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权奸

264.中书令


    果然,过了几日。皇帝李隆基在千牛卫的护卫下,亲自驾临终南山羽林武学,伏波王李岩一身甲胄,随侍在侧。
    站在校阅台上,皇帝望着一排排站得笔直的北门军士,暗暗赞叹伏波王李岩整军有法。
    “北门四军,是拥戴朕登基的心腹亲信,当日不过是被王毛仲,葛福顺蒙蔽,朕心里清楚明白,特意派武惠妃,伏波王来安抚北门四军,今日见到你们如此威武整齐,朕心里甚是安慰!”皇帝说着说着,微微有些动容。
    “圣人!”陈玄礼泪流满面,率北门四军一下之跪了下来,黑压压地一大片,山谷中哭声渐响,场面很是感人。
    右监门卫大将军高力士大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伏波王李岩整顿北门四军,成效非凡。迁为中书令,陈玄礼为左骁卫将军,冷锋寒为右骁卫将军,分掌北门四军,其余军将,俱有封赏!”
    山谷中山呼谢恩声一片。
    太极宫,承天门外的中书外省。
    这儿就是宰相的办事机构,中书门下,设置吏房、机务房、兵房、户房、刑礼房等五房,分曹办事,处理日常行政事务。
    在大明宫,紫宸殿外还有中书内省,都是中书门下的高官在那儿处理政务,随时等待皇帝的垂询,如中书侍郎,中书舍人,右散骑常侍等,伏波王李岩任职中书令,大多时间呆在中书外省的五曹房内,与中书省这些中下层官吏分别约谈,尽快地熟悉朝政的运转和各房的官吏。
    伏波王之名,不用立威,也能让这些中书门下的官吏敬服,何况李岩摆出一副虚怀若谷,诚心求教的样子,更让他们觉得,能得到上官的青睐。保不准日后有更大的前程,
    秋天明媚的阳光透过雕窗,在签押房洒出一大片细细碎碎的光影。
    房里除了伏波王李岩以外,还有刚被皇帝提拔的中书舍人裴宽和一位机务房参军。
    伏波王李岩微笑着对机务房参军道:“你这个提议好,还得对朝中政事按时间和重要性进行分级,打上标签,进入朝政处理程序,限定时间完成,如有不可抗力的因素,立即通报中书舍人和中书令,二日内集齐相关各房,协调解决!”
    伏波王竟然同意了我的提议,机务房参军神情有些激动。他还将它进一步明确细化,以后各在规定的权限内,多了不少实权,当然责任也重了。
    瞧他微微有些得意,伏波王李岩脸色变得严肃,提醒他道:“如果政事拖延不决,或处置失误,中书舍人,各房参军事后都要问责。”
    待机务房参军躬身退出去后。伏波王李岩转过头来,瞧着裴宽,这是一位猿臂蜂腰,相貌端正的中年官员,他文武双全,工于骑射,善文章,治政廉明清正,先后任河南尹,太原尹,地方大治,政绩卓著,皇帝赐紫金袋,并亲笔写下“德比岱云布,心似晋水清”的诗句褒奖他。
    皇帝将他提拔起来,安排到中书省,这是在提防我,李岩微微笑道:“裴舍人还有何高见?”
    跟伏波王一块到的中书省,裴宽亲眼看见李岩如何处理政事,他并没有忙着理政,而是择人任事,弄了一套朝政处理程序,明确职责权限,大唐贤王之名果然名不虚传,裴宽心悦诚服,拱手道:“下官虽然年长,见识才略比起伏波王可就差远了,只有认真学习殿下的治政方略,方能跟得上殿下的思路。”
    抬了抬手。李岩微微笑道:“我x后到中书都来得少,日常政事就拜托给裴舍人了,我对朝中政事有了看法,写几个文案,你们按此办理就行,眼下,先得在大唐各地把三鑫银行和对应的官府管理机构办好,将大唐的财政弄个头绪出来。”
    中书舍人可以接触机务要政,并可以对军国大事提出自己的初步处理意见,签署自己的姓名,称为“五花判事”。李岩将担子压在裴宽肩上,自个儿呆在伏波王府,深居简出,与几位美人儿相伴,皇帝还能不放心他?
    对皇帝的警戒之心,李岩从未放松过,潜意识中,他已将皇帝视为平生劲敌。
    总有一天,老子也要谋朝篡位,现在大唐的后宫不止佳丽三千,而是三万!
    “州县的官府机构不仅有监管银行的功能,而且还对各地的粮价,布价等进行跟踪。以便朝廷掌握各地的情况,调剂余缺,运送槽粮。先把这事儿办妥了,咱们再办下一桩,就是在登州、福州、广州等几大海港设府的事,我回府多思考一下。海港设府,不止开发大唐的航海贸易,扶持各类工坊的发展,大唐海盗猖獗,还得建立海军,开发渤海。新罗,日本等属国的港口……”李岩说到后面,脸上神采飞扬。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像裴宽这样的君子,只能用大事和理想来感化他,他会明白,在渤海,日本,新罗等属国设立海港,派遣驻军,不止是贸易,还会利用这些港口作为跳板,进行下一步的征服,和推行民族同化。
    日本自称是大唐的属国,划拨一个海岛,作为港口,不会引起他的警觉,何况大唐的商品丰富,双方的交流频繁,还得把晁衡等民族同化分子派遣回去,作为内应。
    裴宽跟我共事的日子一久,他就知道怎样选择?
