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传奇

第46章


  扬o范o艾克是比利时王子巴伐利亚公爵约翰的宫廷画师,也为勃艮第公爵作画。他最伟大的作品《根特祭坛画》完成于1432年。这组两排祭坛组画华丽高贵、寓意深远,描述了从亚当夏娃到耶稣等众多圣经人物,是扬为圣巴蒙大教堂创作的。他同为画家的妻子玛格丽塔对他给予了极大帮助,尤其是在名为《羔羊之崇敬》的巨幅画上。这是一幅源自《启示录》的作品,描述了神秘的户外场景。事实上,这由24幅画组成的祭坛组画具有重大意义,代表《启示录》第21章第1节中所说的“新天新地”.
  有些艺术书籍中称扬有一个哥哥叫休伯特,协助扬创作了一些作品,但休伯特是虚构的人物。在1432年及《根特祭坛画》完成后的一个世纪中,他的名字都没有出现过。然而自从虚构的休伯特被人们接受后,扬真正的助手玛格丽塔就逐渐被他所掩盖。
  这件怪事是从1559年7月23日,《羔羊之崇敬》在圣巴蒙大教堂的金羊毛勋章大会上受到赞扬开始的。这个声望很高的奖让人们对这幅祭坛画有了更多关注。但由出某种原因,大教堂的神父不愿意承认这幅画是在女人的帮助下完成的。国此他们于1568年为画家虚构了一个哥哥。由于这幅画的创作者都已去世,休伯特(实际上是玛格丽塔的哥哥,可能是位雕刻家)变成了扬的哥哥。1616年,这个谎言变得更加逼真。他们在《根特祭坛画》的合页上写了一首诗,在里面特意提到了休伯特的名字。同时,他们声称大教堂的一座没有墓碑的坟墓就是休伯特的,但这显然极其牵强。
  在1867年布鲁日展览会的目录中,有一幅画家署名为玛格丽塔·范·艾克的作品,名叫《圣母、玛利亚·抹大拉和一位捐赠人》。1824年,在伦敦国家美术馆开馆不久,馆内的目录中也有她创作的另一幅《圣母图》。但后来,她的名字被删去。在未做出任何解释和说明的情况下,他们把《圣母图》的创作者改成了佚名画家。至今,虚构的休伯特还被称为扬的合作者,而玛格丽塔被成功地从艺术史中抹去。
  WH·詹姆斯·威尔曾经说过,乔凡尼·阿诺尼菲在布鲁日娶了珍妮·德·钱纳姆。最近,威尔的说法被证实是错误的,至少是对于这幅画来说是如此。人们一直对于这幅画争论不休,1997年,英国开放大学的艺术课把对此画的调查作为教学内容的一部分。对于这幅画的调查在英国广播公司2频道公开播出,他们的结论是:“这幅画的表面和深层含意完全不同”.
  15世纪的勃艮第历史记录表明,阿诺尼菲的婚礼是在1447年举行的,是在这幅画完成的13年后,也是扬·范·艾克去世的第6年。但是,扬在画中的签名不仅是无可争辩的真迹,而且它本身就是这幅画中相对完整的一部分,这一点极其独特。它是以拉丁文写在凸镜上方的墙上的(上面的日期为1434年)。原文是:Johannesdeeyckfuithic,意思是“扬·范·艾克在场”.
  开放大学的调查人员有马萨诸塞州立大学艺术史教授克雷格·哈布森,苏塞克斯大学欧洲研究学院的伊夫林·韦尔奇,牛津大学艺术史教授马丁·坎普,巴黎大学历史系教授雅克·皮维奥特。他们认为虽然这幅像照片一样的杰作中找不到任何错误,却有许多不寻常之处,而且充满了深奥的象征符号。在调查结束时,他们并没有得出真正的结论,只能说“这幅画中隐藏了一个秘密”.
  自从发现了阿诺尼菲婚礼的记载后,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尽管1862年伦敦国家美术馆改变了这幅画的标题,但它显然不是乔凡尼·阿诺尼菲和珍妮的婚礼。现在我们知道,威尔做出这个猜测的根据是一份1516年的文件。那时,这幅画的拥有者是荷兰的摄政王奥地利的玛格丽特。在她所拥有的绘画清单中,这幅画的标题是“Hernoullefin”.人们一直在试图确定“Hernoul”这个词的意思,但威尔于1862年提出的理论的“证据”竟然是“Hernoullefin”的发音很像阿诺尼菲!
