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姻缘

第30章


和她一起飞啊。”
  说起这个,闻武也很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真没意思!”
  “后悔了?就是么,你们都是优等生,都是能坐飞机的有钱人,是来体验生活的吧。”严小可语气发酸,眼圈也开始发酸了。
  闻武被刻薄的受不了,也冷笑回敬,不知不觉间把自己和岳静依用“我们”这个词联系在了一起:“‘我们’算什么‘优等生’?你才是吧,状元?这么多年装的多好,还让我给你补习功课,有必要吗?偷着学,想让别人说你天才呗。” 
  “谁装了?谁偷着学了?”严小可眼睛更红了,气的有些发抖。
  “不是你是谁,难道是我、是岳静依?真没意思,不就是竞争么,我们起码光明磊落,争不过自认不如,不像你有心计。”闻武发现自己说起尖酸的话来一点不比女孩子差。
  严小可被他气的嘴唇发白,闻武看着又不忍了,想起口角的起因是他“惹”的严小可,怎么就转到这个话题上去了?周围一片看热闹的人,闻武没被这么围观过,便想息事宁人,正僵在气头上,低声下气的赔礼道歉他做不到,于是起身把背包里花花绿绿的巧克力、果冻、糖块往严小可的铺上放,也算从行动上服软了。
  严小可看着高出她一头闻武的背影,眼泪已经盈眶了。心头委屈的岩层越来越厚,愤怒的岩浆也越涌越澎湃,抑制不住的冲破岩石喷发了出来。她冲过去一把接一把的抓起闻武放在铺上的零食就往车窗外扔,手神经质的抖着,动作有些变形,一把抓不了几块糖,好几次没抓到,越发的生气,越生气越抓不到,几乎要狂乱。那些漂亮的糖块有些被扔出车窗,有些弹回来撒在地上,晃荡荡的车厢里,滴溜溜的滚来滚去。
  闻武被这阵势吓到了,退后一步看着她发作,不敢劝也不敢再多说,能听到她的抽泣声,显然已经哭了。
  
  那对老人看着一对孩子开玩笑闹成这样,觉得女孩子性格别扭古怪,可再怎么吵扔怎么生气,扔东西总是不对的。老爷子忍不住了,指指严小可对闻武小声说:“女孩子小性儿,得哄……”
  “用不着!”严小可陡的转身,本是拒绝的一句话,气头上嗓子失控,说出来竟像吼一般,很是无理。
  老爷子不乐意了 :“这姑娘,我好心替你解围,你说你怎么……”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严小可愈发执拗,像是要和全世界对着干,大声吼回去:“我说用不着!你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爷子青了脸,就要好好教训她,身边的老太太怕老伴生气伤身,拽住他,又看不惯严小可,夹枪带棒的说:“人家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女孩,读过书受过教育,知书达理的,你管的着嘛。”
  严小可性格直白单纯,不会这样拐着弯的骂人,更不会回敬,却是咽不下这口气,一时气得头晕,眼前发红,泪水夺眶而出。
  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窃窃的私语声渐响渐大,都说她 “不讲理”、“不识好歹”、“没教养”……
  严小可骂自己一句:“哭什么哭” !手背狠狠的擦掉眼泪,昂起下巴凶着脸,一个个的看向那些议论她的人们,毫不示弱。小小年龄,花季的女孩,目光如刀,竟有豁出去的凶狠,那样子就是在对众人说:“谁敢再说我和他拼了!”
  火车上萍水相逢的人,谁会和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一般见识,何况不干自己的事。于是,小可目光所到之处,嘈嘈的议论声渐渐歇止。
  
  闻武在心里也骂严小可“不可理喻的悍妇”,可当她成为众矢之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像小狗可可咬他,他可以骂它、甚至打它,但是外人说可可坏话是不可以的。何况追根究底,错在于他不适当的玩笑,内疚又懊悔,闻武低声下气的去哄她:“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你对!你怎么可能不对?” 严小可终于冲着闻武喊开了,仿佛在控诉,本来收住的眼泪哗啦啦倾泻而下,手背不停的擦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声音抽噎:
  “你什么时候会犯错?你欺负人别人都说你有理,我被你欺负就是应该的!你们生来就是优等生,没人不喜欢你们,我这种差生天生没人见得。你们没考第一全世界都觉得没天理,我就不能比你们强,否则不是偷着学就是装的,要不就是抄来的。我这种人就应该去当工人。闻武,我讨厌你!你是伪君子!小人!你和你的岳静依,还有那个红眼睛的鬼,不要再来缠着我,听见没有!”
  最后一声近乎大吼,严小可哭成泪人,爬上中铺用凉被蒙住头尽情的流眼泪,抽噎声很压抑。
  战争,无论谁赢都是狼籍。
  闻武颓然的坐下,心里死灰一般:她是讨厌他的,甚至可以说是痛恨,痛恨他一贯以来为了讨好大人们努力表现出的优秀。可是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三年前也是,那年的冬夜,她为什么就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至今言犹在耳:“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定保你此生平安,粉身碎骨也是我替你去。”
  甚至为了这句话,他不顾父亲的反对选择了医科大,连自己的一生都改变了方向。值不值得?谁知道?
  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闻武也累了,躺下,疲惫的闭上眼睛休息,什么都不想。全世界只余火车有节奏的“咔嚓咔嚓”声,越响越大,响了一路。
  
