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浮生,乱了流年

第27章


    “不要多想,这里有我们的回忆,也有你我的回忆,我说这些,只是说明我的态度,告诉你这些,是不想你对我的过去怀有什么疑问,我有足够的诚意,想要和你一起生活,好好生活。”
    好好生活?这话是在安慰她,让她宽心?还是,这话又是李啸易对她的温柔?
    
第29章
    好好生活?这个命题难不难?或者根本是个伪命题?
    回到村里,吴雨果然已经回到家里,村里答应解决孩子上学难的问题,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李啸易手里抽了出来,一前一后回到那十几平米的宿舍,洗漱了,她就躺倒在不大的床上,这个不大是和家里那张kingsize比较,比一般单人床还是要宽敞许多。
    她本能的,自觉地靠在里面,贴着墙壁,留出的地方,等着李啸易来,她觉得自己狗腿了,但是,又觉得拿床位这件事难为他,幼稚的很,对于他的话,她有些混混沌沌,好好生活有那么容易?那个萧如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会不会是那个和她相同,总是给他唱反调?不不不,应该是方亚希和她相同,总是与李啸易唱反调。
    这些问题,在她脑海里不断浮出沉下,她等呀等,等着李啸易上床睡觉,谁知道大爷又犯洁癖了,简易的洗澡也可以折腾那么长时间,她终于没有等到他来,就慢慢合上了眼睛,沉入梦乡。
    果真是梦乡,她梦见了雅雯,米宝,场景断断续续,雅雯的脸却很清晰,并不恐怖,她甚至是开心的,在梦里看见亲爱的姐姐也是好的呀。
    她慢慢睁开了眼睛,确定自己是嘴角含笑的,有多久没有见到雅雯了?说起来,她也是以死亡的方式,留在了最美的年华,定格在亚希的心底。
    她翻了身,不再面壁,却差点儿惊呼出声,李啸易一双漆黑的眼睛,清明的很,没有一丝困倦。
    “深更半夜不睡觉,你干什么呢?”
    “睡不着。”理由简单充分,他确实是经常失眠,同床共枕的她十分明白。
    “睡不着也不用吓人呐。”将身上的薄被拉了拉,打了个哈欠,准备继续睡。
    “亚希……”两个人结婚以来,他很少这么叫她,很少这么柔和的只是叫她的名字,“唱个歌儿吧。”
    果然,这么叫定是有什么,不过,有没有搞错,又是这种要求?她皱起眉,看着他,“为什么总是让我唱歌儿?我又不是……又不是你心里的那个小姑娘。
    “不要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的哪样?”
    “你们女人总是喜欢乱想,是嘛?”他说这话的时候手臂搭在了她腰上,声音也低了下来。
    她动了动,却引得他像是软体动物一样,灵活的栖身而来。
    方亚希感觉身体僵硬,心跳加快,故作镇定的说,“你不该是很了解女人嘛?”
    “我怎么会很了解?我身边一共有过两个女人,萧如那时候还是个小姑娘,确切的说,只有你这一个像样的女人。”
    “没想到呀,我以为您得是千帆过尽,什么样的都见过呢。”她耍起贫嘴,身体微微挣扎,想要离开他的掌控。
    他将她箍得牢牢的,她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心里直觉的有些害怕。
    李啸易心里有一丝犹豫,正想着要不要放开的时候,被方亚希看准了时机,推开了他,从他怀里钻出来。
    她神色戒备的看着李啸易,却不想他皱了皱眉头,夜色中,月光足够看见他脸上的汗珠。
    “怎么了?”
    他又皱了皱眉,手扶住了左肋,摇了摇头。
    方亚希想起他旧伤未愈,可他下午明明还生龙活虎的和人打篮球来着,哪里她一碰就疼得皱眉头。
    李啸易看她露出惊慌迟疑的表情,淡淡的解释,“没什么,下午的时候碰了下。”
    碰了下?忽然想起那场篮球比赛,“比赛的时候?碰到你受伤的地方?”
    “我看看。”说着她就要掀他的衣服。
    “没必要。”
    “又是多余?”她停下,看着他,手下拽着他的衣角,愤愤的问。
    黑夜中,她抬起头倔强的与他对视,一脸的不忿。
    “你记仇?还记到现在?”他的声音有丝调笑,过了会儿又补充,“再说,方亚希,刚刚你还还避我不及的模样,现在就主动投怀与我?”
    他现在心情看上去居然不错,而她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半天憋出一句,“我就是看看。”
    “真没什么,我来的时候,打了封闭,现在也没什么感觉了。”说着,他居然自己掀开衣服,真的让方亚希看了。
    他受伤的地方,还有些深紫色的淤血,淤血上方,有条浅色的疤痕,夜色中有些可怖,尤其是对于方亚希这种对血没什么抵抗力的人来说,好在李啸易接着就将衣服放下,“还要看。”
