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和尚当相公

第十一章 相箭


凉风有信,春月无边,银白的月色照亮大地,屋顶上两个黑影并排而坐,一壶美酒,几盘小菜,可惜主角是两个大男人,为这浪漫的氛围增添了一些诡异。
    “今天,谢谢你。”这绝对是灵骨这辈子最温柔、最真诚的对待一个人了,她向来神经比较大条,说白了,就是男人婆一个。
    “我可不是帮你,要是你真娶了那个尹小姐,谁给我当奴隶呀?”某人漫不经心地说,“还是,你打算夫妻双双来为奴?哈哈!”
    对于雪漠欠扁的言论,灵骨第一次没有发火,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很不正经,其实细心又体贴。
    “对了,我一直想问,今天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灵骨好奇了大半天,这才有机会问出口,看得出来,那位尹小姐,是个执着的人,雪漠到底怎么将她说服的呢?
    “想知道呀?”雪漠不答,反问灵骨,见她点点头,他邪笑一声,张开嘴巴:“啊——”
    真受不了,灵骨摇摇头,随后又认命地夹了一块菜,送进雪漠的嘴里,等他大少爷美滋滋地咀嚼完,才悠哉开口:“其实也没什么,我不过是说了句实话。”
    “你不会——”灵骨真不知是该说他脑子空,还是胆子大,这种事也可以随便对人说!
    “没错,我就说你喜欢男人,而我是你的爱人,她就走了。”雪漠一脸无辜地耸耸肩,整个一诚实宝宝。
    “小奴隶,你不会娶别人的吧?”酒醉上头,雪漠已经有点晕晕的了,他很不客气地将头靠在灵骨的腿上,可能是喝了酒的关系,灵骨也任他躺着,两个人十分亲密。
    “不会。”灵骨轻轻地答道,她又不是脑子坏掉,也不是性向不正常,怎么会娶女人!
    “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此刻的雪漠就像个小孩子,灵骨看他撒娇的样子,不禁宠溺地笑了笑。
    “好呀。”等她见到了仓央嘉措,应该就会隐居起来,度过余生吧,有他陪在身边,也不会寂寞,怎么说人家也是个美男呢!
    “小奴隶,”腿上的重量忽然减轻,雪漠坐起,一张俊脸向灵骨靠近,灵骨突然感觉自己的心有点慌慌的,就像当年在高考考场的时候,那种感觉,除了紧张,还有——
    “你这个样子,我会以为你——”魅惑的声音近在耳前,浓烈的男性气息,灼热地喷在她的脸上,灵骨甚至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咚!”
    “以为我,什么?”声如蚊蚋,灵骨低下头,如果这是白天,就可以看见她的脸有多红,这时候如果奕火在的话,肯定会指着她一次笑个够。
    “我会以为你——牙疼!”雪漠说完,再次躺回灵骨的腿上,“哈哈哈哈!你刚刚那是什么表情?是害羞吗?哈哈哈!你竟然会害羞哎!”
    被耍到的灵骨,恼羞成怒,一个挺身站起,一脚将仍在大笑的某人,从屋顶踹了下去!
    这天晚上,雪漠自然被灵骨拒之门外,想起在屋顶上的事,灵骨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黑羊、白羊在脑袋里过了不知道几万次,向来睡眠奇佳的灵骨,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才睡着的,只记得自己做了个好梦,梦中有她最爱的淡淡的奶香味,和一张冰冷却温柔的银色面具,突然,雪漠的脸与师父重叠,再往后,她便不记得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没有了那个暖暖的身体,灵骨没来由地一阵失落,不知道他昨晚在哪睡的呢?这里这么多房间,哪间不可以睡人啊?干嘛为那个变态担心!
    直到走下楼,仍没有见到那个身影,灵骨才问向在一旁算账的旺姆:“阿佳(藏语姐姐的意思),雪漠还没有起床吗?”
    “他今天一早就走了,怎么,他没有告诉你吗?”旺姆看出了不对劲,这两个人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雪漠要离开的事,怎么都没和小溪说呢?
    “那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灵骨在心中警告自己,你绝对不是担心他才这么问的哦,是因为他不在了,自己也可以离开了,是时候回一趟达赖汗府了。
    “他没有说,不过他好像说过什么契约中止,等他回来再继续。”当初她还奇怪那小子为什么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呢,原来如此呀。
    “阿佳,我也要离开这里了,这段时间,麻烦你们了。”灵骨向旺姆道别,说实话,她其实挺舍不得这里的,阿妈和阿佳都不是保守的封建妇女,和她们在一起,就像回到了那个言论自由的21世纪。
    “小溪,要保重哦!有时间记得回来看看我们!”旺姆上前,给了灵骨一个拥抱。
    “我会的,你们也保重。”灵骨说完,便转身上楼,来时身无一物,去时包袱款款,仓央嘉措,我们很快会见面的!
