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红瓦绿

第40章


嘴上说:“坐下说话,站着累!”川哥坐下,牛哥和凯子也坐了过来。凯子点燃四支烟,一人一支。流年问:“可以说了吧!”川哥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流年问:“老黄?”川哥愤恨:“别他妈提她!”流年抽口烟说:“不是好好的吗?”川哥:“放屁!好好的我能坐这儿?她丫子背着我跟一有钱老板好上了。老子还一直都不知道,以为她还挺好的,昨天送礼物给她刚巧让我撞见两人在寝室门口接吻。操!接吻啊!在寝室门口,大家都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在寝室门口和别的男人接吻!”川哥说完一个劲不停地喘气,流年等人一句话都不说。“然后,我上去理论。你猜她说什么,哈哈,她说:‘你有什么,假名牌还是自行车。’是,我是没钱。那王八蛋开个奥迪!”流年哈哈就笑了出来,还说:“啊!所以你来跳楼,因为你穿不起真名牌没开奥迪你就要跳楼,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我还以为你遭受到什么悲剧了,原来是喜剧。”川哥叹口气说:“要是她在面前老子一耳光抽死!”流年摆手:“得了吧你,舍得吗?”
四个带着火星的烟头从房顶上坠落,流年四人全都平安无事地走了下来。大家都因为没有看到百来斤的物体从空中飞落而失望,悻悻离开。保安脸上呈现茫然,流年回头解释:“这小子喝多了,没事儿!”同学们都围上来问怎么了,牛哥和凯子一边护送川哥一边说:“操!川哥你一跳而红啊。”凯子纠正说:“哪他妈跳了,就在上面站了会儿!”
回到寝室,四人畅所欲言,川哥后来想通了。自己都觉得犯傻了,流年说:“老子当时见你站起来的时候都以为你他妈真要跳了,吓死老子了。”凯子说:“哇操!要是他真跳了,你可要负责任。”流年指着川哥:“他这么贪生怕死的,要跳早跳了。”川哥说:“放屁!老子当时是真想跳。”牛哥笑笑说:“去啊!现在去也行!不然就跳这也行,二楼,摔死你也没问题,但是一定要头朝下,稳当点儿!”四人开心地笑。流年疑惑地问:“诶!你到底送的她什么?”川哥说:“鞋!耐克的,打折560。”流年哈哈哈笑了好久,牛哥和凯子都很迷惑,不知流年怎么这么开心。流年捂着笑痛的肚子:“你他妈送鞋,意思是——要跑是吧,跑快点!”流年解释过后,其他人都笑了,川哥自己也笑,默默念着:“跑快点!”
女生寝室楼里,有一盏台灯在凌晨依旧没有熄灭。黄班长看着一条镶满名贵宝石的手链,她本想扔掉,但却紧握在手里。看着墙角里川哥送的跑鞋,右眼的泪腺制造了一滴滚烫的泪水。这是她第一次为这个男人流泪,也许也是最后一次。
四十三
更新时间:2009-9-15 13:54:55字数:3616
四十三
流年一边冲一边问,哪个考场。负责看考场的川哥大喊:“303!”流年率先冲进303教室,里面没人,流年迅速窜到中间,并挑了好位置坐下。牛哥等人随后而至,大家因为抢到了好位置而面露喜色。
流年在床上反复背诵着教材上勾画的重点,他痛恨考试。疑惑这学期怎么就结束了,大学的时间真的很容易过去。牛哥还在上网,川哥在弄小抄,待他弄好以后,他会复印给牛哥和凯子,流年考试一向不作弊,对于他来说,不会就是不会,没有什么好挣扎的。流年在高中时期考数学的时候,卷子刚发下来,写好名字班级,然后迅速猜完选择题就离开考场。现在想起来却是不对,太有个性不好。流年放下《中国新闻史》那厚厚的书,他觉得很多重点都牢记在心,抽支烟放松一下。但是晚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背了一个白天的东西全都不翼而飞,这使得他很苦恼,却很无奈,只好重头再背,直到大家都睡了以后,流年关掉充电台灯,是死是活就要看运气了。这是当今中国大学生普遍存在的心态,流年这种临时抱佛脚的还算好的,很多人连佛教都懒得抱。
当流年冲进教室的时候,好位置已经没有了,流年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坐在了第一排。然后听到旁边的同学沮丧地说:“算了算了,补考找个好位置。”流年竟也抱着同样的心态接过监考老师手上的卷子。流年看到题目,心里大喜,居然都是自己背到的内容,流年提笔作答,一题接一题,以至于监考老师在认为流年作弊,走过来检查,流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然后故意卷起了袖子,监考老师老练地翻了流年的学生证,检查了流年的桌子,这些都是学生藏小抄的习惯地方,但是一无所获。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流年只用了半个小时就交了卷子,并且自我感觉非常之好,这门课铁定能过。早早回了寝室,复习剩下的科目。当牛哥三人一路讨论刚才怎样与监考老师斗智斗勇的惊险经历回到寝室时,看到流年又躺在床上看书。凯子问:“你那么早交卷一定不会做吧!”流年微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要是不能过,全班就没几人能过。”
