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饭一样包油条

你看着我，我看的出来的。”说完，两眼深深的看住范米。
  范米仰起头看着他，半晌，开口，“我以前有过。现在不大确定了。”伸手摸摸他的脸，捂住他的鼻子一下的部位，只剩一双眼睛，最后，缓缓笑了，“恩。我确定了。没感觉了。”
  罗旭心猛的一沉。就像揪在一起一样。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第一次有一种惶恐，是失去了……这次，是真的失去了吗？
  范米笑着说，“罗旭，其实，我只不过想要一个人陪我过日子。只是单纯的过日子。只是单纯的不离开我。你连这点都做不到，凭什么还要相信我愿意去花时间等你回心转意？凭什么还觉得我会为了你赌气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
  “怎么不会？那个男人是什么人，谁不知道？他不是喜欢男人吗？你以为他就不会离开你？你以为他会陪你过日子？”罗旭吼道。
  范米叹口气，看着他，“起码，他不会不告而别。”
  说完，转身走开。再也没有回头。
  走到拐角处，果然看到两个听墙角的人。小梅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那个，……俺……还是觉得在这里决定好吃什么在走比较好。”
  程欢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我还是觉得巧克力比较好。”
  范米皱皱眉毛，“我想吃香蕉味的。”
  程欢笑开来，那笑容暖暖的，柔柔的，整个人的线条都柔和起来，“都好。走吧。”
  说完，三个人，一起走出医院。
  吃冰的时候，像是想起来什么，程欢很认真的说，“有件事情我想郑重声明。”
  范米继续吃冰，“我知道。”
  “你又知道？”程欢挑眉。
  “恩。”挖了一大口冰，冰的整张脸都皱起来了，含糊的说，“你是双向插头嘛。对吧？”头一歪，转向某人。
  结果，下一秒，被某人吻上。唇齿之间的交缠，从一开始的浅尝到后来的逐渐沉沦，范米边吻边承认，其实……这个插头吻技不是一般的好。
  程欢满意的看着她有些迷糊沉醉的状态，又轻轻的啄了她一下，才放开，看着她的眼睛说，“饭饭，我不仅是过日子的人。你可以考虑考虑爱上我。我向你保证，很划算的。绝对不亏。”
  【要爱不爱】
  范米眼睛有些雾蒙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表情很认真，眼神很深沉，态度很端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想笑，而且她也的确这么做了。
  “噗”，范米笑起来，一把拉过程欢，两手搭上他的肩膀，凑上去主动吻他。
  程欢僵了一下，这种反应是接受？还是承认？渐渐的，他掌握了主动权，慢慢的抱起范米向后，贴向墙壁。
  两人间的气温明显升高，唇齿间的纠缠后，程欢逐渐从她的唇移向她的脖子，然后逐渐向下，范米也很主动的伸手扯开他衬衫的扣子。冰凉的手指触到那一块突起。
  程欢忍不住的倒吸一口冷气，抬头看向范米，暧昧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半眯着，头发凌乱狂野，像一只小猫眯一样等待着人的宠爱。
  许是感觉到程欢的注视，范米睁开了眼。“怎么不继续了？”
  程欢低低吼了一声，下一秒，做了一个范米绝对想不到的动作。他一把扯开范米的衬衫，露出肩膀，然后对着肩膀那里的皮肤狠狠的吻了一下，准确的说是连咬带吸的小虐了一下。疼的范米忍不住的挣扎起来，只是因为身子被程欢制的死死的。所以压根挣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块的皮肤在他离开之后留下一个异常暧昧的印记……还有牙印。
  范米忍不住的推了他一把，“发什么疯？”
  程欢靠着墙壁，转脸看看她，眯眼笑起来，眼神清冷清冷的，“我只是问你愿不愿意爱我，没有逼你。你不愿意可以直接说，没必要用这个转移话题。怎么？想弥补我？我有这么可怜？”
  范米忍不住吐了下舌头。她的确是这么想的。程欢对她，她说不清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他要她尝试爱他，她做不到，只是又不甘心。所以……男欢女爱，没什么不正常吧？
  “我们都有需要，气氛又刚好。有什么不可以？”范米穿好衣服，静静的看着他。
  程欢气结。是啊，有什么不可以？他不是想进一步很久了吗？他们都拿了证了，干这事儿都是法律保护的，有什么不可以？她都可以，为什么他就不可以？
  可是刚才，他还记得在那种情形下，他睁眼看她的时候，他看到的她，眼神空洞，只是完全凭着生理反应进行着，那双眼里，没有一点表情，空空的，没有一点喜悦。一下子，他就没有兴致了。这感觉……就跟在跟个充气娃娃一样，虽然这娃娃会动，有温度，可是……他就是很不爽。
