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圣兽穿成了君麻吕

  大蛇丸也微微笑了，他捧起鸠集的脸轻轻地吻了他的唇。「鸠集……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终于……」一下一下轻轻地啄吻。
  鸠集似乎不满足于这种程度，十指纠缠着大蛇丸的发丝，小嘴微微地张开。大蛇丸十分配合的将他的舌伸进鸠集的嘴里，两条舌头纠缠在一起。淫靡的‘啧啧’的吮吸声在房间里回响。大蛇丸邪笑着松开禁锢着鸠集的手，脸红心跳娇喘不已的鸠集软软地瘫倒在大蛇丸的怀里。一脸满足。「蛇叔……」
  「乖……」大蛇丸的温柔连他自己都十分诧异。
  还想说些什么的大蛇丸，却被鸠集突如其来的痉挛惊得把话堵了回去。「鸠集！鸠集！你怎么了！告诉我……唔……」鸠集‘嗷唔’一口咬向了大蛇丸的脖颈，嘴里莫名出现尖利的牙竟然帮助鸠集咬破了大蛇丸的皮肤——
  鸠集在吸他的血！鸠集竟然吸他的血！！鸠集竟然在吸食人的血液！！！
  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大蛇丸看见鸠集迷失的表情，还是忍耐着失血的痛楚。
  这种痛苦之于他，根本算不上什么。只要鸠集……开心就好。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一下一下摸着鸠集的发。缱绻缠绵。
  鸠集慢慢清醒了过来，神色间是饱食后的餍足。如果不是大蛇丸脖颈的那个牙印近在眼前，鸠集抵死都不相信这是他咬下去的，「不……不……不是我！蛇叔，不是我！」
  「乖……听话，不是你的错。」大蛇丸温柔地把鸠集圈进怀里，什么的没有说。他只是隐隐觉得，鸠集好像有些像是……疯了。
  鸠集乖乖的伏在大蛇丸的怀里。没有哭，只是紧紧地抓着大蛇丸的浴衣，一丝丝都不愿意松开。嘴里喃喃念着，「蛇叔……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无数个对不起循环着。大蛇丸既是感动又有些像要发狂。‘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捣的鬼……’
  辉夜君麻吕的身子虽然一直在衰败，可是大蛇丸不认为君麻吕那孩子有那个心思或者有那个时间去隐藏他喜欢吸食人血的事实。这只是说明，给鸠集这副身体的人，绝对在身体上动了什么手脚。
  明明是辉夜君麻吕的身子，却因为换了一个灵魂，给大蛇丸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白狩耶·鸠集是他现在认定的人，他有信心能够负起这一片未来，只是莫名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明明是喜欢玉米棒喜欢的不得了的小老虎，可爱又让人怜惜……看着面前喝着人血的鸠集，大蛇丸暗暗叹了一口气。「饱了吗，笨蛋。」
  「蛇叔最讨厌了，鸠集才不是笨蛋。」智力好像慢慢退化的鸠集愈发的可爱，只是配着君麻吕的身子，却只能让众喽啰哆嗦哆嗦拼命的得瑟。鸠集有些瘦了，应该是因为只能接受新鲜血液的原因——营养不良了。他穿着带着绒毛的皮袄，一眼看去好像经不起半点打击。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天内咬断了两个人的脖子。
  是的，鸠集虽然变得有些弱智了，但是攻击力却更强了。而且，手下半点不留情。
  宇智波佐助觉得他的神经快经不起折腾了，鸠集那家伙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好像是猎人看见了猎物，就差没露出猥琐的笑流着恶心的唾液了。
  「大蛇丸大人……」兜欲言又止的站在门外，显然是有话想要对大蛇丸说。
  大蛇丸瞥了一眼兜，摸了摸鸠集的脑袋，柔声说道，「乖乖待在这里，我出去一会儿。」紧接着转头跟宇智波佐助说道，「佐助君，鸠集这孩子就拜托你了。」
  不留余地的命令式的说法曾经是宇智波佐助最讨厌的。但是现在……他看着鸠集隐隐有红光闪现的眼眸，把眉毛拧成了大麻花……「我……尽量。」必要时……跑吧。
  「大蛇丸大人，情况可能有些棘手。」兜习惯性的去推眼睛，才进入正题。「以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如果没有办法控制鸠集君的身体机能，鸠集君很有可能丧失所有的行为能力、思考能力、五感、人性。最后驱使他的将是本能——对于血液的渴望。到那个时候，鸠集君将没有作为人的资格。他只能是一个怪物，一个被Yu望支配的人。」
  「所以呢。」蹙眉听着兜的分析，大蛇丸想兜应该知道，他要的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推论，他要的是解决的措施。
  兜的眉毛也拧了起来，严肃得一点都不像是一个背叛了村子的人，「棘手的地方就在于，我们不能够断定‘嗜血’这个特性是依附在灵魂还是身体上。按照大蛇丸大人您的判断，应该是在灵魂上。那么……抱歉，大蛇丸大人。鸠集君只有沦落为非人类的怪物的命运了。」
  「那么如果是依附在身体上呢。」大蛇丸追问道。他不相信，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如果是依附在身体上的话，就像大蛇丸大人您一样，我们可以为鸠集换一个新的身体。」说道这里，两个人好像都微微松了口气。
