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美男咖啡馆

第14章


这种场景非常熟悉,不时会在他眼前发生--通常是两女为了一男争风吃醋的时候,最常上演。
「退出?呵呵呵呵,你说笑吧?我只是最近忙了点,比较少来而已。」
「是吗?我以为你是因为勾引我的『查理』失败,没脸见人,所以自动从大家面前消失呢!嘻嘻……」
女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秒,但她旋即揪紧了身旁的护花使者=他的手臂,仰起下颚,尖声笑道:「拜、托、哟,谁稀罕你的笨查理了?你嘛帮、帮、忙,我只是对他客气一点,他就开起染房自抬身价,以为全台湾的女人都想倒贴他了。那种软趴趴的洋屌,老娘才看不上眼呢!」
不等对手反驳,女孩转头便对他说:「达令,就是她,硬说我想抢她男人的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多可笑,我都有你在身边了,怎么可能看得上其他俗不可耐的家伙,你说对不对?」
他深具东方的神秘感及西方的深邃轮廓,综合两者优点,惊为天人的「美色」,让自己的敌手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副吃瘪的蠢模样,女孩看得又爽又得意。
「雅雅,真高兴今天见到你,我们终于能把话说清楚了。我希望你以后别再四处去宣传我要抢你男人的这种不实谎言,因为,经过了今天在场众人的见证后,再说这种话,丢脸的人只有你!」
女孩哼地一甩头,朝他微笑道:「我们走吧,达令。」
光是站在这儿当花瓶,便平白赚了人家一票,未免太不好意思了。基于敬业精神,他主动提供一出小短剧,当作杀必死。
亲了女孩的手背,再亲了一下她的耳后根,「热情」地念了三句台词说:「太棒了,我等不及要和你独处了,宝贝。」
女孩的对手,一张脸倏地胀红得有如牛番茄,满脸自掘坟墓的耻辱表情。
这代表雇用他的女孩,彻底达成了报复雪耻的目的,在这场女人心机大赛中,大获全胜。
到了夜店门外--
「这是你今天的酬劳,多谢你的帮忙。」女孩感激地掏出约定好的金额,交到他中。「那个……以后还可以拜托你吗?」
「当然可以。」
送上专业又亲切的笑容,一手放在胸前,一手置于身后,行个鞠躬礼。
「无论是乔装您的约会伴侣,或是您只需要聊天的物件,任何需要,『阎革思便利屋』随时听候您的差遣。」
「你是说……纯粹想聊天也可以找你吗?」双眼发光。
「一个钟头一千块,我就是你的男人。」
他靠上前,妖冶魅惑的嗓音就在她的耳边说道:「可是切记,万一接电话的人是个声音与我相同的『可疑人物』,你应该快点挂掉电话,因为你打错电话了。你手中的电话号码是错的,那个男人会危害到你的生命,不可靠近他。」
女孩神情木然,貌似没听见他所说的话,甚至是没在注意他这个人。他并不生气,微微一笑地戴上墨镜,遮住双瞳中的殷红色泽,留她一人单独站在夜店的门口,便转身离开。
「喂!小蜜!」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被人用力地摇醒。「雅雅?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我们才在里面打过招呼呀!」她讶然地说:「你的男朋友呢?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儿?」
「蛤啊?」
雅雅怒了。「你装什么装啊?我承认你男朋友很优,比查理帅,了不起。可是我不是会抢人男友的贱货,你不必把他藏起来好吗?我是来跟你道歉的,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掰了!」
女孩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地说:「她发什么怪脾气啊?我又为什么一个人站在这边?我是怎么来的?我怎么全都想不起来了呢……」
忽然,她想起了小时候阿嬷口中常常讲的「魔神仔」的传说。魔神仔有各式各样的面貌,会做出许多让人哭笑不得的恶作剧。
像是故意把人藏在森林里不让他离开,结果等到他好不容易找对路走出森林,原以为自己只是离开了一个下午,哪知故乡早已人事全非……其实他已经失踪五十年了。
也有的魔神仔会捉弄人,让人们在睡梦中攀岩走壁,做一些看似危险的行为。但只要没有人惊醒这些被魔神仔戏弄的人,他们大部分都会安然无恙地返家睡在床上,很少有被害死、因此身亡的人。
传说中有个相同的特点是,这些被魔神仔所招走的人,醒过来的时候,没有人会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事,不是觉得自己作了一场美梦,就是根本没有作梦,睡死了。
难道……自己遇到了阿嬷口中的魔神仔吗?
但,女孩的不解之谜,恐怕这一辈子都得不到答案了。
一滴,再一滴。
溅在地面上的圆形水滴,在这只有黑与白的世界中,呈现的是不祥的黑--可是他知道,那是红色的、赤练练的血。
如果在移动中,血滴了下来,会因为晃动的关系,变成弧度不一的椭圆形。
这近乎完美的红色圆花,意味着「等待」。
每走一步,就停下来等待一会儿,让血滴下来。
--仿佛在作画一般,仔细而小心地,留下一滴又一滴的完美印记。
他感到愤怒,强烈得无法以言语形容的愤怒。他知道,这是一纸对他的挑战状,「他」要他跟上来。
不要。不要过去--
千篇一律,他知道自己有过千百次站在这里,迟疑要不要跟着血迹的邀请函走过去的纪录。
可是,他总是一遍又一遍地犹豫、抉择,然后--跟上去!
