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不败

第20章


剑柄处刻着两个字,但似乎被人刻意划去了,我只勉强辨得一个“青”字。我问七叔叔这是他的剑吗?怎么不见他用。七叔叔说曾经是。我问他剑是怎么断的,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已经在他怀里睡过一觉了,才依稀的听到他空洞的声音爱恨模糊的说:“这世上毁得了青戎的便只有绝情,绝情剑。”我又往他怀里钻了钻,小声说:“等松儿长大了给七叔叔报这断剑之仇。”
第61章:chapter 59
    七叔叔虽然排号第七,但就武功而言决不在三伯伯之下,当今武林出其左右者不超过十人,于是年幼的我就已经知道绝情剑是高手中的高手,以我的资质有生之年想为七叔叔报仇怕是无望了。哄他高兴而已。
    大黄蜂推了我一把,“怎么,被吓傻了?”
    我慢慢的看着他说:“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李景天就是绝情剑吧?”
    “孺子可教也。”
    我顿时有了想掉头就走的冲动。并且迫切的想把它转化为行动。
    大黄蜂先一步拽住我半边衣袖,问:“绝情剑绝迹江湖也十多年有余了,你小小年纪怎么会听过。”
    我突然发现自己真是不擅说谎,“听说书的说的。”
    大黄蜂明了一般的看着我,拖长音:“哦~~~”
    我佯装不知,问道:“若真如此,你我二人加起来也打不过李景天。”
    大黄蜂摇摇头,“加上你就更加打不过了。”
    “那美人计吧。”
    大黄蜂用他的小眼珠子再次鄙夷的瞅我,“就你?适可而止吧。”
    我脾气好不和他一般计较,“那如何是好?”
    “我们杀不了他,不代表这世间没人做得到。”
    “那这世间可有是他敌手的人?而我们又怎么能借刀杀人呢?”
    “自然是有,但像无道老人、回雪侠客、天机算这样半截身子都埋土里的世外高人自然是指望不上,景溯的柳叶剑、萧楼的断念剑似乎有戏,但也指望不上。”
    我摆摆手道:“大黄蜂,你老了,直奔主题行吗?”
    “算来算去,也是有那么一两三个人可以力敌的,但能让我们借刀杀人的怕是只有一人。”
    “难道是井?”
    “你知道井?”大黄蜂在惊讶的眼神中继续说:“井太贵了,用不起。”
    “那到底是谁?”
    “十八年前扬名江湖却又销声匿迹的青戎剑客宋嵩。”
    我一愣,但还是尽我所能的对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做了反映,“那是谁?他在哪?我们怎么借刀杀人?”
    大黄蜂无奈的说:“不知道。我只是听说十八年前,恭帝还没有得天下的时候,松山之巅二人有过一场决战,青戎战败。但有人说青戎未必输了,绝情或许使了什么手段。而那之后,二人都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很少有人知道绝情剑就是当今的平南大将军李景天,而青戎剑客身处何处是死是活就更没有人知晓了。”
    我神色黯然,一脸失望的拍拍大黄蜂:“恭喜你,说了半天和没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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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头戴钢盔的说:离滚蛋的日子越来越近,好多东西需要准备,存的文到这章为止已经全部更完,剩下的都是即兴发挥的小段落了,最近不大可能有时间写文了,所以……停更。如果需要米可以写个大纲,故事毕竟还在心里。浞飏是萧楼……米退下了
第62章:chapter 60
    新月一痕,掩入了如织星空。寒冬的峥嵘面目已经初现,入夜十分刮起的北风持续呼啸,吹得窗扇吱吱作响。桌上一盏半旧的烛台火光摇曳,昏黄色的光亮忽明忽暗。
    夜色沉沉之时大黄蜂带我跃入城中住进了偏街的这间客栈,要了两间客房。此刻,隔着轻薄的墙壁依稀能听到他的鼾声。
    我枯坐在破旧的木凳子上已经有些时辰了,窗外阵阵的风声让我本就纷乱的思绪更加理不清。胡乱的拨着灯芯,九曲回廊中七叔叔落寞的身姿不断浮现,他和李景天之间怕是除了断剑之恨还有些许不为旁人道的故事吧。
    而我,现在想的竟然是怎样利用自小一直疼爱我的七叔叔去执行任务。
    或许七叔叔也一直在找绝情剑寻仇,只是不知道是李景天而已,我只不过好心告诉他。
    当这个卑劣的想法和两千两黄金一同出现在我脑海中的时候,理智道德情感通通靠边站。我在心底告诉自己,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尽快报仇,七叔叔可以体谅我的。
