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精彩:剩女时代

第47章


快把王伯母说哭了。然后把马克王佳约到她家里吃饭,两人十分亲密感兴趣的样子,剩下的老人家慢慢想去吧。但也不能太慢啊,咱小姐不急急丫头,恨不得老两口马上说:“结吧结吧,结了完事了,省得烦心了。”
 
   香山附近有个规模不大的练马场,虽说冬天了,到里面活动活动还是不错的。关键是马克骑技不错,而王佳却是个马盲,我也差不多看见高头大马只是兴奋,属叶公好龙那一种。有了马克就不一样了,他能风驰电掣地骑过来还能骑过去,再加上王伯母在自家楼上拿把望远镜,情况很不一样了。
 
   没教养的马克,忘恩负义的马克,欠扁欠踹的马克,作教练员时明显地厚此薄彼,让我骑的尽是老马丑马瞎马和有个性缺陷的蠢马,给王佳的却是个头高、英俊和倍有精神的。
 
   不过骑了一会儿,就发现了一个真理:要是骑马啊,还真得挑又老又丑又死难看又没精神气质的骑,最好还是拖儿带女的母马,后面跟着个小的,不仅跑不快还能对你非常彬彬有礼非常温和,简直爱护有加;那些高头大马神采飞扬的勿碰,它以把你颠下来摔下来为乐事。哦,那种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快跑断腿的骏马也是可以一试的。
第141节:剩女时代(141)
   最后的结果是王佳终于可以被人扶着上马了。咱还是见了马就腿肚子哆嗦。
 
   不玩了,不玩了,怪没意思的。马克来北京快三年了,和筷子使得同样利落的是打升级。这得益于阿拉伯数字的全球通行。王佳家三楼本是娱乐的地方,有台球、乒乓球、书法桌什么的。那天晚上我们自作主张地弄来一块大地毯铺在阳台上,我、马克、王佳还有楼下保姆的儿子及王佳刚从国外回来的表弟在一起打扑克。除了王佳都对那间房子的构造不熟,我也不熟,不久天晚了,外面又刚刚飘起了雪。
 
   打了几圈,不知谁说了句“弄杯茶喝”,起来开了门就出去了。另一个也说了句“我也去”,跟着出去了。马克站起来说了句“去趟卫生间”,也跟着出去了。
 
   王佳突然抬头叫:“妈呀,那是窗户!”站起来也跟着跑了出去。
 
   剩下我自己了,大脑缺氧般,三秒钟的无聊,也前脚后脚跟了出去——妈妈呀,也就做梦般飞行了……一秒钟吧,就结结实实砸在什么半软半硬的物体上了,摔得我眼冒金花,大脑震荡,下面几个人几乎同时和我一起惨叫起来,还有个嘴巴在哼哼唧唧骂。接着冰冷的雪粒子打在脸上脖子上,伸手乱摸,热呼呼的,不是屁股便是大腿。 
 
   接着便听到保姆从屋里跑出来大叫:“我的妈呀!快来人啊,这人一个个从楼上接连掉下来了,下饺子似的!”
 
   想想就匪夷所思,最先从三层楼往下掉的是王佳的表弟和那保姆的儿子,二人福大命大造化大正好被一堆浓密的冬青接住了,本无大碍;但接下来唏里哗啦掉下来的不但自己不走运还连累了别人,马克是横着下来的,80公斤连骨头带肉以加速度的方式猛挫在两个肉垫上,其中一个肋骨断了一根,另一个从冬青上滑下来,掉在我这边,被铁栏杆划伤了小腿。当王佳呼啸着下来时,马克用德国人宽阔的背部和慕尼黑的香肠与黑面包累积起来的臀部挽救了爱人的无恙。不过不要高兴太早,十秒后我又下来了,砰然一声,怎么摔的自己也想不起来了,反正砸得五脏六腑都痛得厉害。
 
   在救护车到来之前,我们五个抖抖索索蠕动着往外爬,哭的哭,叫的叫,快没人样了。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以为地震了呢。
 
   这就是标准的大白天撞见鬼。不是死催的是什么?
 
   在医院里,有人在做手术,有人包了腿只能暂借拐杖走道。马克左胳膊左肩骨都包得厚厚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王佳脚丫子流血了,还有就是说不出来的全身不舒服,估计是吓的。咱在往外爬时损伤了胳膊上的一点皮,外加一缕头发,还有便是全身的原装骨骼遭受了剧烈冲击和震荡,估计隐性损伤得多年后才能显现出来。还好,没一个人脑震荡。
第142节:剩女时代(142)
   王佳妈妈心疼个半死,从看到一号号人往外抬往外搬的时候就抹起眼泪,说大过年的,没好兆头。现在大伙没事,估计她以后可能皈依佛门。王佳爸爸可真气得要命,指责我们弱智,缺心眼,成不了大气候。
 
   我就给老两口讲故事:随着天色暗了下来,王佳和马克就忍不住到楼上阳台上偷情,一不留神掉了下去——也可能因家长不同意,感到绝望,双双殉情了事。两种推测各占50%。其他三个人包括我自己都是活雷锋,是为了救人才舍命相随的。
 
   这种瞎话漏洞百出,也有人相信了。王佳妈妈哭着说:“傻子,好好说一说,我们即使是特古板不通理的人,也不能出如此下策啊!只一棵独苗苗!”
 
