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情之倾国赋

第104章


他一眼便被这眼睛所吸引,他一直想征服着眼中的孤单。
    李晗笑着抚_摸着杨懿的眉宇,杨懿拉过李晗的手,写着“还你誓言。”
    李晗拿过杨懿手中修发的剪刀,说:“阳城门之变时,我一眼爱你。我第一次死在你手,你记得吗?”
    杨懿握住了李晗拿着剪刀的手,沙哑的嗓音中,可以勉强地听他喊着:“晗。”
    李晗松开了手,剪刀完全递在了杨懿的手上,李晗伸手去解自己的领口,丑陋的疤痕瞬间被暴露在了空气中。
    杨懿拿着剪刀抵在了李晗的脖子上,秦穆立马明白是什么意思,刚想上前拉住杨懿,却被从脖颈处涌出的鲜血喷了一脸猩红。
    陈渊连忙把秦穆拽进了怀中,秦穆不可置信地抓住了陈渊的衣襟,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着杨懿。
    杨懿吻着李晗的唇,脖颈的血依旧在喷涌着,染红了杨懿白色的纱布。杨懿不舍地离开了李晗的唇,李晗的嘴角挂着笑容,可谁都知道李晗逝已。
    杨懿拾起了上沾血的卷轴,递向了秦穆的方向,陈渊伸手去接,卷轴却突然掉在了地上,再看去杨懿已合上了眼睛,向后倒去。银质的剪刀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腹中。
    杨懿用最后一点力气,握住了李晗的手,十指交扣。
    ——李晗,我还你誓言,你定要黄泉路上等等我,来生我们定要最先遇见对方。
    ——李晗,我还你誓言,你定要三生石上写我名,好让我们来生一眼认出对方。
    ——李晗,我还你誓言,你定要姻缘庙前拜一拜,能让我们来世有缘也要有份。
    ——李晗,我还你誓言,你定要前程道上慢点行,只盼来生来世我能配得上你。
    李晗,李晗……
第九十九章 萦绕
那合葬的坟冢旁盛开着一株桃树。正值夏季,所以退去了粉红,留下了一片绿意。
    中原独立的百年帷幕被彻底拉下了,北厥的版图被大大的扩广,秦穆怀里的那一份卷轴,藏着一段辛酸故事、一个朝代的崩毁、和一个统一天下的峥嵘时刻。
    陈渊拉过秦穆的手,带他离开了那萦绕着悲伤之地。
    秦穆感性如他,伤心之时陈渊已经学会不去打扰,就只要这么静静呆在他的身边就已经足够。
    “累吗?不如我命人到前面牵马过来。”陈渊拦过他的肩膀。
    秦穆摇了摇头,说:“不用了,陈渊我想让别人跟着我们。”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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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时分,陈渊背着秦穆走在林间的小路上。
    暖色的阳光透过枝叶斑驳照在地上,秦穆把头枕在陈渊的肩上,问:“我会不会太重?”
    “有些,但比原来抱起来轻如纸的好。”
    “在前面那棵桂树前放我下来吧,不然会被别人看到的。”
    “都是自己人怕什么,你脚底都出血了,被什么野草扎着了吧?”陈渊有些心疼地问。
    “或许是。”
    秦穆用手圈住了陈渊,靠在他的背上,太阳的温度正一点点地从他的背上退去。
    “我们赢了。”陈渊突然说道。秦穆不语,只是点点头。
    “你自由了。”陈渊背着秦穆停在了桂树下面,放下了秦穆。
    秦穆扶着桂树站稳,看着陈渊问:“我可以走了吗?”
    陈渊点了点头,松开了紧握着的手。秦穆伸手抱了抱陈渊,在他的耳边低声,问:“我被利用完了?”
    陈渊冷面点头,说:“滚。”
    秦穆脱下了鞋子,弯下腰放在了陈渊的脚底,直起身往和陈渊相反的方向离开。
    秦穆走过的草上,留下了点点的血迹。陈渊低着头攥紧了拳头,指甲掐进了肉里,紧咬的下唇失去了血色。
    秦穆的身影在渐深的夜色中即将消失,陈渊抱起了鞋子向着秦穆的方向跑去,陈渊一把拽住了秦穆的衣领,红着眼圈,说:“带我一起走。”
    秦穆扬起头,伸手为陈渊不知何时落下的泪,轻轻拭去。
    “客官,这是要去哪儿?”
