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世羁绊

第13章


她明显的是挑衅,普遍……她是?冷杀惊疑,侧头打量她若有尴尬的脸,又一深笑,接话道:“不必如此客气,你是……”冷杀直接无视了她的用意,总不能轻易随意的答应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吧,她将杯盏放下,静待她回话。
  一楞,立即搭上话,嘴角勾起,显露出一副可爱烂漫的媚态,冷杀碰巧捕捉到她的无忧无虑之笑,有些失神,目光便停住在她的面上。
  说:“我是京城锦绣山庄来的,我叫李素,姐姐可唤我素儿,是山庄的专门负责彩绣的姑娘,不瞒姐姐说,在京城还是颇有流传些名气的,让姐姐见笑了,姐姐可是王爷将要迎娶的王妃?……”她挑起柳眉,露出一脸疑惑不解,冷杀一面耐心地听她的述说,一面拿起篮子中那惹人注目的闪烁点,绣花针。
  忽而风放荡来袭,吹起她罗衫裙摆,发簪被风吹打得叮咚响,她握紧了紧手中的针,突然脸一紧,面色尽失。
  很诡异的风,一望天,天悬月,月已逝,雾更浓。虫声连连,一震心头,尘沙就地卷起,一旁坚韧的丛树,枝头纷纷落下绿葱葱的嫩叶,半空落叶,遍地绿色,黑夜的照映,流光被遮,尽显黯淡。
  她仍在以流畅的调子嘴中一直说个不停,就像上了发条似的越说越兴奋,而她忽然之间睨见冷杀面上换而代之的苍白,她立即停住了继续,复又补说道:“姐姐,你怎么了?”
  冷杀注意到她,就侧面对着她,轻拍了拍她的肩头,凑近她耳畔说:“呆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千万别出声!”冷杀的声音十分低沉,像在交待,又像在命令,让她摸不清她的用意,只是木纳的望着她点了点头。
  一瞬间,从各面出现了身着统一黑衣的男子,每个人手执利刀,刀光一闪,冷杀就深邃的眯了眯眼,仍坐在那,而她见到这景象,吓坏了,看着就要起身逃跑,冷杀按住她的肩膀,一使力,按住她瑟瑟颤抖的身子,同与她坐着。
  “夜闯王府!你们好大的胆子!”冷杀摩挲着手中的绣花针,眼一闪,对众黑衣人吼道。
  “呵!好笑,区区一个臭丫头,装什么神气,呆会就让你永远的闭口!拿命来!”话完,纷纷跳下地,直奔冷杀而来,冷杀见众人气势汹汹,锐不可当,看是势在必得,个个都是亡命之徒,能将生死置之度外,问这世间能有几个这么拼命!
  冷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才稍微停止了反抗,冷杀的双眼十分锐利,仅仅那一瞬,她就发现来人刀柄稍上都刻有相同的标志,这个标志,是他,绝错不了!
  冷杀见他们已逼近,猛地一起身,站在原地,环视周遭一圈,双目炯炯散发出杀气,她此次绝不会再轻易放过任何能解决他的机会!于是便对来人一个个动了手,她手中的细针眼看越来越少,冷杀就当针如镖,一个一发,个个都完全命中他们的死穴,无人能近她身,而她还趁火打热的放了狠话:“这每针都涂抹上了剧毒,所中之人不出二个时辰,必死无疑!我劝你们还是就此作罢,否则下场将横尸遍地!”
  她话刚完,众人都停了停身子,面面相觑,看来她的计划很成功,但仍有人大喊命令道:“别听她的妖言惑众,谁先杀了她,白银一千两!”果真,又来了人,冷杀见唆使他们的领头振振有词,一针好比风的速度,中!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要玩,我奉陪到底,就怕他老了经不起大风大浪!”冷杀话一完,他们果真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只是停住脚步片刻,都停住了深思该回还是该杀!
