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绊之枷锁

第49章


    他突然觉得有趣,带着有些嘲讽的笑意道:“四弟,好久不见!”
    宁怀静没有答话,从大殿内搬起一把椅子,放到桌案的正前方,潇洒落座,眼里的挑衅之意昭然若揭。他悠然的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撑着额头,脸上始终带着一份漠然,“我来找你谈判。”
    宁怀悠有些好笑望着宁怀静,“你有什么筹码,让你有资格和我谈判?”
    宁怀静没有说话,从宽袖里掏出一封信笺,随手扔给宁怀悠,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去看宁怀悠一眼。
    宁怀悠接过信笺望了一眼宁怀悠,在打开信笺之后,一张脸瞬间惨白,但很快他就恢复过来,冷笑着:“我倒真是小看了你,但是你现在在我这里,你觉得我会让你轻易离开么?”
    “你现在就杀了我也没有关系,你和爻国狼狈为奸,我给你的只不过是其中一封罢了,如果我死了,其他的信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宁怀静悠然自得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宁怀悠不悦的眯起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你的条件?”
    “不要轻举妄动,等大军班师回朝,我就会把这些东西全部奉还,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个聪明人应该做些什么?而且现在爻国已经是瓮中之鳖,你没有丝毫胜算,你没有退路。”宁怀静从椅子上坐起来,缓缓起身朝门口走去。
    宁怀悠望着宁怀静的背影道:“是我小看了你!”
    宁怀静没有回话,只是微微抬头望了望外面灿烂的阳光,嘴角挂着一摸嘲讽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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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军在十天之后班师回朝,秦澜和宁怀远合作无间,仅用了三天就攻下了玲珑镇,接着又向东攻下了爻国的乌衣镇,撷水城。最后爻国国君主动提出议和,所有议和的事宜由元若溪全权负责。
    最后以爻国割下玲珑镇和撷水城两座城池,并赔偿未予50万两黄金的前提下,这场长达3个月的战争才宣布落幕,而最让天下人大惊失色的还不止于此。
    漪澜教教主在十天前中毒身亡,现在所有教中事物由玦微和玦尘两维护法全权处理,新任教主暂时闲置,并且朝廷颁布法令,从此与漪澜教井水不犯河水,而漪澜教之前的种种罪过都由杜微澜一人全权承担。现在教主已死,漪澜教名存实亡,江湖中也都为除了这个祸害而欢欣鼓舞。
    从暮春到盛夏,整整四个多月,经历了太多太多,从开始的互表心意,到后来的同甘共苦,在经历了这种种的一切之后,所有的人都开始学会成长,学着如何去保护自己最爱的那个人。
    不管时间如何推移,不管当初曾经犯下什么,这一刻他们幸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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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大家看到标题有没有被吓到?
    哈哈哈。。。。其实这只是第三卷完结了。。。
    接下来就是第四卷,也是本书的最后一卷,我希望能在五万字内把他完结掉,虽然我知道可能性很小。。。
    这篇文算是我所有文当中写得最顺手,也最让我满意的,希望没有让大家失望
    另外大吼一声:最近票票好少啊。。。。。。。。
第90章浮生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一年又过去了,从漪澜教回来之后,整个朝堂变得安分很多,所有人都看出他们的陛下这次回来之后变了一些,嘴角的笑意似乎比以前多了一些,看起来温和许多,可是前科太多,朝堂上的人都在等着哪一天自己的小辫子被这个一向铁血无情的皇帝陛下抓住,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依然让宁觉非无法释怀的就是,宁怀静的府邸最终建在了离皇宫最近的东大街上,这让宁觉非气愤了很久。宁怀远与宁怀静同岁,加上又立了大功,很多王孙大臣争着要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献出去,而宁觉非又看不惯他整日黏在宁怀静的身边,终于帮他许了一门婚事,婚礼就在今年的二月初二。
    宁怀悠经过那次一役之后,果真收敛不少,但是私底下的动作依然不断,对此宁怀静只是一笑置之,其实某些方面他还是蛮欣赏宁怀悠的,这个国家交在他的手上,应该可以得到发展,他有足够的野心和耐力,并且不心焦气燥,具备了一个做皇帝的资格,只是他最大的弱点便是多疑。
