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清风走过

第39章


“啊呀!果然是那个啊,看着你们二人同时来,我还在想着,矞昉公子,你说我是不是料事如神啊?哎呀,那个育丹可是不好炼制的啊……紫河车什么的也不好弄来着。”花榕市侩地笑道,秦仪发现他的眼中毫无笑意。
“开价吧。”矞昉爽快地说道,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爱人。
“好!就五千两黄金,还有附带这在这里的伙食费住宿费什么的,一起算矞昉公子你一万两好了。”花榕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算盘,利索地拨弄起来。
“一万两!你抢劫呀你!还有你说住在这里?什么意思?!”在确定没中毒的情况下,秦仪从矞昉怀里跳了起来,大声号道。
“当然要住在这里观察一阵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担不起责任!”花榕一本正经地说道,“男生子不可能有女人那样简单。从服下丹药,到受孕,到安胎,这段时间可是不容小觑的。这可都是为秦公子您着想啊。”对方贼兮兮的目光,看得秦仪一阵脸红,天!他怎么知道是我要受孕?!
“我靠!你把我卖了都没那么多钱!五千两!”秦仪觉得这种情况还是需要拿出小老百姓的样子来,杀价!
“不行!九千两!看在矞昉公子的面子上只收九成价。”花榕也是狠劲十足。
“五千!”
“八千五!”
“就五千!黄金又不是大米!”
“八千,难道你不想生孩子?!”
“孩子这么贵,我生不起!就五千!”
“靠!还这样想的!小气!六千!食宿难道你不想搞好点?”
“五千五成不?你那药都不知道会不会要我命去,你居然要卖五千,坑人!”
“呃——好啦好啦,五千五,二位进来休息吧。”
结果,秦仪成功杀下价去。不过,当他安静坐下来喝茶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被这个没医德的人给占了便宜去!委屈地看向矞昉,对方倒是很谅解地点了点头,体贴地端茶喂他。
“这样就很好了,别太勉强自己。”矞昉浅笑说道,“你杀价的样子我倒是从来没见过。”
“你跟花榕说话的严肃样,我也没见过,哈哈——我们扯平——”秦仪靠过去,躺在矞昉的怀里。原来两个人各自都有这样不同的一面,他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将来肯定还会发现更多。
秦仪.情敌相见
丹桂飘香,虽然有花榕特制的清心丸,还是觉得憋得慌,加之现在矞昉又被宓笙拉走了。秦仪一个人待在卧房内百无聊赖,最后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就算只有花榕那张充满算计的小脸,还有那些看了好长一段日子的桂花树,总比一个人好。
懒洋洋地踏着小步子走到前厅,秦仪现在是算有孕在身了,花榕把脉说他有喜了,再留下来等胎气稳定了就可以走了。他是不是有意留下了压榨他们金子的呢?矞昉离开好像顺便也是去取金票!那个奸商!不!奸医!心里正骂得痛快地时候,秦仪背后被黑影覆盖,一回头看见来人惊得退了好大一步。当然不是花榕,那人再可怕也没眼前的人来得可怖!
“秦仪?”男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做工考究的蓝色锦袍,偏黄的发色,清朗的嗓音。虽然只见过几次,秦仪还是肯定眼前的人就是矞昉的第一任情人,慕容萧。
“嗯,嗯。是我。”秦仪小心地点头,慕容萧不会因妒生恨对自己不利吧?怎么说他也是大家族的,江湖上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侠士啊。
“看来花榕说的是真的了,你要为他……”慕容萧敛下眉,似乎在思考要用什么词来形容。
“我要为他生孩子!”秦仪面不红气不喘地回答,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为自己爱的有什么不能做的。
“嗯?呵呵……”慕容萧好像被秦仪这样的举动给逗笑的,轻轻说道,“我知道。”
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凝聚,秦仪觉得手心直冒汗,不是害怕,而是激动,他们两个可算是情敌了,这样相安无事地站着,不寻常。
“慕容少主来这里做什么?”秦仪想来想去只有这样问这个了。
“取药,你叫我慕容就好。”慕容萧走到一旁坐下,小僮这是正好端来茶水。他却取过茶杯递到了秦仪面前说道,“有孕在身,还是坐下来喝口茶吧。”
“哦,谢谢。”秦仪一愣,这个慕容萧怎么一点都不跟自己计较呢?怀疑地看着茶杯,这茶里不会有毒吧!
“这是花榕沏的茶,有没有毒在下也不知道啊。”慕容萧无辜地笑笑,秦仪的举动在他看来,和当年的矞昉简直一模一样,小心翼翼,又不乏孩子气。
“那还是先不喝了。”秦仪轻放下茶杯,想起刚才的话题,又问道,“慕容,你给谁取药呀?”话一出口又后悔了,自己怎么这样刨根问底的。
“我只是替我叔叔来取药的,说来,是和你一样的药。”慕容萧神色一转,不露情绪低说道。
“啊?!”秦仪惊讶地看慕容萧,“那个、那不是育丹?!”
