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重生紫薇

75 75、脚踏实地


    (去看网 .)    他定定地看着我,目光炯炯,直看得脸皮厚度已经非同凡响的我也有点耳根发热,没想到呆了半响,他却忽然冒出一句话来:“啊,你是那日巷子和酒楼里的……”
    我瀑布汗,心道您老终于想起来了啊,虽然晚了点,但是总比继续那个什么“姑娘您哪位啊”好多了,心中难免就有点得瑟,于是微笑道:“是我。去看网 .。”
    他的脸又红了,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不好意思,但是这一回他的眼睛却没有回避我的目光,我见他嘴唇噏动,赶紧地认真洗耳恭听,心中十分期待地暗道,来吧,美男!来表白吧,只要你表白了,姐就压倒你。
    我正在那儿小小地春心萌动,淡淡地频送秋波,然而该名蒙古少年深情凝视了我半响,终于冷不丁憋出了一句:“负责任是什么?”
    我一个没撑住,淡定的形象一瞬间崩塌,整个人当场眩晕了。
    人世间最悲哀的事,并不在于调戏不成功,而在于,被调戏的根本没有这根神经,我那么惊世骇俗的话都说出来了,根正苗红自然生长的蒙古少年海兰察同志,竟然因为语言和思维习惯的双重问题理解不能,当场当机了。
    我大囧之余,也颇为不解,他明明就能用很多成语了,而且,连兵法都快倒背如流了,竟然倒在这个上面了。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还真是让人有点犯嘀咕,但是,单从他再清澈不过的眼睛和再认真不过的表情上,还真是啥都看不出来。
    可怜老娘两辈子都没怎么萌动过的春心,都赶上荒郊野外、四处无人的这么经典奸.情萌发场景了,好不容易有了点调戏美男的雅兴,偏偏遇到这么个不懂风情的天然呆,幸亏咱的心理素质也不是一般的好,天然呆就天然呆吧,反正他也算是已经发自肺腑地表白了那么多次了,咱认了。
    算了,大概是“负责任”这个词太先进了,汉话没有十分到家的海兰察同学当真是理解不能了吧?我看着他那一脸看上去无比纯天然的茫然,无奈地补充道:“算了,这些不重要,还是先出了这个山谷再说吧。去看网 --.7-K--o-m。”
    对于心中莫名涌上的低落,我选择无视,而对于这个一点都不高明的岔开话题专用句,海兰察居然真地听进去了,他听话地点了点头,却也不着急起身,仔细打量了我几眼,然后小心地问道:“紫薇,你的伤怎么样了?可都好了?还是再休息休息吧。”
    我伸出左手自己试了试体温,虽然不烧了,但是内力依然无法长久凝聚,可见,似乎是这一次折腾把身体折腾得确实超负荷了。然后顺便随手给自己号一号脉,脉象虽然不是很有力但是已经恢复了平稳,幸好底子不错,照现在的样子看,最早明天,最晚后日,就可以重新凝聚内力,施展轻功攀岩了。
    心中既然有了底,我便慢慢地试着刺激各处穴道,略微调息了片刻,疏通了下腰间的脉络,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我便可以慢慢地坐起身来了。
    海兰察在一旁,似乎看稀奇一般地看我折腾,见我手法娴熟,竟然看得呆了,我看了他一眼,淡淡笑了笑,他脸上免不了又是一红,不知道是单纯的羞涩,还是联想到我之前为他治伤时候,裸裎相见的事了。不过也难怪,他这些日子一直把我当做男人称兄道弟,现在忽然间由兄弟变成了意中人,他有这样的反应,自然是再正常不过。
    气氛一时不免又有些尴尬,我看了看洞外,似乎天色尚明,当下便轻咳了一声,老实不客气地吩咐道:“扶我出石洞去逛逛吧,我的伤暂时不碍事,先看看可有什么出路没有再说。”
    他欢天喜地的应了一声道:“好的,紫薇。”便俯□来小心翼翼地扶住了我的手臂,帮着我站直身体,然后慢慢地带着我往石洞外走去。
    走出来一看,才知道,这山谷确实很大,不过走了一小片,我已经有些疲累,海兰察看了看我,诚恳地道:“紫薇,不如,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吧,这两天,我已经趁着捕猎取水的功夫,把这谷中的大致地形查探得十之七八了。”
    我忍不住有点吃惊,算起来不过是三四天的时间,中间还得按时照顾我,晚上更是不敢跑远,他怎么就已经把这么大个山谷查探得差不多了呢,大约是见到我的惊异,他索性扶着我在附近的一块大石上坐下,缓缓地将附近主要的地形结构一一道来与我听。去看网 --.7-K--o-m。
    我听了几句,已经知道,他必然是将那一套查探军情并且按照记忆力徒手绘制地图的本领用在了这里,只是不知道他的地图在哪儿。
    说不了,没过多一会儿,果然见到他从身上翻出来一片折起来的很大的叶子,上面密密麻麻地用尖锐之物刻了一些符号写满了我看不懂的东西,像是他的简易地图了,有图在手,就好办多了,我精神一振,一面听着他讲解,一面在心中盘算,看看有没有出路。
    我们这山谷几乎四面都是悬崖,其中三面都是那种直耸入云的光滑峭壁,只有一面略有缺口,河水便从那个缺口蜿蜒远去,不知去向何方。我略略思索了,然后同海兰察商量了一下,决定明天先去看那条河上游那边的山壁,虽然顺着那个缺口,沿着河流走下去,应该可以出得了山谷,但河水下游水流湍急,兼且不知道方向,恐怕会多加绕远,不如还是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落崖地点再说。