    “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秦穆就近靠在了大树旁,抬了抬赤着的脚。陈渊蹲下正要为秦穆船上时,秦穆也蹲了下来拿过了陈渊手中鞋,说:“不把里面的碎陶瓷渣倒出来的话,我宁愿赤着脚板。”
    陈渊有些发愣地看着秦穆,为什么会有碎陶瓷渣?为什么秦穆明知却不早些倒出来。
    “是我自己放的,我只是想给自己一个逃不掉的借口。想让你说句好听的,把我留下。”秦穆捧着陈渊的脸,在他泪痕上轻吻着。
    “为什么那么傻,你明知我舍不得。”
    秦穆轻笑了一下,说:“也许忽然有一天,你醒来时我不见了,你会去找我吗?”
    “不会。”
    “……”
    “因为,我跟你一路而行,请你不要丢下我。”我们相爱了五年有余,你真的一句话,说放下就能放得下吗?
    秦穆破涕而笑,说:“那我们走吧。”
    “去哪儿?”
    “回北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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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萦绕在我心头一缕香,始终弥散不开是缠_绵悱恻的情意。每当夜幕时刻,我总祈祷今天和你一起的时光,能永久铭记。
    每当日出之时,我总庆幸你还在我的身边,幸福能继续前行。
    “喂,不是回北厥吗?”
    “既然出来,不出去逛逛那不是可惜了吗?”
    “肖恒又得被我两气个半死了。”
    “不要紧。肖恒欠我秦穆个人情,刚好让他还了,他感谢还来不及呢。”
    “秦穆,我们去哪儿?”
    “天大地大,哪儿不能去。”
    “秦穆,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看你表现。”
    “秦穆,我们……”
    策马扬鞭,秦穆回首看着陈渊,陈渊浅笑回应。当秦穆面对着一望无垠的苍穹时,一滴晶莹滑过脸颊,无人察觉……
【小剧场】——药香
北厥军营中,造访一名宛如天外仙者的人儿,一身竹绿衣,一支绿竹萧,带着一股浓浓的药香。
    肖恒正欲哭无泪地对着那人,手上还拿着一早发现的书信,书信笔迹的主人正是,那人要找之人。
    “姓恕的不在吗?”
    “对不起,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侯爷不在。”
    “侯爷?我也说了我要找恕卿候,不找姓侯的,他到底在还是不在?”
    “恕卿候和我说的侯爷是一人,他不在……他去私奔去了。”肖恒对这个无常识的家伙已经无语了。
    “那转告恕卿候,那个丑男是我救得,所以我要接手,对了还有你们是不是有个叫北厥王的,跟他也说一声。”说完,那人转身就走,边走边嘀咕,“都是些什么怪名字,又是姓恕,又是姓北的。”
    有侍卫要拦他,只见他那支竹萧在侍卫的手腕上灵巧的绕了一下后,那侍卫就听见自己的骨头咯吱一声。
    那人回头笑了一下,说:“只是脱臼,下次就是断骨。”
    “喂,你什么?”肖恒连忙叫住那人。
    “药。”
    肖恒纳闷地看着那人消失的背影,低喃着:“要?他要什么要?”
    ——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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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碰我,我警告你。”绿竹屋内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这个可由不得你,快点脱裤子让我看看。”那人伸手就要拔裤子。
    “我、我、我、我赵泷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让男人扒了裤子,传出去我未婚妻怎么办!你个死人,给我放手。”
    “丑男别逼我用真格的。”警告的口吻让赵泷悻悻地收了手。
    然后……
    只听屋内传出来一阵凄厉地惨叫,“啊……药……”
    “要?”另一个声音。
    “啊……啊……救命……”
    半响那叫声终于消停了,那个被唤为‘药’的男子,拍了拍赵泷的大_腿说:“好了,把裤子提起来吧。”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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