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小眉弯

49 第四十九章


闻道传媒刚出完差回来的徐总,过来视察夏梨他们这边的工作。
    发现东昇集团对他们设计组的工作质量和进程很满意。
    心里登时就乐了。大手一挥,决定请客了。下午也不用工作。
    饭后,徐总很豪气地跟李锦游说:“走,一起去打高尔夫。”
    李锦游眸微眯,淡淡看了眼天空,微微一笑:“天气挺好的,去做点出汗的运动吧。”
    于是,徐总带着他工作室的喽啰们,并李锦游和他工作室的喽啰们一起去了体育中心打网球。
    夏梨很不乐意动,穿着桃红色的运动衫坐在树荫下,用球杆支着下巴,发呆。
    挥汗如雨了一番的Tony走过来,勾着夏梨的肩膀,咬着她的耳朵:“姑娘,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生命在于运动,你不运动,流光就把你抛了。”
    夏梨登时就乐了:“Tony,看不出来,你还挺文酸的嘛~~~~~~,流光把我抛成什么了?红樱桃还是绿芭蕉?”
    Tony拍着她的肩膀,很郑重地说:“把你抛成了满脸褶皱,白发苍苍的老太婆~~~~~”
    夏梨眼前仿佛浮现自己鸡皮鹤发的形象,极度惊悚地尖叫起来。
    李锦游闻声而动,走过来看着暧昧地勾肩搭背,咬着耳朵叽叽咯咯笑着的两人,冷冷说:“过来,四人玩双打。”
    他们走过去,二对二,徐总与Tony对李锦游与夏梨。
    夏梨站在李锦游身后,眯起眼睛,愁眉苦脸地说:“我技术不精,你输了别骂我~~~~~”
    李锦游瞥了她一眼,淡淡说:“我知道你是小脑不发达。不是技术不精。”说完,手一挥,示意她站那个远远的位置。
    夏梨低声地诅咒了他一番,皱着眉头,站到远远的那个位置上去了。
    眼看着对面那个绿色的物体破空而来,夏梨一个冲动,挥舞着球拍就上去了。她很奋力地给出了一击,结果,球她没有拍飞,球拍脱手而飞,一下子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她前面不远的李锦游背上。
    吃痛的李锦游捡了球拍,面色很不善地走向了她。夏梨腿都吓软了,站在原地垂眉敛手。
    李锦游用球拍狠狠地击打她的头,冷冷说:“站回去,不许动。”
    夏梨像个可怜兮兮的小媳妇一样,扇着眼睛,缩着脖子,挤着嗓子说:“对不起~~~~我错了~~~~~”
    李锦游看着她这副样子,一点怜香惜玉之情也没有唤起,一声怒喝:“还不快去!”
    夏梨赶紧接了球拍,脱兔一般地跑到那边去了。Tony靠近网栏,冲着她很没有同情心,很幸灾乐祸地做了个吊死鬼的表情,嘲笑她。
    夏梨站在那里动也不敢动,诧异地看着李锦游飞舞着球拍,一个人应付两个人都还得心应手。以前没见过他打网球,怎么打这么好?
    相较之下,Tony简直就是太菜了,频繁地被李锦游的球毫不留情地击中脸面。
    让人错觉那球被Tony惨无人道过,逮着机会,就长了眼睛似的,对着Tony的脸面,爆发一阵苦大仇深的击打攻势。
    Tony完全眼冒金星了,像头无头苍蝇似的在那头东奔西逃。
    夏梨看着脸快开花的Tony,在心里为他默哀了三分钟。
    这边李锦游冷冽的脸上,洋溢出一丝压抑的笑意,淡淡说:“章经理,你怎么老用脸接球呢?用球拍啊~~~~”
    球打完的时候,Tony百思不得其解地在树荫下纳闷:那球长眼睛了?一个劲地往我脸上窜?我长得有那么摧枯拉朽?一塌糊涂?
    夏梨很同情地走过来,递给他用冰水打湿的毛巾。可看到他开花的脸又忍不住内心一阵幸灾乐祸:谁让他平时老欺负她呢?
    但是幸灾乐祸之感油然而生后,她就自我唾弃忏悔了:夏梨啊,你不善良了。
    Tony把毛巾往脸上盖,勾着夏梨的肩膀,很郁闷地说:“我是不是长得太招蜂引蝶了?连球都狂蜂浪蝶似的扑过来了?”
    这时,喝着水的徐总悠悠走了过来,很道行高深地看了两人一眼,世外高人地拍拍Tony的肩头,高深莫测地感叹了一句:“哎~~~~,别人的东西,别乱动。”
    一席话,把Tony说得豁然开朗,感觉到自己后背的冷冻视线,赶紧放开了勾着夏梨肩膀的手。
    一旁的夏梨面红耳赤: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东西了?
