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时我对她只有依赖,而她心中就只有他。”
“我心中怨恨,母亲是被他抢走的,因此我也要抢走他的一切。不但他的皇位,我还要把他在意挂念的女人,反正在意的都统统抢过来。”
“我记得两年前,第一次见你时,那是在哪次的赏花会上。你是那样的单纯,活泼,天真,充满朝气,有着小女儿的稚嫩,也有少女的羞涩。当时在众多的少女中间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你。心中也对你升起连我自己都感觉不出的欣喜,我就对自己说,这一生有你陪伴就足够了。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此时看你的不止我一人,还有皇上和太后。”
“哦,就为了这你才那样对我?”苏凤听他说到这里,再也忍受不住疑惑地问着他。
“不是。你听我说完好吗?”端王爷看到她诧异又生气的样子,慌忙制止她的愤怒,然后低声再次请求着。
“好,你说吧。”苏凤看到他那哀求的样子,心中升起连自己都吃惊的心疼,她冷冷地转身,然后坐下来听着他的诉说。
“当时我走过去跟你打招呼,也吃了你的调笑。但你知道吗?你虽然调笑我,但毕竟答理了我,我当时的开心那是难以诉说。可就在我过去人群却多久,就听到皇上也在低声评论着你,太后在身边,听着皇上的赞许,当时就说如果他愿意,她愿意做媒,向潘家提亲。”
“我听了,真的是憋气呀。于是我回到王府就直奔皇宫向她要求赐婚。她问清楚是你,犹豫了很久。还找理由搪塞我。我苦苦哀求了半天,她才勉强答应。后来也确实把你赐给了我。”
“却没想,在我去你家提亲的时候吃了你的闭门羹,甚至还听你爹说太后也向他提说过,皇上让你选妃的事。我那个气愤,真是难以形容。于是我发了狠地一定要得到你。就是得不到你的心也要得到你的人。”
“可没想到的是,接近成婚的日子你和李慕天竟然逃婚。当时我对你爹那个气愤。我真的想亲手杀了他,好解心头之恨。他的两面三刀,墙头倒,让我痛恨极了。于是我设计李慕天被我设计离开了你。而我当时制造假象是没在京城,留守多情山庄,让他和皇上根本察觉不到是我做的手脚。也就在你在杏花楼栖身时,我掠走了你,也在那时,我知道你的心中只有那李慕天,而你的老爹却把你暗中给许给了皇上。为了先下手得到你,我夺去了你的清白,甚至就想只要你跟着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可没想,你竟然不想要我的孩子,偷药,甚至想逃离我回到京城找李慕天。”
“当我明白你想回京城时,就故意放走你。同时又设计吓唬你,中途又救你,最后还让人捎信我和你客栈相聚的机会。那时候你已经感觉自己配不上李慕天,只有委屈接受我的求婚。我也就顺利成章地正式得到了你。”
“可你身在王府,心中还时刻想着他李慕天。我心中的那个恨呢,就是新婚夜,你也在口中念着他。我是一个男人,我怎么能忍受得了这样的羞辱。于是我气恼,发了疯地找借口折磨你,报复你,玩弄你,蹂躏你。可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对我的反抗,我心中的痛吗?在折磨你的同时,我心中也在滴着血。因为我真的不愿意,我不愿你恨我,可是你对我除了恨,根本没有别的。我就在想,既然你恨我就让你恨好了,最起码比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好。于是我对你更加苛刻,残忍,有尽手段地折磨,侮辱你。同时派人暗杀他,可我没想的是他竟然没死,反而还在王府潜伏着,默默地关心着你。”
“为了让你死心塌地,我对自己说一定要杀了他,只有杀了他,也许你的心才能真的属于我。于是我设计,把你关进柴房,却没想为了救他,你竟然连命都愿意付出。于是我发誓,得不到你也要毁了你,但绝对不能让他得到。也就在此,我下令用火烧了你,可你知道吗?当火蔓延到整个柴房都着火时,屏退侍卫我一个人冲进火海却没见了你的身影。”
原由(三)
“我知道你没死,就一定是李慕天救了你。可是想着你身上的烧伤应该很严重,说真的那样对你,真的不是我本意。可是,你对我为什么就不能和颜悦色一下,老是那么冷冰冰,毫不在乎的样子?因为妒忌,因为生气,我才做了那么对不起你的事。其实我心中真的很后悔,很后悔。直到……”端王爷看着窗外,依旧喃喃地诉说着心中的忏悔和愧疚。
“后悔?是吗?可是我怎么感觉不出来呢?在我的心中,那时我只是你的发泄品,报复的对象。就算你对我是因爱生恨,可我潘家呢,我潘府上下的人是无辜你,你为什么也不肯放过他们?”苏凤听他这样说,打断他的忏悔,想着潘家那些无辜枉死的人,气愤地站起身来面向他再次质问着。
