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倾城--私逃下堂妃

第33章


她极不耐烦。
  “月昭仪派宫女给娘娘送了几本书来,说给娘娘无聊解闷看。”平儿隔着门答。
  凌诗沐蹙起眉,这个月昭仪倒体贴得很啊,连这个也想到了,怕我凌诗沐受慕容成的冷待在清怡院过得无聊吧!用心倒也不坏,只是她现在这样子定是见不了外人。
  “你先收下吧!”凌诗沐高声道,反正自己不能出去,清怡院又穷得拿不出回礼的银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平儿当面不好说,心里却想,人家月昭仪好歹是二品,你不过一个才人,昭仪送东西竟在房内不出来,这样不懂规矩,皇宫里怕也不是适合你呆的地方,于是原话回了那个捧书的丫环。
  宫女轻轻一笑,“凌才人本是高贵的主儿,这几日身子又不舒服,昭仪娘娘也是怨不得的。”听她语气倒极为地真诚。
  凌诗沐趴在门旁直点头,悄悄将门拉开一道缝,看见宫女将书交给平儿,而后向屋子这边望了一眼。
  “是她……”凌诗沐不禁傻了眼。
  月昭仪派过来的丫头竟然是燕儿。
  她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燕儿,自己连累了她一个杂工院的兄弟,燕儿定是恨死她了。她记得当日燕儿被指派给了夏书婕伏侍,而此时她又是月昭仪派过来的,如此联系月昭仪果然就是夏书婕。她不禁感叹起来,跟着受宠的主子就是不一样,燕儿哪还有当日在杂工院的腌脏之气,一身浅蓝的宫服是上好的丝绸缝制,头上的几样首饰比她私家珍藏的还要高档。
  “也幸亏她跟了夏书婕。”凌诗沐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受,一句叫唤咽在了喉咙里。若是自己有点出息,小初也会跟着她鸡犬升天,何必受此离别之罪?
  “娘娘,书要送进来吗?”平儿问,打断她的沉思。
  “嗯。”凌诗沐见燕儿走远,开门将书接了过来。
  三本书都是精装,在那个时代,装帧得如此精美的书籍怕只有皇宫的御书房才会有。她翻开第一页,扑鼻的墨香。
  “夜夜笙歌吹晚笛,朝朝暮暮思旧年。”
  这是一本词集,词是她凌诗沐的最爱。她都有些惊诧夏书婕前后态度的变化了,辗转反思,怎么也看不进去,随手搁在了桌上。临窗一望,院子里空空,平儿大概回了屋。
  房里时间呆长了她想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于是轻轻开了门步出去,走了几步听到偏房里有动静,窃窃像是人的交谈声,她好奇地走过去,停步在墙根下。
  “看来宫里传言都是真的了?”
  凌诗沐走近了一步,听到平儿极力压低的声音,“可不是?你有没有看到脖颈往下全都是那个啊?”
  说着低笑。
  “还没看到?我看得比你还多,她一侧过头,被子滑落一截,上身没穿衣服!不止脖颈,全身都是呀!”小荷兴奋地越说越响。
  “真是贱到家了。”平儿不屑道,“居然这么耐不住寂寞,难怪与情人私奔,看来皇上满足不了她。”
  凌诗沐心一紧,她虽然看得出平儿待她并不比小荷和善到哪儿去,却没承想她能说出这般下流狠毒的话来,大大出乎她的意外。一股闷气瞬间堵住了心口,她身子摇了两摇,扶住高墙,恨不得立刻走开,但脚步却移不动一寸。
  “平儿姐姐,你说她跟哪个野男人搭上了呢?皇上若是知道=岂不气疯了才怪!”
  “天知道,皇上?皇上早就不会正眼瞧她了!”
  “那还封她做才人?还不如封平儿姐姐与我呢!”小荷开玩笑道。
  “好了,别扯远了。”平儿一本正经,“冯太医送过来的四季兰呢?拿去给她。”
  凌诗沐才回过神,忙绕到正院,装着观看草坪。
  平儿与小荷抬着一木板的树走过来,相视一笑,凌诗沐的大围脖令她俩想到了刚才屋里的谈话。
  “娘娘,冯太医的树到了。”
  平儿若无其事地禀道,一脸的笑意看着凌诗沐,仿佛刚才屋子里的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第90章 再见吉贵妃
  “娘娘,冯太医的树到了。”
  平儿若无其事地禀道,一脸的笑意看着凌诗沐,仿佛刚才屋子里的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嗯。”凌诗沐看也没看她们一眼,低头观赏起四季兰的树来,树倒放在木板架上,她弯腰伸手扶了起来,“兰花的树不要横着放,否则会伤及枝上的新芽,知道吗?”
