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穿越后的幸福生活

165、于是尘埃散尽
  关于辈分问题的交谈暂告一段落，石田雨龙刚刚收起灵子弓箭，还未来得及去查看葛力姆乔的状况，朽木白哉一行就从远处的路口转了出来。一护和雨龙悄悄对视一眼，都有些冷汗。如果露琪亚等人早到五分钟、不、三分钟，现在他们就得想办法解释石田雨龙的干奶奶与千眼南瓜妖怪有什么关系。
  结果他们逃过了这个关系，没逃过另一个关系。朽木白哉和露琪亚等人都知道一护与志波海燕长相相似，但是理性认知总没有现在这种照镜子一样的状况有说服力，于是两人顺理成章地被围观了。更加悲催的是，志波美也子上上下下仔细看过一护之后，朝着海燕微笑：“阿娜答，你没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的吗？” 
  玩笑暂时先放在一旁，理论上说，支援小分队的目标是找到黑崎一护，现在目标已经达成，大家可以回去现世复命。问题是现在一护找到了，来时的穿界门坏掉了。涅茧利倒是可以开穿界门，但是也得他在场才行。简单为几个人做过介绍，朽木白哉就朝一旁的阿散井恋次一点头，红毛狗狗“啊”了一声，自动自发跑去一边施放天挺空罗联系其他队长……然后悲催地想起他的鬼道水平别说天挺空罗，就连个白雷也放不准，郁闷地回头招呼露琪亚帮忙。
  一旁一护、雨龙和志波夫妻同时对他投以诡异眼神。一护和雨龙是在惊讶别看恋次不久前还和白哉大打出手，不打架的时候还是很有默契的嘛……志波夫妻则是在感叹：别看白哉平时沉默又面瘫，没关系，人家会训军犬！
  天挺空罗发出后，很快有了回音。射场铁左卫门已经与狛村左阵会合，涅茧利那边也打包完毕空闲下来，最神奇的是卯之花队长，她们在前往中央大厅的路上捡到了井上织姬……于是所有目标圆满完成，经由志波海燕提议，决定全体成员在中央大厅会合，好返回现世。
  到目前为止都非常顺利，唯一的不足是，整个商讨的过程中更木剑八和草鹿八千流自始至终没有发言。众人都知道这两位恐怕不会天挺空罗，那也没什么，可是他们能不能找到中央大厅所在地，这可是大问题。志波海燕眨眨眼，表示说他可以想办法去联系那两人……话音未落，左前方就传来疾雨般的脚步声，然后更木剑八扛着粉红萝莉一路疾驰过来，看见他们一行人脚步一顿，刀疤脸上满是杀气：“怎么是你们？”
  于是众人就可以换个对象继续感叹：别看更木剑八方向感不好，没关系，人家运气好！
  三言两语讲清楚事情经过，恋次出言询问要不要一起走，八爷哼了一声：“和你们一起有什么架打？”烟尘滚滚地又疾驰而去。他这个答案没人感觉意外，耸耸肩接着往前走，没过多久更木剑八又从右面另一条路冲出来，刀疤脸上杀气更盛：“怎么还是你们？”
  众人沉默，我们可是在走直线，您的路线我们就说不准了。
  理所当然地，知道实情的某些人在怀疑是不是中央控制室那边做了什么。与此同时，中央控制室里的人们也在围观他们这边的状况。
  下一步尸魂界众人应该在中央大厅会合，好去听蓝染自曝阴谋，这其中自然需要包括更木剑八，让他继续迷路下去的话，等一下可能会出麻烦。问题是不管银怎么设定路径，八爷就是坚定不移地离大部队越来越远，换了东仙和妮莉艾露上去还是对着屏幕无计可施。最后蓝染微笑着提议，什么也不要做，让八爷自己走走试试？
  于是除了某人之外，中央控制室里的所有人都折服在八爷的寻路功能之下。什么也不用说了，事实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尸魂界支援小分队这边，既然八爷再度自投罗网，当然不会放他离开。身处虚夜宫，他们在实力上本就是弱势，地利方面更加吃了大亏，这种情况下还要分散战力的话，那就真是自己找死了。阿散井恋次还在绞尽脑汁想怎么说服他的老队长一起走，身边黑崎一护已经出言相邀，让恋次惊讶的是，更木剑八哼了一声，居然就默认了！
  看来更木队长真的很欣赏一护——自奔散协会预备会员阿散井恋次这么想。
  而尸魂界和虚圈女协双料高级会员志波美也子想的是：这两只之间果然有JQ！
  
