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烟非烟

柳非雾有一刻的惊讶，随后又换上了笑脸。
    “你们这么明目张胆的，也不怕被原配看到，啧啧，龙牧影，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她双手捂着胸口，故作怨妇状。而后却又一副很鄙夷自己的样子。
    “你爱上哪玩就上哪玩去。”龙牧影从我身后抬头看她，拥着我的手却有紧了几分。
    我完全被这两人搞得云里雾里的。
    “哎哎，赶人也不能带你这样的呀。”柳非雾抱怨归抱怨，可还是乖乖地关门出去，门缝中，柳非雾朝我投来一个调皮的眼神。
    我试图掰开在我身上轻抚着的手指，他微怒地低吟。
    “烟儿，你又不乖了。”
    烟儿，烟儿，还是烟儿！
    我用力准身生气地嘟着嘴看他。
    “怎么了，小嘴撅得这么高。”他伸手刮我的鼻子。
    我扯开他的手，从旁边拿出一张纸写下，夫人会误会的。
    看他的表情时，我似乎又些屏气凝神。
    他看了字以后就笑，扯回我继续安置在他的腿上。
    “你呀，不用担心她。男子三妻四妾的是个很正常的事儿，她还没小气到会计较这个。”
    听他这话，说得倒是云淡风轻的，可不知这却如同是在我的心湖投掷了一颗石子，水纹漾散开来，湖面已不能平静。
    我本想全心全意地留在他的身边，哪怕用着仆人的身份。可是，为何听他解释为男子的三妻四妾时，我就把自己安放到了妾这么个位子呢。我告诉自己，我真的不可以再输掉自己的心的。安燃的欺骗让那颗原本就不强壮的心此刻变得更加的易碎。
    我不想做谁的替身。写下这么一句话，我强行地逃离了他的身边。
    龙牧影若有所思地拿起那张纸，看着我离去的背影沉思。
    往后一日，龙牧影来找我。
    “我们谈谈？”
    我点头。
    “绯……”
    我抬眼看他，这算是呼唤着专属于我的名字么？
    “我并没有，把你当做谁的替身。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
    我还是疑惑，用手比划着，你叫我夫人的名字。
    他低头轻笑出声，“没有，夫人不叫烟儿。应该叫雾儿。”说完，他一脸诚恳地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终究，还是让他知道了。柳非雾，你终究还是让我觉得自己在他心中，没有任何的价值。
    我还是点头，却敛下悲伤的眼神。其实，我好想开口，用着质问的语气对他说，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能如此平静地与她生活。没有来寻我，没有半点的沉痛，你脸上的任何表情都像是在告诉，你不爱我，真真切切的不爱。而我，就只是个感情傻瓜。永远只有付出，却得不到爱。
    沉默，一室的沉默。我鼓足了勇气，开门把他请了出去。他似乎很讶异，我却不敢看他。他一走，我就将门死死地关上。背抵着门轻轻滑落。
    眼角、心里，都是伤心后的泪。这比流血还疼痛，而我却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傻瓜。
    对于感情，我已经搞不清楚。我想要简单地放在心底，时时刻刻地想念，就这么简单。却为何，我总是个有着美好期盼的傻瓜呢。
    心口，传来阵阵地疼痛，窒息如此清晰。会不会就这么死掉？
    记忆里，红裳女子曾对我说过，淡去那些心思，为自己活一次，何尝不好。
    可是，真的很难忘记。那些疼痛，就像是烙印般刻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