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王道:凤眸天下

第46章


    我诧异的睁开眼:“你是说……”
    “逸儿他是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的母亲是他的师傅,也是我的师傅,只不过……我是被捡来的而已。”
情种之花(7)
亚伯落下最后一句话,端着空空的汤碗便欲离开,身形移至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我,轻道:“如果你觉得寂寞,我可以叫逸儿进来陪你,他就在门外。”
    语罢,便伸手推门出去。我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门口,神智甚至还有些迷蒙,禁不住坐回床榻扶住了胸口——我不是在做梦?
    思量了半响,胸口的闷痛感依然强烈,暗自压了压,取了床头的衣裳换上,正准备起身,就见木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寒之逸正虚着眼朝里看来。
    我失笑,坐回床榻,寒之逸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不尴不尬的走进来,手背在身后,似乎是藏了些什么东西。
    我忍不住道:“你今日是怎么,倒是学会害羞了?”
    寒之逸努努嘴,不甘道:“我这也是怕打扰你休息么……师傅说你的伤口很深,怕是半个月都下不了床。”
    我微怔,转而扫了这屋内一眼,问道:“就只你一人在这么,其他人呢。”
    寒之逸张了张嘴,没说话,一双潋滟秋波咕噜噜转了数次,这才把身后的双手摊到我面前,抿嘴笑道:“这是给你的,喜欢吗?”
    我看着面前一捧红彤彤开着正艳的花骨朵儿,它们大朵大朵的挤在一起,娇艳的似乎都能滴出水,虽是好看,但总觉得有些眼生,便问道:“这是什么花?”
    寒之逸笑起来,秀靥花娇:“这是石榴花,我家门前种了许多,满山遍谷都是呢,你若喜欢,我也可以再多摘些给你。”
    我笑笑,将它们随意放倒一旁,又冲寒之逸挥挥手。寒之逸一怔,随即羞得面红耳赤:“这……等会儿师傅会进来,要是让她看见……”
    我笑容可掬:“我只是抱抱你而已,不作甚么。”
    寒之逸脸红得更紧了,站在原处不动,我又唤了一声,他这才挪着小碎步移到床侧,小心翼翼的坐到我怀中,却死活不肯贴近我的胸膛,生怕碰到我的伤口。
情种之花(8)
我叹了口气,从背后轻轻环住了寒之逸的身体,问道:“逸儿,我一共睡了几日?”
    寒之逸架着我的胳膊,轻嗅我的味道,声音也软了下来:
    “将近十天了……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害怕,我每天一早便来陪你,可你总是不醒,师傅虽然说并没有伤到心房,可我还是以为,以为……”
    “罢了,我这不是醒来了么。”
    我伸手抚到他干裂的唇瓣,忽觉有些心疼,便忍不住侧头用舌尖舔了舔,深吻了进去。
    寒之逸先是身子一僵,随即便酥软了下来,双手捧着我的面额,乖巧的张开唇齿,任我吮吸着他的甜蜜与甘香。
    这是一个极为温柔的吻,不带任何的暴虐。
    寒之逸双颊绯红,极其忘情的与我纠缠,两人的呼吸渐渐凑快,我双眼迷离的看他,寒之逸亦是这般痴痴凝望着我。
    互望对方两双一样氲满情欲的眼,两人手指便都止不住的向对方的身下探去。
    一声低咛,寒之逸满面透红,额上蒙了一层薄薄的汗珠,他气喘吁吁的看着我,沾满情欲的眼中有了一丝慌乱:“寒,不行,我不能……”
    我不理,依旧沿着他胸膛的纹路向下吻去,随手便扯去了他最后一条亵衣。
    霎时满屋飘香。
    我说不上这是什么花,它像极了传说中的地狱之花,却是深紫的颜色;它有无数的花瓣,片片柔软如丝,妖娆如魅;它的花蕊是金黄色的麦穗,颗颗铮亮如光,散发着惑人的琼香。
    犹如暗夜精灵的指使,我缓缓弯下腰,早已感受不到胸口的疼痛,心中所念,只是想偿那一口醉人的花蕊……
    “寒……”
    寒之逸的喃喃自语已变成了呻吟。
    电石火光间,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寒侑己站在门口,目光阴沉的仿佛九幽地狱里的罗神鬼刹。
    “胸口被人戳了那么大一个血窟窿,我倒以为你活不了,没想到……你还龙马精神的狠啊!”