  白狩耶·鸠集对于音忍村来说可能不算是什么不可或缺的人物，但是他对于以大蛇丸为核心的人来说，是一个可以调节气氛的存在。如果鸠集出了什么问题，那么受迁怒的必然就是他们这些与大蛇丸朝夕相对的炮灰君。兜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顾自喃喃，「那天在沙忍村听到的声音……」
  「……唔，蛇叔要给我换身体吗。」大蛇丸和兜的瞳孔瞬间缩小数倍——鸠集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有感觉到！
  鸠集环抱着大蛇丸精瘦的腰笑得一脸满足，披散着的银白色发丝和大蛇丸的黑发交缠在一起。两种极端的颜色，却因为这两个人而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大蛇丸看见鸠集那张君麻吕的脸时，笑得一脸宠溺，「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如果君麻吕在的话……如果君麻吕在的话，是哭还是笑呢？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
  「小番茄好闷骚喔，跟他在一起很没意思哎。所以……」鸠集伸出了他右手的小拇指，小拇指上面有一根又黑又长的东西绕了一圈又一圈，「所以，我就顺着蛇叔你的气味找来啦～」低下头好像有些矫情的小声嘟囔，「才不要和蛇叔分开，不要不要不要……只要有蛇叔的头发鸠集就不会找不到蛇叔了……不会不会不会……」
  看着神经兮兮的鸠集，兜的心里有一些难受。‘鸠集，你明明是那么独特的存在，却也逃不过被毁灭的命运吗。’
  在初来忍者大陆的时候，鸠集还是‘它’的时候，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关于‘它’的一切。
  就算大蛇丸知道鸠集是特别的，就算绝知道鸠集是特别的……但是他们没有人能够说出鸠集到底特别在哪里。鸠集的家庭，鸠集存在的意义……他们都不知道。
  「鸠集你大爷的……」阴沉的声音里是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的怒气。宇智波佐助从阴影的走初来，自然下垂的左手正流着血。「大蛇丸，你最好看住你的人。这个混蛋……刚才竟然吸我的血……可恶……他难道是属狗的吗，看见谁都咬一口。」
  就像是在闲聊一样，宇智波佐助果然不像漩涡鸣人，将情绪暴露在大家的面前。只是这话里话外，句句带刺。
  鸠集收起了笑容，半个身子依旧挂在大蛇丸身上，「小番茄，对长辈说话太嚣张可是要好好打压一下的哟。」眼神暗沉，却给了宇智波佐助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
  鸠集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的异样。只是他不想承认。
  他已经不是人了。哪个正常人会以新鲜的血液为食，哪个正常人会对别人的颈动脉保持着难以言喻的兴趣。只是他没有办法阿……他没有办法的……
  辉夜君麻吕的身体一天天的在衰败。他偶有的吐血也在提醒着鸠集，身体不是他的，这是一副没有用的身体。
  终日不见阳光的地下宫殿里，火光如梦似幻，勾勒着壁画上的线条。
  鸠集紧紧的拥着大蛇丸的腰，他的眼角有泪光闪闪，「小番茄，你原谅我吧……」他隐约知道，每一秒都是死神来临前微不可见的偷来的时间。
  结局似乎已经注定了。宇智波佐助忽然为鸠集觉得悲哀。
  41 你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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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混合着星光，丝丝缕缕侵入心扉。鸠集努力地想要挣开不远处那个男人束缚着他的铁链。大蛇丸苍白的脸上，眸子里藏着亮光，「鸠集，你会好的。」
  音忍村的喽啰们现在最发怵的就是给鸠集送饭。一个不小心就真的皮包骨了——成为一具毫无美型感可言的干尸。他们曾经最崇拜的‘君麻吕大人’的嗜血已经到了一种无法抑制的地步。他的尖牙常常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地刺入一个人的脖颈肌肤，吸光那个人的血。速度之快让人惊惧。
  鸠集的房间在基地的最深处，他被束缚在高台之上，彷佛沉眠的神物，带着奇异宏大的气息。「我要血……我要血……我要血……」鸠集挣扎着想要将不远处的那个男人扑倒，吸食他的血。那个男人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说着，「鸠集，你会好的。」
  「蛇叔，求求你了……你放开我吧……」看着鸠集眼眸深处的深红，大蛇丸在那抹凄美迷离中只觉得哀戚。「鸠集，你等一等，兜马上就来了。」
  鸠集只是焦急，更加剧烈地挣扎。大蛇丸撇开头，走出房间，缓缓地拉上门，隔绝身后凄凉的喊声。‘鸠集……你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实验室里兜忙碌的配置着换身体必备的药物，他额角上有冷汗滴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