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之镇魂歌

第139章


  幸好吉原有医疗室,她伤的不轻,就算是赛亚人,光靠自愈力会浪费太多时间。最明显的惨状是她的脸,完全肿起来,青一块紫一块,骨头还开裂了几处。
  晴明艰难的擦着自己鼻子留出来的血,这可比和巳厘野争斗累多了,他已经耗尽灵力甚至没法让葛叶出来施展一下治愈术。
  高杉的喉咙里仿佛塞了什么东西,发不出声音,他被夜王卡住咽喉达到两分半钟,直到玛丽的头槌——顶住了夜王的腰,可是那个怪物根本不在乎!突如其来的撞击让他顿了一下,但是手一抓就准确的扭住了玛丽,仿佛手上有钩子。
  高杉真的很想念他的武士刀,哦,还挺想念银时和坂本的,高杉总督当久了,更擅长脑力劳动整体布局出谋划策……
  他看到夜王拽着玛丽的后衣领往墙上撞,撞得这孩子飚血,高杉抄起了烛台,这个手感比起武士刀差太远了!
  夜王仿佛浑身都长着剃刀,每一招都让敌人见血。高杉中途更换了好几种武器,从床凳到茶杯到鞋架。玛丽还从鞋柜摸出一双鞋子,用鞋跟敲打夜王的脑袋——那是一双金属鞋底的高跟鞋,试图造成头破血流的结果。
  最后居然还是靠才从昏迷里醒过来的结野晴明——用尽所学施放大招,把夜王给弄得神志不清,找不到方向,就算如此夜王依然危险,他们压根不敢在那个房间多呆,互相搀扶去了医务室。
  “玛丽,我觉得你的脸有点奇怪……”晴明第一个能开口,毕竟他没有卷入搏斗里,只是体力耗尽。其实不是有点,而是“万分”,因为玛丽的脸肿胀的太厉害,晴明一时也说不出怪在哪里。
  “你太夸张了,不过是断个鼻梁骨而已……”玛丽发现目前说句话脸上都刺痛。她把目光投向了高杉,“高杉,你有什么瞒着我?”我最讨厌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高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定下来,“不,没什么。”
  “有可疑……”她有时候很敏锐。
  “我的肩胛骨断了。”高杉只说出来隐藏的心事之一,其实连左边的锁骨都骨裂了,他更担心玛丽在这种环境下的成长,做了多蠢一件事,挑战夜王凤仙,将来如何在这个吉原立足。他不想忍受这样的类似一夜了。
  “哦。”玛丽应和一声,“夜兔的体力很强,他们是三大战斗种族之一,若在战场,三日三夜粒米不进也可以持续作战。”
  这就是高杉喊出“车悬之阵”她不配合的原因,可是她不习惯作解释,没法子坦率告诉高杉他的方法行不通。
  “你现在就走吗?”高杉问,“再呆下去会不会有危险?”
  “我会自己决定。”玛丽说。
  “什么时候?”高杉开始考虑打昏玛丽拖走。
  “做完该做的事情。”玛丽闭上眼。在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她不会离开,不会放弃。
《[银魂]银之镇魂歌》夜风晨露 ˇ吉原的游戏(一)ˇ ——晋江文学城[作品库]
  夜王凤仙和玛丽安娜,在那一天之后,如同井水和河水,泾渭分明,互不干涉。
  结野晴明离开了,但是玛丽把葛叶扣下来了,这只千年狐狸精,除了充当贴身婢女,还开始给玛丽兴致勃勃讲解——“色道”。
  “倘若在平安时代,你也到了解禁之身的年龄,就该有男人提出夜里私会的要求,当然,穿着华丽的单衣吟唱和歌等待男人已经过时了,新时代咱们女人都是要主动出击的!例如长谷川家的初小姐,现在她家那位已经是权势部门的二把手……” 授课间隙,葛叶偷空把客人送给其他妓/女的红兰和白菊插/进花瓶,摆设出雅致大方的造型。
  葛叶的改良和服颜色绚烂多彩:玫瑰色、紫色和浅葱色,缀满了金木犀花,裙长仅过膝,露出一双美腿,而且她又擅长打扮,姿态魅惑——其他妓/女往往真心实意的疑惑:这样才称得上花魁啊,那位星碎太夫何德何能,居然吃穿用度和吉原的太阳日轮太夫一个规格……到这里的日子一个客人都没有,整日里威风八面趾高气扬,一双三白眼不知道隐藏着什么机密,小矮子一个偏偏总是自以为了不起。才来一天就惹怒了凤仙大人脸被打成了猪头,却没有被剥夺太夫的称号,凤仙大人对她太放任了!
  “平安时代结为夫妇,我记得是同居三日,最后一日同吃汤圆,以此完礼。新郎囫囵吞三个汤圆,新娘则没有此限制。”这还是多年前在“卡卡罗特”号上,阿初教玛丽的日本历史。当然那时候玛丽年纪幼小,阿初讲解偏于历史知识和常识普及。倘若把闺房之事也一一教授玛丽,塞巴斯蒂安管家会把阿初直接推出飞船外任由她自生自灭。
  阿初未竟的事业由葛叶接班!
  “这里可是吉原啊,欢场老板有十绝:阴、损、毒、辣、坏、凶、狠、真、假、快。
  女子有九毒:掐、打、媚、锤、咬、笑、死、从良、跑。
  咱们去看看那些风尘女子怎么做……什么都不如现场观摩!”葛叶闷在阴阳师家族一千年,阴阳师大多古板,现任主人结野晴明虽然年轻,却是个不折不扣无可救药的妹控,最近看的最多的就是克丽斯特主持的天气预报,还每一期都录下来便于温故知新,对于千年狐狸精这样的式神生涯太黯淡了。比起治愈术,狐狸精最擅长的当然是恶作剧和房/中术!
  吉原多好啊,到处都是现场版A/片。
  
