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天降(古穿今)

第7章


  
  “我想娶阿美,可她妈妈要三万八礼金,她爸爸说我家的房子虽然是新的,但家具还要重新买,大概又要三万多。加上办喜酒请厨师,来来去去也要五千多。我爸妈死的时候,存折上的钱一部分给了她家当饭钱,剩下的也就三万九了。高中毕业到现在,除了一点生活费,我两年半的工资也都给阿美了。可是……钱还是不够。”
  
  说到这里,廖小成一脸的愁容。整个人灰蒙蒙的,就像被罩在了见不了光的乌云之下。陈子容见此情形,忙打蛇上棍地说:“说到钱吧,其实这次我让你帮忙也不是白帮,事成后我会付给你一万五,你看……”
  
  “……嗄!”廖小成倏地抬头,嘴巴张得大大的,“陈姐,你要我帮什么忙?”
  
  “咳咳,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那个一直住的房子风水不是很好,后来就找了个算命先生。他给我卜了一卦,让我去找一个手举金光的人,还说那个人是纯阳之身,只要他肯帮忙镇住我屋内风水九个月,然后……”陈子容脸皮发热,将事先想好的说了出来。除了镇风水的说法,其他倒都是王成璧的原话。
  
  对面的廖小成越听眼睛瞪得越圆,突然插了一句:“陈姐,那算命先生真灵,我就是童子身啊!”
  
  “啊~”纯阳之身=童子身?
  
  陈子容干咳两声,有点尴尬,廖小成却完全没在意。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嘴角止不住高高勾起,那种喜悦藏都藏不住。
  
  等到陈子容说完全部的内容,廖小成还是有点不敢相信:“陈姐,你没骗我吧,我跟你假结婚,在你家白吃白住什么也不干?然后九个月后,就能拿一万五?”
  
  陈子容忙鸡啄米似地点头:“真的真的。要是你答应,我们明天就签协议。”
  
  “那这样……九个月,九个月……”似乎想到什么,廖小成又傻傻地咧开了嘴,笑了没两下又忽然 “哎呀”一声,“不行,这件事还要问阿美。她要不同意,那我……”话到这里,他飞快地掏出手机,起身跑出了店外。
  
  隔着玻璃,陈子容清楚地看到门外马路旁的廖小成手舞足蹈地说着,显得格外的兴奋。可说着说着,那动作渐渐缓慢下来,最后,那脑袋突然耷了下来。
  
  片刻,门房上“叮”的一声响,廖小成面色窘迫地进来,把开着的手机直接递给了陈子容:“陈姐,我女朋友,她想跟你说几句。”
  
  陈子容本以为他女朋友很好说话,谁知人家一上来,就是连珠炮似的发问,什么,是不是看上他了,为什么就是他,又会不会和他上床?
  
  一句接一句,那声音又尖又细,语速又快又急,搞得陈子容脑门上的青筋跳舞似地弹着,几乎错觉自己在包小白脸了。
  
  不过,就算包小白脸也不会找廖小成吧?陈子容心里说着,嘴上半点不敢马虎,一而再,再而三地保证,自己对廖小成没有一丝半点的兴趣,纯粹是因为天师的话才找她男朋友的,对她男朋友来说丝毫不损。
  
  这样重复了不知几遍后,胡阿美才明显松了口气,可随即又闲闲问道:“那么说,我家小成弟弟是唯一的人选?”
  
  “……”陈子容觉得这话不妙了,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了,“是吧。”
  
  “既然这样,只给一万五是不是太少了,怎么也要三万吧?”
  
  陈子容倒抽一口气,一万五是净钱,事实上住的过程里,殷勤伺候,好酒好菜是少不了的。“一万五是我现在所有的钱,你如果不满意,我只有再找天师看看了。”
  
  胡阿美“嗬”地一声冷笑:“小成弟弟好骗,我可不好骗。三万元,少一分也不行。”
  
  “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陈子容向来吃软不吃硬,这会儿口气自然而然就硬了。但转念一想,要是胡阿美坚持,她该怎么办,那绝对是借钱也要给的了。
  
  但胡阿美一听她这样的口气,倒是立刻松了嘴,口气嗲嗲地娇嗔道,“哎呀哎呀,你们城市人怎么这样,一万五对你们也不是什么大钱,还讨价还价。那你说,到底会给多少,别说一万五,我听着不舒服。”
  
  “……”
  
  生气归生气,讨价归讨价。一番唇舌,两个女人将廖小成的九个月敲定了两万元,而且期间廖小成的生活用品也要陈子容负责购买。
  
  之后,廖小成显然很不好意思,一口一个陈姐叫得很亲热,陈子容对他倒没什么看法。只最后替他担心地多说了句:“廖小成,你女朋友这么厉害。你把所有的钱都给她,就不怕将来……”
  
