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之枷锁

第44章


    宁觉非突然觉得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眼角有些酸涩,视线有些模糊,从什么时候,这个人开始在自己的心里占据了这样一个重要的位置?宁觉非已经来不及细想了,现如今,他只想把这个人揉进身体,融在自己的骨血里,虽然疯狂,却也真实!
    相较于宁觉非的激动,宁怀静要显得镇静许多,在看到宁觉非的一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眉眼完成好看的弧度,两人无需言语,只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心中所想,这一眼足以穿越万年。
    两人在一番尽诉相思之后,终于开始讨论正题。
    “你去了白墨楼?”宁怀静坐在床边,把头靠在宁觉非的肩头轻声问道。
    “恩,白欢在那里!”宁觉非静静凝视着宁怀静,生怕一个不留神,眼前的人儿会再度消失不见。
    “揽月派了大批的兵士藏身于红杉林中,他笃定你一定会来救我,所以早已在这里设下伏兵,现在房子四周恐怕早已被人团团围住了。”宁怀静漫不经心的说道,话里没有丝毫的担忧,反而带着一股子闲适。
    “我知道。”
    “那你还来。”说完这句话,两人突然相视一笑,明知危险重重,却还是来了,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到了这种时候一切的情话都显得那么的无力。
    “不用担心,我已经让暗影去搬救兵了,我在玲珑镇里安插里不少人,今晚入夜就会有所行动。”宁觉非伸手抚过宁怀静的面颊接着道:“揽月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毕竟我在他眼里还是要挟你的筹码,所以他供着我还来不及,不过我一直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的?我总觉得那个揽月很熟悉,可又说不上来。”宁怀静有些烦恼的蹙起眉头。
    “静儿就不用为这事烦恼了,我已经让暗影去调查这个揽月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恩。”宁怀静安心的靠在宁觉非的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眸,他似乎有些累了!
第82章突围
月上中天,整个素心河笼罩在一片月光之中,像是被披上了一层轻纱,木屋后面的红杉林北风吹得哗哗作响,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鸟叫。
    这时斑驳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拉开,宁觉非拉着宁怀静的手,从屋里走了出来,再走出门后的一瞬间,一大群人把小木屋围成了铁桶,四周的火把把整个素心河畔照的恍若白昼。
    宁觉非与宁怀静皆是身着黑衣,如墨的黑发仅用一根发带系上,宁觉非冷笑着扫视了一圈全场后道:“要欢迎我,也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啊!”
    这时一身白衣的白欢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眉梢上挑,嘴角微翘,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陛下,千里迢迢到这里来,我们自然不能怠慢了陛下。”
    宁觉非一把揽过宁怀静的纤腰,然后腾空跃起,踩着兵士的头颅准备突破重围。白欢突然向后退去,大队人马再度把两人围在一起,弓箭手们张弓搭弩,一时间,箭雨漫天飞舞,直直向两人射去。
    宁觉非侧身把宁怀静护在怀里,从腰间抽出长剑,朝不断射来的箭矢砍去,断箭被长剑再度反弹回去,一群人应声倒下,刀剑相撞的摩擦声和充斥鼻间的血腥味让整个场面看起来有些混乱。
    这时一大群白衣人从屋后的红杉林里涌了出来,宁觉非一个腾空,长剑从手中射出,转了一个圈之后,再度回到宁觉非的手里,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整个河畔从最初的灯火通明恢复到了一片黑暗,所有的火把都被宁觉非削去了火头。
    这下子场面真的有些不受控制,黑暗之中,所有的人都只能凭感觉和气味来分辨敌我,厮杀声,撞击声,踩踏声让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宁怀静一手勾住宁觉非的脖子,另一只手从腰间拿出一个白瓷瓶,瓶塞打开之后,一股异香弥漫在整个空气里,接着便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声。
    宁觉非揽住宁怀静带他冲破围堵,眼看就要离开,这时一直站在旁边冷眼旁观的白欢在适应了黑暗之后,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直直朝宁怀静的胸口刺去。
    宁觉非想要闪身护住宁怀静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抬手接住白欢射来的匕首冷冷道:“白欢你不要命了么?”
    白欢站在那里默不作声,黑影在人群中迅速穿梭,很快所有人都被点住了穴道,这时黑影来到宁怀静的跟前道:“沐大夫,请跟我回漪澜教,教主的羊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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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亲们不要嫌弃字数,因为我今天写了一半,电脑突然受了,然后我写的全都不翼而飞
    现在只默写了一部分,没心情继续。
    余下的我接着去写
    真TMD悲剧!
