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

第149章


 
     “回玄月国皇帝陛下,确实如此。”
 
     轩辕彻难得如此高兴,当即大赏,复要设宴款待。雪家兄妹假意推辞,终盛情难却,便如料想一般,轩辕彻下令,三日后于后花园大宴使臣,并犒赏百官。朝中大臣携亲眷到场,非红白喜事不可缺席。
 
     雪家兄妹二人相视一笑,拜谢轩辕彻。其后随官员返回驿站。朝中大臣又是各怀鬼胎,一个个皆盘算着乘此机会吹牛拍马加官进爵。轩辕彻虽年过半百,却不昏庸,心里亮腾腾跟明镜似的,这些个**官员全然多虑了。
 
     待返回驿站,雪君瑶修书信一封,秘密传回凤宅。说得倒是简略,只略略描述了当时状况,以及轩辕彻的反应,还有五王的适时援手。雪君瑶说,蛇虽尊贵,也并非幻雪国圣物,五王这般动作,又不知为何了。
 
     她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以为瞒得密不透风,莫不是给这五王看出了端倪?仔细想想,似也没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且我与他似也没什么特别的交情。突生此变,委实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怎么说他今日也算帮我们解了围。只顾着布局险些忘了,玄月一朝,对蛇还是有些忌讳的。以后需得注意了。
 
     回信比来信却是复杂了许多,按照凤阁的内部消息,我向她详细的说明了玄月朝堂局势,内附皇帝以及众大臣性格喜好,又列了诸多注意事项,满满的几大篇,用信封装着,派了小童光明正大的送去了驿站。
 
     看着小童远去的背影,紫衣问,“若是中途被劫,又当如何?”
 
     狡诈一笑,我道,“此信不怕被劫。放眼整个大陆,除了我自己,便只有雪君瑶看得懂了。劫去也无用。”当然,除非还有穿越第三人。
 
     此信件以拼音代字,夹杂着些许简易英文单词,若有人看得懂那才怪了。
 
     紫衣再度发挥了好奇宝宝的功力,“如此笃定?”
 
     点点头。
 
     “奈何雪皇女懂旁人不懂?”
 
     递了个‘你白痴么?’的眼神,我道,“我没说过么?我和君瑶是同乡。”
 
     “可是,吟儿你不是生养耀城?”
 
     “太上老君托梦给我说,我与她缘牵数世。”
 
     “这个也算同乡么?”
 
     “勉强算吧,至少上辈子是一个地方来的。”不欲再搭理他,我一转身便要回房。紫衣三两步晃至我身前,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可爱万分的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太上老君是谁?”
 
     哀嚎声后,终于,凤宅之内再度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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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失仪
 
 
 
 
 
  
 