    一个只知道在后宫里厮混,求仙炼丹的昏庸皇帝,一个年轻朝气,英武贤明的皇子,他会渐渐对皇帝失望,被我感召的
    一个多月后,平康里,伏波王府。
    中书舍人裴宽带着一份紧急公文快马到了府门前,门口的狼牙亲卫一见他来,也不通传,直接就带着他进了府,往书房而去。
    转角置石,或有茂竹一丛,或是菊花数茏,让第一次到伏波王府来的裴宽眼前一亮,看来伏波王是在府里韬光养晦。寄情庭园山石,这园子比中书外省那些繁琐的政务有趣多了。
    功高震主,已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常怀忧惧之心,裴宽有些明白伏波王的无奈了,伏波王对自己信重,既然如此,我就替他多分担一些吧。
    到了书房外,远远地听到怒叱声:“张博济,你任侍御史,擅自用公款将你的签押房装饰得豪华奢侈,却还厚着脸到我这儿来求官,你不学学父亲李侍中,每天处理政事到深夜,勤政爱民。哼,出去,等着被我弹劾吧。”
    却见一个年轻的绿袍官员出来,脸一阵儿红一阵儿白,裴宽认得他,李林甫的大女婿张博济,伏波王在李府养大,与他们也算至亲,想不到伏波王对亲友要求如此严厉。
    裴宽不来,我还懒得骂张博济,口头答应,用一个拖字诀,微笑着端茶送客,对这等四处钻营的小人,不能轻易得罪。
    裴宽进了签押房,容色恭敬,拱手见礼。
    伏波王怒气难平,气呼呼地道:“裴舍人,你文笔好,替我写份奏疏,我要弹劾张博济,让李岫,高适,郑平等也引以为戒。”
    “嗯!伏波王先把这事处理了吧,契丹丞相可突于率军犯境,东北军情告急。”裴宽急急禀道。
    可突于,这是契丹的权臣,他废掉了前任契丹王,现在的契丹王李邵固也是他立的,与山奚叛服无常,是大唐东北严重的边患。
    契丹现在的势力还弱小,他们在不断的抢掠中,吞并了幽燕之地和几百万汉人,才崛起建国。
    东华公主,东光公主,两位和亲的公主虽有音讯传来,但一别经年,音容依稀,东华公主的日子不好过,就写封书信,让她带着自己的部落归附平卢节,早日跟我相聚。
    李岩望着院子里的秋色,微微有些走神,裴宽以为他在思索对策,也没打扰他,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良久,李岩回过神来,自嘲地笑了笑,才肯定道:“幽州节张守珪沉稳有谋。平卢节哥舒翰骁勇善战,二位节度使都出自河西,选将练卒,深得我练军的精髓,可突于必败无疑!”
    想起伏波王的赫赫战功,裴宽不由轻松笑了,契丹,山奚两蕃不过是跳梁小丑,试看今日域中,谁是大唐的敌手?
    三日后,正逢望日,宣政殿上。
    中书令,伏波王李岩当满朝文武百官的面,大声弹劾御史中丞张博济利用公款装饰御史台大堂的事,听得皇帝李隆基勃然大怒,威严喝道:“免去张博济御史中丞之职,贬为侍御史。”
    皇帝扫过侍中李林甫的脸,见他脸色如铁,努力控制着怒气,心中一乐,伏波王与李侍中,情分日渐生疏,眼下还有了矛盾,改日得提醒一下李林甫,伏波王处处以国事为先,要他忍让些。
    相臣不和,便于我驾驭,皇帝心情轻松,我也该安心地回宫炼丹了,皇帝扫了一眼高力士,作了个退朝的手势。
    高力士威严喝道:“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秋风渐凉,草木青黄,落叶满庭,转眼已到了十一月。
    伏波王就任中书令已经两三月了,这个大唐最年轻的中书令,第一次将中书外省五房召集在一起训话。
    今日天晴无风,透过窗户的阳光晒在官吏身上,暖融融一片,伏波王的笑容如那阳光般,让人觉得温暖。
    坐在中书外省的大堂上,伏波王扫视着堂上站着的官员,微笑道:“各位中书门下的官吏,有久在中书省的老人了,也有刚从西北调来的新人,你们精诚团结,共同把中书省的政事处理得很好,这儿有你们的月评,优秀者我今日要进行奖励,懒惰扯皮,互相推诿的你们准备好免职回家,不过,今日算是一个警告!”
    当伏波王随口道出各房处理的一些日常政事,有哪些得失错漏,堂下的官吏战战兢兢,伏波王最近一两月可是很少到中书外省来,几个偷奸耍猾的官吏,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伏波王挂上了免职的名单?