  谁知这一说,廖小成却突然生气了:“阿美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最纯洁的,哪个女人都比不上她。你们怎么老说她坏话,我不喜欢听。”
  ……
  …………
  
  现在,当陈子容合上手机再想起这句话,却觉得那是生活对廖小成一个最大的讽刺。如此纯真的人,却无法得到一份纯真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人过留声,雁过留毛O(∩_∩)O~
关系
  
  因为这通电话,陈子容的心情一下跌到低谷,再回瞥一眼靠在床头的廖小成,完全没事人一个,又觉得自己太BLX了。
  
  给他的杯子再续了一杯茶,陈子容这才发现脚疼得厉害,想坐下看看,就看到一个护士拉着个小推车开门进来,说是给廖小成的头重新包扎一下。
  
  除了前面的太阳穴,廖小成的后脑勺还有几处的破皮流血。之前急诊,只做了简单的清洗,到后来人死了就更用不着包扎了。此刻,乱糟糟的头发跟血肉黏糊在一起,看起来非常糟糕。虽然小护士手脚利落,但那痛绝少不了,陈子容一旁看着都揪心,廖小成却是一声也没吭。
  
  等护士离开,再看看气定神闲的廖小成,陈子容忽然心生不妙。
  
  往沙发凳上一坐,运动鞋一脱,一看。果然!早上出门时的创口贴已经给蹭离了位置,重新渗出伤口的血因为时间关系,已经跟袜子彻底贴成了一体。
  
  想到要把袜子从血肉模糊的伤口中剥离出来,陈子容的痛感神经就直逼泪腺了。可是,不撕绝对不行。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嗯、唔……哦……咦,咦咦……”
  
  声音低而压抑,听上去十分痛苦,可又显得万分暧昧,软软的,让人想不听做不到,不想听偏偏刚好听到的调调,就那么飘啊飘,荡啊荡……在这安静的过分的空间里。
  
  慕容北萧听到第一声时就全身僵硬,这会儿手咔嚓嚓捏成了拳,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突”地狂跳,实在有点忍无可忍。这都什么女人?这都什么声音啊!!!
  
  缓缓扭头看去,慕容北萧顿时瞪圆了眼,这女人在干吗?翘着腿,脱鞋子。在他面前,在一个男人的面。还,龇牙咧嘴,表情痛苦地脱那个类似布袜的透明东西。
  
  很痛?非常痛?没看到伤口啊!
  
  对此行为理解全无能的慕容老大只有继续瞪着女人的动作……
  
  袜子,终于剥落。随着某个女人长长地一吐气,慕容北萧看到了女人莹白纤细的脚踝………下方一块歪掉的长形沾血小条以及小条旁边一道三公分左右的划伤。
  
  就是,因为,这个?!
  
  陈子容将脚放下,从边上的小包里取出早就备好的创口贴贴上,小心地将鞋袜穿了回去,整个人这才轻松下来。看吧,倒霉的经验也是无往而不利啊!
  
  一抬头,就对上了某个男人的一脸便秘神色。
  
  左右看看,没什么不对啊!灵光一闪,陈子容明白了。
  
  面上一囧,她快步走到了病床前。也不把话挑明,只管将毯子掀开,扶着茫然的男人起身,将他带到靠近门边的狭小的卫生间里,将他推到了抽水马桶前。这才咳嗽两声,尴尬道:“那个,好了叫我一声。”
  
  “……”到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身后的门“咔哒”一声关了,慕容北萧的视线缓缓滑过四周,胸膛处莫名涌上一股藤草般纠结的情绪来。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说她大胆,还是没心没肺?还是,不知羞耻啊?
  
  狠狠瞪了面前斑驳的墙壁两眼,他深吸了口气,脑子里忽然闪过祖父常说的一句话:“……高手过招,比得就是耐性……”
  
  可恨的是,这女人根本就不是高手,却在短短的时间里气到他两次。
  
  ?
  
  虽说让人家好了叫她,可陈子容还是细心地听着动静。但很快她就发现,就算不细心,里面的声音照样拴不住。解裤子的“窸窸窣窣”,皮带扣“当”的一声似乎敲到了地上的瓷砖,然后,黄河奔腾,奔腾ing……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后,里面才传来“轰”的冲水声,然后厕所门突然“嘭”的一声,撞得很响。
  
  心头一惊,陈子容忙冲到了门前:“廖小成,你怎么了?”
  
  里面一片静寂。片刻,男人沉闷的声音传了出来:“无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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