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红瓦绿

第31章


用墩哥的话说:“这样的女人不值得要!”杀手则说:“这也是好事,你不能耽搁人家了,不然以后罗晓甜会恨你。”凤仙花丧气几天后,又恢复了往常生龙活虎的样子,只是每次喝醉时,都会跟其他人阐述那些难以割舍的心痛,动情处不免潸然泪下。
一个平凡的上午,在一家市内颇有名气的中餐馆里,陆续来了许多流年高中的同学。而门口挂了硕大的横幅——热烈祝贺周火华,安琪同学顺利考上本科大学。这个横幅本来要加上流年等其他三人的名字。但是流年深思熟虑了很长一会儿,最终就只让两位考上好大学的上去。因为流年等人的学校确实拿不出手,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但这性质不同,写上去只有丢人的份。流年墩哥站在门口都只作为周火华的朋友帮忙招呼,万不敢说这庆祝也有自己的份。杀手负责根据个同学之间的关系安排座位,周小薇与安琪闲适地与几位好友攀谈,整个大堂是相当的热闹。流年面对前来吃饭的同学个个热情,也不管认识不认识,或者说,就算跟流年等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路过进来蹭饭的,流年也一并请了进去。反正就是要个气势。不多一会,足球队全数到齐,流年见个个衣服颜色都差不多,上前说:“哇操!用不着这么整齐吧。”老朱代表发言:“这是一种展示团队精神的方法。”流年反驳:“人家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是哪个武术馆的,踢馆来着。”周火华见到足球队的也上来寒暄,毕竟曾一起战斗过,这份情谊是真诚的。流年跟着也一块进去吹牛了,留下墩哥独自在外面辛苦。凤仙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进去了,跟杀手在一起,从脸色看状态不是很好,杀手还安慰似地说什么,流年断定,凤仙花与罗晓甜是彻底完了。今天不好提这事,也没多管。中午许多同学都喝高了,足球队一个队都喝趴下了。流年在厕所一边吐一边骂:“哇操!以后这种活动还是少搞为妙,老子这得吃多少营养品才能补回来。”墩哥拍着流年的背,说:“你还好点,火华现在吐都吐不出来了,就在沙发上睡着。”流年摆手示意墩哥不要再拍,说:“妈的!以后得换种方式,不要几个人围着桌子一坐,就干干干!俗气!”墩哥同意,也是晕的很,懒得理流年酒后的牢骚。出去后碰见杀手,杀手屁事没有,问:“吐啦?吐了就好了。”然后见到凤仙花扶着周火华艰难地出来,问:“上哪?”墩哥问:“都送走了?”杀手:“送走了!”墩哥:“去我家休息一下吧。”几人到了墩哥家,往墩哥床上一躺,这天就算这么过去了。
8月,就快要过去了,因为流年昨天把安琪送上了去北京的飞机。周小薇看着安琪依依不舍地身影和瞳孔,扑在墩哥怀里就哭了。安琪在走进登机通道时回头看了流年的几次,流年每次都微笑着用眼神鼓励她继续走下去。流年送走安琪心里没有半点不舍,或许流年认为就算两人跟电视上一样相拥而泣也不是什么好场面,该来的始终会来。况且安琪又不是不回来了。流年看着安琪的背影消失,安慰了周小薇几句;催促墩哥回去了。墩哥开车出了机场,问流年:“你什么时候去学校报名。”流年回答:“后天吧!”墩哥:“那叫上火华一起吧,杀手要晚几天才走。”“凤仙花呢?”流年问。墩哥想了下说:“应该要10月去了。”流年点头,不说话了。车里除了饶舌音乐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一架飞机带着强烈的噪音从流年头顶掠过,流年心里有种怪怪的,不舒服的感觉。朋友们在向着自己选择的路在前进,大家都已经不是曾经只顾吃喝玩乐的孩子了。离开家乡,到另一个城市去,有很多的事等着去做,熟悉环境,认识新的朋友,还有那些学习、工作中的人情世故,流年终于意识到,他的人生现在才真正开始,而脚下的道路并不像现在走的高速路那样平坦。说:“明天把他们约出来吃顿饭吧,都要走了。”墩哥借着余光撇了流年一眼:“你是怕散吧!”流年苦笑了声,回答:“你怕什么,我就怕什么。”墩哥冷冷吐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三十四
更新时间:2009-9-15 13:52:44字数:3355
  三十四
终于师兄把流年领到了报名处,其实就是体育馆,离大门口不过百步,流年还是满口道谢言词。不料师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个……我们是有规定的……”流年没理解,问:“嗯?啥?规定?”
