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王妃

第93章


不过夜难怪,有生之年能见到被江湖人士传为神话的石头,那自然也是一份荣幸。
  听到这话,阳风的脸上露出一扫连日来的阴霸,露出了放心的一笑,不过刚才明明的拒绝,真的是很彻底。高兴的同时,也不免有几分失落。
  同时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机会了,一点也没有了。
  阳风怔怔的看着明明离去的背影,心中千百万个思绪划过,最后化成一句无言的祝福,“只要她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牧原老者看看离去的明明,再看看站在原地怔怔发呆的阳风,拍拍他的肩,一声轻叹,转身离开。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叫他怎么说。
  月释朗和阳风皆是他引以为傲的徒弟,这么好的姑娘,配谁他都满意。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上官明明把玩着不起眼的石头,连她自己都快说不清这石头救了自己几次了。说实话,他还真不是一般二般的不起眼,可是却是这么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竟是世人打破头也想得到的,可是谁又能一眼识得他的不一般呢?就连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人世界太多的东西,真的是不能看表象。
  她幽幽的望着窗外,心情却是无比的沉重。都好几天,却一直没有月释朗的消息,她一直不想、也不敢瞎想,可如今,铁一样的事实摆在面前——他出事了。不相信能吗?
  他们会把他怎么样,杀了、还是将他变成他们的死士。不管是哪一种,皆不是明明愿意看到的。可她自己却又帮不上忙,也不知为何,往常只要明明躺在“贬识床”上,睡上一觉,醒来之后一切不适症状统统消失,可这次,他却只解了毒。仿佛,“贬识床”的生命力在渐渐的流失,她觉得这种解释不合适,可却又找不到更贴切的说法。
  “你到底怎么了?”不由对着不起眼的小石头喃喃自语。她多么希望此刻的自己犹如往昔一样,浑身充满活力,可以和阳风他们并肩作战。可这破身体比大病初愈还要糟,只要稍一动作夸大点,立马软倒在地,更为严重是就是直接晕死过去。
  拖的越久,月释朗他们就越有危险。这一点明明比谁都清楚。不过还好,她的身子是在一天天的好转,不是一尘不变的。
  此刻的自己,明明自嘲的想,和活死人无疑,什么忙都帮不上。亏自己还有这么聪明的脑瓜,可却也只能当糨糊,谁让此刻的人手不够,又离佳城如此的远,哪里有人手供她派遣。
  真不知道这索叶城有什么好,月国开国皇帝为了美人争夺天下,可到头来美人跑了。不过值得安慰的是,天下归他了。从此那拉氏的女人归了他皇族。
  她猛的从椅子上蹦起,似想到了什么,由于用力过猛,急忙扶住桌子,才让欲倒下的身子,得以支撑住。否则,少不了跌个鼻青脸肿的,破了相,那可就不美了。待好些后,明明急忙打开了她的包裹,一块令牌很快的被她找到。握在手中,她不由的骂自己,脑中还真是进了糨糊,将如此行重要的宝贝竟然当了摆设,她还记得那人送来令牌时,那一脸言语欲止的表情。看来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就发现了什么,而这块令牌应该就是因此而给她的吧,可是这块令牌能有什么用呢?明明不由的怀疑。
  说好了,等紫罗的伤势一稳定就让她离开的,可是白秋阳却不知为何,直到这伤势好到只留下淡淡的疤痕,还是没有说出让紫罗离开的话语。
  “应该就是感情”这东西吧,也许真的是沾染不得,即使是沉着冷静的紫罗也是如此,这段时间以来,可以说是自从白秋阳救了她,她醒来之后,往日的死海又再一次的活跃起来。
  她知道自己已不再是不懂感情的毛孩子,不会因为长像一样就一头栽进去。可是白秋阳的行为举止,真的很像他。毕竟她只是听宫人们汇报说他死了,但却没有见到过他的尸体。
  那么,他会是他吗?这段时间以来,她的脑中一直盘踞着的就是这个问题,在矛盾中观察着、猜测着,度着日。
  “在想什么?”
