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权倾王妃:连影琉璃心

第58章


    琉璃一挑眉,道:“南七少倒是看得通透。”
    “那个李寰宇,是你爱的人吗?”南七笑问。
    琉璃手指慢慢地在杯沿上来回,指尖有冰凉的触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似乎也并没有回答的必要,于是便侧过头去,默不作声。
    南七意味不明地笑,见琉璃并不回答便也作罢了,只是凝视着琉璃,双眸似海般深不可测。那里已经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不是一眼便能看清。
    琉璃面对着南七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看着他,就好像看着李寰宇,心里总是暖暖的,可他并不是李寰宇啊,李寰宇在生气时瞳孔会变成蓝色,而面前的这个人,似乎从来没有生气过,那双完美的琥珀色双瞳也从未变成过蓝色,他似乎比李寰宇更加深不可测,他就是一个谜,探不清,查不明。
    琉璃伸出手去斟茶,左手稍稍将广袖撩起,露出一截光洁明皓的雪腕,南七看见她手腕间系着的红色佩带,笑道:“姑娘怎的在腕间系着一条红布?求姻缘么?”
    琉璃几不可见地笑了笑,答道:“这是李寰宇留下的。”
    “姑娘还真是重情重义之人,看来,这李寰宇对姑娘也是极为重要的。”南七站在红绸之上,身姿端庄优雅,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族风范,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一颦一笑在琉璃看来都带着一丝魅惑的意味,这个人,妖性露骨。
第一百五十章
琉璃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烈酒滑过喉咙,无声无息,却教人心头没来由地一紧。
    桌上摆着毕元春的玉米酥,珍珠圆子,密酿蝴蝶糕,样样做得精致,教人心头生喜,瓷碗里盛着软糯的粳米粥,配上密酿鸡丝,脆生的炝拌瓜丝,玲珑剔透的水晶包,摆了满满一桌子,丰盛得紧。
     琉璃用南璧递过来的锦帕擦了脸,坐在桌前挑起一匙粳米粥慢慢尝着。
     南筠结手立于琉璃身边,斟了一杯云锦大红袍递了过去,恭敬道:“我家公子派南筠来知会姑娘,用完早膳就请姑娘收拾东西,随我家公子一并参加声讨魔教的武林大会。”
     声讨魔教?琉璃夹起一个水晶包咬了一口,心里暗自思量,如今肖锦瑟惹怒了各个武林正派,大家自是欲除之而后快,这个节骨眼儿上南七带她去参加声讨魔教的大会,必有深意,武林各大门派齐聚,除锦门恐怕只是个幌子,借此拉拢九天玄女才是真的,当今乱世,谁不想将九天玄女拉入自己的帮派,借此收服整个武林,只怕南七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琉璃几不可见地笑了笑,将咬了一口的水晶包放回盘中,道:“看来,这九天玄女的名头还真是好用呢。那就有劳南筠妹妹告诉南七少了,琉璃这就收拾东西,与南七少一同前往。”
    南筠面带疑色,却也没多问,将此话一五一十地学与南七听,南七笑道:“还真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儿,将一切都看得这样通透了,如此正好,省了本少许多麻烦。”
    思忖了半天,又回身问道:“肖锦瑟躲到哪里去了?”
    南筠答道:“回七少,肖锦瑟现已回了锦门,她手下的七大高手已经被南璧重伤,现在都在锦门总坛休养生息。”
    南七点点头,道:“肖锦瑟还会再帮江惘夜,到时暗中助他一臂之力,务必将扎乌国的铁骑驱出境外。”
     南筠不解,这个少爷做事从来都不循常理,他这样做自有他的道理,自己与南璧跟在他身边多年,已经习惯了,对于任何不解都没有询问的必要,在她们的生命中,只有遵命和服从。
     南七似是看出了南筠的疑虑,笑道:“国仇家恨哪个更重要?即便是夺来了,也是个残破的河山,本少要来何用?先驱逐外敌才是正经。”
    南筠垂首暗暗叹道自家主子的英明,此等胸襟,谁人能比。
    整理了随身带的物件,琉璃自楼上缓缓而下,抬首处,却看见江惘夜和江枫自屋内走出。
    “爷。”江枫示意江惘夜,江惘夜只抬首淡淡看了一眼,便转过身去道:“走吧。”
    对于琉璃,他已经不能再说什么,因为他的爱,她已经受了太多的伤害,在自己未坐稳这江山前,他什么也不能给她,只能放手让她自己翱翔,这一缕清风,最终还是禁锢不住的。
    看着江惘夜瘦削的背影,琉璃轻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无缘啊,即便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承王江惘夜,在情字上也是无可奈何。
    坐上了软榻马车,琉璃看着对面的南七,一股清香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直蜿蜒进她的心里。南七闭目养神,一缕阳光从车窗中透过,投射到他如玉的肌肤上,树叶簌簌抖动,一树的梨花含苞欲放,和着柳条抽出的新芽,在阳光下飞舞不停。
第一百五十一章
已经是春天了啊。
    慕容飞花站在窗前,阳光和暖,半眯起眼睛,通体舒畅。
    这几日就要临盆了,为了掩人耳目,近三月慕容飞花的活计都是匀儿做的,主仆二人掩藏得极好,养心庵内并没有人知道飞花怀有龙种一事。
     匀儿得空便出去外面找人学了些接生的医术,非常时期,不能大鸣大放的找产婆进来,只得自己动手了。
     回来的时候,匀儿特意去庙里进了香,以期飞花顺利生产,母子平安。
    匀儿走到养心庵门口,见四周无人,便将从集市上买回来的红糖鸡蛋藏在筐底,用蓝布盖好,走进庵中。
    “这是去哪了啊?”