流年与墩哥周火华在下午两点从大巴车上走下,正式踏上了成都这座城池。周火华接过墩哥递去的烟,仰着头微笑着望着天空。流年跟着火华向天上看,半天没看出什么不同。墩哥叼着烟也看,不解地问:“有啥好看的?”周火华笑而不语。流年一边跟着看一边对墩哥说:“火华现在看到了自己前途似锦。”墩哥笑着说:“我们都是如此,走吧。”流年拉了拉周火华说:“走!”周火华提着自己的行李,发现许多人疑惑地望着天空,莫名其妙问:“流年,他们看啥呢,神经病!”
三人一起随便挑了家餐馆吃了饭,流年问:“现在是不是各自去学校了?”墩哥看了看表:“差不多了,有空再见吧,保重!”流年拿起箱子,头也不回:“再见!”打了车,混进了穿梭来往的车流中。墩哥与周火华也各自去了学校。
坐在车上,流年看着窗外的景色和建筑还有路边的人群,成都确实是一个悠闲的城市。这个结论从街边摆的麻将桌就能看得出来。的士师傅看了看流年问:“小伙子,学生吧!”流年“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的士师傅又说:“成都好啊,你算是来对地方了。”流年笑了笑问:“这话怎么讲?”师傅笑了笑说:“在这个城市里,无论你有没有钱,你都会很快乐。对于富人来说,这里就是天堂,对于穷人也不是地狱。每个人都有快乐的理由,这就是成都的魅力。”流年嘴角扬起微笑,头顶上掠过广告牌——成都,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到了学校门口,流年一看车费,吓了一跳,55块。心想是不是被烧了。但也无奈,自己又不知道路,只好给了钱拿了东西,那师傅还很热情地对流年说了声:“走好,小伙子。”站在学校门口,流年像个丢了妈妈的小孩儿——不知所措。心里又紧张又焦虑。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一位同学,上来就问:“新生吧,哪个系的?”流年一五一十地回答:“嗯,新闻系。”那同学帮流年拿了箱子,热情地招呼:“跟我来吧,带你去报名。”流年高兴坏了,连声道谢。“你们新闻系就是好,有很多女生,不像我们工科专业,全是雄性。”又说了几句,流年了解到师兄是成都本地人,见人还很善谈。流年问:“师兄看样子应该大4了吧。”师兄惊异地说:“我看起来这么老,不过你还说对了一半,本来该大4的,留了一年。”流年问:“大学也留级。”师兄:“废话,你学分不够他就留你,留你能赚钱啊。”流年想想也对,现在什么都商业化了。终于师兄把流年领到了报名处,其实就是体育馆,离大门口不过百步,流年还是满口道谢言词。不料师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个……这个……我们是有规定的……”流年没理解,问:“嗯?啥?规定?”师兄:“一次给5块。”流年算是明白了,苦笑着掏出5块给了他。师兄拿了钱,转身说:“以后有事都可以找我。”流年心想,你他妈开口闭口不离钱字,我还找你我是白痴。终于明白成都这个城市不是那么好应付的,成都人更是如此。到了新闻系报名处,那个队直接排了好几条,流年只好苦苦等待,最万恶的是自己还带着行李。看着那些有家长陪伴的同学,流年是非常羡慕,早知就该把母亲一起拽来。半个钟头后,终于该流年报名了,流年把该准备的都拿了出来。那老师仔细核对过后,说:“学费,学杂费,住宿费……一共7600。”流年把卡拿了出来,说:“能刷卡吧。”老师点点头,把流年的卡接过,在刷卡器上那么一划,流年以为卡上从此将有7600块归学校所有。但是意外发生了,学校暂时还收不下这7600块。老师试了两次三次,好像都没有成功。找了个老师小声低语,最后骂道:“又坏了,这什么玩意儿。”流年郁闷说:“不会吧!”老师更是火大,说:“什么不会,刷不了了,交现金。”流年刚要说,那老师显然报名经验丰富,指着门外:“出去左拐有提款机。”流年又拿了箱子出了体育馆。开始了寻找提款机的艰辛路程,流年总是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他也没有想到直走了几步就见到了提款机,还直夸自己聪明。但提款机一次最多只能取两千,流年刚取了两千,后面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同学和家长,大家大概都是因为不能刷卡而过来取钱的。流年得意的很,流年把牛仔裤的四个包全塞满了钞票。提着箱子走了。回到体育馆里的报名处,队伍还是排的很长,流年直接走到前面,刚想跟老师说,后面开始吵起来:“喂,前面那个,怎么插队。”流年转身想解释,看见有意见的人还不是一个两个,心想作为大学生要有素质,只好重新排队。终于,流年把钱交了,老师看了看流年的寝室编号,取了钥匙给流年说:“5号楼,231。”流年领了钥匙和发票,心想终于可以看看寝室了。再一次走出体育馆,迎面又来了一个师兄,问:“去寝室吧,我……”流年知道这定是个团伙,一个人怎么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跟头,拒绝了说:“我自己能找着,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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