第83章澜月
月上柳梢。
    整个漪澜教寂静的可怕,秦翊月站在吊脚楼上,负手而立,背影有些萧索和落寞!风撩起额前的长发,黑色的眼眸在夜幕中沉静若水,深沉似潭。
    白色的长衫穿在有些瘦削的身体上,在沉沉的夜幕中分外的醒目,让整个人看起来空洞而苍白,没有了往日的神采!这段时间他以肉眼可以察觉的速度迅速的消瘦下去,看上去比长眠不醒的杜微澜还要憔悴。
    楼下的莲花池里,一倾碧荷随风摇曳。淡雅的香气萦绕鼻间,沁入心肺。
    一道白影在眼前一晃而过,秦翊月心中一悸,匆忙跃下吊脚楼,往白影的方向追去。秦翊月在跟到漪澜教的华月池时,失去了白影的踪迹。
    华月池是漪澜教的圣地,没有教主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到这里来,能够随意出入这里除了杜微澜外,就只有自己,玦微和玦尘三人,可如今已是深夜,玦微和玦尘会来这里么?
    秦翊月在华月池思索良久,直到一阵风吹过,吹落池边栽种的栀子花,秦翊月才从思绪中剥离出来。眼神一转,在花丛之中看到一个晶莹剔透之物。眉头不自觉地纠结在一起,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发现竟是一枝孔雀翎簪。
    白皙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那根簪子,然后嘴角微微上翘,眼里闪过一抹伤痛,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直至笑到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在无暇的簪子上,他才恢复常态,只是他的眼神开始闪着迫人的寒光,让人不敢鄙视,生怕望上一眼,就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得超生。
    秦翊月攥进手里的簪子,闪身走入华月池边一处茂密的藤蔓之间,华月池之所以是禁地,是因为这里有一条密道,密道通往的方向正是漪澜教中唯一的那座吊脚楼内。
    秦翊月掏出火折,点亮密道内的火把,一股熟悉的依兰花香味扑面传来,让秦翊月不悦的眯起眼睛,走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秦翊月来到了密道的尽头,随即轻挥衣袖,整个密道恢复到一片黑暗之中,秦翊月推开秘道的大门,缓缓走了进去,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的缓慢和郑重。
    来到杜微澜房间的门口,他没有急于推开房间的大门,而是站在门口,望着里面昏黄的灯光,驻足良久,久到他以为他不会去推开那扇门,久到他以为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黄粱梦。
    可是不管怎么样,眼前的一切都是不可逃避的,秦翊月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力的推开那扇他曾推过无数次的门,琉璃宫灯还挂在墙上,闪着微亮的光。屋子里轻纱飞扬,香气袭人,只是物是人非!
    窗前立着一个白衣人,一头白发直直垂到脚裸,如瀑布一般倾泻而下,白色的长袍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秦翊月没有走过去,而是走到桌边端起一杯白水,细细抿了一口后,走到男子的身边,“有趣么?”
    杜微澜缓缓转身,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眸闪着耀眼的光芒,白皙的皮肤有些憔悴,嘴角始终挂着一抹恬淡的笑容,可以轻易的蛊惑所有的人,只是这一刻,这样的笑容让秦翊月觉得分外的刺眼,他像一个闹剧,无不在提醒着这段时间自己的愚蠢。
    手里的杯子朝杜微澜扔去,砸在白皙的额头,水泼了满头满脸,鲜红的血丝混合着水流从额角流下,但是杜微澜脸上的笑容却始终没有任何改变,这让秦翊月大为火光:“为什么不躲?!”
    “为什么要躲?”杜微澜不答反问。
    “是啊,为什么要躲?因为你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你觉得看我恼羞成怒你很开心!因为你看我被耍的团团转,让你很有成就感,因为你发现你再一次把我握在手心里,可以任你玩弄,对不对!”秦翊月立在杜微澜的面前吼道,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模糊了视线。
    杜微澜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有些扭曲,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我承认,我骗你是我不对,可是我这么做有我的原因。”
    “你总是有理由的,你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理由的,可是你把我当做了什么,你知道在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骗局的一刹那时,我竟然没有生气,我甚至庆幸,庆幸这一切都是你的谎言,庆幸你没有事,庆幸你还好好的,可是这却让我觉得,我就是一个被你玩弄在掌心里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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