  程欢握握拳头，眉头皱了半天。范米就在一边静静的等着他下一步的动作。终于，程欢动起来，他靠在墙边上，轻轻的笑了。撩了下头发，“老子身体不舒服，不想继续了，行吗？”说完，直接不鸟站在一边看的目瞪口呆的范米，脱了衣服，直接钻到淋浴房洗澡了。关门之前还回头看了眼范米，“看什么看？没看过美人入浴？”
  然后“砰”一下，关上大门。
  范米愣愣的看着关上的大门，再瞅瞅身上的青紫，又好气又好笑，这男人今天来小姨妈是吗？一会儿一个样。
  等到轮到自己进淋浴房的时候，她一阵面红耳赤。里面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她的鼻子很灵，一下就辨别出这是某人自我解决时候才会散发的味道。范米很囧，很无语。
  晚上，关灯以后。
  范米听见某人在床下面继续折腾自己。坐一个翻身又一个翻身，明显是睡的很不安稳。忍不住的开口，“没睡？”
  “睡着了。”床下面的程欢明显在赌气。
  范米忍不住笑起来，“睡着还说话。”说完，撑起身子挪到床边上，伸出头来看床下面的他。他眼睛也是睁着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在夜晚的时候更显得晶晶亮亮的，就这么直直的对上范米的眼睛。
  四目相对，一片静谧。
  半晌，范米开口，“那个……对不起。”
  “为什么说对不起？”程欢声音闷闷的。
  “你说的事情。我现在还考虑不了。也暂时不想考虑。所以，对不起。”范米趴在床边上，因为光线从范米身后的窗户洒进来，背光的关系，程欢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觉得，这么安静的范米，这么乖巧的她，让他觉得熟悉。想起那时候她站在台上被一圈人围着的时候，也是这种安静乖巧的样子。当然……也是一样的自我防备。
  程欢一下子坐起来，脸孔跟范米离的更近了，对上她的眼，“你不知道道明寺的名言？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干吗？我虽然不是道明寺，但是我知道你老这样，我容易变成和尚。”
  范米的脸蹭一下发烫，转了下脸，“你不是早自我解决过了吗？你跟和尚区别大了，和尚不会自己跟自己玩。”
  这下轮到程欢脸红了，哽个哽，“我那是没办法。”
  “我没有不让你碰。”而且她还很配合了，是他不识好歹，还咬了她一口。她还没跟他计较呢。
  程欢看向她，蹭一下站起来，身影一下罩在范米之上，范米有些紧张，看着他。程欢爬上床，一把按倒范米，动作又快又狠，有点像在发泄怒气似的。“你确实没不让，但是你也没投入，你以为有几个男人喜欢跟充气娃娃玩游戏？”
  说完，程欢叹口气，一手抱住范米，一手盖上被子，“我要享受我该有的福利，今晚你说什么都不能把我踢下床了。你踢我一次我就剥你一件衣服，最后剥光了我就把你扔床下面去。我说到做到。”说到跟赌气似的，两手紧紧抱住范米，睡了。
  范米愣愣的被他抱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不能适应，确实被他孩子气的举动吓到了。还有那豪言壮志……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自己被脱光了扔床下，范米很紧张，全身都僵住，不敢动。害怕忍不住就扬腿把他踢下去。
  半天，额头传来某人的温度。程欢浅浅的吻了她一下，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胆子小，我也是胆小鬼。就这样吧，咱俩就这么耗着，要爱不爱的，爱甩不甩的，我都随便你，反正你范米这辈子都得在我耗着了，跑不掉。”
  说完，仿佛是确定是的，又紧了紧怀抱。四肢跟个八爪鱼样的缠上范米的身子。
  范米呼吸一窒，“程欢……其实……或许你只是入戏太深……我们演戏演的多了，所以……”她下意识的说出口，没办法，他难得说出这种情意绵绵的话，她有些承受不住。
  谁知道，身后的人立马更紧了下，“闭嘴！给我睡觉！”
  “我……”范米想要说点什么。
  “我让你睡觉！”程欢低吼。
  “你抱太紧了，我喘不过气了。”范米艰难的发声。
  程欢冷哼了声，松开她，背过身去。赌气不理她。
  很半天，到以为他睡着的时候。范米浅浅的笑起来，朦胧间，她又仿佛梦见程欢穿着一身白大褂扮牙医，他笑得无比妖娆，伸出手来，“饭饭，都交给我。不要怕。”
  她怎么可能不怕？站在这个圈子里，走错一步，伤多深，都比别人来的痛。她只是不想重蹈覆辙。两个人在一起，只要相互取暖，就挺好的。不是吗？他有什么不满足？有些事情，不点清，比说清楚来的更加长久，不是吗？
  她要怎么告诉他，她只不过想要这种长久，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