  如果他们不是阿诺尼菲夫妇,又会是谁呢?有人认为这是扬和玛格丽塔·范·艾克夫妇的画像,但画中的女性和扬不久后所画的妻子的肖像毫无相像之处。她们惟一的共同点就是那块白头巾,但在当时所有妇女都戴同样的白头巾。而且,就算这幅双人肖像画的确是婚礼场面,它也不可能是范·艾克夫妇的婚礼。他们早在9年之前的1425年就结婚了。
  除了这幅画外,柏林博物馆于1886年还收藏了一幅没有签名的半身肖像,画面上的男子和这幅画上的非常相似。它原本收藏于英格兰的奥尔顿塔中,但什鲁斯伯里伯爵委托奥斯陆的拍卖人把它卖到了国外。画上的男子戴着松松的、类似于穆斯林头巾的红头巾。在它到达柏林之前并没有名字。但到柏林博物馆之后(由于看到伦敦国家美术馆给那对夫妇的画像所取的名字),这幅肖像画被取名为《乔凡尼·阿诺尼菲》,画家也被标注为扬·范·艾克。
  由于扬·范·艾克创作了《根特祭坛画》,他被认为是使用复杂的绘画隐喻的大师(也许还是创始人)。《阿诺菲尼的婚礼》是文艺复兴时代开始的标志。这是第一幅真正的油画,和以前的蛋彩画或者油彩和蛋彩混合的画都不同。由于扬的先驱地位,他被认为是当时最重要的画家之一。
  和在《根特祭坛画》中一样,这幅双人肖像画也运用了大量象征符号和象征形式。哈布森博士在开放大学的节目中说:“这幅画表达的意义太多了,要想弄清它几乎要穷一生之力。”
  画面上这对男女的穿着都很正式,男人显然穿着外出服,但他们却是在卧室里。房间前后分别有两双木屣式的拖鞋,也许代表这是他们两人的卧室。虽然是白天,吊灯上却有一支点燃的蜡烛。桌上有三个橙,窗台上还有一个。橙一般是纯洁的象征,但是画中的女人已经怀孕了。女人的脚前还有一只小波伦亚狗。画面后方的墙上挂着带绿穗的琥珀珠子。在整体色调淡雅的房间中,床单和幔帐却是大红色的,长椅的椅罩和软垫也是如此。打开的窗外是一棵结着成熟的红果的树。金光闪烁的黄铜吊灯的分支被设计成百合花饰、十字架和皇冠的形状。床边有一把高背椅,椅背上刻着一个女人打败龙的画面。椅子上还挂着一把打扫尘土的刷子。男人的右手做出一个直立的手势,这是他主导身份的标志。
  在整个20世纪,人们对它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研究。虽然这幅画的每个细节都被琢磨得一清二楚,研究者还是觉得漏掉了什么。也许是一个隐藏着的信息或者是某种含意。“虽然在所有著名杰作中,关于这幅画的研究报告和资料是最多的,但我们还是觉得画中仍然隐藏着一些东西。”这种可能性的确存在。
  在文艺复兴时期,荷兰和佛兰德画派的宗教艺术自成一格。它独具特色,和意大利画派的作品有显著不同。无论是因为巧妙的艺术设计,还是因为画家们不在意过去,他们的特点就在于喜欢把《圣经》中的场景搬进当时的背景中。勃鲁盖尔的名作《伯利恒报名登记》就是一例。画面中有约瑟和玛利亚,描述了耶稣出生前的人口普查的场景。画中都是红砖房,教堂的屋顶也带有鲜明的荷兰特色。罗杰·范·德·韦登的《圣路加画圣母像》是一幅佛兰德画派的室内画,画中人物穿着15世纪的服装。在佛兰德派艺术大师弗雷马勒的作品《玛利亚的婚礼》中,不仅人物穿着15世纪的服装,场景也设定在华丽的哥特式建筑中。在约斯·凡·克莱弗的《圣家庭》中,约瑟戴着荷兰农夫的幅子,还有一副眼镜。其他作品中常有荷兰著名的风车和穿戴着中世纪闪亮盔甲的骑士。
  那一时期的荷兰画家常常把圣经中的场景搬到他们熟悉的环境中来,但大多数画面都很容易被认出,这是因为主题鲜明。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下面站着三个女子的男人肯定是耶稣,就算旁边有穿着盔甲的骑士和风车也不会被认错。但如果是人们不熟悉的场景呢?例如罗杰·范·德·韦登的《读书的玛利亚·抹大拉》。画中的家具、书和人物所穿的衣服都是和画家同时代的。如果没有香油瓶,人们绝不会想到画中的女人是谁。另一线索当然是女人的绿衣服和白头巾。这和扬·范·艾克所画的双人肖像中女人的穿着一模一样。也许我们应该再看看在这幅画中遗漏了什么。
绘画中隐含着什么异教象征?
  卧室中的夫妇被象征生育和王室的符号所包围,吊灯上的百合花饰更是法国王室的象征。但吊灯上的王冠是上下颠倒的,代表王朝的终结。树上的红色果实已经成熟,女人也怀孕了。白天燃烧着的蜡烛说明这是一个神圣的场合。在绘画中,狗代表忠诚。但是和庄严的场景相矛盾的是大红色的床,这是异教的象征。而刻在椅背上的女人似乎击败了一条龙,这让我们想起《启示录》中有关Desposynic被迫害的描述。
  现在让我们看看画面的背景,这幅作品的中心似乎不是这对夫妇,而是墙上悬挂的镜子,镜子下方是他们的胳膊组成的V字形。(不幸的是,书中的小图显示得不太清楚,但这幅图的大幅复制品应该很容易找到。)
  画家对于这面镜子的描绘相当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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