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蛇蝎女

第34章


而碧纱后面,已经空空如也,只有那张“千面王”的面具飘然落下!叶知秋着手一抄,抓住那张面具,只见面具反面,写着几横字:吴妃本无非,无非便舞飞;飞舞是非无,非无原妃吴。 
这是什么意思?那吴妃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凭空消失? 
然而叶知秋终究找不到答案,最后只好闷闷不乐的回到了千秋酒楼。以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再没有遇到过什么麻烦,那吴妃也再没有出现过。生活归于平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叶知秋再提不起劲来。这期间,叶知秋找了皇帝,诱惑他说出被囚困的经过,却也和他推测的没什么差异,提供不出什么线索。问起吴妃,皇帝说宫里没有这个妃子。 
叶知秋才明白那“吴妃”的最后留字,便是说没有吴妃这个人的意思了。 
十一章:鬼魂
叶知秋不相信,难道世上真有鬼魂这回事?就算是有鬼魂,它为什么三番五次的害他?到后来,为什么又有始无终,舍弃而去? 
叶知秋开始汹酒,每天醉醺醺的,哀叹着自己的失败。幸亏有祖尘缘,她花了很多时间陪他,鼓励他,要他振作起来。她相信他,她说,世上没有叶知秋解决不了的谜团。那个吴妃,一定是个鬼魂,否则不会凭空消失云云。叶知秋苦笑,还是一如既往的醉,有时醉得厉害,还要骚扰她。尘缘任他亲,任他抱,可是到关键的时候,却又拒绝他。 
祖尘缘那样的刺激叶知秋,叶知秋反而更觉失败。于是祖尘缘更多的时间,却是默默地垂泪看叶知秋喝酒。最后不得不请公输木流来劝他,公输木流听了事情的最后经过,便开口大骂叶知秋:“亏你还是我公输木流的朋友,那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吴妃靠着的那面墙肯定有机关。”叶知秋精神大振,于是和公输木流赶到旮旯巷。可是他们来到“千面王”的兽皮店时,正好碰上了泥水工在拆房子,那面墙居然在他们一到的时候,就轰然倒地。公输木流气得大骂:“迟不拆早不拆,偏偏我们来的时候就拆!” 
这一句话,使得叶知秋蓦地停步,呆住了。 
公输木流奇怪地问他:“你怎么了?”叶知秋突然变得十分的轻松,说:“就算墙倒了,那些机关零件一定还在。”公输木流一听,马上跳到那片废墟上,果然不久便听到他连连欢呼,并频频朝叶知秋招手,叫他过去。叶知秋并不过去,他心里似乎有了主意,他的脸变得十分古怪,像喜又像悲。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那个深藏不露的人? 
夜了,叶知秋打开窗,皇城的秋夜没有江南的别致,却显得更是萧瑟,萧瑟的是风。这样的秋夜,如果要别离,难免会有深深的离愁。 
叶知秋正是要别离,他对祖尘缘说:“我在皇城呆得太久了,想出去走走。”祖尘缘定定地看他,说:“去哪里?”叶知秋说:“不知道,只是想散散心。”祖尘缘说:“你难道不想破出这个案件来吗?”叶知秋看看祖尘缘,又把头转向沉沉的秋夜,说:“谜底该揭穿的时候,它自然会揭穿;不该揭穿的谜底,自然无法揭穿。”“什么狗……。”祖尘缘突然发怒起来,但是后面的“狗屁道理”她却没有说出,她别过脸去,说:“你真令我失望。” 
“我只是一个凡人,是凡人就有很多他做不成的事。对于做不成的事,我想,早一日放弃,早一日轻松。”叶知秋向窗外深深吐了一口气,他觉得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为什么自己以前不能体会?总爱往牛角尖里钻! 
一时两人都沉默不语了,半晌,祖尘缘幽幽地说:“你是不是生气我不给你?”叶知秋浑身震了一下,他蓦地回首,看到祖尘缘的眼里满是火焰,他不由自主地回避了:“不,我不生气,你是对的,我是个浪子,不能给你伤害……”他还喃喃地说着,祖尘缘的双臂已经环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腰,他感觉到了她贴在背后的脸,是如此的火热,渐渐熔化了他的心。他缓缓回过身来,托住了她的双颊,深深地看着她。她的睫毛闪动了几下,闭上了。他凑过去,吸住了那软软的唇……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躺到了床上,火热的相吻和拥抱。她蛇一样扭动着腰肢,喃喃说:“给我,给我……” 
“啊……”那一声惊呼终于响了,她痛楚的呻吟使他停此了动作,他说:“痛吗?”她点点头,又摇摇头,只紧紧地抱着他。他又开始了动作,温柔的。她却叫:“快、快……”他加快了频率,然而她仍旧叫着:“快、快……” 
秋夜的风摇曳得窗户哗啦啦地响,更大了…… 
再猛烈的风,也会停止,窗户静寂的时候,叶知秋也和祖尘缘静静地躺着。“对不起。”叶知秋说。“不,是我需要的。”祖尘缘说。“可是我不应该那么粗鲁。”叶知秋举起手掌,只见上面有着淡淡的血迹。看到手掌的血迹在灯火中异样的红,祖尘缘的眼发亮了,说:“你喜欢吗?”叶知秋不知怎么回答,只说:“喜欢。” 
“你喜欢就好。”她从叶知秋身上趴出去,吹熄了烛火,说:“睡吧。” 
漆黑顿时笼罩了房间,叶知秋却无法入眠,他没想到这一夜是这样的,更没想到尘缘的初夜会那么狂热。难道她害怕自己会一去不回,要把所有的激情都倾注在这一夜吗? 