    待灵骨离开后,上一秒还一脸温柔的旺姆,突然神色一凛,对着头顶的空气,严肃地低声说道:“转告主人,她已经离开了。”紧接着,一道黑色的旋风飞速从窗口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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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赖汗府,一个美丽的藏族少女,慵懒地坐在后院的藤椅上晒着太阳,时而眯着大眼闭目养神,时而用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脸上的笑容像五月的风,温暖而舒适。
    “次仁!我回来啦!”清亮的男童音响起,少女一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激动地跳了起来,随后又懊恼地吐了吐舌头,她又忘了!嘿嘿。
    一个紫衣少年一阵风似的卷进了后院,见她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脸不满,“次仁,哦不,现在应该叫大嫂了,”那少女闻言脸突地一红,“我回来你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啊?”
    “哪有!是哥哥他不允许我乱动嘛,刚才差一点就破功了。”次仁扎西又喜又恼,素手又抚上了小腹。
    灵骨见她神色怪异,又顺着她的动作,看向她那和正常人无异的小腹,顿时恍然大悟,“你不会——是有宝宝了吧?”
    “是啦!”次仁扎西脸红着大方承认,随后语出惊人,“你要不要当孩子的干妈?”
    灵骨一愣,随即恢复常态,拉过次仁扎西的手,“大哥都告诉你啦?”
    “嗯,真是想不到哦!你们两个竟然联合起来耍我!”次仁扎西用力地在灵骨的手上拧了一把,“可是明明是我们先认识的,为什么是他先知道嘛!”
    “你哦,都快成孩儿他妈了,还这么爱斤斤计较!”灵骨亲昵地揽过次仁扎西的肩头,想到才刚刚重逢,便要马上分离,她便说不出来的心酸,不知道下次见面的时候,宝宝会不会已经出生了。
    “喂,你到底要不要当宝宝的干妈啊?”次仁扎西嘟着红唇,一脸“我才不和你们一般见识”的样子。
    “不了,干妈总没有姑姑亲,我当个姑姑就好了。”灵骨也伸出手,摩挲着次仁扎西的小腹,胎儿不满一个月,还听不见任何声响,但是身体中有另一个生命的存在,真的很神奇!
    “对了,小溪,有你的信,我放在你的房间了。”次仁扎西猛然想起了三天前京城来的一封家书,小溪离家也大半年了,肯定很开心。
    “真的?我这就回去看!”灵骨像个孩子一样地跑开了,肯定是阿玛和额娘的信,也许还会有胤禟那个家伙,唉,不知道四哥怎么样了?还有胤禩,他们,都好吗?
    “我儿古溪(灵骨的化名),你已离京半年有余,不知在那边生活可好?额娘甚是想念,你阿玛公务繁忙,让额娘代为转告,明哲保身,我儿良策。家中最近添了一件喜事,你二娘有了身孕,大夫说是个儿子,你阿玛和我高兴坏了,舒穆禄家终于有后了!等你回京,估计就会有个小萝卜头跟在身后,让你给他讨媳妇了!你姨娘、表兄,和二娘,都很记挂你,家中一切安好,勿念!”
    灵骨一边微笑,一边将信纸按原样折好,置于信封中,又放在包袱的最里面,她并不打算在这里久留,明天一早就启程返回拉萨。
    布达拉宫,华丽雄伟的殿宇中,红衣少年手持弓箭,大步行走,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一个中年喇嘛,满脸地苦恼。
    “佛爷,您的功课已经落下三天啦,再这样下去——”
    “盖丹,桑结伯伯什么时候来?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少年不满地叫嚷着,红色的喇嘛衣袍下,身材十分单薄,就连射出的羽箭,也是歪歪斜斜的。
    “佛爷,这话可说不得呀!”盖丹诚惶诚恐,他也太胡闹了,在寝殿里怎么说随他,可这是外面呀!
    “这也不能说,那也不能做!我明天是一定要出宫的,告诉我这附近都有什么好玩的!”少年纠缠不休,半撒娇半命令地说着,一双大眼却在搜寻着下一个目标。
    “这,附近的——”盖丹的话还没说完,少年手中的箭已经脱弓而飞,像池子的对面射去,却没有落地的声音,反而——
    “该死的!哪个瞎了狗眼的,小爷我今儿个饶不了你!”清亮的男童音响起,内容却是与声音不符的粗俗,丛林深处,一个紫色的身影气急败坏地走出。
    以后差不多都会这么晚上传,亲们若等不及,可以等到第二天早上看,以后小银会尽量更3000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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