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你是我的No.1

  葛利姆乔不死心的拽住我的手臂：“起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永别了。”
  葛利姆乔还想再追，被市丸银制止住：“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可以告诉你。”
  “她到底怎么了？！”
  “她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依靠，被蓝染毁掉了，就是这样。”
  “活下去的……依靠？”葛利姆乔重复道，突然一笑，“是这样吗？那如果我说，我想成为她的依靠呢？”
  ·
  我在床上翻了个身，睁开眼就看到浦原喜助那身绿白色的衣服。
  “醒了吗？”他伸手拨开我凌乱的头发。
  我躲开，悄然坐起来，看看旁边挤在一张床上睡觉的两姐妹，低声说：“我们出去再说，不要吵醒她们。”
  他跟着我静静的走出门去，我才刚刚将门闭上，就被他拽到身边。
  “我想过了，也许有另外的办法，你不用牺牲那么大去制造一层屏障。”
  我看着他：“可是我已经决定了，这样的结果对谁都好不是吗？”
  “小艾，这样做的结果，你可能会消失。”
  “如果真的这样，那就当做我对大叔们的补偿。”我说，“可以带我走了吗？”
  浦原低头，拿出斩魄刀，在空气中一敲，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日式门。
  “那么，就按昨天说好的，永别了。”我走进门去，再没有回头。
  刚刚踏入尸魂界，就有死神守在我面前：“元队长您回来了，我是六番队的第三席，麻烦您跟我去一趟六番队可以吗？”
  “你有什么事？”
  “元队长去了就知道。”
  “……好吧，不过我没有多少时间。”
  我跟着他一路走，路上经过的死神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但是没有平常的窃窃私语，而是静默的远远看着。
  “到了，元队长，请进吧。”
  他替我拉开门，站在门外我就能看清楚里面坐着谁。
  “浅艾，请进吧。”朽木弘坐在矮几前对我温柔的笑。
  我踏进去：“……你找我？什么事？”
  他伸手对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无奈，只好在他对面坐下：“有什么事，就请快点说吧。”
  “这可是件很重要的事，我还想了很久，到底要怎么向你开口呢。”朽木弘道。
  我扬眉，等他的下文。
  他微微低头一笑：“原本应该是我亲自上门才对，可是你一直不在，现在你总算回来了，我只好趁这个机会对你说。我知道……你刚刚经历了一些很伤心的事，在这种时候说可能很不合适，但是——”
  “不合场合的话就不要说，弘。”朽木白哉的声音生生的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我看着拉开门而入的朽木白哉，倒是更好奇朽木弘想对我说什么了。
  “山本队长在等你，元浅艾。”朽木白哉侧眼盯着他侄子，神色怪怪的。
  我站起来：“那个，如果是很重要的事的话，你就先在说罢，如果不重要，那我就走了——”
  “……浅艾，可以嫁给我吗？”
  我抬起的脚悬在半空，回头机械的看他：“你说什么？”
  朽木弘走到我面前，很赤诚的说：“我……我考虑这件事已经很久了……我希望以后能有我照顾你……”
  “你平常是不是不看八卦杂志？”
  “……呃？”
  我笑了：“那建议你现在去买一本叫做《死神也八卦》的杂志，或者问别人借一本，我想你马上就会取消想娶我这个荒唐的念头，我……可是八卦女皇元浅艾呢。”
  走出房门，我回头对他们招手：“那么，永别。”
  “小艾姐姐！”刚刚走到一番队，千羽就冲了过来，声线里尽是担心，“你……你总算没事了，太好了。”
  我看看头顶的阳光：“这么晒，你不是不能晒太久吗？快点回屋去。”
  她摇头，抓着我的衣服：“小艾姐姐，你没事，真……真的太好了……”说着说着，就开始低声啜泣。
  叹气，我摸摸她的头：“我可是你们心目中的女皇，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倒下？”
  她缩在我怀里点头。
  我想了想，对她说：“以后不可以这样知道吗？身体不能晒太阳就不要晒，别总给你爷爷添乱，他身兼两职本来就很累了，还有，在真央要好好学习，有空可以和校长多聊聊，虽然他是个迂腐的老头……还有，如果遇到什么合适的男孩子，千万不要错过，知道吗？”
  “小艾姐姐，你为什么忽然说那么多？”千羽不安的抬头看我。
  我拍了她一下：“谁叫你总是这么让人担心呢！”
  “……我……我会改的啦！”
