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如此多情

第29章


那目光是嗜血而阴冷的,仿佛只要她敢开口,下一秒就让她血溅当场!
  赵氏姐妹硬着头皮坐下一趟电梯上去,找到苏铮的办公室。前台听说她们姓赵,立刻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们哪个是拍照的?”
  那一瞬间,赵萍突然明白苏铮话里的意思。不是她们给苏铮面子,而是苏铮放赵丹一条生路!
  苏铮走出来,瞪了路亚一眼,把她们让进办公室。赵萍不傻,这一次她不敢多说,苏铮让她们写了一份借条,声明赵丹从苏铮处借了十万。
  赵萍忍不住,“这借条终是要还的……”她偷偷看了一眼苏铮,不敢说下去。
  苏铮冷冷的说:“如果你们敢出尔反尔,或者我看到有光盘内容流出来,这借条就要立刻还!”借条的归还日期很明确,以苏铮索要之日为归还日。也就是说,这张借条是不可能有过期无效之说的。
  苏铮告诉她们钱一会儿打到她们的账上。赵萍又道:“你也有那张盘,万一你自己——”
  苏铮终于忍不住哼了一声,站起来斜睨着她们说:“你们,有资格怀疑我吗?!”
  会议室的门砰的摔上,赵氏姐妹颓然的坐在那里,面面相觑。
  门外,孟绂和路亚看着苏铮怒气冲冲的走出办公室,冲进卫生间,互相看了看。路亚问:“孟律,你说不是那个赵丹拿孩子要挟苏律吧?”
  孟绂摇摇头:“肯定不是。那女的自己做了没脸的事,还自作聪明的要挟小苏,这人啊,真不能太贪,太贪了,就变蠢了!”
  路亚想了想:“真有光碟啊?”
  “你听谁说的?”
  “大家都这么说!”
  “大家?谁传的?”
  “不知道,好多律师都知道。不过曹律师倒是说过,他是听检察院的人说的。”
  孟绂低头检讨,也许苏铮说的对,这个东西还是不要见人的好!
  第九式(上)
  乾卦,辞曰:“密云不雨,时或有风”雨云很多了但不下雨,那是由于在等待着刮风。但或有风,雷雨骤至,其势难当!
  赵氏姐妹突然撤诉。秦斌仿佛卯足了劲儿要跑的人,脚下打绊儿,趔趄了一个跟头。等听孟绂探听各种消息,知道赵丹找苏铮要了十万,却留了一个借条在苏铮手里,心头好像被个铁手紧紧的抓起来,一丝嫉妒悄悄的缠绕着他。
  本来他可以像个保护人一样冲在前面,把来自赵氏姐妹的明枪暗箭统统挡住。可是那两个女人生生的绕过他,苏铮也根本没知会他,便私下里把事情解决了。以前他不厚道,负了两个女人,如今也算报应,两个人都无视他的存在,各自以自己的方式解决了问题。好像,他不过是堂堂七尺的摆设,看看而已。
  苏铮处理的很好,就算秦斌自己大概也做不到这一点。有了这张借条,再加上赵丹的“污点”,估计不会再找麻烦。而赵丹已经另找公司,据说转行做了销售。
  生活就像一潭湖水,不管溅出多高的浪花,终究要恢复平静。看客们或许觉得不解气,但是当事人总要向前看,几经波折,对他们而言也许最重要的就是平静安宁的新生活。
  从孟绂的嘴里,秦斌知道葛聪和苏铮时有来往,慢慢的他也学会应付孟绂的八卦,干脆说:“放心,他俩结婚我肯定包个大红包。”
  孟绂笑他故作清高,但日子久了也觉得没意思。孟绂忙着工作,也没见搞什么女人,秦斌乐得有人做伴,还能时不时的听听苏铮的消息。秦朝来玩儿,对孟绂也很熟悉。不过,孟绂吓唬他,若是弄坏电脑,就把他的小鸡子变没,让秦朝很忐忑,一直对孟绂屋里可以打游戏的超级大电脑远观垂涎。
  葛聪最近很烦。他发誓自己对苏铮没有任何“坏”想法,他发誓见到苏铮时的“某些”幻象绝对不是自己故意为之,他可以对着老妈起誓,苏铮是个好玩儿的大姐,够义气的哥们儿。但是,周围的人似乎并不这么看。总有人善意的跑过来说:
  “诶,小葛,有一手啊!连年纪大的都不放过!”或者,
  “诶,小葛,行啊,慧眼识美女啊!哥们儿犹豫的时候,你就下手了!”又或者,
  “诶,小葛,听说她前夫在外面有女人,这女的不会因为什么毛病才离得婚吧?”
  ……
  大家都是好意,有些还有羡慕,只是这些好意和羡慕里总是夹着那么一丝丝的东西,让人浑身不舒服。为免麻烦,葛聪自动的缩减了和苏铮见面的次数,即使见面聊天,也很少在熟人多的地方了。苏铮似乎没有察觉,每次都笑呵呵的。有时带着秦朝,有时不带。但是,葛聪承认,他想在业务关系之上更进一步——比如,朋友,或者好朋友?
