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魔霸曦/曦晨

第10章


人影愈加清晰,曦晨觉得自己的下巴颏都要掉下来了。天啊!那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色道袍,洁净无暇的面容,整齐梳起的发髻,这……这还是她那个穿得“清凉”,一脸黑炭的师父吗?要不是他那标志性的玩世不恭的微笑,还有腰间那个从不离身的酒壶,打死她也不相信眼前这个风度翩翩,一派仙风道骨的仙人,会是她那个不修边幅的老头子师父!
  正当曦晨还在自己的遐想中郁闷个半死,无尘子早就不客气坐下喝起小酒,左手是刚刚被当做暗器的酒杯,里面的酒竟然毫发未损,乖乖的躺在那一方天地中,无尘子仰头一饮,咕噜一声,那醇香而浓烈的美酒完成了它的使命,华丽丽的钻进某人的腹中。某人还意犹未尽的啧啧抱怨:“好你个小兔崽子,有这么好的酒尽然不知道孝顺我老人家,还趁我不在吃独食,哼!”
  曦晨无语,她收回说他有仙人之姿这句话,活脱脱一个老顽童,土流氓。她简直比窦娥还冤,“师父啊!徒弟我冤枉啊!”
  无尘子扭过身去,不理睬他,作势还把那一壶酒收归囊中,耍起小孩脾气。
  曦晨拉了拉他的宽袖,轻声低喊:“师父”无尘子不理她,“师父。”曦晨不死心的再喊,无尘子还是不理睬。
  曦晨见势也不再理睬他,扭过头去,假装生气。
  无尘子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想逗逗她玩。良久听不到声响,偷偷瞅了瞅,这一看不得了,他的亲亲小徒弟拉长了脸,生气了。赶忙学着她之前的样子,拉拉衣袖,讨好道:“宝贝徒儿。”
  没反应。
  再喊。
  还是没反应。
  几次三番折腾下来,就差没跪地求饶了。“好徒儿,师父错了还不成,你别不理师父啊?”说的要多委屈又多委屈。
  曦晨狠狠地瞪着他,“知道错哪儿?”
  “嘿嘿,师父不该污蔑我们家曦儿的为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呜呜到底谁是师傅谁是徒弟啊?
  “还有呢?”
  “还有?”无尘子抓了抓脑袋,原本好好的发髻硬是被他抓的凌乱不堪,龇牙咧嘴。
  见他想不起来,曦晨不满的控诉道:“突然失踪个七八天,音讯全无,也不说一声,不知道没人可以欺负,我很无聊吗?”虽说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不会有事,可是就怕那个万一。
  “那也不能怪我,谁叫你师兄什么时候不出事偏偏那个时侯出事。我来不及告诉你啊!”无尘子小声解释。
  曦晨心知不能怪他,可心里憋了口气,不吐不畅快。她才不管那个面也没见过的师兄,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她只关心那些真正关心她的人,别人的死活与她何干。曦晨轻吐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还走吗?”
  无尘子也一改平日的玩世不恭,深邃如暗夜的眼神中写满了担忧,“你二师兄身中奇毒,连我也束手无策,传闻中千年灵狐的血能解百毒,为师我这就要动身前往极北之地,希望能够找到灵狐。可能短时间内无法回来看你。”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递给曦晨。
  曦晨接过秘籍,不语。
  “曦儿你天资聪慧,这几个月来,本门的入门功夫你已经学个大概。这是本门的无上心法,只要你潜心修炼,不出十年必有小成。还有一些医术剑法秘籍等,我都放在你床底下的箱子里。”
  两人久久无语,难得的无尘子不聒噪,曦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离别最是愁煞人。无尘子一杯一杯的倒着酒,直到饮尽最后一杯,他长舒了一口气,“酒足饭饱,我也该起程了。”说着,起身拍了拍浮尘。
  “等一下。”曦晨转身进屋,再次出来时,手上多了个包袱,“早就知道您老人家逍遥惯了,早晚要走。喽,给你。”
  无尘子疑惑的接过包袱。
  “这是我帮你做的几身衣衫,可都是独一无二的。”当然是独一无二的,这可是现代T恤和短裤,她还特地请小玉帮他在上面绣了一只流氓兔,而且短裤她可是加厚的,尤其是屁股部位,像他这样老是随地打滚,衣服上那是破洞,不加厚能成吗?“另外,还有你徒儿我的‘独食’。”知道他最爱喝酒,而这里的酒太淡了,她就琢磨着酿一些烈酒。
  无尘子不好意思嘿嘿一笑,破晓鸡鸣之际,翩然飞出围墙,消失在天际。
  春去秋来,光阴荏苒,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
  官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慢的走着,马车朴素却不失淡雅,马匹不像大户人家的马车走起来昂首阔步,趾高气扬,亦不像普通马车低头没落。而是自有一种无法有语言来形容的气势驾车之人,约莫二十出头,一袭青衣,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冰冷。冰冷的面容上是冰冷的眉,冰冷的眼,冰冷的隆鼻,冰冷的薄唇。明明并不出众的脸,偏偏因为这冰冷的气息,多了一份无法忽视的震撼之美。
  清风拂过,珠帘微卷,马车的外表和普通马车没什么差异,可它的里面波斯地毯铺就,锦缎绘各种花鸟为背景,还有一个小方桌,桌上放着一个香炉,些许茶点,特制熏香袅袅升起,香气扑来,顿时使人神清气爽,沁人心脾,恍如翱翔之余天际,游戏于巫山云雨之中。靠垫上一年轻公子微闭双眸,一副怡然自得,绝世容颜在烟雾缭绕下若隐若现。
  
