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权倾王妃:连影琉璃心

第43章


江嬷嬷狠命拖了慕容飞花,恶狠狠道:“走吧,别在这碍太后娘娘的眼。”
    慕容飞花只觉颈间一疼,回手摸去,竟是一根银针插在颈子上,以针刺颈是宫里老嬷嬷们必会的刑罚,针刺过后不见血不留疤,但是疼痛钻心,这一招一般是用来对付那些不守规矩的宫女们的。
    没想到,这江嬷嬷竟敢当着太后的面对后妃用此卑鄙手段,真是猖狂到了极限。
    慕容飞花冷冷看着江嬷嬷,一声不吭地拔出银针,眼里是不屈。
    “太后,事已至此,飞花只求一事。”
    太后幽幽道:“说。”
    慕容飞花挣脱了江嬷嬷的手,跪着向前走了几步,伏在太后跟前,以一种极其谦卑的姿态,近乎于恳求的语气道:“飞花只求太后留飞花一条活路。”
    太后的眼睛里覆盖着寒气,笑容令人浑身不适:“哦?你凭什么认为哀家会答应你?”
    “凭飞花南顶公主的身份。”
    慕容飞花平淡的语气,却让太后震惊,手一抖,赤金镶嵌回转纹盏险些掉在地上。
    “南顶与嘉寂向来交好,哀家只听说南顶有一位飞雨公主,现在也已登基成为女王,何时又冒出一个公主?”
    “飞花乃南顶第一帝姬,因遭妹妹飞雨陷害才流落至嘉寂,途中面目尽毁,因自小便精通易容之术,便易容入宫,盼有朝一日助嘉寂皇帝统一天下,到时飞花也可以夺回南顶女王的宝座,与一统这天下。”
    太后将信将疑,思忖片刻,道:“那哀家就更应该除了你,与飞雨女王合作也是一样的,杀了你还可以得到她的信任,如此不是最好?”
    “可是,如今飞花只求活命,以太后的雄才伟略必不会甘愿与飞雨平分天下,到时飞花就是太后扳倒飞雨的最佳筹码。飞花只求活命,仅此而已。”
    太后放下茶盏,笑道:“好,哀家就放你一条生路。江嬷嬷……”
    “老身在……”
    “传哀家懿旨,慕容大妃不守妇德,毒害宜嫔,争风吃醋,扰乱后宫风纪,逐出皇宫,发配到帝都外的养心庵带发修行,终生不得再有非分之想。”
    “谢太后恩典……”慕容飞花叩首。
第一百零九章
南疆的夜晚总是刮着寒风,凛冽,像一把利刃割痛人心。
    江惘夜与琉璃对月小酌,一张小几,一瓶陈酿,一个小小的铜质暖炉。
    出征的日子总是艰辛的,琉璃已经习惯了这些日子的风餐露宿,尤其在粮草紧缺的情况下,她亲眼看见了江惘夜身为将领是怎样的以身作则,士兵们喝粥,他也只喝稀粥,绝不享受一点个别待遇。
    曾经喝水都只喝立冬雪水的贵族公子,如今战甲披身,为了自己的国家战斗,这是江惘夜的另一面吧,琉璃这样想着,手中的陈酿不知不觉洒出了半杯。
    江惘夜独自对月沉吟:“金戈铁马好儿男,如今白发只等闲,双手均是离魂血,本知他乡也盼还。”
    他乡,那些扎乌国的儿男,也有人在苦苦盼着他们回去啊……
    琉璃心头如同漾开一波清水,说不出的感觉。
    江惘夜为琉璃斟满了一杯酒,笑道:“为何我就不能如你一般,如孤云出岫,去留一无所系,朗镜悬空,静躁两不相干。”
    琉璃笑道:“我不希荣,何忧乎利禄之香饵?我不竞进,何畏乎仕宦之危机?”
    短短两句话却道出了世人所有烦恼苦痛所在,云淡风轻。
    江惘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只可惜,终是宿命所在。”
    “明天,就是出征的日子了。”琉璃淡淡道:“这一役,也许就是终了。”
    “总算是要结束了。”江惘夜长吁一口气:“无论如何,对百姓来说,苦难的日子就快要结束了吧。”
    琉璃一仰头陪江惘夜咽下了这一杯,此时此刻,二人均沉默无言,寂静成了出征前的最后一曲战歌,帐外有江军的士兵敲着梆子,一声一声击打在心头,今夜,任谁都会无眠吧。
    天光大亮,江军集齐在营帐外,等待着江惘夜的出现。
    江惘夜依旧一身火红战甲,赤铁长矛闪闪泛光,无上的尊贵与霸气。
    与他一同出现的还有承王妃,九天玄女,皇甫琉璃。
    琉璃一身火红软甲,跟在江惘夜身边,二人不分尊卑,平起平坐,夫妻一体,好像全世界都不能打败他们,他们此刻就是战神,一个战天,一个战地,那么尊贵的王者气息,让所有人甘愿臣服。
    江枫长缨在手,少年将领的英姿。
    石政双手环在胸前,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只等江惘夜一声令下,他好上战场杀得敌人头破血流。
    司马文远依旧淡定,紫箫插在腰间,长衫垂地,翩翩的样子。
    浩浩荡荡的江军出征,翻越了祁谷便看见远处扎乌国铁骑黑压压的一片,一时间,天地无声,只剩下两军对峙,气势逼人。
    琉璃看见对面的紫色,乘着战车,负手立于扎乌国军队之首,身边印着沐律二字的紫色大旗迎风招展,那道翩翩的身影那么眼熟,他,不就是那日在城中遇见的公子?