 正文 白二失仪 
    一门心思放到了倾城与明月那纠结的感情问题上,我华丽丽的忽略掉了一个人--归弦,于是乎,在我这般忽视之下,归弦君再度失踪,若说苍弥那次还有些眉目,此番却是半点线索也没。何时离开?去往何处?是否来归?一时间,诸多问题进脑,答案却是半点不知。
    似是习惯了他这般,加上摆在面前的诸多问题,此番我倒没有如从前一般悲痛欲绝,只郁闷了一两日,左右理不出头绪,也就不再执着了,还是那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他若想走,关也关不住,他若要留,送也送不出。
    看着前来报信的小丫鬟满心惴惴的模样,我也不吓她,只挥挥手让她下去。瞧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只一眼便知是被人指派而来的,具体是谁便不得而知了,想想绮罗、紫衣、灭水、沥血与之相处时那其乐融融的场景,四人皆有可能,当然,唯一的不可能便是倾城。
    一连过去数日,他那张冰山脸半点没有融化迹象,更有甚者,这厮将自己锁在那一方小天地里,想要见他一面,难上加难。本以为低个头道个歉便能了事,这般情形,这厮怕是较真了。我琢磨着现在去找他怕是正撞上枪口,再缓几日该要好些。
    其实,这事还真不是我主导,说那番话不过是想要开导他而已,只没想到明月这厮大喇喇杀了个措手不及,就这么,某些事曝晒在了阳光之下。
    倾城怨怪我不是没有理由的,我一贯腹黑,阴险又狡诈,确实像能干出此事的人,现今这般,再怎么解释也是于事无补,误会便误会吧,我倒不相信他真能冷我一辈子。此事,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大风大浪,只有些措手不及,说得难听些,不痛不痒。于明月那就不同了,好不容易应邀出谷看诊,忙忙碌碌好几个月,人是救回来了,心也丢了。若是喜欢上哪家姑娘倒也没啥,偏偏江湖第一人明月公子森森的看上了一个男人,还是个背景不明的别扭男人。劳心劳力这么久,最终落得个惨淡收场,情伤心伤遍体鳞伤。明月这厮,果然是非一般的倒霉。
    心里为明月鸣不平,嘴上倒还是不敢说的,不用怀疑,倾城说是指给我的贴身护卫,丫的他现今的排场哪里是贴身护卫,比太岁还太岁,怎么看都像是他是阁主,我是护卫。当然,如果真有傻子请我护卫。
    给雪君瑶的回信送出去不久,小童便回来了,说是一切顺利,让我放心,然后两只眼晶亮晶亮的满是期冀的看着我。我瞬间看明白了他的欲求,这才多大一孩儿,竟有这些头脑,也不知该说是家庭教育的成功还是失败!给随侍在侧的丫鬟递了个眼色,这丫鬟只茫茫然的看着我并无半点反应,我第一次深刻的体验到默契这东西不是尽人皆有的,某些人他就没有。从前事事有倾城、沉渊、紫衣代手,一年年的越活越回去,再看看如今,身边竟半个人都没有,这些家伙们都忙着自己的事,生气的生气,陪客的陪客,竟也顾不上我了。
    瞪她一眼,我咬牙切齿道,“打赏!”言罢一转身上了回廊。瘪瘪嘴,我以为我很独立,结果,还是不行。
    本以为安安分分等着雪家兄妹那边的情报,不料这君臣宴尚未开始,绮罗又给我递了个消息,说是东方二少说,东方家意在按兵不动,见招拆招。听到这个我只挑了挑眉,怎么动作是他东方家的事,我不过在适当的时候传递一些情报,扇扇小风,点把小火。
    轻笑一声,我道,“这么说来,东方家是准备牺牲掉东方二少吃下这个闷亏,以观后事了?”
    摇摇头,她说,“东方骁说,族中长老说了自是不会让他娶这么个女人回来的,如今不过权宜之计,先故作装聋作哑稳住水家,他们意图如此掌握水家不顾两家数十年交情干出此事的真正动因。”
    “这如意算盘怕是拨错了,真正动因?不就是想攀上高枝么?江湖第一豪门,可不是人人都能牵上关系的。”
    绮罗一摊手,无奈的笑笑,只道,“我也是如此说,你知道的,但逢老不死的,都审慎稳妥。”
    “审慎?稳妥?真以为自己聪明,若现在不揭发他们退掉这门婚事,等水家彻底消灭了证据,仅凭一面之词,我倒要看看他东方家有何能耐不娶。怕是赶鸭子上架,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吟儿之见?”对于这厮,绮罗果然是有意的,不过这么几句她便隐隐现出了忧虑。摆摆手,我道,“罢,你便以第三者的身份写封匿名信过去,佯装通风报信,那信不能太清楚,亦不能太不清楚,遇事说个五六分,吓吓那帮老骨头,也别让他们摸透了。如此有第三人知晓,声名受到威胁,某些想要牺牲掉东方二少的人,便是考虑到江湖第一豪门的面子,也该重新谋划了。”
    绮罗只凝眉思索了片刻,便乐呵呵的去了。东方家会按兵不动我多少是能想到的,一般来说,老人多,不易改革,不易生变。东方家如此豪门世家,长老一类人物定是不少,老头子一多遇事游移不定,这般结果全然在预料之内,只没想到,这东方家也不尽团结,这东方二少如此自毁名声,竟还有人算计他,如此宗门世家,人心不齐,总会从内部攻破,分崩离析说起来遥远,事实上,随时都有可能。站得越高的人猜忌心越重,越是经不起挑唆。相对的,那些辅佐他的人,整日整日的对着那滔天权势难免不生二心。
    结论是,能像倾城、紫衣这般立于高处且如此忠心的人很少,非常少。得下属如此,那是上天垂帘。
    ***
    终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尽数过去之后,那让我森森期待了两个月的重头戏终于到来,轩辕彻大宴群臣,迎外国使节,百官携夫人出席,那场面,那叫一个浩大。
    据雪君瑶同学后期描述,那一个个油灌满肠的官员配上娇滴滴如花美眷,怎么看怎么不和谐,也不知些个二八少女怎么就狠得下心嫁给年龄够得上当她爹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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