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倾城--私逃下堂妃

第4章


  开楼的,摆摊的,逛庙的,走家串户的;张家公子李家千金,王家老爷方家夫人;卖艺的,炫耀的,要饭的,吵架的;背着个大蒌子行李沉重的像是赶考的书生,盈盈轻步有侍女陪同的是哪家官爷的小姐,成群结队哟三喝四的是江湖上的好汉,凌诗沐只看得眼儿也花了,心里那个激动啊!
  突然间轿帘“啪”往下一打,她的脸不由自主地被扭向另一边,慕容成正凶恶地拧着她的下巴,面纱被拧落在一边,露出凹凸不平的伤痕。
  “好看吗?”他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
  “妾身知错了。”凌诗沐垂下眼脸低低道。
  “错个屁!”慕容成非常不喜欢她的态度,猛劲揪了下她的脸蛋,凌诗沐本能地“唉呀”了一声,他才满意地放手,“今天见了父皇,该说的话说,不该说的老老实实放在肚里烂掉。要是给我捅出什么篓子来,本王决不轻饶你!”
  跟本王进宫(2)
  “是,臣妾铭记在心。”凌诗沐的脸瞬间红肿了一大块,虽是拿面纱遮住了,但那火辣辣的刺痛直咬噬着她的心,差点泪水就决堤了,乖乖地坐在马车里,动也不动一下。
  走了很长一截路,轿子戛然而止,“王爷,到了!”一个细细的声音说道。
  凌诗沐跟着他下轿,小初连忙搀住。面前一派威仪的气象,高墙红门,金瓦碧户,丛丛树木修剪得整整齐齐。
  “这里是哪?”话一出口便懊悔不已,这里定然是皇宫了,只是不知是皇宫里的哪个地方,问了他会说吗?说了我也不知道,明摆着让那个王八蛋嘲笑。
  慕容成哼了一声没开口,一撩宽袖,往宫门内走去,凌诗沐连忙跟紧。
  皇宫果然是皇宫,与王府的景色又大不相同,更加雄伟更加庄严,对称性特别地强。慕容成直走到一个小花园里一间矮平房口刹住脚步,咳了几声。
  凌诗沐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心想不是到皇后的青凤宫用膳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房门上了栓,有人在里面打开了,“娘娘,是王爷!”
  一个老妪喊话后,紧接着屋内传出一串敲木鱼的声音。慕容成行个大礼,脸上郑重其事:“母妃,皇儿不孝,看您来了!”
  凌诗沐呆呆地立在一边,慕容成一把抓住她的衣襟,不禁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才反应过来。母妃?皇儿?敢情这屋里是当今圣上的妃子,王八蛋的娘吗?怎么说也是我这一世的婆婆,行个跪礼也是应该的,于是在地上磕了三个头,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屋里的女人,便没有开口。
  “外面是谁啊?”声音很是慵懒,但音色却非常动听。
  凌诗沐猜想一定是个绝色女子,如若不是又怎么会做了皇上的妃子?古代选妃可都是百里挑一啊!只是她为什么会居住在这样一个简陋的居室里,而且皇宫里竟然也有这样的屋子!正胡思乱想间耳边飘来轻微但不失分量的言语,“叫母妃!”说得切齿,似乎非常地不情愿。
  她惊讶地抬起头,正碰上慕容成射来的刀子一样锋利的眼神,急不过避开,磕下头去,“母,母妃,儿媳来看您了!”说完后脸颊飞起两团韵红,自己可是未婚啊,虽然一穿越来就嫁给慕容成,但却没同房,人家也没把自己当妻子,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却要当着男人的面对另外一个女人自称儿媳,能不羞惭吗?
  慕容成见她那红扑扑的小脸,咕噜噜的大眼掩饰不住的慌乱,心下不禁一动。
  “成儿,是凌承恩的闺女吗?”
  “正是,母妃。”
  屋内顿了半晌才问:“大婚时已经拜见过,今日为娘身子不好,就免了吧。皇上想必等得急了,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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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本王进宫(3)
  凌诗沐见他步子大,走得快,干脆不追,懒洋洋地拖着病身走在后头。慕容成催促两次,愈走愈快。
  她也不急,就慢慢在后面荡悠。忽然就听见拐角处一条道上轻轻的一声“咦”。虽是说得极轻,但她耳力甚好,还是听见了,连忙停步转头一看,登时张大了口说不出话,哇,好美!
  右手一个丫头扶着位妙龄少女亭亭步过来,与她差不多大年纪,肤色白得几尽透明,微风吹过,斜梳在肩的青丝缠上了那张樱桃小口,她抿抿唇,弯弯的柳叶眉下一双无神的大眼泛起惊喜。
  见她一身宝蓝的宫裙,必是这宫里什么人物,难道认识我吗?
