个你死我活。
  我犹记得进入校门前那段飘着刺鼻化学药品气味的窄马路,两旁栽着长势不佳的香樟。
  我提着书包走在最前面,身后的爸爸拉着箱子对捂着鼻子的妈妈抱怨这里恶劣的环境。
  我们学校坐落在上海郊区,平时如果要去市区算上公交地铁起码得要俩小时。学校四周都是荒凉一片,不是
垃圾堆就是破工厂。我们学生因此把这里戏称为荒芜之地。
  学校的建筑同样零零散散,或许是还没建好的缘故,让人感觉像是沙漠上间或长着的坚韧的小树。
  天气很热,走在前面带领我们去寝室的学长由于胖,身上汗淋淋的几乎是在往下滴水。
  我们终于爬上了四楼,打开寝室的门发现里面已经有两个人了。一个学生摸样,另一个人大概是他父亲。
  爸爸上前打了个招呼,男人回头笑笑,冲我们点头。
  爸妈走过去在写着我名字的床上坐下,我打量寝室里面那个大概就是我将来室友的人,将书包随手放在桌子
上。那个人不高,戴着一副宽边眼睛,挺腼腆的样子。
  爸爸妈妈开始帮我张罗床单被子,我走出门四下望了望熟悉熟悉环境。我在学校BBS上看到说我们学校是四人
一间寝室,可是我却发现有八张床摆在寝室里。为此我开始担心未来我们寝室的生活。所幸的是,今年新生住进
的都是刚建的宿舍,里面墙面粉刷以及地瓷什么的还让人感觉不错。
  彼时已是下午,妈妈洗完新的被套晒好后爸爸便催她该走了。
  刚到十八岁的我还是第一次离开家这么远,妈妈望望我,与我一样总感觉缺了些什么。
  他们与我下楼,走进外面炽烈的阳光下。上海的风很大,我想大概是这里临近大海的缘故。快到校门时,我
们看到一个女生在父母面前哭得挺伤心。爸爸朝我笑笑,心理大概想着我会不会也很舍不得。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个很矫情的人,在这种时候,我本应该十分伤感的,可是当事情真正降临的时候,
却并不会感觉有太多的波澜。
  我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就那么走了啊。”其实我心里就是那么觉得的,仿佛生活会永远保持以前的
形态,不会向前。
  妈妈倒是眼眶红了起来,我知道她有些舍不得,不像爸爸那样总是掩盖自己的心情。爸爸拍拍妈妈的肩膀,
说:“好了好了,我们走吧,儿子会自己照顾自己的。”
  妈妈在门口又给我买了开水瓶和一些夹子便准备走了。爸爸交代了一些事情叫我回去,以后好好学习。
  我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叹了口气,转身进了校门。
  我随便逛逛,在教学楼那边看到很多学生和家长拿着衣服帽子当扇子排队报名。
  中国的学生对大学的热情可真高,连像我们这种普通的大学也有那么多的学生争先恐后挤进。
  我窜上四楼,想尝尝在高处鸟瞰整个学校的感觉。结果看到的除了拥挤的人群和阳光,什么也没。不过我发
觉这栋楼可真怪,一边是大的有坡度的多媒体教室,而另一边却是像高中一样普通的教室。
  在走廊的尽头,我看到一对情侣在忘情的接吻。男的留着很长的头发,衣服穿得松松垮垮,显然并不是什么
正派子弟。女的我看不清脸,头发染成淡淡的栗色,靠在墙上显得有些拘束。
  我加快了脚步,假装没有看到他们。
  正当我走到他们旁边,准备转身下楼时,我听到硬物撞击地面发出的清脆的声音,然后我看到面前滚过来一
个小珠子,而我正好把它一脚踢得老远。男的回过身,看到面前的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显出尴尬的神情。
  我急忙走过去蹲下把东西捡起来,递给男生,说了声对不起。他接过珠子,脸上闪过一丝不满,随机勉强得
笑笑,拉着女生往走廊那边走。此时我看到女生的脸,她的眼睛很大,前面的刘海盖住了眉毛,让我想到高中时
的一个同学。
  我匆匆下楼,心还在怦怦乱跳。
  在以前,我们那种小地方很少会有这种事情。男女之间在别人面前做亲昵的动作时件很羞耻的事情。除了这
些,我还觉得自己好像侵犯了别人什么。
  回到寝室,已不见那个与父亲在一起的戴眼镜男生。在我床铺对面,已坐着一个人高马大的同学正拿着手机
看小说。
  “hi!”我冲他挥挥手。“你也是这个寝室的啊。”
  “嗯。”他点头,“那我们以后就是室友喽,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我坐下来,感觉这种日本人的打招呼方式有点怪。不过我对这个人的映像不错,操着一口
纯正的普通话。之后跟他聊了一会儿,从他的语言以及动作我猜他是东北的。
  天快黑时我和他一起去食堂吃饭,中午我和爸妈已经吃过这儿的饭,感觉还好饭菜不像我映像中上海饭菜那
样甜淡。
  我点了一些青菜。一方面是因为中午吃了鸡腿排骨,另一方面也因为我肠胃不好,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一下。
  冯可(下午和我在寝室聊天的那人)坐在我对面,手上拿着一块鸡腿大快朵颐。看他的吃相我很容易就联想到
了他偏胖的身躯。
  他告诉我他是江苏人,说话行为有东北的感觉是因为小的时候在吉林住。因此他应该是属于南北综合的那种
人,既有北方人的豪爽不拘小节,也会像南方人那样心思复杂处处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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