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夜恶魔

第18章


  「请问慕容夜是不是住在这里?」出来开门的是个非常纯模的老妇,璩立和善的问着,胸腔里一颗心几乎已经跳到咽喉。
  她会不会见他?她会不会讥笑他改变主意?她会不会气他,然后避不见面……
  一路上,这些问题一直在他脑海中飞来飞去,令他愈来愈不确定,也愈来愈胆怯。
  为了化解见面可能会有的尴尬,他生平第一次用心挑选了一大束花。
  「慕容小姐喔,她现在不在喔。」老妇亲切的回答。
  「她不在?」璩立的一颗心提吊起来,不是怀孕了吗?难道是发生了什么问题?「她去哪里?」连脸色都刷白了。
  「她说要出去玩,可能是到那边的田里去了。」老妇指着远方,「你到很吵的那里去找找看。」远方正传来孩子们的嬉笑声。
  出去玩?璩立觉得头上奸像有一群乌鸦飞过,情况显得有点混乱。
  「她不是孕妇吗?」
  「是啊,她有五个月的身孕了。」老妇点点头,「没关系,附近的人会互相照顾。」
  不愧是慕容夜,走到哪里都有办法找人关照她,这里已经变成慕容夜的地盘之一了。
  「那我去找找看。」说着,他朝声音吵杂的地方走去。
  走没五分钟,他果然看到了她,满腔浓烈的爱在心中滚沸,一颗心激动得几乎泫然涕下。
  那才是他该去的地方,走向她,才是他今生该做的事!
  她坐在那棵大树下,一群小朋友围在她身边,安详的画面让他不自觉停下脚步,生怕惊扰了那和乐气氛。
  她更美了,浑身上下散发着母性光辉,全身充满爱的力量,整个人就像顶着光环的天使,将温暖的爱散布到世上。
  小朋友吱吱喳喳的争着摸她的肚子,几乎要使他发狂。
  那里面是他的骨肉、她是他聂在意的人,他都还没触碰,这些小家伙怎
  可是当他们争先恐后扶慕容夜起身,要送她回家,他不禁动容——
  他凭什么去与这些小鬼争?是他们在照顾慕容夜,而不是他这个号称孩子的爹的人!
  璩立羞愧难当,他缺席了五个多月,现在才出现会不会太迟?
  那些小鬼头那么小,万一真的发生什么意外,他们能帮上什么忙?
  他正想上前去扶慕容夜,怱见一颗棒球以快速绝伦、雷霆万钧之势朝慕容夜的俊脑勺飞来——
  「夜,小心!」话声还没落,慕容夜仿佛后脑长眼睛,熟练的将头一偏,球直直朝璩立飞来,落在他的脸上,他当场两眼一直,倒地昏了过去。
  「喂,璩立!」慕容夜拿脚尖踢阳他,不见回应,证实他真的昏过去了。
  小朋友们好奇的蹲在璩立四周,咯咯的笑成一团,搞不清这位大哥哥为什么连一颗球都躲不过。
  「你们别笑得太大声,这位哥哥本来就很逊的。」慕容夜也笑得肚子发疼。
  除此之外,还有更令她高兴的事——他来了耶,总算有人可以供她差遣、恶整了,这次他说什么也跑不掉啦,呵呵呵呵……
  「他要睡到几点呀?天黑了耶。」一位小朋友看着璩立的脸,好奇的问。
  「在这里睡觉会被狗吃掉喔。」另一位小朋友说。
  「晚上有鬼会来。」
  「对呀,万一被鬼吃掉就糟了。」慕容夜心生一计,咧嘴一笑。
  「那怎么办?」小朋友们着急起来。
  「鬼怕狗,让小黑来守着他好了。」小黑是这村子里体型最庞大、最凶悍的猎狗。
  「好,小黑很凶,一定可以把鬼赶走。」小朋友们拍手附议。
  「我去带小黑来。」村长的小儿子自告奋勇提议道,
  「又要整人了。」来捡球的大男生笑得比慕容夜还,贼。全村里的孩子,没有人没被慕容夜整过。
  「我这么天真、善良、纯洁,怎么会整人呢?」慕容夜露出甜甜的笑容。
  大家全笑歪了。
  这号表情,不久前才被封为「整人第一号」呢!
  