大学的考试总是不紧不慢,考一门要等三五天才考另外一门,而在这些间隙里,课少得可怜,好比非洲孩子一天吃的粮食。流年继续研究《生命不能承受之轻》,越看头越疼。他完全可以不看,但是他却强迫自己去看,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欧阳水月。很快流年便排除了这样的设想,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但是大脑里却出现了欧阳水月的影子,这是不是一种征兆。流年惊慌地拿起了电话,翻着电话薄,想找个人谈谈,打给了周火华。两人来了成都还没有见过面。“你干嘛呢?”周火华充满磁性地声音回答他:“老子在复习呢,正考试呢,你有事儿快说。”流年说:“我也在考试,你怎么不找我玩儿?”周火华发飙了:“你别绕弯子,快讲!”流年说:“好好好,这事得长话短说。我在我们学校遇到了一姑娘,漂亮,大方,能干……”周火华打住说:“行行行,你想怎样?”流年:“不想怎样,就觉得挺好,有时会想她。”周火华说:“你他妈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流年哭着脸:“是啊!就是这样才纠结嘛,不然我……”周火华:“自己把握啊,别犯错误!”流年:“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想干啥,就是……”周火华说:“你看看你,说都说不清楚,你不是挺能说的吗?”流年恼火:“你他妈,如果,我说如果,如果……”周火华半天没听流年如果出个结果,说:“啊啊啊,我理解,我理解。”流年笑了笑:“理解就好,那么我算不算脚踏两船?”周火华:“废话!你这是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流年“嗯”了一声还说:“好,明白,就这样,好好考,回家见。”
流年挂了电话想了想,自顾自地叹气,想了想这样那样的后果。发觉自己已经跟安琪有将近一个月没有联系了。发个短信吧:“hello,sweeter!”安琪过了很久才回:“你在干嘛?”流年回复:“没干嘛!”安琪:“噢”。流年发现两人之间虽然没有隔着什么,但是却少了什么,敷衍说:“好了,我忙去了,天冷,你注意身体。”流年心里还是很不舒服,给周小薇打了电话,说:“微姐,我问你件事儿!”周小薇正上课,捂着嘴说:“你讲!”流年沉闷了半天:“要是我跟安琪分开了……”还没说完,周小薇狠狠地:“我就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流年想解释:“不是,你听我……”周小薇不给解释的机会:“得了,流年,我告诉你,你要是对不起安琪,我杀了你!”说完把电话也挂了。流年自言自语:“女人性子怎么就这么急!”川哥一边捡小抄一边转头问:“你说什么?”流年撇了他一眼:“没你的事儿,弄你的!”
很快,手机上的日历翻过了旧年,显示了新年的一月一号。元旦的假期流年到了d市看望杀手。这家伙还是那样不修边幅,依然没有吸引到女孩子。不过不重要,杀手正和网络游戏谈恋爱,充实的很。走在d市的街上,两人回忆起以前的日子,都很苦涩地笑,要是以前认真读书,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不过既然选择就不要后悔,这是流年常对自己说的话。流年将自己近段时间纠结的情绪告诉了杀手,杀手说:“两个人隔远了,是这样!”流年不屑,端着假的蓝山咖啡品尝:“你这话就是没有恋爱经验的人说的。”杀手说:“对,我是没经验,那你就不要问我。”流年觉得自己是在找臭。但还是要问:“要是真的就这么结束了……”说到这儿流年觉得后面就不敢说了,连想都不愿去想。“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对不起人家?”杀手眯着眼睛问。流年点头:“有点儿吧!”“那就好好珍惜,你该上车了!”流年起身买单,却被服务员告之杀手早买了。流年坐在回成都的车上,默念杀手的话:“好好珍惜!”是有点道理。
过了几天,最后一门科目了。这门课属于政治课,流年很顺利地通过了前面的考试,但是对于这门政治性浓厚的学科,流年甚是讨厌。决定不复习了,向川哥预定了小抄,自己还是感受一下作弊的快感,毕竟读大学就要什么都去经历一下。牛哥冲进寝室,兴奋地告诉大家作弊的新方法。先把要带入考场的答案缩印出来,然后用透明胶往上粘,用热水泡一会儿,最后用手指把纸刮掉就行了。纸上的字全都呈现在透明胶上而且透明胶依然具有粘性,这样就可以粘在任何自己想粘的地方。大大地减小了被逮住的几率。流年认为这是绝对的好办法,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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