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时差

【这次终于成功卍解，掌声鼓励一下。】
    如果说赫利贝尔心里不焦急，那绝对是骗人的。
    眼睁睁地看到蓝染大人被死神队长级人物们围攻，其中包括只用始解就杀了一号十刃的不知名队长，虽然自己完全摸不清楚蓝染大人三人的实力，但是在这种关头，还要对付一个笑得很欠揍的红毛女，实在有些令人厌恶。
    尤其是对方不但笑得欠揍，说话也很欠揍。
    “不专心可不行呦～会被我杀掉的啊……很快被杀就没意思了。”小葵趁着赫利贝尔调转视线的缝隙一刀砍下来，被对方躲过，又发出一个破道，却没能造成太大的伤害。
    “嘁。”赫利贝尔朝后退了一下，看了看肩膀上的伤痕，抬起眼的同时又冲了上来。
    “断瀑！”
    距离很近，水柱向小葵袭来。她知道这个攻击的威力，收起了原本悠哉的表情，仍勾着笑容，朝后退了一步之后站定。
    “破道之八十八，飞龙击贼震天雷炮！”
    巨大的光束从她手中喷涌而出，不仅是火，还有鬼道特有她所释放的灵力，冲到前面和断瀑的大水抗衡了片刻便长驱直入穿过了水花。断瀑在空中停留了一瞬间，接着就像没有了支撑的普通水花一样，落了下去。
    而小葵的鬼道似乎变得更加强大，仍旧冲向前方，一直到了赫利贝尔面前。
    赫利贝尔惊异地放出一个虚闪抵挡了一部分，却还是被击中，打到了胸口之后发出一声闷哼，向后掠去。
    “上次我就很奇怪，你的水里面为什么会有利刃一样的东西。”小葵再放出鬼道之后就瞬步移动，此时，在赫利贝尔刚受伤的时刻，她已经站在了她背后，举起了斩魄刀。“想来里面应该有你的灵压，只要把灵压消去，他们也只是普通能够的水而已。”
    她挥刀，砍在了赫利贝尔的后背，留下一条血印。
    “哦呀～”小葵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伤口很浅？”
    赫利贝尔捂着胸口转身后退，又和小葵拉开了距离。
    “因为我还没有解放斩魄刀嘛～”小葵晃晃她的刀，“看到了么？我只是再用一把很－普－通的刀再和你作战啊！”
    “你……”赫利贝尔紧皱着眉头。
    “上次太丢人了，”小葵挠挠后脑，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所以这次要稍微认真一下，要不然……你被杀了也会很不甘的，对吧？”
    她话音刚落，就已经冲了出去。
    两个人又在空中互相砍打。小葵因为斩魄刀并为解放，对赫利贝尔根本造不成致命性伤害，一味的格挡和攻击同时，也不断释放比较强大的鬼道。比起一开始的那些效果已经好得多。
    赫利贝尔在砍下一刀之后看到小葵很顺利地挡住，两个人刀碰刀之后距离非常近，“虚闪”她沉声说。
    黄色的虚闪直冲向小葵，因为距离很近，赫利贝尔在放出虚闪之后凭借响转退开一段距离，而小葵迅速放出一个墙壁鬼道，没能完全抵挡住，到底也赢得了后退的时间。
    “泛起涟漪吧，凌波。”
    她看着前方的虚闪轻声说。
    “涟漪。”
    无数水花携带着灵力飞出，四散开来，一直到跟虚闪碰撞，空中带出一片光芒，半晌之后水花下落，虚闪也消失。
    “啊啦啊啦，真危险啊……”小葵笑着说，“让我这么早就解放斩魄刀，真是的。”
    两个人战斗的时间已经很长，赫利贝尔也受了不轻的伤，这时候才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下始解斩魄刀，无论是他们还是旁观者都一眼能看出谁占优势。
    而即便在这种情况下，赫利贝尔还是不言不语地执着于进攻。
    “你是在拖延时间么？”某一次刀锋相对的时候赫利贝尔看着对面红发女生的眼睛说。
    “拖时间？”小葵轻哂，“对你我需要么？”
    两个人相持了一段时间，小葵突然松劲，赫利贝尔没有丝毫停顿地迅速挥刀，有了砍到东西的感觉，她有些惊喜地定神，却发现砍到的只是一件羽织。
    “我在这里哦～”
    小葵已经站在她背后，一刀下去，已经始解的斩魄刀砍伤方才那道不算深的伤口上，赫利贝尔的血一下子喷出来，溅到了小葵的脸上，她随意一擦。
    “我还想慢慢来，让你看到蓝染被杀死的样子呢。”
    赫利贝尔很快退开到另外一个地方。
    小葵看到赫利贝尔身后不远处，虚化的东仙带着无比可怕的眼睛看着他面前的狛村，两个人似乎在说些什么。
    突然想起来，当初葵也很好奇狛村那个头戴的框框里到底是什么，叛乱发生后他终于取下，她也曾想过，想来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东仙也看不到那有些古怪的模样。
    因为他看不见。
    曾经用心交流的两个人，现在却站在敌对的立场上战斗。真的有些讽刺。
    不过说实话，她也没想过自己能不能在面对市丸银的时候毫无保留地拔刀，甚至砍杀——以前或许有这种想法，因为自己都不怕死，更不怕和他死在一起。但是现在没有了。
    一个人有了别的羁绊，就会变得懦弱。
    如果为了银放弃自己的生命，老头子他们一定会乱生气的。
    “看什么呢？！”
    面前是放大的赫利贝尔的脸，翠绿的眼眸里面满是杀意，小葵左臂一阵疼痛，她反射性地放出一个破道打开赫利贝尔，没管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直接追上去，在对方还没停下来的时候伸手——
