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杀

12 龙渊剑


整理好行囊继续行进,路过一间叫做“摘星楼”的妓院,泠月停了下来,妖气~~~
    介于女人不好进妓院,可当她正好要变成男子时,才发现居然有女子也进去了...
    于是也壮着胆进去,一看到这么漂亮的少女进来了,老鸨赶忙迎过来:“哎呀~好一位俊俏的客官啊~一定是来找我们这的银月的吧~”
    泠月一歪头:“是呀,我找银月,麻烦妈妈领路。”
    老鸨手伸出来,泠月正愕然,就听楼上一声好听的嗓音:“妈妈,送她上来吧,我免费招待她。”
    是个男的~
    泠月饶有兴趣的上去了,打开房门才见里头整齐的很,清香扑鼻。
    “喂,妖怪,你很有品味嘛~”
    正在抚琴的娇艳男子一皱眉:“我叫银月,不叫喂。”
    “哦~银月公子,我叫泠月,好有缘哪。”
    男子莲步走来,坐到泠月身边:“泠月姑娘要我如何服饰?”
    泠月挑起他的下巴:“我要你的命~”
    男子环过泠月:“你可真是无情~”
    泠月推开他:“谁让你释放欲魔为你服务的?你只是在自寻死路。”
    “哦?是吗?”银月一拨头发,“你杀了我,可是会被一大群人追杀。”
    “你这只狐妖,到处迷惑别人——”怎么跟澄澈山主似的...“我今天要替天行道——”
    她一拔起偃月刀,银月就挡住,又缠绕到她身边,“我们先...上床...再打如何?”
    “额...”泠月冷汗,“你以为我傻啊,到了床上我就起不来了——”
    银月咯咯的笑:“你现在也起不来了~”
    突地头一疼——不可能,我明明一直屏住呼吸的说,银月猜透:“我碰了你的手,□□早就进了你的骨髓了。”
    “你——”一挥偃月,“那你就去死吧——”
    打得惊天动地,闹得整个摘星楼乱七八糟——
    该死,力气越来越少了,得快点解决他——
    “血咒——”咬破自己的血,一滴洒向银月身上,“以吾之名,以血封印——”
    刚刚的绝地缚咒显然对他不起作用,血咒还好,真把他困住了,“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你小心,你中了我的毒,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总比你久——”偃月刀划过,毫不留情,血溅三尺——
    趁当地的官兵还没有来,泠月拖着苟延残喘的身子御剑飞行,直到飞到了十里外的竹林,才力不从心的倒下——
    “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遇到了,泠月。”
    一抬头,居然是绛忻和燕几,泠月咬牙,持起偃月刀:“来吧,趁我还有力气就打吧——”
    绛忻飞身上来,一招“惊雷闪”刚出,燕几大叫一声“小心”——
    一抹银白色身影忽地出现,直直地挡过惊雷闪,无碍!来人抱住即将倒下的泠月:“泠月。”
    三千银丝在风中吹荡,泠月欣慰的闭眼:“师父。”
    师父不是在参加仙魔大会么?怎么会突然瞬间移动她身边来?师父怎么会知道她有难?
    睁开眼就看到师父坐在她床头,关切的眼神呼之欲出:“你醒了。”
    泠月点头,由师父扶起坐正:“这里是哪里?”环视这个房间,清静整洁,总觉得有些眼熟。
    “只是为师以前待过的一间别院,”手覆上她的额头,“好些没?”
    泠月的视线还在游移,好熟悉,似乎待过一般。
    ——子墨,我们暂时就住这儿?
    ——嗯。
    ——还不错,不过还是好希望去你的家乡——蓬莱,一定是个风景如画的地方吧。
    ——这里的景色都是按蓬莱布置的。
    ——真的?怪不得这么漂亮。
    子墨子墨子墨子墨...
    “泠月?”
    “师父?什么事?”泠月回过神,一转头,才发现自己与身边的男子靠得很近,一时间他清淡的气息就在周身游走。
    依恋的靠近一些,听头顶上的人吐气如兰:“在想什么?”
    “师父,那个兰花仙子喜欢师父?”