  之前朽木露琪亚遇上了十三番队的老上司志波海燕，然后阿散井恋次遇上了十一番队的老上司更木剑八，再往前走，志波美也子遇上了女协的老上司卯之花烈，附带虎彻副队长和井上织姬。这实在无法不令人生出联想，难道他们就是来认亲的？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就和认亲没多大关系了，又转过两个弯，众人就到了中央大厅。
  狛村左阵和涅茧利已经先一步到达，两人脸色都不大好。狛村左阵是因为身上草草包扎的几道伤口，涅茧利则是因为大厅另一头台阶上方蓝染不急不缓的话语：
  “……触发条件实在是很苛刻，不过这时却是恰好派上用场。现在涅队长应该已经察觉身体的不妥了吧？以你的能力，想必用不了多久即可解除药效，不过，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我完成该做的事情。”
  抬眼扫视刚刚踏进大厅的尸魂界众人，蓝染站起身，居高临下露出微笑：
  “能够走到这里，不能不向各位表达我个人的敬意。诸位的配合，也让我的计划执行得相当顺利。作为‘诱饵’，井上织姬的效用已经结束，就还给各位吧。接下来，我们将对现世展开攻击，毁灭空座町，创生王键。就请诸位队长在虚夜宫耐心等待我们的归来。”
  随着他的话语，高台下方四处通道同时开启，等待已久的众多破面现出身形。三刃赫丽贝尔、五刃诺伊特拉、八刃萨尔阿波罗、尚未现身的乌尔奇奥拉，加上其他破面，实力已经足够将尸魂界支援小分队留在虚夜宫。
  “东仙。”
  被点到名的东仙要沉默地上前几步，从怀中摸出一粒丸状物向前一抛，一道黑腔唰一声张开，参差的边缘在尸魂界众人眼中犹如恶魔的利齿。
  “那么，就请各位自便了。”
  这么说着，蓝染举步向黑腔走去，他的脸上仍然挂着不变的微笑，只是在尸魂界众人看来，此时的笑容中全是高高在上的轻蔑。
  然而这个笑容旋即凝固在脸上，从他白色长袍的胸口处，透出了一截雪亮的剑尖。
  
  整个大厅在那一瞬间冻结，所有的视线都定在那一截剑身上，一时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然后东仙要一声怒喝，拔刀冲过去，剑尖瞬间消失，“锵”的一声金铁交鸣后，一道白影飞身落在尸魂界众人前方。
  是市丸银，脸上狐狸般的笑容不变，手中的斩魄刀锋处，一滴鲜血滴落。
  台阶上东仙要纵身还要追击，一只手阻止了他的去势，蓝染另一只手按在胸口伤处，除了脸上略显苍白之外，居然还在笑：
  “银，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手呢？我很好奇。”
  市丸银半侧着身，神枪横在身前，同时防备着东仙要、破面和尸魂界三方势力，声音却一派欢快：
  “啊，只不过是想——看看蓝染队长你失算的表情而已嘛～～”
  对于这个回答，蓝染的反应只是挑起眉，表情和声音都没有任何改变：
  “那要让你失望了。银，只是这样的话，是杀不死我的。”
  确实，他胸口那片鲜红没有进一步的扩大。蓝染的治疗系鬼道功力精湛，这是当年全瀞灵廷周知的事实。
  “哎呀哎呀……”
  刚刚说出习惯的口头语，还没有作出回答时，场中的情势第二次剧烈变化。一团幽蓝光芒从蓝染按着胸口的指缝中透出，迅速凝结成球体，在空中略一停顿后缓缓升起。下面尸魂界众人中朽木露琪亚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尖利地叫起来：“崩玉！那是崩玉！”
  确实是崩玉，这一会当时在双殛见过崩玉的几人都已经认出了那个凝聚一切阴谋和野心的物体。然而这时的崩玉却不同于双殛时的无害形状，外壳封印已经解除，偶尔发出一道电光在其表面游走，光芒中隐隐带着不祥的血红色，散发出让人无法呼吸的压力。
  露琪亚的声音刚落，另一声尖叫响起，赫丽贝尔的从属官，一个下级破面毫无预兆地归刃了。蓝染身边，东仙要踉跄退后一步，举手按住脸，指缝间隐约可见惨白的骨质面具。高台下面志波夫妻和黑崎一护同时脸色大变，体内灵力的不正常涌动，正是每次虚化前的预兆！
  在他们知道内情的人来看，刚才市丸银突然出手只能算是一点小状况。但是现在的崩玉暴走完全脱出了可控范围，弄不好所有人都会不明不白死在这里！
  就在此时，崩玉的光芒蓦地一敛，众人知道接下来恐怕就是恐怖的爆发，尚未来得及发出惊呼，就见高台上蓝染闪电般出手，直接抓住崩玉，恐怖的灵压顿时减轻不少，蓝染却眉头一皱，按着胸口的左手旋即跟上，竟然就这样生生将暴走的崩玉压制下来。
  然后蓝染抬眼扫视众人，似乎是微叹了一声，再度挂上不变笑容，开口：
  “五分钟内，所有人撤离到十里外。”
  言中之意，众人都是明白的。如果是平时，压制崩玉并不难办，但现在蓝染腾不出手疗伤，胸口的血迹正在迅速扩大，想必五分钟后，就是他再无力压制崩玉之时。
  再怎么也想不到蓝染会这么做，阿散井恋次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刚叫出一声“蓝染”就被朽木白哉打断：
  “五分钟不够离开虚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