    “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金黄的光束从四面飞来，扣到了赫利贝尔身上，她正在挣扎的时候，小葵横刀。
    “深水。”
    上一次是因为小葵的力量薄弱，所以赫利贝尔凭借“苍剑炮”划了一道弧线打破了深水，这一次却因为被束缚没能动，甚至原本并不算太牢固的束缚，她因为在水里的关系动作力量达不到普通值，一时挣脱不开。
    红发女生的行动仿佛鬼影，攻击总是从意想不到的地方到来，她几乎看不见山本葵，只感觉气泡似乎越来越少，而自己的呼吸也愈加困难。
    “可恶……”明明她才是水的操控者，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输给这种人。
    而站在她不远处的小葵却因为自家老头子所爆发出的灵压而惊异，转头一看，似乎是日番谷他们的围攻失败，原因是蓝染那个非常邪门的的斩魄刀——镜花水月。
    完全催眠功能。
    胸口被戳了一个窟窿的雏森桃从高空中落下，吉良似乎接住了她——说起来，吉良这孩子好像喜欢雏森吧？
    呀嘞……这场战斗，真是太纠结了。
    她收回目光，看向还在挣扎的赫利贝尔。
    “原本不想这么快结束的，不过连老头子都受了伤……”
    小葵真正严肃起来，连笑容都已经收敛。
    这大概是她最认真的一场战斗，同时也是最残忍的。
    “卍解，流水浮光。”
    因为这句话而泛起皎洁光芒的斩魄刀被她横起来，几秒钟之后像是溶解在空气中一样，缓缓地消失了。
    赫利贝尔好不容易挣脱了缚道的束缚，正准备向山本葵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冲过去，却发现周围突然暗了下来。仍旧是一片深水的感觉，但是光芒却越来越少——最终到了完全的黑暗。
    她咬着牙没有出声，一动也没动……或许她动了，但是几乎感觉不到，感觉不到别人，也感觉不到自己。
    一向冷静而理智的她忍不住有点恐惧。
    而在小葵眼中，赫利贝尔也开始消失，身影被一个黑色的球体框住。她面无表情地翻转刀柄。
    “第一式，无光。”
    赫利贝尔听不到动静，想着山本葵不可能只把自己困住，一定会有行动，于是安静地等待着。
    而后她听到了声音——不是任何人的，而是水声。
    像是有什么催赶着水流一样，水声越来越大，黑暗也越来越淡，最后一片朦胧的墨色前景中她似乎看到了光。
    同时听到了骨肉分崩离析的声音。
    所有的水，所有的光，都是小葵的刀。
    黑暗退去之后赫利贝尔浑身是血地落了下去。不过并不像雏森那样有人接着，而是直接摔到了地上。
    不过她不会感到疼痛，因为已经死亡。
    “这就是……”小葵抬起流着血的左臂，似乎有点惆怅，“杀人的感觉啊……啊，不对，到底还是虚吧。”
    她抬起脚，往市丸银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看着周围，京大叔和日番谷他们都因为受了重伤而在下面治疗，自家老头站在蓝染身边却面对着一个庞然大物——长相非常丑陋的破面。
    不过说起来，方才感觉到的那股巨大的灵压，似乎在慢慢消失……难道？
    小葵眯起眼睛，又摇了摇头。
    “老头子不可能败的。”
    她又看到站在半空的另外一的人，黑崎一护。
    “呦～旅祸少年！好久不见了啊。”
    “哈？好，好久不见——话说回来，我已经不是旅祸了啊！！”一护感觉原本有点肃杀的气氛此刻都被红发女人弄得无影无踪，“还有你这个悠闲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啊？！”
    “噗～”小葵笑起来，“你是要跟谁战斗？蓝染？”
    黑崎一护皱起眉头，“嗯，最终会跟他对上的，但是现在……”
    他面前的是眯着眼睛玩着自己水果刀长短的斩魄刀的市丸银。
    “不用但是了，”小葵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现在就去蓝染那边，这里交给我。”
    “交，交给……”
    “交给我。”小葵沉声重复，“如果你不愿意，也可以选择打倒我之后再去——如果你有这个能耐。”
    于是小葵最终站到了市丸银的对面。
    地面上的救援地区——
    “喂，她没事吧？”平子咧着嘴问卯之花队长。“市丸那个家伙简直就是变态啊……”
    “不。”正在给日世里治疗的卯之花一脸平静，“虽然看起来非常危险，但是并不是非常致命的伤害……真奇怪，市丸的这个举动……”
    “你是说他没有要杀日世里的意思？”平子说，“开什么玩笑？！”
    “或许有……”卯之花凝视着日世里腰间的伤口。
    ——但是最终并没有用全力。
    小葵和银两个人相对着沉默了很久，旁边不时有火热的气息，应该是山老头作战的情况。
    终于她打破了沉默，看着已经把刀拿好的市丸银，她问，“为什么没有遵守约定？”
    市丸银眯着眼睛，脸上没有笑意，仍然沉默着。
    小葵又问，“为什么当初没有把我杀了？”
    其实她并不想说这个，她很想问你这个混蛋当初为毛叛变？在虚圈的时候为毛要给我喝□□？为毛明明说喜欢我却不早点告诉我？
    结果还是一句都没有问出来。
    一开口，又成了本能反应的问话。
    ——或许在自己心里面，理智上已经决定要放弃他，但是感情上还是觉得或许自己在那个时候死掉，才是最轻松最不负责任，也是最幸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