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烛夜谈之巷尾奇闻系列

第45章


方书和张平易的脸惨白的,互相望着。
  谁想,第二天的上午,钟成保却一身风尘地赶来了,他身上穿着一件毛蓝色的中山装,下身穿条黑色的布裤子和一双黑土布鞋,打扮得象个农民一般。
  大家纷纷问钟成保出了什么事,钟成保喃喃地说:“我出了一点事,衣服都不能穿了,这身衣服还是在农村人那里买的,所以迟了。”大家再问,钟成保就什么也不说了。
  旅游回去后,方书、张平易和钟成保再也不象过去那么好了,好象互相躲着对方似的,有时远远碰到了,也是不约而同的一转身,各自走了。
  参加这次活动的人,在学校里到处大吹自己的探险经过,只有他们三个人――方书、张平易和钟成保,闭紧了嘴什么也不说。偶尔有人问起,他们也是寒着脸走开了。
(完)
媚月的蝶香
   “这么说,你的身体上确实有一只刺纹了?”我沉吟着坐下;“这件事责任在我,当初小静进来的时候,我的她的肩膀上看到了一只蝴蝶刺纹,却没有留意,而阿珍的蝴蝶刺纹在臀部上,我只是后来才听人说起过,也没有放在心上,当水红进来的时候,她的蝴蝶刺纹在乳房上,可恨我仍然没有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我一直把它理解成少女时代的一种时尚,但是直到今天发生了这起血案,我才终于明白过来了,这一切,都是一个恐怖事件的继续。现在你告诉我,你的蝴蝶刺纹在什么地方?”
  迪迪好长时间没有说话,后来她终于撩开衣襟,于是,我看到了那只曾经出现在我噩梦中的蝴蝶,此时她就蜇伏在这个女孩子那雪白的腹部上,羽翅透明,颜色艳丽,栩栩如生,振翅欲飞。
  看着这只散发着恐怖的妖异气息的美丽彩蝶,我的心脏倏然抽紧。一种恍忽的感觉迤逦而来,女人的身体是一朵待放的花,似乎曾经在千年的期待之中,我一真期待着这只美丽的彩蝶。
  女人美丽的身体是一朵花,妖异的彩蝶依循这花朵的芬芳找到了她。
  迪迪小腹上的刺纹,不是纹上去的,那只美丽而妖异的蝴蝶是自己飞上去的。
  她是一个乖巧聪明的姑娘,不是那种刻意寻求刺激的新潮少女,轻易不会答应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一生也无法磨除的印痕。但是有一天,她在放学的路上遇到了一个男人,从此改变了她的命运。
  那个男人驾驶着一辆豪华的私家车,从她放学的路上一直跟着她,后来这辆车先驶到一个路口,男人钻出车来,倚着车身等她过来,对她说了一句: “漂亮的小妹妹,要不要坐车出去兜兜风?刺激!”迪迪知道这是那种不怀好意的男人,没有理睬他,继续走自己的路,男人在她身后冷笑了一声,一扬手,他的手掌上刺着一只彩蝶,扬动之间,那只美丽的蝴蝶从他的掌心中飞了起来,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在了迪迪身上。
  女孩子天生喜欢美丽的生灵,见到这只蝴蝶她忍不住的用指尖一拈,将蝴蝶捏在手中,然后她飞跑回家,准备把这只彩蝶夹在一本书里做成标本。可是等她回到家,拿出书包之后,却惊讶的发现自己手中竟然空空如也,那只美丽的彩蝶不见了。
  迪迪很是懊恼,吃过饭做完作业,睡前进浴室冲凉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只彩蝶竟然还在她的身上,而且已经爬到了她的小腹上,她想把这只彩蝶捉起来,但指尖伸过去,却只是碰到了她那雪白滑润的肌肤。
  那不是一只彩蝶,而是彩蝶样子的刺纹。
  身体上突然多出一个刺纹来,这诡异的事情令迪迪不知所措,她不敢把这事告诉别人,寄希望于这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刺纹过几天还会慢慢消失。
  但是,刺纹再也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清晰,夜晚睡觉的时候,她甚至真切的感觉到那只彩蝶在她身体上爬行的麻痒。她悄悄的去了医院,但是医生无法接受她的解释,不相信这只彩蝶刺纹是自己长出来的,只是告诉她刺纹一旦纹上就终生也难以抹除,这就更让迪迪六神无主了。
  那个神秘的男人又出现了,仍然是等候在迪迪上学的路上,他那张淫邪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狞笑,看到迪迪的时候向她招了招手:“过来,我现在需要你。”迪迪厌恶的想转过身去,但是,小腹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那只可怕的彩蝶正在噬咬她的痛觉神经。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痛苦的呻吟之中,她被迫向着那个男人的方向移动了几步,剧痛有所减轻,但当她想远离邪恶男人的时候,痛疼再一次的强烈起来。
  这只妖异的彩蝶具有着一种邪恶而可怕的魔力,被她依附的女人,从此就沦为命运悲苦的蝶奴。