  凌诗沐与她们说话带着平一股昨日里没有的不可侵凛的威严,令平儿与小荷极为地意外,只好点头称是。
  后“把树种上。”凌诗沐丢下话便走。
  “我们种吗?”平儿试探着在她背后问,几棵树都不轻,光两个丫环种很是辛苦。
  “有疑问吗?”凌诗沐停下步,头也不回地反问。
  楦“没有。”平儿也不知哪里竟得罪了这个女人,但碍着身份,忍声吞气,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与小荷的话被她听去了。
  凌诗沐甩下两个丫环回了屋,气恼地坐在床上,将地上的画拣了起来,大眼扑拉扫过,捏成一团,还不解气,又提起笔,将纸揉平,大笔书上几字:慕容成,王八蛋!
  “娘娘。”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凌诗沐从床上反弹起来,NND这丫头阴魂不散啊,又要怎么地?
  “行了,你退下吧!”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在院里响起,凌诗沐脑袋大了,这不吉贵妃的声音吗?她什么时候不知鬼不觉地来了清怡院?
  凌诗沐连忙将桌上的画藏起,溜到门边确认了一下,果然是吉贵妃。她而今穿得比从前更为艳丽,大红夹黄的薄衫,头上还别着一根奇异的簪子,华丽丽拖着长长的吊坠。
  上次见面时是在中书府,那时慕容成在她面前做恩爱戏,现在见了她,自己这冷冷清清的样子岂不大掉面子?不行,可不能在气势上先输了!凌诗沐立即换上喜滋滋的面孔,开了门,“吉姐姐,有缘千里来相会,幸会幸会。”
  吉贵妃笑得极是灿烂,眼睛紧紧锁住凌诗沐上下,“妹妹过得可好啊?”心想她受了这样的待遇居然还能活蹦乱跳的,真是个奇迹。只是—
  她盯着她大大的围脖,“现在正是六月天,妹妹怕冷吗?还是身体不适?”
  “伤风感冒了而已。”她假咳了两声。
  “这里还住得惯吧?”吉贵妃象征地往屋内瞄了两眼。
  “托姐姐的福,妹妹小日子还能过得去,有吃有喝有人伺候,又没有讨厌的人来打搅,快活如神仙了。”
  “哦?妹妹口里指的讨厌的人是谁啊,不会说姐姐我吧?”吉贵妃掩起帕子咯咯地笑。
  “怎么会呢?姐姐这般漂亮可人,哪会惹人讨厌呢?喜欢还来不及。”凌诗沐说着,身上尽起鸡皮疙瘩。
  “唉,你也怨不得皇上,他新登基,事情又多又杂,而且昭仪妹妹又实在太有魅力了,他都好几个晚上没来我的吉祥宫了,又哪里记得起清怡院!”吉贵妃说着,先是一股哀怨,而后却得意地继续,“这宫里上下级别分明,纵然月昭仪得宠,名位还是在我之下。”言下之意说凌诗沐小小的才人更是比她低了。
  “这是自然,虽然我只被皇上封了才人,但好歹也是主子,不是哪个做下人的就可以在背后随意评头论足的。”凌诗沐轻轻巧巧转过话题,语中带刺,平儿只听得身心打颤。
  “咱们的皇上很情深意重,妹妹说是不是?”
  没待她回答,又说下去,“做为姐妹,有些话不该讲,也只能善意地提个醒,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守妇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着皇上就守后宫,其它的事还是不要涉及得好。”吉贵妃擦着讥讽的边徐徐说道。
  ‘谢姐姐提醒,我也从三从女德中听说过,还有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凌诗沐很不客气地反击了回去。
  吉贵妃脸明显黑了下去,“妹妹,姐姐给你争取了一个机会,后天晚上御花园大宴,我说了不少好话,皇上才落下实话恩准你也去。”
  “后天晚上?”凌诗沐心里连声叫苦,自己这样子怎么见得了人!这么热的天总不能在公众场合做此打扮吧?口里谢过她,“姐姐,我身子怕还没还原透,恐怕—”
  “哟,妹子,你竟说这样的话,宫里哪个女子不急着见到皇上一面?我可是费了好大口舌才为你求来的机会,身子着太医调理调理,好好争取知道吗?”吉贵妃说得语重心长,似乎是宫里的老人带新人一样。
  她走后,凌诗沐发呆,想着该怎么办才好。
  “娘娘,你喝杯水吧。”平儿将茶杯托过去,诚惶诚恐道。
  她下意识地接过,嘴碰着杯沿却没有喝水的动作。
  “娘娘,奴婢知道你的担心。”平儿忽然开口。
  凌诗沐回过头,“你有办法吗?”她不多问。
  “如果娘娘信得过,奴婢可以去叫冯太医,冯太医人好得很,在宫里又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奴婢可以打包票。”
  凌诗沐咬牙想了想,点头,她没有别的法子,再说这都是慕容成一手做下的,就算冯太医传出去,慕容成不会放心上就行了,凌家人的生死可都还在他手上。
  平儿唤小荷过来,自己亲自去太医院,凌诗沐见她殷勤的模样心里冷笑,但对冯太医还是抱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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