    “...”
    “她说师父没有感情...是假的吧...不然师父怎么会收我为徒?”
    “...”
    “师父...你收我为徒...是因为饮雪山主吗?是他求你的吗?是不是我很麻烦,所以他才把我推给你——”
    “不是的,泠月。”
    “那是为什么呢?绛忻说像你这样的无情之人,不会收徒弟...师父你一个单独生活了三万年,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吗?”
    “...”
    “...子墨...”泠月忽然抱住师父,“子墨...”
    子墨的身体一僵:“泠月你——”
    “师兄可以喊你名字,我也要——师父不要怪我,我在人前依旧喊师父行吗?”
    “...”子墨不言,只是回抱住泠月——你终于要记起些什么了吗?不,你不能记起,不然一切又会轮回——像是忽然受了刺激一般,子墨推开泠月:“谁允许你目无尊长,师父便是师父,怎好直呼名讳——你的师兄是在拜于我门下前,就与我交往甚密,我才应允的。”
    泠月抓紧师父的衣襟,他不愿? “师父!”不知内心哪里冒出的一股火气,一下就从被褥里爬出来,抓住他的肩膀,“你怎么说变就变——”不允许违抗,不允许背叛,不允许任何和逆发有关的事情,我就是尊,我就是神,这种感觉来的太强烈,甚至不懂怎么处理,我和你好言相劝你不肯,我见你总是突然伤感为了你好,才于你拉近关系,你居然拒绝,毫不留情的抓紧他的肩膀,他却没有丝毫动弹:“你这是干什么。”
    他的视线里一片澄澈,一片清明,好像在看一场闹剧,泠月吼道:“我不允许——子墨子墨子墨——我就是要喊——”
    “那你便喊吧。”说罢他就起身要走,泠月气急攻心,从背后拥著他,来不及思考挺起身子,埋头就咬下去——
    血气味弥漫开,他一怔,愣在原地。
    束缚他的手臂沿着他细瘦的腰际越收越紧,甚至想要扼住他的血流,而身后那具已经略显凹凸的胴体贴着他的后背,后边的颈项上传来的是熟悉不过的痛感,没有亲吻没有舔舐,她这么强硬的咬下去,一瞬间只有深深的刺痛,他不禁倒吸一口气。
    他想挣脱,可是他越挣脱,她攥得越紧,彼此身体的摩擦越激烈。熟悉而陌生的情爱之感蔓延,泠月...
    泠月不受自己控制的发疯一般的吸食着他的血,半个月来她未食半滴,自己还深受重伤血流不止过,她要补偿回来。
    子墨...你是我的,你不能反抗我...我为你而死,为你而生...
    恍如隔世,泠月的视线才变得清明,她瘫痪到床上——我做了什么?我咬了师父!
    “师父...”她把头撇过去,不知如何解释,真的被他发现了,自己有嗜血的习性,要怎么办,怎么办...
    他却回到床边,将丝被提起遮住她穿的单薄的身子:“你莫怕——”才说完人就拥上来:“我怎么会不怕...你告诉我...别再说是什么劫数...”泠月抱紧他,“告诉我,我究竟是怎么了...师父...”这次换做前项,她深深的咬下,不住呢喃,眼泪亦不停流下——
    我是怪物...是吸血鬼。
    可是血...龙神的血,让她无法抗拒,喝多少都不会腻,尤其是这一个人的,特别熟悉而留恋的味道。
    他想拉扯,可是知道她不会乖乖听话,只好由她二次袭来,又是这样毫无征兆的咬下,像是惩罚他的反抗,惩罚他的不屈。
    血和泪顺着白皙的脖颈流下,她便一点一点的舔下去,她听到耳边逐渐粗重的呼吸:“月儿...”