    于是我写了一封信,说我落入李景天之手请七叔叔来救我。落款是一只耷拉头的小松鼠,这个印记只有我两人知道。那是小楼哥哥娶了姐姐之后,七叔叔写信安慰我,画的便是这样的松鼠,自此我们的书信往来用的就是它。
    我只是要引七叔叔去见李景天,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就算七叔叔打不过,我和大黄蜂也能帮衬帮衬。而能叫得动七叔叔的事情怕是不多,小松鼠尚在人间便是一件。我并不打算和他相认,如今这张脸便是站在他面前,七叔叔也断然认不出我来。
    因为没有认路的信鸽,第二天天刚亮我就轻手轻脚的离开客栈,雇了信差,把信送了出去。
    回来的路上侦查了下李景天的城防守卫和他的驻地守卫,顺道感慨下如今这世道赚钱不易呀。
    平邱城因为传说中的战神亲临,变得热闹非凡,民心军心空前团结,拉工事修城墙进行的有条不紊。
    西方如此热闹,不知道此时东面的李富在九曲是何等场面,是否能如其所愿拿下辽城灭了萧楼。
    我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没有云朵没有颜色,只是一眼望不尽的灰色,冬日的寒风擦着脸颊吹过,有些酸酸的疼。
    我想起了苏,在这样寒冷的无助中,我不可抑止的思念他的怀抱他的温暖,都是我许久未曾感受过的关怀和爱恋。我真的希望,当一切结束的时候,只有我和苏,在青山碧水间盖两三间房,生几个孩子就那样安静的过一辈子。没有仇恨、没有名利、没有争斗,也没有死伤。
    走过几条街,便看到大黄蜂穿了身藏蓝的袍子倚在客栈前面门墙的坊子上,眸光锁着我。远远看去倒是瞅出几分风流倜傥的滋味来。
    可没待我走进,他的声音就带着泼妇骂街的气势在清早的大街上回荡:“给爷说说,你又去哪了,这次又是哪个情郎?”
    我噎住。
    倒是街边的卖大包子的大婶看不过去了,推了下大黄蜂:“小两口吵架回家关上门吵个够,大街上可不不好这么说自家的媳妇。”
    大黄蜂也噎住了,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一甩袖子郁闷的进屋去了。
    我见他那副“她是我媳妇不如我去死”的表情十分好笑,尤其是想到迷倒万千荡妇吓哭万千少女的声名更是觉得心情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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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自认坑品不错,花开大概会在12月之前完稿,争取11月哈,这段时间太忙没多少时间坐下来写文,待米安定下来再按时更新,现在只能写一点更一点,时间不定
第63章:chapter 61
    阴冷的寒风吹了几日,终于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细密的雪花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碎银烂玉一般铺满了大地,层层细细的掩了屋檐盖了枝干,天地之间素白一片,清清然的纯净。
    我喜欢这样的简单,迎风吸了口气,摊开手掌接了几片雪花凑到鼻子底下闻,似乎真闻得到淡淡的清新味道。
    这时,自拱门走进来一位身形粗壮的女子,怀里抱着一堆衣服,沉着脸走到我面前把衣服往我怀里猛的一塞,“洗干净,明天之前。”
    我望着她粗胖的背影,突然想做一次没有酬劳的买卖,一刀结果了她来结束这倍受压迫的洗衣工生涯。
    可是,两千两黄金金灿灿的光芒打消了我的冲动,让我任劳任怨的在三九寒天中在刺骨的冰水里洗脏衣服。水中映出了一张蜡黄的憔悴的丑陋的农妇脸,没错那是我,大黄蜂给我易容改装的,因为先前烟洛的脸有些招摇。如今,我是平南将军府的下等洗衣工,出卖劳力拿微波的工钱,只是为了等待。
    而大黄蜂摇身一变成了将军府的座上之宾,我看八成是做了哪个夫人的入幕之宾才是。他美人在怀逍遥享受的,苦了我这一双纤纤素手都生了冻疮。一沾水便是钻心的疼,却无人问津。
    日落时分,我终于洗好了所有的衣服,擦干双手盘算着七叔叔什么时候能到。
    大黄蜂眯着他的小眼睛出现在我面前,在寒冬腊月中晃着手里的折扇故作潇洒的冲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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