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格格之真好玩

18 第十八章 灾星入命


这样一来,老太太就会吓死了。
    雁姬拼命阻止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怕新月会把老太太吓死。
    她是灾星,到谁家里谁家就要倒霉。但是没有办法,程郁秀欠努达海人情。曾经被他救过,不能不还这个恩。
    努达海也算“无辜”,他至少不知道新月成了这个样子,但是程郁秀是知道的,也就是说,他在为虎作伥,而且这行为更加恶劣。
    如何才能两全其美,教雁姬原谅他?很简单。要补救就必须给如愿以偿的人增加许多难题。如愿的人是努达海,所以,□□不可以教他知道,就只好多多辛苦入住的“房客”,给她的衣食住行制造诸多麻烦。
    程郁秀的安排,有以下几点,可以说是滴水不漏。
    一、新月一旦入住,三个月内不能出房门一步。否则就对运程有碍,连累旁人,举宅不宁。当然,这是瞎编乱造的,等于是软禁了她,给她套上枷锁。教她不能出来吓人,另外只教她带去的下人服侍,不许别人插手。这样她一旦发病,吓死的只会是自己人,府中上下不会吃亏。
    二、新月在家不能让她闲着没事干。所以,每日诵经打坐,吃斋念佛是必须的功课,闲来画画花草写写字也可以,吃吃点心也可以。除此之外,其它的娱乐活动就没有了。
    为什么没有了呢?因为这是守丧期,新月得给父母的英灵往生祈福。一个孝女应该心无旁骛才对,怎么能整天惦记着玩儿,这不是不孝吗?好,这条路也给卡死,逼迫她做宅女,闷得她发慌,也不准她出去。
    三、新月早晚是要发病的,一旦她发病了怎么办呢?那也简单,第二条已经给出了办法。新月被迫待在家里,她会难过的,难过就一定会想办法跑出去玩。就算她不想也要找人撺掇她出去,撺掇也不出去,就教人把她打晕了扔出去。这样,她发了病,就是她自己违反规定造成的,完全是她自己的责任,大可以说,谁叫她瞎跑,谁知道她得罪了何方鬼神,是吧?
    这样折腾下来,老太太应该不会有事了,但是新月会不会死掉呢?就算不死,她会不会郁郁不欢成为怨女呢?鉴于目前这些只是构想有待实践,就先不说了。来说说其他人吧。
    云娃大概会被她吓死,怪可怜的,不说了。不给她派别人,莽古泰算是唯一的护卫,也给她留着,那么克善呢?
    克善就只好辛苦雁姬带在身边,他是小孩子不懂事,不能妨碍姐姐礼佛。
    雁姬听着这些分析,可以说是正合心意。因此,频频点头。倘若如此,当真是一点无碍。只是新月毕竟是格格,不知道实行起来怎么样。
    还是要多费心神,程郁秀有几分抱歉地笑道,我也只能以三月为期,时限太长,容易被人识破。雁姬,你多多辛苦。
    雁姬理解地点点头。同时仔细地关注他的脸。
    许久不曾联络,他比往日更消瘦,唯一不变的,是那份乐观的态度,和骨子里的倔强。
    他很节俭,但绝不邋遢。常着旧衣却不会失礼于人。
    他的背总是挺得直直的,傲如松竹,他的眼睛总是炯炯有神,清如泉水。
    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大胆到捉弄朝廷的格格,将这一件件计谋,玩弄股掌。
    和汉臣相交太近,易于引人非议。虽然福临一力主张满汉一体,但是朝廷大员们的眼睛可看不到这么长远,宫中上下耳目太多,所以雁姬只和程郁秀说了一会儿,就此分离。
    有这样一个聪明人在折腾,新月可要倒霉啦!
    又把她关起来,又整天不准干别的,只准诵经打坐吃素,想吃别的没有,有也不给吃,最后唯一的侍女还有可能被吓死。还得自己背责任,程郁秀你真是……
    好吧,看在以上三点的份上,原谅你出尔反尔了吧。
    那些题外话就不要多说了,来看看接到这个消息将军府中有什么动静。
    骥远当然是愁眉苦脸的,脑补着玛姆被新月吓死的情景,越想越愁,越愁越想。
    他在想,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倒霉呢?倒霉到生了我阿玛这样一个二百五的儿子,还要被他连累呢?老天啊,你说我阿玛是有多么的二百五,非要让新月住进咱们家里,本来一个人发病没有头也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还是位格格,是觉得我们全家活得不耐烦了吗?
    想不出办法来,但是知道最辛苦的是额娘,骥远心疼不已,以酒浇愁,一杯接一杯。
    从院子里走过的珞琳看不下去,进了花厅。
    骥远将前因后果叙述一遍之后,这丫头居然最先想到的是,这样很好玩。
    好吧,连她也抽了。骥远无奈地撇撇嘴,珞琳方才明白过来,惊呼道,呀,不对,玛姆会被她吓死的!
    虽然从没有见过发病的样子,但是经过换算脑补的珞琳知道,玛姆一定会被她吓死的。
    要不要事先知会玛姆呢?不行,万一没有发病,那岂不是在她心中留下阴影?
    思来想去的人们苦恼惆怅。
    既然都在脑补中,如果此情此景没有上演岂不是太无趣吗?于是,来看看。
    迎接的那些虚礼都不要废话了,直接上重点。
    重点就是晚上吃饭。
    屋子里很多人,很热闹。但是新月的势力很单薄,因为云娃和莽古泰身为下人,没有侍宴的资格。
    没有侍宴的资格,站在旁边看看可以吗?
    可以,只是宴席才进行了一会儿,吃了点汤水的克善就睡着了,里面有蒙汗药。那么莽古泰和云娃就要把他带上去,好生看管。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交给旁人,别说新月不放心,就是这两个下人也不会放心的。
    所以他们就尽管看住小主子呗。
    所以新月就尽管在大厅发病,没有头呗。
    何以大家如此断定呢?因为这是初见的日子,第一印象非常重要,所以必然是这天才好玩。
    那么新月就为了好玩发病呗。
    屋子里除了她,全是自己人了,骥远的掌心仍是紧张得直冒汗。
    众人各怀鬼胎,时不时地瞄向新月的头。
    冒烟呀/千万不要冒烟呀,冒烟呀/千万不要冒烟呀,冒烟呀/千万不要冒烟呀。
    知情人的心理就在这两种之间徘徊,至于为什么,很直观,就不解释了。
    徘徊之中,大家抽抽的表情甚是精彩,眼皮跳,嘴咧,冒虚汗,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坐下。
    当然,这个大家是指珞琳和骥远。
    新月虽然很想,但是不能。
    因为她吓得要死,她一入府,就感到羊入虎口。
    她绝没有忘记,努达海的鬼样子,一想到是住进他的家里,还有诸多限制,就吓得不行。
    于是,她就像一只孱弱的小猫,面临着围观也只能默默忍受。
    还好,努达海是男人不能和她同席,骥远是她喜欢的是她的守护神,她非要他同席,所以才不那么怕了。
    可是骥远很怕,怕她头上冒烟。
    奶奶就坐在对面,看得清清楚楚。
    时光真难熬啊,这饭怎么还没吃完?
    正在担心着,终于冒烟了。
    新月正好起身,向老夫人敬酒。
    老夫人明明看见她头上烟雾缭乱,渐渐升腾,却全无惊诧之色,站起来将酒杯接在手中。一脉祥和,笑意盈盈地道:“多谢格格。”
    然后嘴咧如猫笑,眼一翻,向后躺倒,人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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