    他,是扎乌国的世子沐律雨泽?
    琉璃与江惘夜相视一笑,沐律雨泽,看来对这场战役,你真是早早就准备起来了。
    对面二人的笑刺痛了沐律雨泽的眼,那是令风云都为之变色的笑容,他们二人的世界里还能容得下别的东西吗?
    他们,怕是只有彼此吧。
第一百一十章
系了红绳的牛角长鸣,像是索命的离魂曲,那声音从遥远的天际飘来,迷茫了所有人的眼,那一刻,战士们清楚地认识到,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怎样的路。
    江惘夜高扬起手臂,赤铁长矛在空中画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寒风里氤氲着血气,那是史诗都不可比拟的雄壮。
    两军交锋,银白色的江军与墨黑色的扎乌国铁骑像两条奔流而下的河,手中刀剑碰撞的声音融汇成世间最优美的旋律,当银白与墨黑汇聚到一处,四周都充斥着鲜红的颜色,温热的鲜血喷薄成绚丽的夕阳,形成一种妖异的美丽。
    一时间,距祁谷七十里外的玉林山笼罩在一片血红之中。
    琉璃被护在江军末尾,司马文远安静地守在她的身边,他知道,这是王爷的命,如若她不在,那么这场仗就失去了意义,如果他的胜利她不能一同分享,那么胜利也会失去意义。
    琉璃就是江惘夜存在的意义……
    琉璃裹紧了红色软甲外的火狐大氅,淡淡看着不远处战场上的一切,倒下一抹银白,又倒下一抹墨黑,战士们狰狞的表情和死去前漠然的神态都被琉璃尽收眼底,她开始质问自己,帮助江惘夜夺位到底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死了这么多人,也许,她才是凶手,是死后应该下地狱的人。
    石政手持双环银刀,左劈右砍,他胯下的战马已经染成血红的颜色,而他自己也已经杀红了眼,嘶吼着一刀砍去了一个扎乌国士兵的头颅,血溅出三尺多高,像一束烟花窜到高空痛楚盛放,随即湮没了踪迹,再寻不见当初那条鲜活的生命。
    江惘夜的赤铁长矛贯穿了一个扎乌国士兵的身体,一声惨叫,江惘夜回首,只见一个江军的小卒死死抱住他胯下的战马,双目圆睁,眼睛里满是惊恐与怨恨,江惘夜一夹马肚,欲向前冲去,就在这时一个扎乌国的士兵举起长刀向那小卒劈砍而去,江惘夜飞身下马,一把抓住小卒的胳膊,将他拖到身后,电光火石之际,手中的赤铁长矛还插在那个扎乌国士兵的身体里,情急之下竟无法拔出。
    眼见长刀已经劈至面前,江惘夜右臂横挡在身前,这一次,即算不丢掉性命,右臂也定然是残废了。
    那小卒眼中赤红,身体里像烧起一把火,大喊着冲上去挡在江惘夜的身前。
    没有惨叫,没有呻吟,那把刀劈开了了小卒的铠甲,砍进身体,整个身子几要被砍为两半。
    喷涌而出的鲜血溅在江惘夜的脸上,像一道热辣的痕,抹不去,擦不掉,烈烈地灼烧着他的心。
    江惘夜咬牙拔出赤铁长矛,用尽全力插进那扎乌国士兵的身体。
    那士兵僵硬地倒下去,眼里均是戏谑。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卒扯着江惘夜的红甲,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抬起手,虚弱地指向进攻地方向,双眼满是不甘,终是咽了气。
    江惘夜蹲下身,慢慢合上小卒的眼睛,低沉的声音近似于嘶吼:“放心吧,本王定要敌人以血祭你,还有那些战死沙场的兄弟们。”
    起身,小卒的手依旧死死地抓着他的红甲,至死都不肯放开。
    江惘夜起身的一刹那,一支流矢迎面而来,灵巧闪身,那支箭正中江惘夜战马的腹部。
    马儿吃痛,受惊了向前疯跑,忽然马蹄触动了埋在地下的麻绳,“轰”的巨响,爆炸声震彻云霄,江惘夜望着那滚滚尘土,战马已经被炸得尸骨无存,那正是自己刚刚想策马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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