  苏铮发现自己把葛聪的心思看的透透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么敏锐的触觉。被人喜欢,当然开心;看人因喜欢而烦恼,却有些失笑。还是小孩子,收放之间总是那么困难。苏铮自问心底无私,对男人,已经没有那么多绮思梦想,有时候她也承认,这一辈子的热情和梦想还有浪漫与实际,大概都给了秦斌。
  她有足够的耐心,等着葛聪把冲动变成友谊,所以,这种忽冷忽热忽远忽近的态度并没有太多的打扰她的生活。
  今天是为葛聪远道而来的表姐接风。葛聪的这个表姐北大毕业,远赴美国哈佛读书,毕业后留在华尔街工作,后来跳到一家设备公司做了副总裁,亚太地区的老总,这次回国就是履新来的。葛聪奉命接机,偏赶上有任务,只好委托苏铮。苏铮当然承情,二话不说,把这位“游子”接了回来。
  机场见面时,还闹了一个笑话。表姐穿着一个大T恤,上面红黑两行字“反对分 裂,统一中华”,穿着一条洗的发白没有破洞的牛仔裤,梳着两条麻花辫,拽着两只大箱子,蹦到举着牌子的苏铮面前吃惊的问:“小葛,你变性啦!”然后“咣”的一拳,砸在苏铮的肩膀上:“哈哈,挺漂亮的嘛!”
  苏铮疼的龇牙咧嘴,也只好赶紧解释:“小葛有事不能来,我叫苏铮。您是郎曼吧?”
  葛聪的这个表姐是地道的帝都满人,不过她自己都记不得老姓,只有“郎”这个姓提醒着人们她和二百年前那个王朝的联系。
  郎曼也很尴尬,笑着伸手握了握,表示了歉意,很主动的告诉苏铮:“叫我曼曼好了。”苏铮松了口气,她以为这些喝了洋墨水的都习惯洋名。她的发音还不错,但是在中国这样称呼中国人,总觉得别别扭扭。
  郎曼On board时间还有一个月,也就是说,这个月她完全可以自己支配。用她自己的话说,等于放了一个大假。
  席间,大多数都是郎曼和葛聪俩人互损,苏铮安静的聆听。大概葛聪后来告诉郎曼苏铮的情况,这一次,郎曼没有把苏铮当做葛聪的女朋友。反而一个劲儿的笑葛聪自诩风流潇洒,却连只老母鸡都捉不住!葛聪当然也反击,到应了那句话“龟笑鳖无壳,鳖笑龟无尾”。
  苏铮听见“老母鸡”三个字稍稍顿了一笑,下意识的以为在笑自己。随即悄然而释,知道自己想多了。最近自尊心似乎敏感很多,举凡跟年龄性别婚姻有关的话题,都让她不自在。大概还是不太适应!突然下堂,虽是自愿,但也不能跟祥林嫂似的到处解释自己多么有自尊,听见戏谑,总不免介怀。
  那俩人聊了一会儿,觉得苏铮有些安静的过分,转过来找苏铮的话题。郎曼很聪明,很快跟苏铮聊起了秦朝的事情。苏铮这才知道郎曼在美国曾经悄悄的堕过胎!
  “那时候还是学生,分手了却有孩子,我连自己都养不活,干脆就不要了。”郎曼脸上露出些伤感,但表情却还坦然,显然这段已经成为历史,“不过你也知道,在我读书那地方,堕胎是违法的。我找了个小诊所,偷偷做的。”郎曼吐了吐舌头,“差点死掉!”
  苏铮知道流产的危险,也见过医院里各式各样不要孩子的女人,出于直觉她伸手抓住了郎曼的手。这是忌讳,不熟的人很少如此亲密。可是,郎曼反手握住她的:“谢谢,跟那些老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事儿也就是回国说说。谢谢你!”
  苏铮没说话,只是松开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葛聪听的目瞪口呆:“曼曼,你不和中国人打交道么?”
  郎曼翻了个白眼儿:“我要是老跟中国人在一起,怎么可能打入美国社会的主流。就算有几个华人朋友,平常也是各忙各的,谁关心你呀!”
  葛聪连忙点头:“还是社会主义好!”
  两个女人懒得理他的冷笑话,异域打拼的艰辛和辛苦,没有极高的自制和耐心很难出头,尤其是郎曼这样年纪轻轻三十出头便坐到一方诸侯位置的。苏铮很佩服她,也很——同情。
  米倍明的项目一直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
  苏铮刚回公司,就发现所里好似台风来袭之前,鸦雀无声,气压极低。路亚摆摆手,把她叫到外面,悄悄的说:“孟律师和王律师吵架了!”
  “啊?他俩,正常啊!”苏铮不解。这俩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彼此看对方都不顺眼,大家应该很习惯才对。
  路亚“啧”了一声,说道:“这次闹大了。王律师跑到范律师办公室里,说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猜孟律师说啥?”
  苏铮摇了摇头。
  “他说,王律师早点滚蛋,否则就是第二个严律师,所里迟早让她拖垮!”
  苏铮皱起眉头,严律师的事情是所里的忌讳,这样说的确言重,“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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