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情之倾国赋

第110章


而且,自从中原回来后,我就发现他的心思只放在我的身上,他说过,如果我希望离开的话,他愿陪我归隐。这个讯息是不是太可怕?”
    “所以你问朵露尔要了这种忘情的香?这种用血来喂食的香,你这不是也在害你自己吗?”
    “没办法啊,必须要本人的血来浸注的香,才能用到他爱的人的身上。至于吞香,我只是想快一点让他收心。”
    “你不觉得残忍吗?他明明那么爱你,你却让他忘了,等哪一天醒了,怎么办?”
    秦穆靠在椅背上,轻轻地合上了双眼,他想起了那日在浴池中的以齿痕结尾的欢爱,那血融合的瞬间,陈渊便注定走入了秦穆的局,抽身乏术。
    “肖恒……他还好吗?”
    “好像回到了认识你之前,除了处理国事就没别的可做,偶尔也会发呆,我为他原因他就说是在想怎么再扩大半天。可是,我从他眼里并没有看到征服的野心和欲_望。”肖恒想起了陈渊眼中那努力克制住的忧伤说。
    “是吗,会好起来的。”秦穆眼中的那一抹灯火被息灭了,韶华宫里的人想必睡下了。
    “扉言来信了,说他和玥儿已经到了南隐。”
    “嗯,只要能拖住玥儿,让扉言好好得跟他讲明白就好。那孩子懂事。”秦穆的泪落了眼角,从耳垂处落入了乌黑的发间。
    “回屋吧,你身体还不好。”肖恒说着扶起了秦穆的身体。秦穆比前些日子好了些,只是双腿还是有些颤颤巍巍的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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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梦,梦魇。
    “我好想你,你为什么都不想我呢?我好爱你,你为什么能那么狠心?我信任你,你为什么却骗我瞒我?”
    秦穆熟悉的那张脸上,泪水不断地落下。
    “到我身边来好不好,我可以不要天下,可以不要一切。我可以做一个普通人,只要你不要嫌我穷,给不了你荣华富贵。只要你说一句,我愿意和你清粥小菜地过日子。”
    心好疼,像被人撕扯着,断玉裂帛。
    “秦穆,我不想骗我自己的心情,我好难过。你把你自己藏在了哪儿?求你回来,回到我身边。”
    眼泪在不断地决堤。
    “为何你要来到我的世界里,给我留下回忆又残忍的把我丢弃。我们之间的那些感情,是不是对你而言一文不值,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洒脱的消失。”
    “陈渊。”
    “是你吗,穆?”
    “……”
    “你回来了是不是?
    “……我要走了。”
    一恍惚,秦穆看到了那已经结了疤的齿痕,刻在那熟悉的左肩之上。
    刻入灵魂的印记……
    “陈渊。”
第一百〇六章 秦穆
陈渊!
    秦穆一身冷汗从梦里惊心,那梦里的身影里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那温度从秦穆的指尖滑过,一闪而过的错觉让秦穆有种抓不住后的后悔。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念头,秦穆披上了外衣,磕磕绊绊地出了瑰珑居的主卧。
    屋外是下了整夜却还不肯停歇的雨水,秦穆一步一蹒跚地向高瞻台前行。雨水让地上变得湿滑,瞻台的台阶上全是积水,秦穆扶着扶手,脚步轻飘不稳。
    雨打湿了秦穆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视线。突然,秦穆脚底一滑摔在了阶梯上,还好他手是牢牢地抓住了扶手。
    秦穆的下巴磕在了地上,剧烈地疼痛从下巴处传来,秦穆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黑暗中秦穆看到手上的血。
    秦穆走到了一半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两腿不听使唤的跌坐在台阶上。雨越下越大,秦穆看着拼进了最后的力气,一节一节用手撑着往上爬着。
    那一刻,他发现他是多么地想他,想见到他。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的温暖、他的微笑。秦穆的泪混着雨水顺着他下巴缓落,刺痛了伤口。
    好像最高点就是他的希望,而当他吃力地来到最高处时。悲伤汹涌而来,充塞了他的胸口,无法呼吸。
    所有回忆的画面历历在目,他怎能忘怀。爱情冗长的盘踞在他心底,牢牢地锁住了他的心。秦穆扶着边缘站了起来,望着韶华宫的方向。
    忽然,一个身影闯入了秦穆的视线,他看见韶华宫门前有一抹黑影,站在那里没有撑伞,好像也在望着这边。
    秦穆揉了揉眼睛,他没有花眼,那确实是有人。秦穆惊得屏住了呼吸,连忙蹲下了身子,用手臂圈住了双膝坐在角落里。他不敢去看,他怕自己看到那个人是陈渊,他怕很多事情。
    “陈渊………”秦穆用食指在地上来回的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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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穆连发三天的高烧,肖恒和叶寅帮忙上下打理着,徐磬都跑过来看过。秦穆小心地询问着,“他好不好?”
