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狐

第19章


    她尚未来得及反应,楚钰襄已狂风扫叶一般离去,以雷霆万钧之姿朝狼妖攻去。
    她一定在作梦!白如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楚钰襄速度快得不像话,比狼妖更快。
    狼妖是狐精的死敌,狐精没有不痛恨狼妖的,因为狼妖生性残忍,死在狼妖手中的狐精同伴,皆是死无全尸、肚穿肠烂,惨不忍睹。
    原本她还担心楚钰襄打不过狼妖,但她错了,楚钰襄不但比狼妖厉害,而且下手又快又狠,毫不留情。
    他一出招,必定见血,先断了狼妖的尾巴,再斩它一足,狼妖发现打不过要逃跑,他便射出扇子里的银丝线缠住狼妖的另一只腿,把它给活活拖回来,狼妖以利爪攻击他,他索性把狼妖的两手折断。
    凄厉的狼嚎声听得人心惊胆颤,不管狼妖哀号得多么痛苦,或已经断手断足不成形状,楚钰襄始终面无表情,神情冷冽。
    他伸出手,要给狼妖最后致命的一掌送他上路,但生性残佞的狼妖猛然张开大嘴突袭他,咬不到他,反倒被他的扇子给撑开血盆大口,无法合上。
    楚钰襄冷冷地盯着他。“哼,死到临头,仍无悔意,你入魔已久,连兽性也泯灭了,去向阎王报到吧。”
    他抓住狼妖的大嘴,瞬间将它撕成了两半,狼妖就此一命呜呼,只剩血泊之中,那一颗心脏还在怦怦地跳动着。
    他拾起心脏,抓在手掌上,唇角勾起淡笑。
    “太好了,又可以泡酒喝了,狼妖的心脏所泡的酒,也是天下难得的美味哪,不知一真道长是否尝过?”
    躲在一旁已经学狗爬、打算偷偷逃走的一真道长,听闻自己被点名,吓得浑身僵住不懂,看着那张俊美却又冰冷得无一丝温度的面孔,朝他缓缓走来,他早刷白了脸,浑身发抖的跪拜求饶。
    “高人饶命,在下知错了,请饶了我。”一真道长不停地叩首伏拜,之前的威风早没了。
    “你以为穿上道袍,就能瞒天过海吗?蜘蛛精。”
    一真道长心下大骇,这下子更是抖得不成人形了,转身拔腿要逃,楚钰襄看也不看,扇子一扫,银丝线穿透了一真道长的身体,一声惨叫后,一真道长被打回蜘蛛原形,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解决了两只妖孽,今晚收获不错!楚钰襄转身,不由得一愣。
    他东瞧瞧、西看看,人呢?
    夜晚恢复了寂静,原本躲在云后的月儿又探出了头,柔和的月光独照他一人,白如霜早已不见踪影。
    那小家伙居然不告而别,就先溜走了?!真没天良哪,枉费他还特地来救她呢。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在她身上留下发定咒,要找她不是问题。将心脏装到皮袋子里,他拎着皮袋子,在月光下,步履悠闲地缓缓离开。
    第九章
    白如霜一回到房里,立刻狗急跳墙地收拾包袱。
    她面色惊恐,适才的画面简直像恶梦一样,想不到楚钰襄竟是法术高强的收妖人。
    那画面依然历历在目,她亲眼看到楚钰襄是如何对付狼妖,狼妖的死状又是如何凄惨。
    花芙蓉长老说过,收妖人中,最厉害的是无极天师,这人嫉恶如仇,顽固如石,凡是妖孽,一个都不放过。
    无极天师有三大厉害的除妖法器:乌木箭、银丝线,以及扇剑。
    今夜,这三种法器全出现了,楚钰襄就是无极天师!
    她当机立断地逃之夭夭,一奔回客栈,二话不说,兵荒马乱地收拾包袱,走为上策。
    她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完毕,拿了包袱转身要离开。
    “哇!”
    她吓得跌回床上,见鬼地瞪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眼前的楚钰襄。
    “霜儿。”他温柔地唤着她。“这么晚了,你背着包袱要去哪里?”
    “你你你——你别过来!”她吓得连说话都在打颤。
    “你怎么了?是我呀,霜儿。”
    “你是收妖人!”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才怪!长老说过,无极天师见鬼杀鬼、见妖除妖,一个都不会放过!我知道你是回来解决我的!”她吓得一直往床里缩,将包袱挡在前头,牙齿喀喀地打颤。
    原来霜儿把他误认为师父了。
    他摇摇头,一如往常的斯文儒雅,对她更是轻声细语,不想吓着了她,殊不知,他越是轻声细语,越是温柔,越是吓死她。
    “你误会了,无极天师是我师父,我跟他不一样。”
    “别过来!否则我对你不客气喔!”
