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会武术

第74章


  
  秦旭非常自然地做到床的另一侧,一边将粥盛出来,一边说,“你打了两天的葡萄糖,一直没吃东西。医生说已经可以喝点粥了。”
  
  孟繁华看向秦旭的脸色依旧没有好转,滕宁笑吟吟地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滕宁?”孟繁华出声叫道。
  
  “繁华,你就在这里安心养病,有什么需要的随时通知我。常青会的小弟就在门外,知道吗?”滕宁转头对秦旭又说,“秦先生,最近公司财务拮据,怕是还不上你这总统病房的房钱了,医药费好像也挺贵。繁华就托付给你了,烦请多多关照。”
  
  滕宁这个一说,不管是孟繁华还是秦旭都愣了。“不过要是秦先生觉得繁华是个麻烦,就不用再往里搭钱了,告诉门口小弟一声,我们把人抬回去。”
  
  “滕宁?”孟繁华蹙起眉头。
  秦旭嘴角微弯,“滕先生,好走不送。”
  
  滕宁冲孟繁华摆摆手,“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孟繁华看着滕宁关门走人,转眼就对上秦旭堪称愉悦的面孔,他对孟繁华说,“来,我们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温情说理贴,呵呵
小孟和小秦还是不错的。
大家都觉得应该狠狠的虐小秦,小孟应该决不原谅,但是忽略了他们之前的确有感情的存在啊!
秦旭拐着弯想让小孟自己决定,不光是为了找人帮忙,其实也是为了确定自己的心意是否安全。
在那样的环境中长大,面临着血缘亲人对自己的搏杀,就算是秦旭喜欢孟繁华,他的内心也是不够安定的。
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小孟默默的帮忙,这对秦旭来说是个莫大的欣喜,从此以后的这份爱和喜欢就有了依靠。
可是小孟发现了,不能容忍秦旭的花招,觉得伤心,这也在情理之中。
秦旭追来,是因为他把小孟看成是自己的人,想说对不起,也想挽回,但从没有想过他会离开自己,或者自己会让他离开。
所以才会那么生气,生气是因为小孟的行为让小孟自己险入了危险之中,也因为自己的确一片真心而没有机会解释觉得委屈。
小孟没有激烈的虐小秦,一是因为心里有他,二是自己心中难过。
接下来,就看小秦和小孟之间的互动了。小秦要坚持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小孟也应该明白在爱情当中,自己最终想要的是什么。
秦旭要还债
  秦旭说的“我们吃饭”所言非虚,还真的是“我们”。
  
  将智能病床上半部分调高,孟繁华变成靠在床头的姿势。秦旭用勺子搅了搅粥,盛了半勺吹了吹,还夸张地用嘴唇碰碰试试热度,才送到孟繁华嘴边。
  孟繁华一动不动瞪着他,秦旭就平静地端着胳膊,直到孟繁华都觉得他的胳膊已经酸了,才不情不愿地张口含住。
  
  秦旭看着孟繁华的样子,只是觉得有趣。见过他嚣张跋扈,见过他睿智聪慧,就是没见过这样的小别扭。唉,就当时小狮子在自己怀里连抓带挠的撒娇吧!秦旭想着,又递上去一口。
  
  孟繁华吃了,板着脸说,“我能自己吃吗?”
  秦旭也不急,温和地说,“手上扎着点滴,怎么吃?”
  
  “我右手没有。”
  秦旭眨眨眼睛,“没有放在病床上的桌子,你怎么端碗?”
  
  孟繁华看着秦旭,当然知道人家是摆明了非要伺候自己。撇了撇嘴,示意秦旭再喂一口。哼,就算是秦旭伺候着他,也是应该的。
  
  也许是该发泄的怒火随着一场大病发泄出去了,也许是滕宁的话让孟繁华的心里有了回转余地,此时再看秦旭,孟繁华似乎也没有两天前从别墅出走时的身心绝望。这事情还真的是可大可小,好像只要自己想,就可以让秦旭罪浪滔天,但也可以让它烟消云散。
  
  孟繁华面色不善地看了看秦旭,也许滕宁说得对,这只是个面子问题。
  两人不声不响地一个人喂,一个人吃,一晚粥已经见底。孟繁华吃得非常舒服,秦旭十分技巧地在粥里放上爽口小菜或者肉松,让孟繁华的每一口都有滋有味,但又不会觉得咸淡失当。
  
  两天来的第一顿正经的热饭吃下,孟繁华觉得自己又开始困倦了。秦旭将餐台推出门,转回来又接了一小盆热水放在床头,手上还搭着毛巾,“我给你刮刮胡子。”
  
  说实话,孟繁华此时也堪称“颓废美”的典范,秦旭拿着剃须刀凑上来,孟繁华直觉地一躲,“要收拾先收拾你自己!”
  