    把他按倒,趴在他身上,慢慢品尝这血的美味,她咬得很深,血也留了很多,整个右肩红了一片,她便耐心的舔过去,不容许漏掉一滴,仿佛他的血是至宝,是琼浆玉液。
    将他的衣衫毫不留情的撕开一些,温热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的胸口上下起伏。
    埋在肩膀用舌头打着圈,然后再缓缓咬下去,她不吸,只是任血溢出来,流到哪里她就舔舐到哪里,直到一路滑下,到他漂亮粉色的茱萸,被她吻过的一瞬,他紧紧抓住身下的丝被,极力忍耐,呼吸不畅。
    轻柔的手不动声色的按住他的左肩,绝不容许他抵抗。
    “月儿...”声音都染上湿气。
    身上的人却一怔——月儿...她不是月儿,她是泠月...
    听到这里,她忍不住心情不好,便坏心的咬了他的胸口,身下的人一阵闷哼,终于凭着最后一丝理智,点住泠月的穴道,待到身上的人睡去之后,他重重的叹了口气。
    窗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一千年前,那是另一番光景,他们相依相爱,夜夜缠绵。
    情爱会让凡人沉沦,神仙亦是,那般相拥辗转,那般深入□□。他们相爱,亦顺应人间习俗,他们私自成亲,洞房,生活,甚至想要一生一世,永生永世。可是...
    昊天塔之前,她是如此决绝,真要取了他的性命——
    就算是命运缠绕又如何,莫非她对他的爱还抵抗不了命运对她的控制?
    “月儿。”
    “子墨,”她一挥宝剑,邪气肆意,“让开——否则休怪我无情无义——”
    “月儿,你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你已经受了伤。”
    “不试试怎知?上清天尊。”
    ...她果然绝情,用的泠月剑扔下,换成龙渊剑——弑神之剑,那么这般不忍下去必然是赔了自己更负了六界——
    “是你逼我——”
    “是。”她从未这么冷淡过,“你再不施展,只怕会随刚刚的人一道赴黄泉。”
    “月儿...”
    “我不是月儿,上清天尊——我手里的可是龙渊剑,专为龙神而用——”
    ...那一战打得天昏地暗,她终究不是他的对手,连续杀到昊天塔也是神寂,再遇到他,她根本不可能成功。
    她坐在柱子边,口吐鲜血,龙渊剑被打到地上,她淡漠的擦过嘴角边怎么擦也擦不掉的血迹,眼神迷离的望向远处:“我终究...抗拒不了天命...我要颠覆,你营造的生活都是为了欺骗我...你想控制我...想控制邪神之力。”
    他的剑指着她,手越发握紧:“我一开始的确这么想过...”
    她淡淡的笑:“你还封印我的天命...子墨...你对我当真如此绝情?”
    他闭眼:“我爱你...是真的。你随我回去,待在我身边...”
    “那我宁可选择死——”你不是不知邪神的本质,这么倔强这么高傲。
    “你——”他的剑锋更靠近一些。
    她忽然笑得灿烂而迷惘:“我死不足惜...子墨,”她无意识的拂过自己的小腹,“我们的孩子呢...怎么办...”两行清泪流下,颗颗灼烧在萧条的冷空气中。
    轩辕剑落地,难以控制的跑过去,他不敢相信的跪坐下来,抱住她:“你是说...你怀孕了?”
    “嗯。”这一声简直比所有的甜言蜜语还要动听。
    他抱紧她:“月儿...别再打了...好吗?跟我走...我带你走——”
    她的“好”字才出口,便凭空取来龙渊,从后背深深刺入他的心脏,眼泪越流越多。
    “月儿...”他仍旧抱着她,“你...”鲜血溢出,流过他漂亮的嘴角,下颚。
    她闭上眼不敢直视,用尽全身力道将他震出,手持着龙渊剑拔出,闭着眼侧着头,精准的从正面刺入——
    像风一样在空中,她持着剑柄,他错愕的看着她,任由剑再次深入,没有半点反抗,水滴顺着风飘落到她的唇边,苦涩、难耐。
    为什么不看我,月儿。
    子墨...眼泪早已流不出来,她背过身,不去看他慢慢闭上眼睛。
    她说:“子墨...你终究不是我的对手。”
    拾起轩辕剑,向塔内进攻。
    你欺骗我。我曾经骗了你的身世是为了于你长相厮守,你却是要我的命。
    月儿,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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