   王伯父一声冷冷地,“哼!”
 
   咱便对那对爱情同命鸟嘱咐:“就这样定了,好好利用这次集体坠楼事件,因祸得福,我们的计划要提前了。”同时嘱咐另两位一定要保持统一口径,不仅不显得傻,还落个奋不顾身救人的美名。
 
   王佳还找后账,“你一屁股撞得我那叫疼!”
 
   “哎,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是相等的,你还硌得我很疼呢!”
 
   马克忍不住插嘴,“本来我是无大碍的……”
 
   又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哥们,我们才在最下面垫着呢!”
 
   
 
   
 
   
 
   57
 
   于小娜怀孕了,三个月就开始听音乐上胎教课,还都是听命运、田园、英雄、黄河和图兰朵,真让人恐惧于广告的力量。这么快把臭丫收拾好,一佩服唐大志的能耐,估计没少下猛药,甜言蜜语的估计几江几海的;二是小娜的软骨头,没个性。要是咱,无论如何也得bye bye,婚前如何花,管不着,婚后再花你得自己负全责。有什么好原谅的,做不到对等待遇就各人滚各人的蛋!
 
   “生吧,生一对双胞胎,到时候你们两人一人抱一个,再拖个奶瓶尿布口水布的口袋,就没空打架吵嘴了。”
 
   “我这边上溯五代都没生过成双的,他那边也没有,你说我的命有那么好吗?”
 
   “也是。现在人工制造也晚了。生一个也不错,智商达到170,一个赶俩了。”
 
   为了说和这两口子,我和王佳没少费力气使牛劲。唐大志看在咱居心大良的份上,感动之余身体力行地去了趟天津,马上给咱打来了电话,要咱也去天津,与当事拍板人见见面,技术和资金方面论证一下,便能很快OK。
 
   这叫能人出马,一个赶俩。做生意就这样,找人得找对头,不然跑断脚抱个树梢子晃二年也没用。咱顾不得胳膊上的皮还没好利落,立即策马东行,再为公司建功立业。
 
   每次去天津心里都感到别扭,越往东走越拥挤贫困凄凉啊,十足的后娘养的破落户,同是直辖市,你看人家上海怎么混得人模狗样啊,你咋闹腾的?北京吃政策,吃老本,吃“首都”这个概念,光把紫禁城中几个大殿卖掉,也能吃个几十年,没法比;上海主要靠自己,男人精明算计,女人娇媚爽气,潜力入地三尺都挖掘出来了。天津是横看横窝囊竖看竖窝囊怎么看怎么窝囊废,活生生一个抱养的。没吃过猪肉,也没见过猪跑?同样守着天然通道大海,混不过上海,也得比北京强吧?北京有什么呀,除了一片破古董,冬天冻死,夏天热死,春秋短得找不着,根本不适合人类居住的一个破地方,照样摊大饼似的往外摊,摊到十环就到天津去了。按说也是,就往东发展与天津连成一片呗,什么也不缺,就缺出海口,偏偏缺心眼的北京往北边燕山山沟里盖楼,都快盖到长城顶上去了!妈妈的,有一撮人要发疯的时候挡都挡不住,北京天津又不是你家的,自私个什么劲啊?修条高铁什么的连起来多好!就冲这一点也得把一小部分闭目塞听自私自利的官僚系统里的家伙揪出来扔进太平洋里喂鱼!生生把一个城市群搞成鸡犬不闻老死不相往来的孤堡。气死个把人了。
第143节:剩女时代(143)
   刚走到天津的门户环城高速下桥时,只听“哐”一声巨响,咱本田雅阁的前脸鬼使神差地着地立了起来,并芭蕾一样顺势转了90度,在完成高难度动作的瞬间功夫一辆大奔嗖地从咱车原先的轨道窜了过去,风驰电掣。也就是说咱的车要不是转90度让道立正,就有可能车毁人亡了!操他妈妈的,就这么玄!也可能老妈在家里烧高香积了大德,本田车稍息时也没有四蹄朝天,而是很人道地四脚着了地。前后也就几秒功夫,我从阎王府前过了一趟,又回来了。但咱开始不知道那是阎王府,几秒钟的大脑空白几乎形成了盲点,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便缓缓到了缓冲区下来看车,前后也没看到什么,但见一个行路人向我挥手,又指指桥下面。我跑过去一看,下面一辆奔驰快散架了,但从废墟里走出一个胖胖腆着超级啤酒肚的男人和一个花容失色的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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