    我慢慢地将我的想法说出来,海兰察也认真地思考着,间或插几句话,最终同我达成了统一意见,那就是原路返回,攀岩的干活。
    我同他谈论了这半天,看着天色也将晚,便依言被他扶回了石洞。
    又被照料着吃了晚饭之后,看着他给火堆加了些柴,然后远远地在靠近门口的找了个位子躺下了。片刻之后,他的呼吸慢慢平缓,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不提。
    只留下我一个人在黑暗中睁大眼,又好气又好笑,想那几天我昏迷的时候他还抱着我睡呢,这会儿清醒了,倒跑远了,中间还要隔着个火堆,暗暗留心他的神情举止,却是再自然不过,看来这蒙古少年的本性便是如此,当真如一轮皓月,清朗无垢。
    于是彻底息了那点玩笑的心思,调息,睡觉。
    清晨的时候,我按时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各项参数全面满格,心情大好。才刚伸了个懒腰,就见到了一旁正睡着的某人,原来是昨儿夜里躲我远远的海兰察,不知道什么时候摸过来了。
    我瞧着他干净的睡颜,不禁有点想笑,身上盖的衣服落下来,正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上脱下来给我的。我随手拿过来,轻轻给他披上,然后慢慢地调息了一个周天,再睁开眼睛时,除了受伤的右臂以外,身体的其他部分已经能够活动自如了。
    我刚刚站起身,海兰察就惊醒了,他看到我竟然恢复的如此快,惊异之下,不免又呆了一呆,然后便在我的笑容下红了脸。
    我知他秉性如此,也不着恼,落落大方地邀他出去谷中,依照计划,直接沿着河边往河流的上游追溯。
    不过一个多时辰,我们已经到达了河水的源头,竟然是一道飞瀑,初步确定好了我们坠落的方位,便打道回石洞,计划攀岩而上,原路返回,希望还能联系的上大部队。
    海兰察心系任务,本欲急着当场攀登而上,但因我伤了手臂,害怕多有不便,于是体贴地预备多住几日,我知他心急如焚,加上自己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便坚持只休整了最后一晚,次日熄灭了火种,处理好了杂物,便启程,准备攀岩。
    由于只有一只手臂可以用,我们攀登的极慢,其间,海兰察常常在我手滑踏空的时候拉我一把,中间的休息也很及时,甚至他连水源和干粮也想到了,竟然是意料之外的细心体贴,我心中高兴,满怀感激地享用了他准备的一切,爬山的这几日,竟然似野营一般有趣。
    等到了第七天,我们终于爬上了崖顶,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山壁,正在那里讶异是不是方向判断有误,以至于爬错了方向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微弱的骏马嘶鸣,我心中一动,是小黑。
    当下同海兰察一起奔向不远处的山壁,转过弯儿,眼前豁然开朗,云雾缭绕中,一黑一红两匹骏马正卧在崖边哀鸣,竟然正是我同海兰察的坐骑。它们都是极其有灵性的骏马,想是故主难舍,竟然一直在崖边守护,不忍离去。
    我有些热泪盈眶地冲了过去,抱住小黑的头,它认出了是我,高兴地喷气儿,想是因我不在,太久没有好好进食,它的气息有些微弱,我抚摸着他的鬃毛,心中无限感慨,那一边,海兰察已经抱着他的枣红马泪流满面。
    一时间我们两人两马,劫后重逢,实在是不胜唏嘘,但是海兰察同学终于忍不住抱住马儿痛哭的画面在我心中定格良久,委实让我惊诧,这年头,有此真性情的男人,可真是不多了,但偏偏,眼前就有一个,可以说,我的运气还真不错。
    安抚好了俩马,又带着它们少量进食了点东西之后,我们一行两人,牵着两匹马,慢慢地往山下走去,约莫过了一两日,终于翻过了这座要命的山,出了倒霉的准噶尔势力范围。
    这十余日在山里,我只是用随手可得的常见伤药敷了敷我的右臂,这会儿下了山,我便寻思着进村去弄点上好的伤药,以便加速伤口的愈合,毕竟总吊着只胳膊不是什么好事,刚到村口,便见到告示牌上贴着我同海兰察的画像,上面大意是:此两人乃军中英雄,不幸被叛贼围追,奋勇杀敌,以寡敌众,现下落不明,有知情者报与朝廷,必有重赏,云云。上面赫然盖着老乾的玉玺。
    我擦了一把冷汗,看来,这消息走漏的真快,不过十多天的时间,就已经惊动了老乾了,而且竟然把我的画像放在了海兰察的前面,天,看来回去有的烦了。
    海兰察的情绪似乎也略有起伏,大约作为一个小小的参领,竟然能得到朝廷这么大费周章的待遇,多少还是会很激动的吧。但他表面上倒是没有什么反应,除了对着我之外,他在其他事情上甚是有分寸,人前失态的事情,是万万做不出来的。
    大概因为我们俩站在那儿实在是太显眼,我又光顾着在那里纠结,根本没有什么心思多管旁的人的动向,没过多久,已经有村民去报了官府知道,远远地就见到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柳青,他一见我,便扑过来道:“紫薇,你怎么样,天,你受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又是这个点,吾对自己无语了,于是亲们的留言,明儿一定抽空回,谢谢大家了,太给力了,吾会继续努力码字地O(∩_∩)O哈哈~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