    匀儿闻声抬头,还真是冤家路窄,又是静心。一脸的不屑,冷声答道:“出去给我家夫人买些吃的用的,难道这也要你过问?”
    静心扬了扬手中的拂尘,围着匀儿身边踱了一圈,眼里透出精光:“话说回来,很久没有看见你家主子了,怎么着,一个失宠了的妃子难不成比当今圣上还要忙?”
    匀儿冷哼道:“不由你出言不逊,日后定会后悔的。”
    “哦?那就看你有没有命看到我后悔的那天了。”静心言辞之间嚣张至极,全然没有出家人平淡宽容的气度,索性这次并没有找匀儿麻烦,只是言语间逞逞雄风罢了,匀儿微微松口气,提了篮子闪进慕容飞花的屋子。
    慕容飞花咬牙躺在床上,匀儿急忙放下篮子握住飞花的手:“夫人……夫人……”
    慕容飞花满头大汗,青丝微乱,贴在满布刀疤的脸颊上,沧桑疲惫。指了指身下,匀儿忙撩起裙摆来看,被褥已经湿了,匀儿心下一阵慌乱,这是要生产的征兆。
    “夫人,您坚持一下,小少爷可能快要出世了,还好匀儿一直准备着,不用担心,匀儿去提热水来,您一定要坚持住啊。”匀儿说罢便匆匆跑了出去,慕容飞花紧紧抓住被单,唇角已经咬出血丝,不能喊出声,一定不能喊出声音,否则念衣就会被她们发现的,她就算是疼死也不能让念衣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匀儿端回几大盆的热水,顺手将冬日用的铜炉牵了进来,煨上红糖和鸡蛋,拧好了几个热手巾把子,半跪在慕容飞花床边,看着孩子的头慢慢出来。
    “夫人,加把劲,小少爷的头已经出来了……加把劲……”
    “匀儿……匀儿……疼……我……要叫出声了……”慕容飞花上气不接下气,床边的纱帐被她扯下了半面。
    匀儿回身从檀木匣里取出一块素锦,狠狠心,塞进了慕容飞花的嘴里,慕容飞花咬着那块锦帕,不觉间嘴角都渗出血迹。
    匀儿只觉得疼在心上,却也丝毫帮不上忙,只得一面看着胎儿的出生,一面鼓励着慕容飞花,不停地对她说话。
    一声婴儿响亮的啼哭划破了天际,匀儿抱着满身是血的婴儿兴奋地给慕容飞花看:“夫人,是个小皇子,是个小皇子啊。”
    慕容飞花看着孩子皱巴巴的小脸,嘴边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念衣……我终于等到了你的降生……”
    慕容飞花强撑着坐起身来,穿好衣袍,道:“匀儿,我们得离开了,她们恐怕很快就会发现念衣出世了。”
    “可是夫人,您才刚刚生产完。”
    “顾不了那么多了,保住念衣才是最重要的,收拾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走。”慕容飞花从匀儿手中接过孩子,轻轻地将早先绣好的锦帕塞进了孩子的襁褓之中,念衣啊念衣,母亲要带着你逃亡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消息传到宫中已经是三日后,宜嫔正在为太后奉茶,江嬷嬷匆忙跑进来附在太后耳边耳语了几句。太后将茶盏重重放在小几上,眼底是深不可测的寒意。
    “看来她是在出宫时便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这群太医到底是怎么当的差,四个月的身孕都没看出来?本来预计她到夏初才会生产,如今竟是提前了二个月,能在养心庵悄无声息地把孩子生下来,这个慕容飞花……我当真是低估她了。”
    宜嫔听着太后的这番话,心里虽有不平却也无可奈何,只得又恭恭敬敬地奉了另一杯茶,道:“现在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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