真心真意(1)
我艴然不悦,飞速取了被褥替寒之逸盖上,却在手臂拉伸之间扯动了胸口的伤,蓦地倒吸一口气,抑着伤口慢慢倒了下来。
    “寒——”
    寒之逸脸色一变,也不顾上身精赤,忙扶住我的身体躺下,我却皱眉,推着他的臂膀想替他盖上身体:“给我穿上衣裳!”
    正推让间,寒侑己寒着一张脸走进,哼声道:
    “他是我的儿子,我看他的身体又能怎样?你倒是先管好你自己的身体吧!去,把这个喝了。”说着飞来一物丢掷在我的床榻上。
    我拾起那物,见它乃是一翠玉色的小瓶儿,里面不知是置了甚么液体,和清水无异,只是更加清澈晶莹,未打开,却是已经闻到那股兰花似地香味了。
    “这是甚么?师傅,你要给他喝甚么?”
    寒之逸瞧着这玉瓶儿,眼里泛出一丝紧张和疑惑。
    寒侑己施施然走到桌子旁坐下,取了茶水自个倒了一杯,二郎腿翘得飞高:“不用担心,这药还毒不死她。”
    我道:“这是亚伯给你的药么。”
    寒侑己不冷不热的看我一眼:“你倒是和我的夫君很亲热啊,连亚伯的名儿都直接叫出来了。”
    我没理她,兀自打开瓶盖喝了一口,微皱眉。
    寒侑己忽然自顾自道:“你这丫头也算命大,中了那么深一刀,若是换做旁人早死了,哪个还能像你这样,有吃有喝……还赏着花儿?”
    她举起我放在床头的石榴花看了几眼,面上带着嘲讽,又随意丢下:“不过你最大的幸运,却是碰到了我!”
    我咽下最后一口,瞥了她一眼,冷道:“你若是想歌功颂德,还是去外面吧,本王这儿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说完,一手将空瓶儿毫不客气的掷到了她的面前。
    翠玉玻璃瓶儿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寒侑己一揽手,将其纳入囊中,面上火焦,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以为格老子我想骂你么?!难道你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若不是为了我儿子,我寒侑己会救你这么一匹死马?!”
真心真意(2)
我面色一沉:“甚么意思?”
    寒侑己刚要说话,寒之逸一把扑了上去,一边掩了寒侑己的口鼻一边道:“没,没甚么……啊,师傅,您别说!”
    寒侑己眼里喷火,瞪着眼睛将寒之逸格挡了下来,冲着他道:
    “凭什么不能说?你的儿子也是她的儿子,凭什么你怀了孩子在外面跪了三天三夜,她却可以高头软枕的在里面睡得舒坦?!格老子,若不是看在你有了她的孩子,谁会救她?!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都……呜呜,呜呜……”
    未说完,已是被寒之逸用双手捧住,带着哭腔道:“师傅,徒儿求您别说了……”
    “呜呜……你这……呜呜……”
    寒侑己睚眦欲裂,涨红了一张俏脸,想举手打人,却又不舍,抬抬放放,终究气得浑身颤抖。
    这次轮到我面色铁青,冷眼旁观二人,屏息片刻,才沉声对着寒之逸道:“让她说完。”
    寒侑己哼了一声,压着火气将怔忪的寒之逸推开,抖了抖绣袍,坐回木椅,面色却不像方才那么难看了。
    我调息着体内微弱的内力,尽量保持平静,看了寒侑己半响,才启口道:
    “逸儿何时怀的身孕?”
    寒侑己不语,看向身侧的寒之逸。
    寒之逸抿了抿唇瓣,有些下意识的摸向小腹,喃喃道:
    “从你第一次见到师傅时便有了……到现在,已有两个月大了。”
    我点点头,冥思了一会儿,又问道:“三天三夜……是甚么意思?”
    寒之逸动了动唇,却被寒侑己抢先一步,冷哼道:“还不是为了救你!”
    见我蹙眉,寒侑己拾起桌上盏茶,大咧咧灌了一口,清冽着嗓音道:
    “当日逸儿将你抬到我这儿时,你已中数刀,胸前,小腹,腿上,胳膊,到处倒是,而且还昏迷不醒整整三日,全身都乌紫了。说实话吧,当时我就对逸儿说了,你这条命,如果再拖个半刻,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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