  凌诗沐何等的眼神,只一瞧她那毫无血色的面颊,苍白无力的举止,但知这小姑娘患病不轻,而且病龄应该以年来计数了,忙撑着自己的身体碎步赶过去。
  “凌小姐!”少女水汪汪的大眼定定地望着她,小嘴一瘪,竟有一颗清润的泪珠从眼窝里淌了下来。近看时,她不施粉黛天生质丽,这一颗珍珠泪更是衬得她娇弱如同凡间仙子,不染任何尘埃。
  凌诗沐心里浅叹一声,常言道候门深似海,进去莫出来,想不到这样的地方随便一个都是倾城之貌,岂不可惜了?纵然在心里勾勒出多少位后宫佳人的模样,也没有眼前这个让她动心。
  “你是皇上的妃子吗?”她探声相问。
  少女浑身一震,“你不认识我了?”言毕摸摸自己的脸蛋,看看自己的着装,喃喃自语,“难道仅仅一年的时间我就憔悴到连你也不认识了?”话语中满是凄凉与绝望。
  小初刚也是看得呆了忘了向凌诗沐介绍,忙说道:“我们家小姐这两日头有点晕,公主您别见怪!”说着向凌诗沐使了个眼色。
  原来是公主,心里暗骂自己,赔着笑道:“公主,许多不见,身子好点了吗?”双手握住她的手腕。
  “凌小姐为何这么生分,不是叫我姝儿吗?”她幽幽道。
  “唉,姝儿,你知道出了很多事情。”凌诗沐说得含糊,“我真地一时说不清了。”
  慕容姝苦苦一笑,“我知道凌小姐的难处。”凌诗沐心里暗喜没说偏题,温柔道,“姝儿,你可要多喝点水多晒点太阳,心脏不好少吃点咸辣食物。”
  慕容姝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知道我有心脏疾?他,他也知道吗?”
  凌诗沐不知她说的“他”是谁,刚才一握之时,她借机把了下慕容姝的脉,脉搏跳动甚微,所以善意地给她点建议。
  慕容姝眼里光茫一闪而过,“算了,我也不打算活多少年了。别说太医治不好,就算治得好,活着又有何意?”
  “傻妹妹,别说这话,一定能治得好的,未来还长着呢!”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慕容姝有了精神,“好姐姐,我会活下去的,我会等到那一天的。”
  难道她有什么隐情?凌诗沐脑子快速转动着,心想回去好好问问小初,或许她知道一二。
  傲妃难训
  两人正默默对望,“嗖”地一个红色的身影闪到了她们中间,伴随着凌诗沐一大口鲜血飞溅而出,长公主的前衫、她自己月白色的裙摆瞬间点点滴滴,刺目的红。
  慕容姝惊叫一声,看清来人,“大皇兄,你,你怎能这样?”
  慕容成也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不知道凌诗沐养伤期间服了一种活血的药,恢复得快,但这期间不能受重击,否则心脉一乱便会出血。
  凌诗沐垂下头,两眼红肿,拼命地忍着要漫出的泪水,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了?从小就有父母爱,哥哥疼,穿越到这不知名的古代,她遭受了多少罪!落下的纱巾孤单地搁在地上,留在唇角的血迹也不去擦,就呆呆地望着绣花鞋的鞋尖。
  “长公主,本王的家事也要你多管吗?”慕容成语气冰冷。
  慕容姝的纤纤玉手爬上凌诗沐的背,使劲咬住唇,“大皇兄为何与姝儿这般陌生起来?皇嫂是你的王妃,你为何不问原由就掌她?她是个弱女子,哪里经得起大皇兄这双历经风雨的大手?”
  最后一句听在慕容成的耳里格外地刺耳,冷哼一声,“你是在为她说情吗?”
  慕容姝淡淡一笑,“只怕大皇兄是因为皇嫂与姝儿在一起说话就发这么大的火吧,看来是姝儿的不对了。”摩挲的手放慢了下来。
  凌诗沐心想,这哪是兄妹啊,简直是仇人见面!抬头道:“慕容成,你这样虐待我,我跟父皇说去!”
  慕容成一愣,慕容姝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凌诗沐从前是什么性格她知道得很清楚,她倒是奇怪刚才怎么不还口,任由大皇兄欺负。
  “你,你竟敢直呼本王名讳!”慕容成的右手紧紧握成拳头。
  凌诗沐头一扬,“怎么,我是你的王妃,连你的名字也不能唤了吗?”
  慕容成脸上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你刚说你要向父皇禀报,不知你要说本王怎么待你啊?”
  “臣妾,臣妾—”凌诗沐望着他那双深邃不见底,泛着蓝光的眼睛,如海明眸光华尽显,脑子顿时空白了三秒,才转转小眼道,“臣妾要跟父皇说,王爷待妾恩重如山,有好吃的好喝的都不忘跟我分享。”眼里娇媚俏皮之色尽显。
  慕容成走神,这个女人可真有趣,本王竟不知她那小小的脑瓜里到底藏匿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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