“我,其实潘家的下人我并没有对他们怎样.我当时找不到你,于是去问你爹你的下落,他就怒骂我,甚至威胁我说要把我的罪恶向皇上说明。为了我的谋反计划,我才……我派人去抓你爹,却没想那帮狂徒,杀了全府的人。很多女的也被他们奸污了。我,我实在是抱歉,我也不想成为这样,让自己手上粘满鲜血。我……”端王爷看到佳人那冰冷的样子,心中说不出的恐惧,她的突然站立,让他不由慌忙后退一步,才低头抱着自己的脑袋,再次忏悔地说。
“为了你的计划,为了你的野心,那么多无辜的性命就那样毁在你手里。你一句抱歉就能解释所有的问题吗?你忏悔,悔悟,死人能再次复活吗?我还会相信你,相信你这个没人性的人吗?你让我怎么相信你呀,怎么相信你呀?”苏凤听他这样说,所有的疑惑和怨怒再次激发出来。她冰冷地看着他,不停地质问着他,眼神中的愤怒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她质问着,连自己都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说着的同时,竟然顺手掏出手中的匕首向他身上刺去。
“啊!”端王爷没有防备被她刺个正着,这一声痛呼,苏凤也惊呆了。她颤抖着手,放开已经深扎在他腹中的匕首,脚下一个踉跄。
“我……”看到鲜血瞬间已经从他的身上喷涌出来,她想靠近想为他捂住那冒血的伤口,但还是惊慌地摇着头,慢慢地退后。
“如果杀了我,能解你心中的怨气你就动手吧。我不会恨你的,恩?”端王爷被刺中,没有愤怒也没有动手点穴制住血流的速度,只是平静地看着她轻声说着。
苏凤只是无助的摇头,后退着。
却不知,端王爷的那一声惊呼,外面的侍卫已经听到了。那些侍卫很快纠集起来。门被从外面“哐啷”被揣开。
“果然在这里,你跑不了了。”那是个守卫皇宫的将军,看到正是端王爷,他说着,同时向他这里扑过来。
“你,走呀,快走。”端王爷看到他向自己逼近,摇晃着身体站起来,就去和他缠斗。苏凤这时拼命奔过来,一把推开他,同时大声叫喊着。也直到此时她才明白,她是那么的不想他死,不想他就此入狱。
她阻止住了那人对他的纠缠,大声地叫喊着,让他快点离开。
人虽然有时候对死很看淡,但端王爷听到苏凤的担忧,为他抵挡着他人的攻击。心中的存活之心也再次复苏,他一把抓掉腹上的匕首,对着伤处点了穴道,然后几个闪身,躲开那些人的纠缠,最后跳窗消失在夜空中。
决定离开
那些人看这皇上器重的灵萱姑娘为他抵挡,帮他离开。如今这他已经消失在夜色中,正想作罢呢。
那知道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温厚的声音,“追,一定要追回他。但不能伤害他,知道吗?”
“是。”那些侍卫听吩咐,慌忙追去,也沉入深深的夜色中。
苏凤听到那声音,慌忙停手,抬头看向窗户外的男人。那人不是皇上是谁呢?
“皇上……”想着自己刚才做的事,她不由不自然地轻唤着他。心中则是纳闷,他什么时候来的?他不是谁都不见吗?怎么会在这里?
“恩,我本来早已经过来了,只是皇弟在你房中,所以才没有惊动,你没事吧?”皇上看着她惊慌的样子,淡笑着挥手制止她向自己行礼,然后轻问着她。
“哦,这么说,皇上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苏凤听他这样说,才抬头疑惑地问着他。心中有着连自己都难以说清楚的情愫。有愧疚,有留恋,还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恩,不错。朕好巧听到。但在朕的心中,不管你以前是谁。你永远是我的爱妃,我的贤妃。”皇上看到她诧异的样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近她深情地说。
“皇上,这……可是欣然还是端王爷的王妃。欣然的过去是……”苏凤听他这样说,不由地心中说不出的感觉,她想拒绝他,但又不忍心,只能这样说。
“你不比多说,朕都听到了。你和端王之间的爱恨情仇我理解,也明白。在朕的心中,那些都不存在,朕就认准灵萱你这个人。朕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自私,这皇宫大内确实不适合你。朕尊重你的决定,不管你怎么选择,朕都不会怪罪你的。”皇上打断她的歉意的话,这样说着,内心中的想法。虽然他心中有太多的不愿,有太多的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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