  俄而,冷杀实在忍耐不住他们的犹豫,趁他们不备,夺过一人利刀,冲向他们,每个掠过她的人都纷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直流,最终,仅余一人,他还是以毒镖的方式取得了生命的延续,飞快地逃窜了,而仍坐在那的她,快要接近晕倒过去了,冷杀丢下手中的刀,径直绕过他们的尸体,走至她身旁,轻声安慰道:“已经结束了……”
第31章
  她入住了寒漠逸府上,众人还未知,他还未宣布那日的事,心渐生暖意,至少他还未公布于世,为了报答他,必须要做些什么,念起上官泓那奸贼,几夜之前失手,大可不必多心猜疑,他现定十分痛恨她。
  但他女儿毕竟年纪轻,仍不懂得人情世故,事态变迁,往往一瞬间,所拥有的荣华富贵,都时刻可能化为一场美梦,虚浮的尘世,万事皆生有因,死有果,看开些,她亦不过是七情六欲中的为情生妒恨罢了。
  来此已有几日,他未曾来寻过她,漠逸亦常至深夜才归,许是出于尊敬她,都睡于书房,不敢打搅她。冷杀会心懂晓,待他说之日再作算,今夜她得悄悄潜入二王府一趟,这明日便死活要与他成夫妻之名的婚宴,定会如期将至,所新娘不能如众人所愿出席,恐会带给他困惑,一时骚乱必生。
  冷杀近几日潜心留守在后院,每夜等着防着他的人,他却没有丝毫动静,她回房换了身黑衣,蒙上脸,还特地从梳妆台箱柜中取出近几日的辛劳之物,这东西,早已为她准备好了。浅笑嫣然,她出房之时将灯熄灭,以防万一,瞒着下人,隐隐藏藏至后院一隅的草墙处,以轻功一跃,飞过瓦墙,消失在黑夜之中。
  不出一炷香,冷杀摸熟了去他王府的路,一直跳跃在树丛中,尽量避免人群,她怕会误了事,片刻,苦苦寻觅之间终于找到她的所在位置,轻步挪移在长廊栏草丛中,逐步接近她,而一路灯色可说有利有弊,但弊大于利啊,她只能悄悄潜去,将至,她偷觎了四周,见下无人,飞快地跳上屋檐,顺着瓦片俯趴着往正中挪移,见位置大致,她翻开了几片瓦片,露出刺目的光线,她第一眼往下望,就瞧在了形影不离的他,心底又是一阵翻腾,望着他失神,他脸色非常苍白,憔悴。望着望着就失了神,直至听见强烈的咳嗽声,她才恍然醒悟。
  待他探望过后,熄灯之前,他守在她床前,对她放心,“一定要坚持,明日就成亲,你要为之而坚持!懂吗!”完话,他起身朝书画掖了掖被角,离去。
  她待时过有余,望已无人探望,方从屋檐跳到房里,脚尖点地,见动静不大,才重重松了口气,此次可是她头一次的行动,千万不能失败!紧了紧眉,透过窗外月光照射,她的脸仍是十分苍白,嘴唇泛白,见她闭眼好似已睡,冷杀轻轻将她的手从被中找去,为她把了把脉,若她今夜不来,她定活不过日出!她狠心的爹,据冷杀猜测,她爹定没来看过她。毫不犹豫地就从衣中取出一竹筒,打开塞子,清澈的水气,扑鼻而来,她满意一笑,心念,幸好还保持着鲜气!
  她不假思索地便落于床边,稍微将书画的头起了起,好给她服药,不料却惊醒了她,她睁开眼睛,望着一身黑衣的冷杀,先是一颤抖身子,后又镇静了静,冷杀见她人已醒,转了转头,可又听来她的咳嗽,立即要她将筒子里的水服下,她却死活不肯。
  “这是什么!你要恩将仇报吗!”书画气若游丝仍语中带利的问。
  “快把它喝了,它能救你的命!”冷杀见她一副抗争到底的样子,又将筒子向她推了推。
  “我不要喝,我死也不要喝!我难得才盼到与他的承诺,绝不会毁于你手中!”承诺……曾几何时,她也说过承诺二字。
  冷杀见她声音渐大,而外头又有脚步声临近,实在不能再拖延了,否则她身份将会曝露,这一切辛苦就付诸东流了,她立即点了书画的穴道,将药水灌了下她的喉咙,匆匆将塞子重新盖上,放回衣内。
  “你……你……你对我做了……什……”只见书画说话声越来越小,话未完,便闭眼入睡了,冷杀见景,不知该喜还是该悲,只是沉重的叹了口气。
  “好好睡一觉吧,若是仅有这些伤口,天一亮,就会逐渐恢复气色的……”说罢,走离床塌边,来至不远的桌几旁,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放置桌上,以杯盏压住,破窗而去。
第32章
  恍如昨日重现,她仍是一身大红的新娘服,逃婚乱跑,今日非比寻常,那身衣装不再属于她个人,而是换之她那抹婀娜的身影。是取代的名分,她不屑,说是爱,她重情。
  冷杀收到了他们的喜帖,犹豫不决的同时,漠逸让她坦然面对,她却以身体不适而拒绝了漠逸的说辞,漠逸本同她一心,她不去他便不去,但冷杀坚决让他去,他干脆的答应了冷杀,许是他很想去,只是那份兴致被他自己束缚了。
  隔着几条街就是喜庆横溢,而她这处却荒凉僻静,她不想出席那样的场合,也没有必要。吹吹打打的办喜事,想必她的伤已可下地了,念于此,却闻来管家通传,命她立即换身端庄些的衣裳,去前厅迎接贵客。她好奇心一起,贵客?所有的贵客,不都赴他的宴席去了吗?还有谁有这性情,她带着好奇心,随换了件淡紫色彩绣牡丹的妆女缎广袖衣,一袭抹胸百褶裙,薄纱加身,青丝以流云簪挽成髻,别上小巧耳坠,套上一对乳白的靴子,随等候已久的管家出房。
  未几,贵客定已等得有些耐不住性子,来回踱步起来,头垂得较低,陌生的侧脸,貌似又有几分熟悉,她想再近他身望个究竟,不料却被一男子拦截下来,语气冰冷道:“大胆,见了陛下还不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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