    下午打完球,天色尚早,夏梨被女同事拉着去百货血拼。
    购物结束后,下了公交抵达小区的时候,已经九点二十八分了。
    夏梨揉着快断掉的脚脖子,一瘸一拐,有气无力的爬着楼梯。
    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正待要打开门的时候。
    忽然,身后的过道里窜出一个黑影,一把搂住了她。
    夏梨惊慌失措,尖叫声刚冲破喉咙,那个黑影又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本能的求生意识,让夏梨手中的钥匙无情地划上了黑影扣在她腰间的手。
    那人闷声了一声,没有放开手,反倒扣的更紧了,几乎让她的腰折断。
    夏梨奋力地挣扎着。那人将下颚垫在她肩膀上,低低地在她耳边吐出一句:“别怕,是我。”
    这低哑冷冽的声音,很熟悉。夏梨停止了挣扎。
    那人见她不动了,便扳正她的身体,一把将她推倒在墙上。
    夏梨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阵浓重的酒味扑鼻而来,夹杂着一丝薄荷淡淡的香气,柔软的唇舌便覆盖了上来。
    这柔软而熟悉的触碰,让她沉寂多年的肌肤迅速苏醒,像层层打开的花瓣一样,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情意绵长的吻,游走在她的唇瓣,脸上,耳畔,脖颈上。有着催人泪下的灼烈。
    最后,在他冰凉的手从她衣摆下滑上她的腰肢时,夏梨一下子清醒了。
    很大力的一把推开了抱着她的人。提高声音大声责问:“李锦游,你来干什么?”
    李锦游扶着墙,松松垮垮地站着,无限颓唐的神态,睁着一双琉璃色泽的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冷冷地说:“你还欠我一个解释。”
    夏梨抬眸看着他,不解的神情:“什么解释?”
    李锦游要将她看穿似的盯着她,眸微眯,冷冷说:“五年前的突然辞别。”
    夏梨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斟酌了一番,抬起头,神色平静:“没什么。就是不爱了。”
    说完,不再看他,逃跑似的用钥匙去开门。仿佛慢了一步,秘密防线就会崩溃一样。
    李锦游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眸光闪烁着危险冰冷的神色:“当真?”
    夏梨沉默着,打开门,迈了进去。准备关上门。
    他的手一把扶住了门框,很无情地被门板夹住了。
    他的痛呼声让夏梨赶紧把门打开了。
    看着他被她钥匙划伤的手指,此刻又添新伤,在无情地淌着血,不由站住了,有些歉意地说:“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李锦游抬起受伤的手指,一手推着门,淡淡说:“不该负点责任?”
    夏梨惭愧了,把他让了进来,轻轻说:“那个,我这就给你包扎一下~~~~~~”
    李锦游堂而皇之地迈了进来,大喇喇地坐进了客厅的沙发。
    夏梨跪在客厅地板上,翻找着抽屉里的急救箱。
    用托盘端了药水和纱布过来,跪在沙发前,给李锦游包扎。
    她用棉签蘸着消毒水,看着他的伤口,微微埋怨:“流了这么多血,这么深,痛你也不放手~~~~我以为是坏人~~~~~”
    李锦游沉默地看着她的头顶,神色有些厌倦,淡淡吐出一句:“流血的创口,不论多深,总有愈合的那一天。不肯愈合的是那不流血的创口。”
    夏梨顿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眉眼,咬着嘴唇说:“已经过去了~~~~”
    李锦游闻言沉默了片刻,忽然凶狠地抓住了夏梨的胳膊,哑着嗓子低吼:“什么叫过去了?你难道一点负疚感都没有?!”
    夏梨脸色一阵苍白,咬着唇轻轻吐出一句:“对不起~~~~~~”
    李锦游眸光一眨不眨地看穿她似的,语气冰冷:“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夏梨将棉签扔进垃圾篓,站起身,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轻轻说:“你今天喝醉了~~~~”
    李锦游一动不动地看了她一会,忽然一阵冷笑:“醉了?我为什么会醉?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记忆里一场不散的筵席,不可啖,不可饮,不可忘,只能一醉!”
    夏梨很无力地瘫软下来,一脸灰败哀伤的表情,恳求似的说道:“李锦游,我们回不去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李锦游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忽然起身,很大力的掀开她,冷着脸,头也不回地走掉了,狠狠摔上了门。
    夏梨跌坐在地上,把脸埋进双手里,沉默地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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