    “霜儿。”
    眼看他一直逼近,甚至伸手要抓她,她往旁边一躲,试图要避开他,从空隙脱逃,但她哪里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他身手快如影,轻易逮着了她,将她抱个满怀。
    “霜……”
    “呜哇——”知道打不过他,干脆直接哭给他看!
    杀猪惨叫的哭声,差点没把他的耳朵给震聋,怀中的小家伙哭得像是随时要送命似的,看来他真是把她给吓坏了。
    “霜儿,听我说——”
    “哇——”
    “你真的不用怕——”
    “哇——”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哇——”
    “我……”
    “哇——”
    “……”
    “哇——”
    楚钰襄不由得苦笑,她哭得像个孩子,根本听不进他所说的话,或许,他对付妖魔鬼怪时,心可以很冷、手段可以很绝,但是对她,他的心事热的、手是软得,当他还是八岁小男孩时,心中已将她深刻地烙下了。
    她虽是狐精,却有一颗善良的心,她热爱当人、努力当人,她会聆听丝竹的美妙,欣赏书画的意境,会捧着书研读一整夜,会为一株长出新芽的树苗而感动。
    她保护弱小,怜悯苦难者,并亲力亲为学习一个姑娘家该会的事。
    有些人,虽生为人,但心如野兽;她本为畜兽,却心如人,比人更认真做人,与她相处越久,对她的情越深。
    他必须让她明白,他永远都舍不得伤害她一丝一毫。
    瞧她哭得声嘶力竭,大概也不是言语可以说服的,他只好换另一种沟通方式——
    薄唇轻轻吻上她的脸,温柔地舔去她的泪水,这动作果然成功的让她戛然止住哭声。
    这么快就有效了?
    就见小家伙泪眼汪汪地盯着他,脸上惊恐不减。
    “你要吃我对不对?”
    他呆住,吃她?不,他是在……
    “哇——你要吃我的肉、啃我的骨、喝我的血——”震耳欲聋的哭声再度让他哑口无言。
    这误会可大了,不但没安抚她,反倒让她更加害怕了,仿佛他才是那个欺负人的妖魔鬼怪。
    他深深吸了口气,好吧,事到如今,只好使出他的法宝来收伏这只小狐狸了。
    突然烙下的吻,封住这张哭闹的小嘴。
    “唔唔——”
    探入的火舌,施展他的“缠”字诀,逗弄她的软嫩。
    “唔——”
    勇猛的、坚定的,吞噬她的恐惧,安抚她的慌乱,撩拨她的情热。
    “唔……”
    温柔的唇舌纠缠,大掌隔着衣料抚摸她的身子,逐渐软化了她的僵硬,而他另一手也没闲着,包覆着她胸前的圆润饱满,以缓慢的韵律搓揉着。
    直到把她给吻得晕晕然,让这唇瓣嫣红似牡丹,他的吻缓慢地往下移,逐寸轻吮她的肌肤,悄悄解开她的衣襟,一步一步地卸下她的心防,也卸下她的衣裳。
    她脸上的泪水被他吻干,柔嫩的浑圆在他掌心刻意的摩擦下,变得更加敏感,热烫的呼吸在她发间亲吻,大掌挑散了她的发,任由黑缎般的发丝披散而下。
    而他也解开了衣襟,与她袒裎相见,直到她玉嫩的小手碰触到他的胸膛,她才知道原本他比自己想像的更壮、更结实。
    她粉颊羞得发烫,气喘吁吁。他又在对她下魔咒了,她该阻止的,却酥软得无法抵抗,在他温柔的对待下,她从恐惧慢慢转移到迷惑、失措,到渐渐无法思考,直到发现自己不着寸缕,才猛然回神,随即一股羞窘袭来,但无法躲开。
    他的肌肤与她的肌肤摩擦着,带来异样的刺激,仿佛受蛊惑似的,她的小手情不自禁地平放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光是这样放着,就能感受到这胸膛下所隐藏的力量,意外的发现这男人比她想像的还要壮。
    当她的小手在他胸膛上好奇地游移时,她在他眼底瞧见了一簇火,她看得入神,因为她从来没瞧过他这种神情,像是会传染似的,令她身子发热。
    她的脸又红了,而她感觉到,身下某种热烫在抵着她,而他的表情和眼神,似乎在预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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