    沐靖宇也入了皇籍,改名为宁靖宇,这名字是刘惜羽取得,其中暗含了两人的名字“静”和“羽”。宁靖宇入了皇族之后,知道自己的父亲和爷爷不同于普通人的身份之后,没有诧异,也没有其他什么想法,只是比以前更加乖巧,也不像从前那样黏在宁怀静的身边,诗书礼仪,琴棋书画,骑射武功一样都没有落下,都是宁觉非请来的最好的师傅教的,宁怀静曾经反对过,毕竟一个几岁大的孩子让他去学这些,着实过早,他并不期望宁靖宇有多大的成就,快乐就好。可是最终还是那个小人儿说服了宁怀静,宁怀静也只好由着他。
    新年刚刚过完,宫里可谓是双喜临门,太子妃顺利产下一名男婴,宁怀悠若是即位,那她皇后这个位子怕是跑不掉了,另外一个就是宁怀远与当朝宰相姜明水的联姻。宫里上上下下都在为这两件事忙碌。
    在这样的日子里依然有人偷得浮生半日闲,宁怀静躺在自己翼王府的小院里晒着太阳,脸上盖着一本书,说不出的悠闲自在,一头墨发像瀑布一样从榻上垂下,散发着如墨玉一般的光泽。
    可是再好的日子,总是会有人打扰,就是想闲也闲不起来。
    “四哥,四哥,你怎么还在这里睡觉,你去帮我跟父皇说,我不要娶宰相家的女儿,我连人家面都没见过,就成亲,这不是太荒唐了么!”宁怀远穿着一身绯红色长袍,风风火火的朝宁怀静这边走来,一张脸皱的跟包子似地。
    宁怀静动也不动,心想你做过的荒唐事还少么?
    宁怀远见宁怀静不理自己,也不生气,颇有些撒娇的意思拽着宁怀静的衣袖道:“四哥,我知道父皇最听你的话,你去帮我跟父皇说说。”
    宁怀静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力,我要是去帮你求情,恐怕定在二月初二的婚礼就要改到明天了,可若是不答应这个聒噪的家伙,自己是别想安生了,当下便有些无力的从榻上坐起来道:“听说丞相的女儿如花似玉,琴棋书画样样皆通,配你那是绰绰有余了。”
    “四哥!我有那么差么?”宁怀远扔掉宁怀静手上的书,有些不满的喊道。
    “你不差,可是人家宰相的女儿有哪里差了?”宁怀静眯着眼睛望向宁怀远。
    宁怀远知道这是他四哥发怒的前兆,慌忙把书又捡回来塞到宁怀静的手上嘀咕道:“可是我不喜欢他,若要娶的话,还不如娶牡丹楼里的敛尘呢!”
    宁怀静撑着额头,狭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望向宁怀远时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这么说你看上牡丹楼里的姑娘了?”
    “没有,绝对没有,四哥你知道我从来不去这些烟花之地的!”宁怀远听到宁怀静这么问,急忙撇清道。
    “你娶谁我都没有意见,就算是青楼女子我也觉得没什么,你不用怕我把这个告诉父皇,若是真心喜欢人家,我倒是可以替你父皇求这个。。。。。。情”宁怀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怀远打断,“真的?四哥你真的愿意?”
    宁怀静没有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宁怀远,宁怀远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去看宁怀静,一张脸红的跟个熟透的番茄似地。宁怀静饶有兴味的摸了摸下巴,看样子这家伙果真和那个敛尘关系不一般,看他一直疯疯癫癫的,没想到这小子也情窦初开了!
    “咳,怀远啊,这件事呢,看起来难,可能也不难。。。。。。”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难不难的,怀远你怎么又来打扰你四哥,你马上就要成亲了,不好好待在王府里主持大局,跑来这里瞎掺合什么?”宁觉非穿着一身白色的寛袖长衫,衣襟和袖口上绣着点点红梅,一头乌发用一根翠玉簪挽上,看起来像是温文尔雅的纨绔子弟,没有了身为帝王的那种压迫感,宁觉非来见宁怀静时从来不穿朝服,只着便装。
    宁怀远张着嘴巴看着缓步走来的宁觉非,宁怀静有些好笑的敲了敲宁怀远的头,拉着他跪下道:“参见父皇。”
    “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行礼。”宁觉非有意无意的把“外人”和“行礼”两个字咬得极重,他不喜欢宁怀静对着自己行礼,那样总让他觉得他们俩之间有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是。”宁怀静拉起有些呆滞的宁怀远,站在一旁。
    宁觉非走到宁怀静身边,坐到软榻上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宁怀远连忙打断宁怀静要说的话,还不忘给宁怀静使了个眼色。宁怀静有些好笑的瞅了一眼宁怀远立在一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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