    方亚希抬起头,“李啸易,你来云南,为了什么?”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比她还要离家早,现在又出现在云南,他说是生意,那到底是什么生意,让身体未愈的他来这里?
    “你该猜到了。你一向很聪明。”
    “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是好东西,危险的东西,所以更要处置好。不过,来户撒,确实是为了你,方亚希。”他又靠了上来,将她揽到怀里,这下她不敢挣扎。
    他贴着她的耳垂儿边儿,气息吹进她的耳朵里,引起一阵麻酥,“好了,别乱想了,给我唱首歌儿,有了声音,才不会显得那么空荡荡。”
    好吧,她心软了,他一句话,她就心软了,唱起了那首摇篮曲,慢慢的哼着,手下还打起了拍子。
    她慢慢的唱着,李啸易说着,“过两天,不就要走了?”
    她不能说话回答,就点头,嘴里还低吟着,唱得很投入。
    又是贴着耳畔,声音比平时还低沉,在暗夜里尤显暧昧,“那总该留下点儿什么。”
    她长大眼睛问他,留下什么?
    他没再说话,直接用行动表明,他的吻,扑面而来,从她耳边吻起,她的耳垂经不起这样的挑逗,整个人有些措手不及。
    她犹豫,真的要留下什么?可以吗?她和他间的命题,就这么被他解开?
    看出她的不专心和犹疑不决,他轻轻的说,“不要多想了。”
    “李啸易,你明白……”
    “亚希,我明白,小姑娘永远留在了我心里,不过,我清楚的知道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谁。”他明白她的想法,一句话,就是一颗定心丸,他的吻细细密密的袭来,她闭上眼睛,想起雅雯的脸,梦里明明清楚的面孔,在脑海里却渐行渐远,姐姐呀,你是不是知道妹妹我在做什么?
    他将要推进的时候,她犹疑的问了一句,“你的伤……”
    “不碍事儿。”说着,就慢慢的进入,方亚希皱眉,疼,不过,她咬住嘴唇,没出声。
    情与欲,这样复杂难耐的事情,李啸易都能掌握好火候,他选了合适的时机,撬开她的大门,安了她的心,给了她足够的尊重,让她心甘情愿的成了他真正的妻子。
    两人纠缠,厮磨,肉体上莫名的契合,慢慢的,就没有了想象中的痛苦,反而觉得欢喜,她也能感到他的兴奋,不再是漠然的他,这时候的他更多了人间烟火,也有欲望,两个人是对等的,他不再是站在高台睥睨众人的他,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
    柏拉图曾经寓言过,“每一个人都是被劈成两半的不完整个体,终其一生在寻找另一半,却不一定能找到,因为被劈开的人太多了。”
    那么她和李啸易呢,这答案,有谁知道?
    两天之后,两个人一同踏上了回去的路程,辗转到昆明,孙杰合适的出现,机票已经买好,她简直是用了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云南,速度之快令她生疑,更奇怪的是,机舱里没有李啸易的身影,他只是在登机前说了句话,“我留在这边,有点儿事情需要处理,最多三天回去。”就在她目瞪口呆的目送下挥挥手,离开了机场。
    “他留在云南还有什么事情吗?”难道之前还没有处理好那批东西,真的是半途来了户撒?为了她?
    “嗯,这个,我也不清楚,嫂子。”
    “那你不用留在他身边吗?”
    “不用,啸易哥让我和您一起回去,有个照应。”
    “照应?我来的时候自己来的,没什么照应也好好地,为什么,和李啸易碰面了,反而需要照应?”
    她问的咄咄逼人,孙杰淡淡一笑,“啸易哥说的对,嫂子您嘴上的功夫很厉害,他只是告诉我,不用和您较真。”
    她露齿,标准的笑了笑,“是嘛。”
    不让我知道是不是?我还不乐意知道。
    “您放心好了,啸易哥不会有事儿的。”这句话不高明,无异于画蛇添足,她看着机舱里播放的电影,低声说道,“我没什么不放心的。”接着不再说话,一副专心致志投入剧情的表情。
    孙杰看着这位嫂子,皱眉,心想,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回到家里,不知是这段旅途过于速度,她感觉很累,身心俱疲的那种,整个人平躺在床上,连澡都不愿意去洗,看着天花板,微微后仰,就看见了那张结婚照,洁白的婚纱,看上去幸福的新娘,英俊的新郎,神情庄重中带着柔情看着新娘,哼,她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谁,摄影技术这么高,抓拍的瞬间简直是完美无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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