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根稻草

放手成全都敌不过命运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边海晚宴上,她穿着水蓝色的长裙,长长的头发垂肩,有个男人轻薄她,她毫不客气的将红酒泼在那个人脸上,却在转身离开时不小心自己踩住自己长裙下摆,被绊趴在地上。她有些懊恼的脱掉鞋子,然后若无其事的拎着高跟鞋赤脚踩在草坪上离开。大约两个小时我路过后花园时又看见了她,她一个人躲在后花园的草坪上看星星,脸上是幸福的笑,她的眼睛干净透明的像个孩子,那一刻我想我爱上了她,没有其他理由,只因为那干净透明的眼睛和笑容。”严铂锐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回忆是那般美好。
    “庄先生,有位叫严铂锐的先生在下面等您。”护士小姐进来说到。
    庄佐晨透过玻璃望了眼躺在那里的彩丽,然后出了病房。
    严铂锐坐在长椅上抽着烟,庄佐晨走到他身旁坐下。
    掐灭手中的烟,严铂锐将一旁放着的档案袋递给他,庄佐晨看着他没有接。
    “里面是我和彩丽的离婚书。”严铂锐说到。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边海晚宴上,她穿着水蓝色的长裙,长长的头发垂肩,有个男人轻薄她,她毫不客气的将红酒泼在那个人脸上,却在转身离开时不小心自己踩住自己长裙下摆,被绊趴在地上。她有些懊恼的脱掉鞋子,然后若无其事的拎着高跟鞋赤脚踩在草坪上离开。大约两个小时我路过后花园时又看见了她,她一个人躲在后花园的草坪上看星星,脸上是幸福的笑,她的眼睛干净透明的像个孩子,那一刻我想我爱上了她,没有其他理由,只因为那干净透明的眼睛和笑容。”严铂锐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回忆是那般美好。
    “你知道吗,每次我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灾难降临在她身上却无能无力,彩丽说的对,我不配做她丈夫!”他的声音已有些哽咽,将档案袋放在庄佐晨旁边,他起身离开。
    庄佐晨站起看着他的背影:“……要去看看她吗?”
    严铂锐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希望你们结婚的时候可以送份喜帖给我!……到那时候我再见她。”说完他离去。
    付军看着眼前憔悴不堪的庄佐晨,下巴满是清渣胡,他已经在医院呆一个多星期了。
    “少爷……”
    “军叔,我是不是受到报应了?!”庄佐晨看着前方,“我为了报复莫东震不惜伤害利用她,我那样残忍绝情的对她,现在上天是不是要报复我曾经的所作所为,所以要我为了她肝肠寸断!但是,为什么它只是要我受到心理上的折磨,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她……”
    “少爷,她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吗?”付军看着他有些不忍,他有问过医生,莫彩丽的身体现在根本就无法承受手术,而且即使她醒来,能活多久也是个未知数。
    “如果她醒不来,我要怎么办?!”庄佐晨低下头将脸埋在双掌间,有泪从指缝里流出。
    他和她当真是躲也躲不开的孽缘,付军看着他,最后他开口:“少爷,对不起……其实我一直都在瞒您……其实你就是……”
    他的话还未开始,有人冲过来拉住庄佐晨。
    “彩丽她醒了!她醒了,一直在叫你的名字!”珍妮拉着庄佐晨激动的喊到。
    庄佐晨愣了几秒,然后朝医院病房跑去。
    付军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算了吧,就让他们安宁的享受现在仅剩的时光吧,前尘往事都一并算了吧!
    她躺在那里,右手摘掉氧气罩,然后将左手放在唇上,轻轻亲吻小拇指上的刺青尾戒。庄佐晨透过玻璃一路看过去,然后打开门进去。
    四目相对,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庄佐晨走到她床边。
    彩丽伸手抚上他的脸,下巴上的青色胡渣有些扎手,他消瘦了许多。
    她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我给你讲个笑话好不好?……有个法官带着儿子去听音乐剧,听到一半时,儿子忍不住问法官‘爸爸,为什么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要拿棍子吓唬别人?’,法官摸着儿子的头说‘儿子,他不是在吓唬别人,他是在指挥乐队演奏!’,儿子不服气,反问到‘如果他不是吓唬别人,为什么他对面那个女人叫的那么大声?!’……呵呵呵,是不是很好笑?!”
    “恩,很好笑。”庄佐晨点点头,对她露出浅浅的笑。
    然后是良久的沉默,彩丽的那个笑话并没有减轻空气中悲伤的氛围,但是却让他们都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不要悲伤,要开心的面对彼此。
    莫东震看着房里电视中已经醒来的彩丽,竟是老泪纵横。
    他派人在彩丽房中按了隐形摄像头,随时注意着彩丽的一切。只是与以前不同的是,这次他只想作为一个父亲知道女儿的安危、状况。现如今,他已经没有资格再出现在她面前,他清楚彩丽能有今天一切全是拜他所赐!
    这是彩丽第三次在生死边缘线上活了下来。
    六年前郑文山手中握了他贩毒制毒的罪证,他为了不错失杀郑文山的机会,不惜将枪射穿彩丽的身体,然后又从国外请来最好的外科医生将她救活后。醒后,她为了报复他开始学会,他知道她用毁掉自己的方式报复他,对此他未多解释或是劝说什么,只是派人随时保护她,还有每次都悄悄的替她善后。
    两年前,她来找他要阿布,最后听到阿布已死的消息后,在他办公室割腕自杀没。他清楚她已经心如死灰,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意识。他为了让她活下来,派人在彩丽病房里贴满了庄佐晨的海报和贴画,为的就是她一睁开就看见庄佐晨那张跟阿布一模一样的脸,以此让她有活下来的信念。
    六年前他亲手让子弹射穿她的身体,两年前他亲眼看着彩丽在他眼前割腕自杀。那两次他全将她救了下来。
    只是如今,即使他什么也不计较了,什么也不追究了,彩丽也摆脱不了要死亡的命运。而她会死,全是因为六年前他那一枪和这六年来他对她的残忍!
    现如今,他知道他什么都做不了了,他做什么都敌不过上天的安排和死神的到来。
    “阿愠,让阿荣和阿肖回来吧,彩丽她一直都不希望再跟我有任何一点瓜葛,这是她人生最后一段路了,我应该满足她这个心愿,应该放她自由!”
    “是,老板。”
    阿荣和阿肖是那天在公寓外带鼎盛银行二小姐离开的两个人,莫东震手下的得力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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