  彩蝶逼迫着她步步走向男人,强迫她顺从那个男人的淫欲,否则就会恶毒的噬咬她的神经。在无望的抗拒下,她一步步走到了男人的身边,凭任他将她抱进了车里,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那流淌着涎水的嘴脸俯下来,湿漉漉的舌头蛇一样的舔舐着她雪白的肌肤,眼睁睁的看着一双罪恶的手撕开自己的衣襟,少女那初绽的苞蕾被他肆意的凌辱虐待却无力反抗。
  邪恶就这样进入了她的生活。
  从那次以后,邪恶男人时常会向她发出呼唤,只要他出现在她的附近,彩蝶就开始恶毒的噬咬迪迪,迫使迪迪放弃自尊与矜持,屈服于那个邪恶男人的淫威之下,予取予求的沦为这个男人的泄欲工具。邪恶的逼迫使得迪迪痛不欲生,她在无奈之下向父亲求救,把全部事情告诉了父亲。
  这件事直接导致了关爱她的继父的惨死,她忽视了一件事,这只邪恶的彩蝶是有意识的,反抗或者是背叛的讯息通过一种神秘的方式很快为邪恶男人所获知。就在那天夜里,邪恶男人敲开了她的家门,警告她父亲立即闭嘴,不得追查,否则……他挥了挥手,如附骨之蛆一样依附在迪迪腹部的彩蝶施展了它的邪恶力量,当迪迪在昏迷中醒过来之后,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把被鲜血染红了的剪刀,而继父的尸体却倒在她的脚下。
  所的证据都指向了她,她已是无可辩驳。
  无可辩驳的罪案不仅仅是这一桩,小静,那个从乡下来到城里的温顺女孩子,她在街上遇到了这个邪恶男人,这个男人笑眯眯的叫住她,给她变了一个戏法,他手掌上的彩蝶刺纹居然能够飞起来,看得小静欢快的叫出声来。
  这只神秘的彩蝶在空中漫舞飞扬,最后落到了小静的肩膀上,小静开心的笑着,伸手去捉,却发现这只彩蝶竟然已经化成为一片刺纹。然后这个男人露出了他的淫邪嘴脸,小静进行了拼命的抗拒,这时候那只彩蝶开始噬咬她的痛觉神经,最终在昏迷之中,她被邪恶男人强暴了。事后,邪恶男人将她送入了由他一手操纵的地下妓院,胁迫小静为他卖淫挣钱,一个年长的姐妹同情小静的遭遇,她和小静一样也都是那恐怖彩蝶的牺牲品。不忍见小静和她一样从此任人摧残,就偷偷的放走了她,可是,小静没逃出多远就被彩蝴噬咬得痛得昏死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刀,而那位帮助她逃走的大姐却已经伏尸她的脚下。
  另外两个女孩子,阿珍和水红,所遇到的事情与迪迪、小静完全一样,区别也只不过是细节而已。
  我知道这些事,是因为她们都曾经找机会想告诉我,她们信任我。但是我辜负了她们的信任,当她们一说起会飞的刺纹的时候,就被我厉声喝止了,我不希望那种荒谬怪诞的思想继续影响她们,更希望能够看到她们改掉撒谎的恶习,但是显而易见的是,我错了。
  即使是现在,我仍然怀疑迪迪所说过的话,她也许是听到小静或是阿珍水红说起过这事,所以也习惯性的继续编造谎言,孩子气的希望能够推诿责任。
  但是,三条人命的惊天大案,碎尸剖腹的变态行为,岂是这么一个荒诞无稽的说法能够解释得了的?
  我大步走过去,撩走迪迪的衣服,用指甲捏了一下她腹部的刺纹,刺纹就是刺纹,纹在皮肤表面上的彩蝶,无论它是多么的逼真,多么的栩栩如生,但决不是手指甲能够掀起来的。
  我狠狠的瞪了迪迪一眼,冷笑道:“你说的那个邪恶男人,他到底是谁?”
  “当然是我。”身后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我回头一看,刘思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来了,他笑吟吟的站在紧锁的房门前,对我说道:“朱女士一向以聪明精干而著称,今天怎么糊涂起来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之所以下令迪迪杀掉她的父亲,是因为她的父亲不该知道这件事。同样的道理,我命令迪迪杀掉小静她们三个,就是因为那三个蝶奴竟敢违背主人的意旨,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你。背叛主人的蝶奴必须受到惩罚,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说着话,他扬了一下手。
灯光之下,我清清楚楚的看到纹在他手掌上的那只彩蝶突然振翅飞舞了起来,漂亮的彩蝶在空中漫舞着,我惊愕的目光追随着她飞舞的轨迹,慢慢的,我的目光落到了我的胸前,突然之间我猛的用力,狠狠的一掌击在自己的右乳上,然后我用冷峭的眼神看着刘思飞,缓慢的摊开手。
  我的手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但是右乳之处却明显有只什么带羽翅的生物在蠕动,那种麻痒酥痛令我毛骨悚然。
  “这难道不是我们都期望着的最好结局吗?”灯光下,刘思飞那张英俊的脸扭曲得说不出来的丑恶,他的声音,于午夜的静谧中渗透着一种恐怖的力量:
  房间里,刘思飞的怪笑声肆无忌禅的响起,他抬腿坐在桌子上,向我招了招手,看着我无力抗拒的移步向前,他脸上的狞笑更加得意了:
  “朱鹂,你永远也不会想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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