“是啊。”慕容萧浅笑看他,好似在期待秦仪下一步的反应,矞昉好像并没有告诉他全部。
“那个……”秦仪东张西望了一下确定没人后,压低声音问道,“慕容可否透露一下花榕算什么价给你的?”这个他一定得确认下,矞昉说花榕向来宰人不怕偿命的。
“这个——”慕容萧苦笑,这个秦仪啊,真的不是一般的天真,他还以为他会问起关于他叔叔的问题,毕竟慕容家世代单传,不会有什么叔叔的。刚才故意放下话勺,不想秦仪却问了个完全不搭边的问题。
“没关系,我不会说的。”秦仪水汪汪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看来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其实心里算盘早乱打一片了,只是慕容萧价比自己低,就去找花榕计较!
慕容萧觉得秦仪真的很有趣,跟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苦恼,难怪矞昉选择了他,他抬手舞了舞拳头。
“啊!五千!”秦仪惊叫,那个死花榕果然敲诈了自己。
慕容萧皱眉摇头,无奈说道,“是五万。”
“啊!这么多!?慕容你买很多吗?”秦仪激动地两手握着拳头咯咯作响,不愧是富商,还是巨富啊!富可敌国真的一点都不假!
“药只有一颗,只是我另外还欠花榕一些,他就开这么个价出来了,只是利息而已。”慕容萧思考片刻后,平静地说道。
“只是利息就这么高!那你到底欠了他多少啊!不是他存心宰你吧?!”秦仪惊愕地看着慕容萧,这么多的金子竟然还这样云清风淡地说了出来,手一抖茶杯立刻碎在了地面。
“喂喂!这个碎了的杯子谁赔!”花榕提着个算盘叽叽喳喳地就从内屋跑了出来,一幅抓贼地表情在秦仪和慕容萧两个扫来扫去。
“这个有区别吗?”秦仪奇怪地看花榕,明明是自己打碎的,精明如花榕不可能没看到,还特地这样问什么意思啊。
“算我的吧。”慕容萧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好!连茶水和杯子一共三千两。黄金!”花榕阴谋得逞地笑道。
“啊?!金子做的也没这么贵啊!”秦仪为慕容萧抱不平,这不活脱脱地宰人吗?!
“嘿!秦仪,这是他出钱,又不是刮你肉,你心疼个什么劲啊?”花榕眉毛一挑,鄙夷地看着秦仪,“小心矞昉公子知道了吃醋哦!”
“你这个不讲理的!”秦仪气愤地跳起,谁知动作太大一震,腹部立刻传来绞痛。“哎哟——好痛。”重新跌回座位,咬紧唇感觉额头冷汗直冒。
在场的两人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花榕放下算盘上前给秦仪把脉,口中抱怨着,“有孕在身还激动成这样,活该!”
“他怎么了?”慕容萧担忧地过来看着秦仪。
“动了胎气,你把他抱到房里去,我给他施针!”花榕利落地吩咐道,“小六,给我准备好东西!送到西厢房!”
后面的时间里,秦仪都是在半昏迷的状态,腹部的疼痛一次次是他醒过来,那个杀千刀的花榕还下针让他的神智保持清醒,好痛,真的好痛,矞昉你快回来啊。凉凉的眼泪就那样忍不住溢了出来,这时一只大手握住他冰凉的手,侧目望去,竟然是慕容萧。
他轻轻地靠在秦仪耳边说了句,秦仪点点头,表情看来放松了许多,花榕好奇地探过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欲言又止后,低头继续在秦仪身上照着穴位扎了下去。现在他是医者,要心无旁骛。
最后的决绝
夜色布满的整个灵仙岛,半弦月无声地挂在天际,或多或少地还是能够照亮路面,当然这对于正在路上赶着的两人没多大的影响。
“你的老婆有那个花榕守着,你还急什么!”宓笙抱怨着,匆匆地跟着矞昉后面。
“还是早些回去好。”矞昉捂着怀中,在金器店选的长命锁,心头中有些忐忑,难道秦仪出什么事了。
“二位总算回来了。”小六端着一盆热水站在走廊看着矞昉和宓笙。
“怎么了?”矞昉心头一紧,难道真的出事了。
“今天上午秦公子动了胎气,慕容少主——”小六正说着,对面的人早没了影子,他歪了歪脑袋,他话还没说完呢。
宓笙倒是慢悠悠地走了过去,路过时,停下来问道,“秦公子现在可好?”
“有岛主在,想出事都难啊。”小六摇摇头,自豪地说道。
“不过,他好像不知道这个事儿。”宓笙听来像担忧,实则看向矞昉消失的方向完全就说幸灾乐祸,“那慕容少主还在吗?”
“在后院跟岛主,嗯——他们说是赏月啊。”小六端着水,又接着往开始的方向走去,“我得去给秦公子送热水了。宓笙公子,先告退了。”
“哦?他们两个。嘿嘿……有戏。你去吧。”宓笙阴测测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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