  秦旭固执地捏住孟繁华闪躲的下颌,“我一会儿再刮。”
  秦旭一直保持了老派的习惯,只用剃须刀,不用电动的。孟繁华曾嘲笑秦旭返古,秦旭的说法是刀口上滚过来的人放弃刀片用电动,才是丢人。
  
  孟繁华承认,在这个电动的年代,秦旭的剃须手艺几乎可以去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但自己从来都是敬谢不敏。此时秦旭手上的刀片一旦抵上孟繁华的咽喉,孟繁华便不敢再乱动了。
  
  秦旭拧着温热的毛巾为孟繁华擦脸,手上试着巧劲儿在他的下颌兜兜转转,泡沫抹在脸上,让孟繁华觉得自己是个失去行为能力的人。直到最后秦旭为孟繁华擦干净脸颊,孟繁华才动动两腮,觉得的确清爽。
  
  孟繁华皱着眉头转过头去,开始睡觉。朦胧之际见秦旭从洗手间出来,瞄着秦旭收拾干净的脸,孟繁华入睡前也不得不承认,即使是憔悴,秦旭依然是个英俊的男人。
  
  睡着没什么感觉,可要是醒了还要保持一个姿势,孟繁华就觉得有些受不了,何况还有内急一说。
  孟繁华醒了很久,见秦旭还坐在床前,就微蹙眉头。什么也不说,只等盯着自己的点滴到了头,孟繁华就抬手按下呼叫,叫护士进来,要拔针。
  
  秦旭拦着,“你的血管不好找,晚上还有一瓶点滴,还是别拔了。”
  孟繁华不理秦旭,对护士笑着说,“美女,问题是我想去方便一下。”
  
  秦旭听了立即站起身来,伸手摘下挂着的药瓶,“我陪你。”
  孟繁华看也不看,“不用!”又转向护士,“我浑身都硬了,想下床走走,给我拔针吧!”
  
  秦旭说,“吊着药瓶也能随处走走,拔了针再扎进去,你就不疼?”
  孟繁华猛地转头瞪向秦旭,秦旭波澜不惊地回望着他。这两人的对峙还没有结束,一边的护士看着着场景不禁两眼放光、双手颤抖,嘴里喃喃地念叨,“这该怎么配型?强攻强受?强攻别扭受?女王受和忠犬攻?渣攻和渣受?”
  
  孟繁华和秦旭随即满脸疑问地看向护士,护士局促地笑笑,欢快地跑出去了。
  
  秦旭看着护士出去,一回头便“哎呀”一声,只见孟繁华已经自己拔针拔了下来。没有药棉压住血管,鲜红的血一下子便涌出来,秦旭连忙上前挥开孟繁华拔针的手,拇指死死按住血管,大声喊道,“护士!”
  
  护士还没有走出去,听到喊声又回来,见状连忙采取措施,又是止血又是擦血,等收拾好了,护士在秦旭身边的低气压下赶紧出去。见到走廊里等待的另一个小姑娘护士,深吸一口气说,“绝对是别扭、女王的强受!”
  
  护士出去了良久,秦旭和孟繁华谁都没有说话。孟繁华忽然掀开被子下床,没想到病了两天到底是虚弱,没有准备地迈步就走,脚下便是一软,孟繁华下意识地支起手臂,下一秒便跌进了秦旭的怀里。
  
  这一下抱得结实,孟繁华的手臂还环上了秦旭的头颈,一双绿眼睛和一双黑眼睛猛然对到了一起,互相沾染的还有两人的呼吸。
  
  孟繁华刚觉得有些气苦,秦旭便抱着他慢慢站稳,扶着他走向洗手间。孟繁华在里面站定,看了看秦旭,秦旭识相地关上了门。等孟繁华出来,整个人已经清爽了许多。医生还不允许他洗澡,但孟繁华好歹洗漱了一番。
  
  不着急躺回去,孟繁华在房间里到处走走,无视着秦旭推门又看了看外间。只见外面的沙发已经被某人当作了床,枕头上有睡过的痕迹,被子被推到一边。再看看外间的门,从虚掩的门缝中能看到外面门神一般的小弟。孟繁华专回头,看到秦旭倚着里间的门看着自己。孟繁华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脚下虚浮地坐到里间的沙发上。秦旭从房间的柜子里拿出条薄毯,披到了孟繁华的身上。孟繁华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一连几天,秦旭都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白天亲手照顾孟繁华的饮食起居,晚上会看着孟繁华入睡。孟繁华不喜欢白天打点滴,觉得束手束脚。秦旭就要护士晚上打,自己坐着到深夜,盯着点滴。
  
  三天之后,孟繁华开始想着出院了。趁秦旭不在跟护士借了电话,要滕宁来办理出院手续,顺便接他。滕宁放下电话久久不语。这几天他都到病房去探孟繁华,深深地觉得秦旭对自家兄弟的无微不至,何况他也第一次见识到,孟繁华耍起脸子来绝对不必自己差。繁华绝对和秦旭是一对欢喜冤家,那么自己是去,还是不去呢?
  
  宋清鸿看着滕宁的脸色变幻莫测,冷冷地说了一句,“人家的事情,你操心什么?何况感情的事情谁能说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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