第九章(1)
  璩立再次出现在慕容夜的门前时,狼狈得像刚从世界大战现场逃出来。
  他造价不菲的高级西装变成破布,用来彰显帅气的衬衫变成布条,袖子钮扣已不知所踪,连那件昂贵的西装裤,裤管也变得一边高一边低:他的全身沾满了泥,脸上沾满了灰,灰头土脸得像刚从什么坍塌的防空洞钻出来。
  他敲了门,开门的依然是那位纯朴村妇。
  「慕容夜回来了吗?」他的脸色实在好看不起来。
  「回来了。」慕容夜跳出来,看见他的德性,笑得肚皮发痛。
  「你还笑得出来?」璩立气得想捏死她,「我被球打昏已经够可怜了,你居然还弄一只那么庞大、凶恶的狗来看守,害我被追着跑过好多亩田,跌进圳沟、摔进泥泞里、绊倒几十次,还不小心跑进人家鸡寮踩了一脚鸡屎,你这没良心的,居然还笑成那样!」这个女人!
  「最后是不是村长发现狗不见了,出来找,才救了你?」这种结果全在她的预料之内。
  「慕容夜,你……」若不是那几个小朋友说慕容夜认识他,他可能就被当成小偷打死了!这整死人不偿命的变态女!
  「你来找我,是因为你回心转意了?」慕容夜走进屋内,让璩立也跟进来。慕容夜知道,以他的财力、物力和本事,要找到她并不难。
  经过一番调查,她知道他就是在几年前,把岌岌可危的曲氏从破产危机中解救出来的神秘「董事会」。这件事轰动一时,人人以为曲氏有什么雄厚的后台撑腰,没人知道他一个人就足以扭转乾坤。
  原来他与曲中都是曲氏企业的继承人,因为某种关系,他跟母亲姓璩,因此方能掩人耳目,在外面声名狼藉,却又无损曲氏名誉。
  「难道你不会说,我来得刚好,因为你也思念我、需要我吗?」虽然她真的这么说,他也不一定会信,但至少他会觉得面子比较挂得住。
  「原来你改行当『说话的艺术』这门课的老师了?」慕容夜递给他一条毛巾,擦擦那身泥与汗。
  「我都已经来了,不然你还想怎么样?」他觉得她再不表示「欢迎光临」,他就要后悔刚刚没有干脆直接逃回台北了。
  面对她这恶整人的个性,他实在痴心不起来,可是一离开,他又会想念得活不下去。唉,这不正是古人说的,自作孽不可活吗?
  慕容夜终于噗哧一声笑出来,他那模样,令人想不整他都难。
  「你既然来了,就要甘心当我的奴隶,叫你挑水,就不能砍柴:叫你往东,就不能往西:叫你抱我,就不能不抱我;叫你吻我,就不能不吻我!」她摆尽跋扈女暴君的嘴脸。
  璩立无话可答,只是一迳地笑着,觉得自己的一份心意得到报偿——她接受他了,不是吗?
  「现在,先去把你自己弄干净,弄好后,过来陪我看电视。」她—副颐指气使的模样。
  「遵命,女王。」璩立乐得照办。
  他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留在她身边了,感谢上帝、感谢菩萨、感谢天上众神、感谢地上众人……
  乡村的夜晚一片宁静,唯有远近蛙鼓虫鸣一曲又一曲地合奏大自然的天籁。
  「我困了。」晚上十一点,慕容夜打着呵欠,一脸倦容。
  「我扶你去睡觉。」璩立随即陪侍在侧,他突然发现陪她看电视,听她批评剧情,居然是种天大的享受,
  慕容夜不悦地瞪他一眼。
  难道他说错话了?璩立的背脊开始沁出汗珠,额上开始冒汗。
  「我要你陪我睡。」她任性的说。
  璩立这才舒了一口气,抹抹额上的汗。
  「你非得要这样整我,才会开心吗?」这女人的整人招式,真教人哭笑不得呀!
  「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她欲擒故纵的应道。
  「我没有说不愿意。」说着,他拦腰抱起她。
  「喂,小心孩子!」慕容夜吃惊的大叫。
  「我很强壮,不会让你和小孩受伤的。」璩立自信满满的表示着。
  「我有没有叫你抱我?」慕容夜故意拧起不悦的眉。
  「那……罚我对你说睡前故事,说到你睡着好了。」璩立自动请罚,把她纹在柔软的席梦思大床上,还趁机偷吻她。
  「这是你自己答应的,我可没说。」慕容夜得了便宜还卖乖,「除了说睡前故事外,还罚你唱摇篮曲给小宝贝听。」
  「他哪里听得到啊?」璩立啼笑皆非,对着一个圆滚滚的肚皮唱歌,那不是很白痴吗?
  「医生说四个月就长耳朵,可以听见声音了。」慕容夜说着,拍拍肚皮,「小宝贝,他不唱摇篮曲给你听,以后我们就联手整他。」
  「应该是『以后就别叫他爸爸』才对吧。」璩立纠正慕容夜的错误,一般女人都会这样说的。
  「不要脸,谁要叫你爸爸?」慕容夜撇着嘴对肚皮说:「这个男人叫野兽男,以后你叫他野兽男就可以了。」
  「我如果是野兽男,他就是小野兽。」璩立笑着轻戳慕容夜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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