    说是西域调回来的新人密告,伏波王刚才也提及他们的错漏,严词峻言,批评比中书外省可是狠厉多了。
    我对中书省的掌控可不止这些西域回来的官员,还有中书舍人裴宽。李岩奖惩完后,转过头,对中书舍人裴宽道:“裴舍人也说几句。”
    裴宽侃侃而谈,多是秉承自己的意思去办,李岩频频点头微笑,以示赞赏。
    皇帝李隆基倦怠政事,除了朔望之日宣政殿的日朝,平日里最多跟几个宰相见见面,在宫中不是歌舞玩乐,就是炼丹修道,裴宽一月可以跟他见几次面?
    北风呼啸而过,落叶堆满了庭院,长安城外水瘦山寒,又到了冬天,杨氏姐妹的父亲杨玄琰故去已有一年多了。
    伏波王李岩从皇城中书外省回到府中,郎支都送上一封密信,李岩拆开一看,嘴角浮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杨玉莲的丈夫崔峋远赴西域,旅途劳累,到了西域就水土不服,疾病缠身,几付药下去,病情一日比一日沉重,终于不治而亡,撒手人寰。
    年轻貌美的杨玉莲也成了寡妇。昨日花花说,她与玉环陪着杨夫人去父亲坟前扫墓,让母亲说说她与伏波王的婚事,当朝中书令作女婿,想必杨玄琰泉下有知,也会欣然接受。
    今日只有杨玉莲一人在府里,李岩与她眉来眼去,心意暗通,就是一直没有得手,崔峋走了,心事一了,抽身往隔壁的杨府过去。
    一问府中下人,得知玉莲正在帐房算帐,李岩心花怒放,有些色急,进了房间,见杨玉莲神情专注,一心一意地算帐,李岩的心有些突突,反手将门闩住。
    房间有些暗,燃着一支烛。
    凑到杨玉莲近前,视线落在她在沐浴在烛光里精致的五官,吹弹的破的肌肤,高耸的胸部……
    杨玉莲总算把那本帐薄打完,见伏波王凝视着自己,心儿甜甜的,故意考验他的耐性,也没搭理他。
    “参见伏波王,你是来找花花、玉环的吗,她们陪母亲扫墓去了。”杨玉莲盈盈道了个万福。
    “不是见她们,我今天专门来看你!”李岩伸手勾住她的下巴,“玉莲,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伏波王以前用眼神**我,偶尔动动手脚,摸摸胸,捏捏臀,现在胆子愈发的大了,这可是在大白天,房门闩上没有,杨玉莲俏脸儿腾地红了,芳心忽起忽落,如十五只吊桶,七只拉上去了,八只还在下面。
    李岩见她俏脸红得如枝头的桃花,娇羞美艳,不可言状,一把搂住她的柳腰,急急吻在她的嘴唇上。
    两人眉目传情,相思许久,杨玉莲常常自怨命苦,两个妹妹能嫁给知情识趣的伏波王为妃,权势财富无一不缺,自己带着女儿寄人篱下,对李岩暗恋之情不是一日两日……他的吻炽热得像火,手也不老实,伸进奴家的胸衣,杨玉莲寂寞已久的身子像触电一般,深深地颤抖起来。
    干柴就是碰着一点火星,也会变成熊熊火焰,深闺怨妇,原是知道这男女之事,吻得热烈,一只素手儿伸进李岩的胸,抚摸他那铁铸一般的身子,接着向下,素手儿摸下小腹,握住那活儿,一紧一松……
    天雷勾动地火,李岩再也把持不住,抱着杨玉莲上了胡床,见她媚眼如丝,喘气巍巍,李岩一把扯下她的亵裤,下面早已花径湿泞……
    一阵疯狂之后,云收雨歇,两人今日终于偿了相思债,李岩帮杨玉莲整理好衣衫,两人相拥着躺在胡床上。
    该不该将她丈夫崔峋的事告诉她呢,李岩想道,算了,还是等些日子,这种**的滋味真奇妙,等到她与我情浓似水,如胶似漆离不开的时候,再将这个喜讯告诉他。
    “伏波王,我俩的私情要是被别人撞见,奴家倒也罢了,伏波王的名声受了损可不好。”杨玉莲隐隐有些担心,不过话里委婉,你要了我的身子,总得负责吧。
    李岩明白她的心情,将她搂在怀里,咬着她耳朵道:“玉莲,崔峋眼里只有自己的富贵前程,哪里在乎你,爱你疼你一生一世,他在去西域之前,就写了封休书,要我转交给你。”
    “真的?”杨玉莲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失落,难怪崔峋去了西域,一封家书也没有,不过他为何将休书交给李岩。
    “崔峋临行前,我暗示了几句,他就与我达成了一个交易,用你来换取他自己的前程,我害怕你接受不了,一直未告诉你,看你我二人是否有缘,天可怜见,你我二人心意相属,相思爱恋,终于修成正果。”李岩温柔款款,直言袒露心事。
    原来伏波王这般情重,用心良苦,崔峋寡情簿幸之人,与之相比,在杨玉莲心中,成了陌生的路人。杨玉莲**半露,凹凸有致的身子紧紧贴住李岩,希望这一刻相拥直至地老天荒,变得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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