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和尚当相公

第十八章 祝寿


将两个泛着粉红柔光的荷花灯放进河里,灵骨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许愿:第一个愿望,希望额娘身体康健,早日为阿玛生个大胖儿子;第二个愿望,希望家人一切平安,不论是21世纪的爸妈,还是现在的父母;第三个愿望,希望早日见到仓央嘉措,了却一桩心愿,回到原来的世界。
    “来,你也许愿呀!”灵骨睁开眼睛,见胤禟蹲在一旁,微笑着看着她。
    “怎么许?像你这样吗?”胤禟学着灵骨,将双手合在一起,歪着头问她。
    “其实姿势无所谓啦,重要的是心诚则灵,把你的愿望告诉佛祖,让莲花带着它们离去,佛祖听见了,就会帮你实现的。”灵骨傻乎乎地笑着,其实她也知道这很不现实,但是人们总是爱许愿爱做梦,说不定哪一天就灵验了呢。
    “好啊,那我,我要灵骨一辈子幸福快乐!我们永远都不分开!”胤禟仰头望着星空,一双大眼单纯地眨着,不知道这个愿望,会不会实现呢?
    “傻瓜!说出来就不灵验了!”灵骨极力抑制鼻子里的酸楚,故作粗鲁地嚷着。
    “我本来就不是向佛祖许的,他听不听得到又何妨,我是向你许的,这个愿望只有你自己能实现,答应我,小骨,你要一直幸福快乐下去,不管遇到什么事。”
    闪闪星空下,点点荷灯旁,白衣少年目光温柔,比这春夜的河水更沁人心脾,一个愿望,许你一生幸福,一个眼神,从此天涯陌路。
    对不起,胤禟,原谅我的自私,这一去,不知我们此生还能否再见。灵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出心中的话,因为有些话,一旦讲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暮春时节,几株樱花开得正好,整个四合院内满是粉白,温暖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的甜美,院子里常住的几个人,都很好奇他们的老大,一个粗鲁无耻到痞子混混都甘拜下风的女人,为何独独钟情于这浪漫婉约的樱花呢?
    实在和她很不搭嘛!但是没人敢问,唯一一个问过这事的人,几年前就让头儿踹到宫里当太监去了,他们又不想断子绝孙!
    樱花树下,两男两女围坐在一起,玩着金源赌坊最近上市的纸牌,旁边的摇椅上,一个紫衣少年闭目养神,身边一个宝蓝衣衫的俊美少年,殷勤地为他扇着扇子,好一副奴颜媚骨。
    “头儿,哪个龟孙子出的馊主意,让你为老皇帝办寿宴?”位于东方的小乞丐愤愤不平地说道。
    “就是,他们宫里的事他们自己弄去,不知道头儿每天日理万机很忙的吗?”坐在西头与乞丐相对的金发少女一双碧蓝色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像个放大版的芭比娃娃。
    灵骨在心里偷笑,究竟她和宫里的那位,谁才是真正的日理万机呢?
    “这你们就不懂了,小姐答应这事,是当做临走之前送他们的礼物。”位于南边的粉衫少女淡淡地说道,俏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是哦!你好命,每天都跟在头儿身边,当然知道啦!”金发少女继续哇哇叫,一口并不灵光的汉语让人听着头疼。
    “喂!小天,你不要偷看我的牌啦!”小乞丐瞪了身边的素衫男子一眼,就说他闷骚嘛,平时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总是偷看人家的牌!
    “哈哈!炸了你的小王!”金发少女螳螂捕蝉,“不是吧?若水姐姐,你竟然有四个二?”却没想到黄雀在后。
    “咳咳!”被几个活宝吵到头大的灵骨,重重咳了一声,方桌上的四人立刻放下手中的纸牌,乖乖坐好,等待老大的吩咐。
    灵骨慵懒地坐起,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冥绝,下来吧。”轻轻一句,院落上方的樱花树上,突然跳下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想来你们也知道今天召集你们六个,是为了什么事吧?”灵骨的声音很轻,漫不经心中却包含着一丝威严,六人专心聆听,不时有人重重点头。
    “废话不多说,皇上的寿辰在即,既然交给我办了,那咱们就给他来个惊天动地,也算是配得上他天子的身份。”
    “我需要的东西,已经列了一份单子,交给若水了,原材料多数需要进口,这件事需要海伦你多费心,”灵骨略作停顿,看了眼金发少女,海伦幼年随父母从英国来到京城,几年前便接下了家里的店铺,专营洋人的货物,灵骨是她家店里的大客户,久而久之,两人成了要好的朋友,海伦也加入了灵骨的组织。
    “其余跑腿的工作,就交给子木去做,需要银子就去金玉那里支取,时间紧迫,天穹和冥绝都去帮忙吧,记得把总账单交到若水这里。”
    “就这样吧,大家该散的散,回去干活吧。”灵骨说完,再次躺回摇椅,享受着美男的服务。
    “耶?就这样?”子木错愕。
    “不是吧?我们的牌才打到一半哎!”海伦叫苦。
    “没事我先走了。”叫天穹的素衫男子随即离去。
    “……”冥绝仍然一言不发地瞬间消失。
    若水无视身边两个噪音制造器,盯着冥绝消失的方向,兀自发呆。
    金玉则依然满脸堆笑地向灵骨大献殷勤。
    翌日,灵骨一行人等便开始忙开了,后勤工作都交给几个手下去伤脑筋,但是寿宴的节目,她则要亲自验查,而且今年她还别出心裁,保证康熙拍手叫绝。
    嗯,截止到现在,康熙共有十七个儿子,格格是不能抛头露面的,能上场的阿哥也就十四个,天啊,十四个!他老兄没事播这么多种干嘛?让她怎么搞定嘛!
    灵骨在家里急得暴走,十四个阿哥,除了她认识的那三个,个个都是不好惹的主,怎么能让他们团结在一起,听她一个黄毛丫头统一指挥呢?
    半个时辰后,一个小纸条,经过重重关卡,被人十万火急地送到四阿哥胤禛之手,胤禛看着小太监满头大汗地焦急模样,赶紧打开了密封的纸团,上书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四哥,救命!
    两刻钟后,当胤禛风风火火从宫里赶到学士府邸,却看见某不良少女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啄着手中的冰镇酸梅汁,哪有半点要他“救命”的样子!
    好吧,他认输,这辈子都被她吃得死死的。
    “说吧,要我去救谁的命?”细眉微挑,找了个单人沙发坐下,低头整理自己凌乱的青色袍子,语气中透着揶揄。
    “咳咳……”灵骨被嘴中的酸梅汤呛到了,她沉默寡言的四哥,凌厉严肃的雍正皇帝,什么时候学会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好不好?
    “呃,四哥,你知道的,今年皇上的寿宴,是我包办的对不对?”
    清秀的脸上仍然没有表情,好吧,她习惯了,灵骨继续自说自话。
    “要办寿宴,就要准备节目对不对?既然交由我来办了,自然不能是以前那种千篇一律的东西,什么看戏啦,听曲啦,舞娘的,通通out!”
    细眉上挑,似是在思考“奥特”一词的含义,随即恢复面无表情,可能就是她不喜欢,不用的意思吧。
    “所以呢,我是想,来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表演,但是我在宫里还真不认识几个人,就想找四哥帮忙咯!”
    灵骨向胤禛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过来说话,这可是一号机密,她还想给老皇帝一个惊喜呢!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细眉再次挑起,大眼睁得更大,薄唇微微张开,表情不可思议,这一日,兄妹二人究竟在密谋些什么,且看下回分晓!
    抱歉,今天家里来了客人,更晚了,二更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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