  这次大吵确定了两人一路的相处基调:不往来。各吃各的饭,各打发各的时间。小小的空间里要想互不相见完全是可以的,连技巧都不需要:听到对方的动静就给个后背。想躲开彼此,就得知道对方的动向,反而要更留心和警惕对方的一举一动,两人果真是生来的一对敌人。
  火车仍在飞速奔跑,辽阔大地上钻山过桥,呼啸前进,全然不顾钢铁的躯体里那些凡人的喜怒哀乐。它看得麻木了,都是过眼云烟,到终点,这些人都是要下车的,还它空荡清净。
  下火车时,闻武不多说,拎了严小可的行李下了车,等严小可也下来,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出站台。
  接新生的校车远远的停在火车站外,正好两辆。闻武一路拎着大包小包出来,走到停车场时胳膊拎得酸麻,刚到车前,手里的几个包就同时落地,这才痛快的甩甩手,心里大呼解放。
  严小可看在眼里滋味就变了:分明是闻武不情愿帮她拿包,恨不得赶快甩掉她,来不及的把包扔在地上。
  她大步过去拎起地上自己的行李,鼻子里“哼”一声,掉头走向一辆校车。
  立刻有热情的老生迎接过来,又是拿包又是询问,远比闻武态度要好。严小可也笑的开朗,笑声故意要闻武听见,和他们说说笑笑上了车。
  没有老生来管闻武这个男生。闻武看着这一幕,气呼呼的自己拎起包,也冷“哼”一声,头一甩向另一辆校车走,就算胳膊快断了也要坚持:过河拆桥的严小可!我要是再理你,我、我、我粉身碎骨!
  一对发小,一路同行到同一所大学报到,就这样默契的各自给对方一个后脑勺,背对背开始大学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问:哎呀,四季,你真的更新了?
答:是......
某人发现,写文和追文一样的尴尬:放的时间长了,就不想继续了。
对不起大家,某人决定五一节发新文,日更谢罪。
此坑以后保证最晚半月一更。
拆了它
作者有话要说:囧,好久没写这个文了,断断续续花了半个月时间温习了大纲和前面所有章节,
写出来总还是觉得不对味,难道是已经忘了这种文风怎么写 ?
这章短,先就这样吧,让我找找感觉再。
可见友人们说的对:做一个负责任的坑王也不容易,囧了个囧......
  “七窍成、混沌死。众生平等、各有本真。你不知道严小可想要什么,对她的所作所为,就是‘以己养鸟’。”
  “星君,我是好心,真的!这样对她也好,是她一时没法适应,你说是吗?”灵玉为自己辩驳,也想听到太阴的肯定,萎软的话音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太阴摇头:“万物有定。人间朝代更迭、地动山摇、哀鸿遍野,你见哪路神仙去干涉过?一切顺其自然才是大道,牵一发动全局。小到严小可也一样,她命里留在那座小城一辈子才能安然一生。”
  “那出了那座城呢?就不安然了?”灵玉急切的问。
  太阴合上眼:“不可查、不可知。”
  “怎么会?星主,没有你不知道,她会平安的,对吧对吧?”灵玉追问,她想起这次严小可的凡胎对她附身时的抗拒,莫名的灵力有说不清的诡异。
  太阴说:“天规第一条就是天地人互不相干,这也是维持三届太平、尊重生灵的基石。灵玉,最后告诫你一次,人间事,不可再干涉。”
  
  不干涉。灵玉对自己说:我做不到。
  见到嫦娥时,美丽的仙子把难消的尴尬用满腔的关切掩盖起来:“星君责罚你没?我已经向他认错了,说你这次下届都是我的主意……”
  灵玉手一挥打断她,怏怏的:“星主没罚我也没骂我,讲了一通大道理。”
  嫦娥踏实了,和灵玉面对面站在望乡亭蒸腾的云海上,一时无语。灵玉忽然扑闪着大眼睛问:“姐姐,你以为闻武是谁的转世?”
  嫦娥回避着灵玉意有所指的审视,正要找个托词,灵玉大咧咧笑得像水蜜桃,说:“你呀,肯定是惦记着天河里那只吞了玉帝宝珠被贬的鲤鱼,他和你关系好,惦记也是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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