这俨然是一部倒转的影片。
没错,所以此刻他周遭的一切会是黑白的。他就像是站在2D黑白片中的3D人物,望着记忆的影片在自己身边播放。
他记得,接下来他顺着指引走进了那个房间中。
轰--巨大的马达声覆盖了一切,耳中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除了自己的心跳与轰隆隆隆隆的声音。
砰--鲜红色的洪流,在门开启的瞬间,将他卷入淹没,红、红、红,到处是一片的血淋淋。中央的黑五芒是唯一的例外,五芒星上的每个角落,又各自有着一样东西--
咚--一副完整的肠子。
咚咚--一副黄澄澄的肝。
咚咚咚--截断的带骨左足。
咚咚咚咚--半截连着脸皮的鼻子。
咚咚咚咚咚--仰着小手小脚,奋力哭叫着的婴儿,以及缠绕在婴儿颈上的黑色长发,黑色长发则连结着另一端的女人……虽然没有颈项以下的部位。
有人尖叫着。
吵得他太阳穴发疼。
不要再叫了,住口、住口、住口--
霍地坐起。「哈啊……」
在醒悟到哪边是现实,哪边是梦境,哪边又是记忆之前,他先花了数十秒的时间喘息,任由冷汗占领他全身,在他背部淌流、狂奔。
然后,他试着以双手摩擦自己的身体,好让温度重新回到他的血管中,可是不管他颤抖的手如何摩擦,发冷的手脚仍旧冻得吓人。
啧地咂了咂舌,毅然决然地跳下床,一气呵成地转开门、关上门、啪哒啪哒地下楼。纵使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他也能毫无障碍地走向最内侧的某扇门,敲也不敲地打开它。
「快强奸我,否则我强奸你!」
本来已经入睡的男人,抬起枕在手臂上侧躺的脑袋,看了他一眼。
不想浪费时间等待男人采取行动,他自己掀起T恤下摆、扯下短裤,三两下脱掉了全身的衣物,不知羞赧为何物地走到男人的床边。
「还在干什么?你不想做就躺平,我自己来就行了!」一副把男人当成自助式按摩棒的口吻。
男人动了,一手掀开棉被,指示他上床--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的,不带情感的行为,反而给了他如释重负的解放感。
男人和他,甚至连「性伴侣」这三个字都称不上。但是,刻意将这段关系维持在供需层面上,不愿意搀入情感的人,并不是男人。
他讨厌温存、不需要体贴,每次总是要求男人做一件事--「狠狠地侵犯」,做到他昏过去也没关系。
他这样作践自己,并不代表他是一个打自心底享受痛苦连结着快感的被虐狂。
为什么男人会这般肯定呢?
那是因为不管是在开始前,他黑瞳中盲目寻求毁灭的浓厚狂意;过程中,他绝美脸庞上的凄绝痛楚;完事后,彻底燃烧过后的残存灰烬,尚在黑瞳的深处闷燃着无法被熄灭的火,都没有丝毫快乐的成分存在。
对他而言,与男人的SEX更接近止痛药的成分,它无法治疗他内心的创口,但是它足以给他一时的解脱。
他痛恨着止痛药的存在,却也不能没有它。
「唔……呼唔……唔……」
埋在男人腿间的黑发,大幅上下摇晃着。
将嘴张开到极限,容纳着几乎要涨满口腔全部空间、无法允许空气存在的男人的分身,深及至舌根底部。
麻痹的双唇、酸疼的下颚,每一次的呼吸都是挣扎。
可是他持续着,吐出一、两寸,再向下压,反覆进行吞吐的动作,让分身擦撞着口腔内部,靠着口腔内壁吸附着分身,藉此培育体积、硬度与热度,直到它硬到足以插入为止。
「哈啊、哈啊……」
他抬起汗水淋漓的脸,以手背擦拭着沾黏着男人体液味道的唇,一手攫握住男人的分身,跨坐在它上方。
「帮我……」暗哑地朝男人下令。
男人瞅着那闪烁着诡异红光的黑瞳,眯细了眼。
虽然听从指令地捧住了他的双臀,为他乔好位置,并把主控权交给他,由他决定压下腰的时机,以及将男人的东西慢慢吃进去的速度,可是男人并不打算让自己沦落为他所希望的,完全服从命令、绝不会反抗的按摩棒。
因此,在他「啊嗯嗯……」地喘息,将男人的一部分完全地吃进后孔内,头停靠在男人肩膀上吁吁休憩着的时候,男人蓦地一搂住他纤细的腰,向前倾倒--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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