  “好，千羽要答应我，这些都要做到哦。”
  “恩！”
  她慢慢放开我：“小艾姐姐，你要去找我爷爷吗？”
  “是……”我朝她招招手，不忍心连她也说出那句话，只是扭头向山本的办公室走去。
  涅茧利也在，山本看见我，很反常的没有骂我没大没小又或者不长进，而是说：“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真的，不用再犹豫了，现在就带我去吧，我想早点回家。”
  “既然如此，那么跟我来吧。”涅茧利走到办公室的内间，我跟了上去，发现里面的书柜后藏着一条暗道。
  穿过漫长黑暗的隧道之后，我们三人来到了一处幽暗的狭小房间，周围堆放着很多的器械，还在轰隆隆的运转。
  “老夫问你，你可知王族真正隐藏在什么地方？”山本开口。
  我自然是不知道：“你直说吧，如果人人都知道的话，王族岂不是要天天面临被进攻的危险。”
  “可是实际上，王族就在每个人的眼皮底下。”
  “……这话什么意思？”
  “王族也生活在尸魂界，只是和尸魂界隔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与你原来所在的世界和这个世界的平行类似，它们也是相互平行的，但是又可以连通，而这连通或者关闭，就需要相应的力量。在你之前，打造出王键，将通往王族的大门锁上，便是唯一的办法。”
  我按自己的理解说：“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本身就是一把活钥匙？”
  “没错。”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给这道门上，再加一把锁吧？而且这把锁，只要随着我失去能力，外人就不可能打得开，只有里面的人才可以选择打开，是吗？”
  “……没错，只是元浅艾，失去能力的后果，很可能是丧命。”
  “据我的计算，这个几率高大80%，你要赌一把吗？”涅茧利添上一句。
  “就算我能成功活下来的几率只有1%，我也要试，因为无论哪个结局，对我来说都同样具有意义。”
  “那么，请元小姐站到这边来吧。”涅茧利领我走到一台机器前，上面有一个类似于感应器一样的东西，“把手紧贴上去，把你身上所有的力量都传送过去，等这道屏障建成，而你又还存在的话，我会立刻送你回你想去的世界。”
  我看他：“这样就可以制造出一把锁？”
  “即使你不相信你自己，也请相信我的技术。”
  “好。”呼了口气，我把手贴上去，顿时有热感自手心慢慢向心口传递。
  浑身都在发烫，力量在一点点的流逝，痛得我闭上眼睛，而在这关头，脑海里却不断跳出在尸魂界的日子，欢乐的，痛苦的，五味陈杂。
  我半跪在地，但还是贴着那个感应器不松手，回去，回去，脑海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两个字……
  尸魂界的上方，忽然渐渐张开一张银白色的网，起初只是稀疏的几条交织，然后越来越密集，密密麻麻交错着，最后铺满了整个天空，把路人的脸照的透亮。
  后事纪
  沉默着坐在王座里的蓝染忽然睁开了眼。
  如风一般甩开了门，他冲出虚夜宫，伸指向空气一拨，便露出一个黑漆漆的通道。
  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直到他亲眼看到尸魂界被一片银白色包围，上面灵压的气息是多么明显，是她的。
  是她的！
  银白色渐渐聚集到最强，然后刷的一下，全数消失不见，可是蓝染知道，那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已经形成。
  一些细碎如沙砾般的碎片漂浮到他的脸上，是小艾灵压实体化后的残留。
  棕眸合上，半秒之后狠狠张开，镜花水月如电般出鞘砍向面前的屏障。
  感觉有人在我心口重重一击，我吐了口血。
  “蓝染那家伙，发现了呢。”涅茧利在我身后说，将我提起来，继续靠在那个感应器上，“那么，元小姐，你选择放弃吗？”
  我摇头，急中精力将所有的力量都输入进去。
  闭上眼睛似乎能看到他，正带着恨到骨子里的情愫向我冲过来，我只有不断地输出能量来抵挡。不要，不要再靠近我了。
  心痛的感觉一秒比一秒更明显，我真的不知道是因为他的攻击，还是我自己太脆弱。
  最后那一刻，我大喊一声，然后栽倒在涅茧利身上，觉得自己轻飘飘一片，已经不存在了。
  还是没有办法回去吗？
  即使如此……我的灵魂，我的灵魂也应该还在吧？就让我的灵魂回到那个世界，从此与你，永远相隔，永远不见。
  我咬唇，眼前似乎闪过松下的脸。
  真的是，对不起呢……
  原本那天，我是想说，就算，就算我们不能做恋人，我们也可以做一辈子的哥们儿呢，可惜没那个机会了……
  投胎的话，你要投个好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