  第一间屋子,她们看到一个十五六的姑娘,坐在恩客的膝盖上,用舌尖把金平糖送到客人的嘴里;第二间屋子,是/S/M/零距离现场表演,对于骑在木马上的恩客,挨着鞭子还一副很快乐的表情,玛丽表示完全不能理解;第三间,人家两个人已经在滚床单了……第四间稍微好一点,正在划拳行酒令,输了姑娘就被亲一下。
  有一间是空屋,玛丽什么都没感到,但是葛叶却觉察到门廊门柱贴的符咒——天地之大,吉原却容不下相爱的恋人,逃既然逃不了,就只能殉情。
  一天时间,她们差不多偷瞄了五分之一的吉原姑娘的闺房。
  看过一轮以后,玛丽这才知道文艺作品和现实生活是完全不一样的。很多女子还抽大烟,那鸦片恶臭熏得玛丽浑身不舒服。
  “我以后什么客人都不接!”玛丽宣布。她有点理解为什么坂本三番五次吞吞吐吐说“吉原真的不适合你”了——让玛丽去做刚才那些女人做的事情,还不如直接把她送上断头台。
  她原本对花魁的理解,也就在——适当的时候抱一下对方这个层次上,至于睡一次,如果她睡床铺把客人赶去睡门口吹穿堂风,她也是能接受的。
  理想中的自己和实际上能做的自己是不同的。
  例如,她无法随时变成超级赛亚人。
  “玛丽小姐啊,花魁的乐趣不是伺候男人,而是让男人拜倒在裙下,求之不得。就像天狗仰望明月,却永远吞不下去……”葛叶讲的是她狐狸精的道理,说这话的时候仿佛身后有好几条狐狸尾巴在晃动,“女人最大价值,就体现陪伴在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样的,身为花魁,如果没有有权势有身份的客人追捧,可是很丢人的。”其实她更想给玛丽讲解如何抢别人的男人。
  以前银时老在情人节恶狠狠盯着高杉,并且恬不知耻的搜刮高杉收到的巧克力,受欢迎的男人更有自信,更有魅力……阿银其实蛮可怜的。女人也一样吧。依附于男性,希翼透过男人来衡量自身价值。玛丽这么想着。
  高高在上自认和明月一般的玛丽安娜,不在乎有没有追求者,她把自己的价值看得很高,都不需要别的优秀男人锦上添花。
  “就说你那个高杉同学吧,虽然我不萌那一型(葛叶偏爱美少年和娃娃脸美青年,例如冲田小队长,所以当初她对十四副长就没表示过兴趣),可是那种长的漂亮的小伙,这里的女人会给他钱倒贴的……他来这里找你一次,有不少女人看着眼红呢。”葛叶超喜欢别的女人妒恨交加的目光,那种“那个女人哪里好了巴拉巴拉……”“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那么英俊的人会对星碎太夫高看一眼?”非常能滋养葛叶的灵魂。
  坦白讲这就是恶趣味。
  “为什么要给高杉钱,请他治病吗?他那个大夫的身份是假的。”高杉一定是为了情报才会来吉原。而玛丽深知自己来的理由也不单纯。
  “为了和他睡觉!有钱的男人需要很多很多美丽的各种类型的女人,那么女人,就需要有情趣有容貌有身材的男人!数量也是越多越好!”狐狸精的教学就是直白。她的这种想法绝对不敢和克丽斯特小姐说——被她哥哥家主大人逮到铁定会万劫不复,憋在心里好久了。
  难得家主离得远远的,葛叶就和竹筒倒豆子拿自己的思想浇灌玛丽。如果可以穿越,葛叶一定选择女尊。
  “高杉不会随便和女人睡觉的,对了,你的睡觉意思是两性/行为,对吗?”玛丽在这方面不懂的太多了。以往阿银跟他讲的是男子汉的恋爱道,总之和葛叶的思想截然不同。当然也有一点类似,阿银认为如果够好运有两个女孩子告白,那么两个都要,可是玛丽就从没有见过桔梗和戈薇这二位各有千秋的姑娘……
  虽然葛叶很有兴趣把这个教学继续发挥下去,但是高杉拜访并且撞上她的激情教学后。那一只眼睛里瘆人的光芒看得葛叶骨头都痛,他居然笑了,那嘴角勾到了一个让葛叶哆嗦的位置。
  他用眼神很明确的警告葛叶:不想死就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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