    “陛下啊?好……嗯,挺好的……”
    秦穆笑了笑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徐磬从开始就已经在撒谎了,徐磬撒谎不爱看着人,舌头捋不直还结巴。
    叶寅没好气地等着秦穆,突然站起来指着秦穆鼻子就骂:“你看看你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让你爱陈渊这么难吗?你总是想这想那,那你想过自己吗,想过陈渊吗?”
    “……”
    “哑巴了,肖恒能理解你,我不能。你就是这个脑袋太聪明,想得东西太多,你们这些兵法书看多了的是不是都疑神疑鬼的,断袖之癖又怎么了,史上出个这样的皇帝,难道就不能被敬仰吗?”
    “……”
    “顽固死了。”
    “……”
    “马车安排在了后天的清晨,那时候人最少。”
    “谢谢。”
    “终于肯说话了。”
    “我……”秦穆始终没有说出口,自己还想再见一眼陈渊,远远的就好,远远的只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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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华宫内。
    “陛下,今日就不要早朝了吧。”蒋总管端上了温热的姜汤递到了陈渊的手上。
    “怎么可以,文武百官都在等着朕。”陈渊一口饮尽。
    “御医说了,您这是受寒了,得捂久点儿。”蒋总管一脸循循善诱地说着,陈渊哪儿管他执意要宫人那他的龙袍。
    “朕……会做个好帝王。”陈渊的声音很轻,像是自己跟自己说着。
    蒋总管无奈地摇了摇头,真巧这时候徐磬从秦穆那边急匆匆地赶了回来。陈渊冷着脸问:“去哪儿了?你大清早就不见你人?”
    “我……哦,不臣,那个我们家……不是,叶寅、叶大人他身体不舒服,臣担心回去看了一下。”徐磬惊了一身冷汗。
    陈渊冷笑了一声,整了整衣襟,看着徐磬说:“欺君之罪,株连九族。”
    “陛下?”
    “这次就算了……呃……”陈渊向前的脚步有些虚浮,身子向前倾了一下,徐磬连忙上前扶了一下陈渊。
    “陛下,您身体还没有好,还是先歇着……”徐磬还没说完,陈渊的眼睛就如鹰隼般盯着徐磬。
    “你是皇上,还是朕是。”
    徐磬看着陈渊的背影,鼻子突然很酸,眼睛很胀。徐磬每次值班的夜里都能躲在角落里看到,夜深人静的时候韶华宫的门口,陈渊总是久久地站在那里,望着瑰珑居的方向。
    ——秦穆,你要的我统统为你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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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后的清晨,马车早早的就停在了宫门口。
    茜儿为秦穆整理好了包裹后,递给了他,“主子,您、路上平安。”
    “茜儿,我给扉言留书,将来有机会,玥儿就还要你照顾。”秦穆拍了拍茜儿的肩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瑰珑居。
    屋外有肖恒的接应,赶到宫门口时,乌云被晨曦划开了裂口,温柔地洒向大地。
    “放心,车主是我家老仆会守口如瓶,他会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肖恒将秦穆抚上了车子,“一路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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