……叶知秋只胡思乱想着,也不知夜是多么的深了。忽然身边一动,他感到尘缘坐了起来,接着爬出去下了床。一会,烛火亮了,叶知秋闭上了眼装睡,却又忍不住眯开了眼缝。祖尘缘并没有看他,只将蜡烛摆到梳妆台上,只静静地梳头。叶知秋也静静地看她,突然很是后悔,他应该早些和她结婚……他柔情片片,忍不住下了床,轻轻走过去,扶助祖尘缘的肩膀,柔声说:“尘缘,别梳了,睡吧。”他扶住祖尘缘肩膀说这话的时候,祖尘缘僵住了,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忽然就大声尖叫起来。叶知秋吃了一惊,急忙掩住她的嘴,说:“别叫,会被别人听到的。”见祖尘缘点点头,眼里满是惊恐的神色,叶知秋才慢慢放开手,说:“尘缘,夜深……”谁知这时,祖尘缘突然从梳妆台后面拔出一柄长剑,照叶知秋的胸口就刺。 
叶知秋大惊失色,向后便倒,终究慢了一步,那长剑还是刺伤了他的肩。好在他倒得快,伤得并不重。他倒地,祖尘缘的剑也毒蛇一样跟随刺下,梭梭梭一连好几剑猛刺,刺得叶知秋连连打滚,竟被逼到墙角里,再无退路。 
祖尘缘的剑兀自毫不留情地刺了过来,“铮”的一声刺了进去,可是刺进去的却是墙角,叶知秋却消失了。 
人当然不可能消失,叶知秋在千钧一发之际,双掌各撑两墙,猛地提升了身体。他一逃离危险,就叫:“尘缘,你怎么……”他话未说完,顿住了,两眼直愣愣地看着胯下那刺在墙角的剑,那就是“吴妃”的宝剑! 
原来是你!难怪叶知秋的每次行动,总被人提前了一步。 
果然是你。果然叶知秋假意告别的试探,你按奈不住的动手了。 
为何是你?为何刚刚销魂的多情,转眼却是冷酷的无情? 
十二章:结局之一
12 
叶知秋跃回地上,向祖尘缘走去,说:“你为什么要害我?”祖尘缘拔出宝剑,冲他尖叫:“别过来!”叶知秋停住了脚步,说:“尘缘……”祖尘缘又叫:“出去,你出去。”叶知秋说:“尘缘,我是叶知秋啊。”“我不认识你,出去,请你快出去。”祖尘缘疯狂地舞着剑。叶知秋无奈,慢慢穿上外衣,慢慢走出了房门,他回头,祖尘缘的宝剑还在指着他。叶知秋伤感地一笑,提身一跃,消失在夜色里。 
而屋里,祖尘缘无力地坐了下来,嘤嘤地哭。 
祖尘缘哭了一夜,叶知秋也在夜色里守望了一夜。第二天,祖尘缘还是哭,不出门。叶知秋很担心,叫酒楼的酒保进去看,谁知酒保没进去多久,就惊惶地跑出来,说:“向大侠,老板娘她……她好像不认识我了!”叶知秋忙问:“什么?”酒保说:“我一进去叫老板娘,老板娘就用剑指着我说:‘我不是你的老板娘,出去,快出去!’”叶知秋愣住了,叫了许多人进去,都是一样被赶出来的情景。 
祖尘缘究竟怎么呢?她哭了一天,不吃不喝。第二天,还是不出门,并且开始摔东西,叶知秋忍不住奔进了屋去,谁知祖尘缘一见他,却显得十分害怕,抱着胸道:“你……你别过来。”叶知秋柔声说:“别这样。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我不追究了……”“呜……”谁知祖尘缘失声又哭,“我失身你了。”叶知秋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半晌才说:“我会娶你。”“不!”祖尘缘高声叫了起来,“我不喜欢你,是你强奸了我。”叶知秋呆了一呆,说:“别这样说,尘缘。我们……” 
祖尘缘拒绝道:“别叫我尘缘,我不叫尘缘!” 
叶知秋看着她,说:“那,你叫什么?” 
“我叫梦,”祖尘缘仰起头,神往地说,“尘梦!” 
看来祖尘缘疯了,真的疯了。而一个疯子,是不可能说出事情的真相的,所以,她为什么要设套害叶知秋呢?只有天知、地知、她知了。 
为此我度过了许多不眠之夜,祖尘缘最后说出疯话来,是我始料未及的,她说:我叫梦,尘梦!为了给故事若干完美的结局,我细细玩味着的最后这句话,最后终于在祖尘缘未经我同意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里,明白了她为什么要设局害叶知秋的诸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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