第一章  晨曦公子
  翩鸿一影惊天地,应是火凤涅槃中。
  马车内静得出奇,只有那些微的呼吸声,似有若无,轻柔的似风中飘絮,年轻公子在这烟雾缭绕下宛若云中谪仙,又似一朵圣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却不可亵玩。一旁的少女轻执罗扇,小心翼翼的扇着,扇风轻柔如碧水涓涓流淌,扇风至,烟雾起,绝世容颜乍现,愣是你阅尽弱水三千,纵览天子花园,乍见如斯容颜,亦不得不感叹三千弱水,百花娇媚,又怎及之万一,白衣袭人,削肩细腰,长条身材,鸭蛋脸面。面若中秋之色,色如春晓之花,发若黑瀑,荧光点点,因为躺着,显得有些凌乱,更有几缕发丝调皮的散落脸畔,朱唇轻吐,发丝飞扬。让人不禁有些惋惜,如此倾世容颜,竟然长在一男子脸上。一旁的少女静若秋水,本也是花中冠,只是在这公子身旁,也只能黯然失色了。此女一袭湖绿色长裙,青丝如瀑,绾于身后,微施粉黛。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温柔中带着些冷漠。
  马车轱辘轱辘的行驶在宽广的大道上,渐渐靠近那高耸热闹的城郭。
  “公子……公子。”噔噔的马蹄声夹杂着焦急兴奋的女声从不远处传来。城门口本来井然有序的等着进城或出城的百姓,都不自觉的向少女望去。
  只见一个红衣少女骑着雪白马匹飞奔而出,向着不远处的马车时不时挥动手中的长鞭,大声吆喝。
  成瑀微皱双眉,拉住马车,马匹在地上走了几步停了下来,此时红衣女子也骑着马匹停在马车前,利落的下了马。兴冲冲的欲跳上马车。
  突然冒出一只手阻挡了她上车的动作,红衣少女气恼的循着那只可恶的手臂,看向那个碍事的家伙,“让开。”
  “公子在休息。”冰冷帅哥成瑀看都没看她一下,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顺势抱拳守在马车上,不让人越雷池一步。
  红衣少女气恼的跺脚,不服气又无可奈何,谁让她技不如人,可是心高气傲的她怎么能甘心认输,尤其是眼前这个冻死人不偿命的千年大冰块,仗着公子的器重,老是冷冰冰的不说一句话,瞧不起别人,尤其这次公子出外视察,尽然没带自己去却带他去,呜呜,她已经大半年没见到公子了。“我会小心点,不会吵醒公子的。”
  成瑀抿唇不语,像没听见似的。丝毫没有让道的准备。
  红衣少女顿时火冒三丈,“好你个成瑀,姑奶奶我好言好语跟你说,你尽然不理不睬的,别以为你武功高,我就怕你,哼。”她手执长鞭,一副跃跃欲试要干架的架势。
  成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完全不把她的小打小闹放在眼里。
  红衣少女见他如此,当头一鞭,长鞭来势凶猛,一条黑色毒蛇扑面而来,成瑀不动声色的看着长鞭如破竹之势向他袭来,他本可以轻松躲开,可是那样的话便会伤到马车内的公子,准备默默接受这一鞭,显然他忘了他家公子是谁!
  见他丝毫不准备躲避,红衣少女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慌张,可是长鞭已出,来不及收回了。众人大惊,那样一鞭打在身上,不伤筋动骨,躺上一个月,能成吗?
  正当长鞭即将打在成瑀身上,马车布帘一角微微打开,一道无形的气流将长鞭的威胁轻松化解。众人悬着的一颗心也缓缓放下,同时对马车中人也愈加好奇,纷纷瞪大眼睛朝那边看去,深怕错过好戏。
  布帘卷起,一个湖绿色少女翩然走出,立在红衣少女前方,红衣少女怯懦的缩着头,像小学生放了错等待训斥。果不其然,湖绿色少女熟稔的斥责起来,“剑舞,你太任性妄为了,胆敢私自出城,实现上次的惩罚不够吗?”
  红衣少女本来张牙舞爪的像只母老虎,顿时惊吓的像只瑟瑟发抖的小猫咪。上次的惩罚害她半年见不到他家的公子,还有天天呆在房里绣花习字,天知道这比杀了她还痛苦。要知道眼前的这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温柔陷阱,可是一旦你放了错,落到她手里,不死也去半条命。
  “风舞姐姐,我错了还不成,人家半年不见公子,哪像你天天陪在公子身边,人家也是一时着急才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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