  紫罗托着腮帮,眼睛没有焦距的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白秋阳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看就知是心事从从的样子。
  “你到底是谁?”实话实说,实问。她实在不想再活在这种猜测中。
  白秋阳躲过紫罗探寻的目光,说了一句令人深思的话,“我就是我,不因时间而变化,不因地点二变化。”说这话时,表情一闪而逝的悲伤,快的令人无法察觉。
  “你”紫罗似乎想再说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也只能化为长长地沉默。
  “出去走走吧!”白秋阳伸手轻轻缕了缕紫罗微乱的鬓发,令紫罗不由的一怔。这个动作又是那么的一样,曾今的他,也会如此轻微的给自己整理头发,她真的快混沌不清了。难道天底下真的有如此一样的两个人。
  “快走吧!”白秋阳自觉有些失态,急忙向屋外走去。
  紫罗急忙摇摇有些发呆的脑袋,暗道:“看来自己是该离开了。”否则迟早哪一天,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将白秋阳当成了他,那样对谁都不公平。
  望着那个背影,不由几分离愁爬满心房。
  “这街道,最近似乎发生了很多的故事。”看看更加冷清的街道,紫罗不仅有些难过。昔日的繁华已不复存在,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这一切都是拜眼前之人和那贝王爷所赐,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恨,可话又说回来了,她只是个外国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与她有什么关系,她能有什么资格呢。
  “你似乎并不是想和我聊这个问题吧。”白秋阳对于紫罗的问话,倒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接着又道:“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也成了贝王爷的杀人工具,他们恐怕也不会再有什么样的波动了。不过”
  “不过什么?”听到白秋阳停止了话语,紫罗不由追问道。
  “没什么,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轻揉了揉紫罗的头发,脸上是关切之意。
  接着,两人便不再言语。紫罗却在想着刚才白秋阳所说之话的意思。
  快道了他们的住处时,紫罗淡淡的开口道:“这段时间,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你要走了吗?”没等紫罗说完,白秋阳开口道,脸上是难掩的失意。
  “已经打扰你够久了。”紫罗低下了头,不愿再看白秋阳脸上的表情,她怕、怕自己舍不得。
  “可你”可终究还是没有在说什么,他有什么资格留她。“那你要多多小心,外面不比这里安全,倘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去白城找我。”那里的门,永远为你开着。下面的话,白秋阳放在了心里。
  “我会的,那就此别过了。”紫罗急忙转身向自己的房间奔去。她怕在呆下去,自己会哭。可在白秋阳的眼里,却认为那是紫罗讨厌他的标志,讨厌到多和他连一刻也不想呆下去。
  望着离去的背影,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受伤表情。
  心中不由喃喃道:“难道,难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吗?”其实他自己更清楚,选择了此条路,意味着的又是什么,只是他不想去想罢了。
  人世界有太过的悲苦,这就是其中之一。熟悉的你就在我身边,可我却要为了那誓言,假装不认识,而那誓言却是为了你而立。
  该怎么办,是命运的捉弄,还是早已注定的安排。白秋阳一口口的酒下肚,心中却更加的烦闷。
  坐在屋顶望着已入深夜的天空,繁星朵朵,可哪一颗是属于自己的。茫茫人海中,属于自己的那份爱还在不在,自己还能不能爱。
  举杯消愁,愁更愁。
  夜色中,一天黑影划过天边,静静的立于白秋阳身后不远处的屋顶。白秋阳却没有回头的道:“去保护公主,别人她发现。”这场交易中,最无辜的就是紫罗,他不希望她有任何的闪失。
  “可是”暗处之人想说什么,却被白秋阳一挥手,制止。
  要知道,他是白秋阳的暗影,保护白秋阳才是他的职责,可如今,却让他去保护公主,在这个关键时刻,那无疑是将白秋阳推向了危险,离死亡更近了一步。
  “从此以后,你就是她的暗影,她的生死,决定着你的使命。”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那”知道在多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那暗影对着白秋阳的背影深深的一鞠躬道:“主人,您要保重!”一晃,已然不见了踪影。
  “保重!”他不由的咀嚼着这两个字,恐怕真正的暴风雨才要来临了。
  望着渐渐发白的东方,没想到这一坐,已经过了一夜。远处渐渐向这边行进的身影,让他本就没有表情的脸上,更加的阴冷。来的还真快。轻轻的飘下了屋顶,那人已在大厅。老态臃肿的身体配上那冷漠不屑的表情,让人看了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不知大人,今日到寒舍,有何贵干?”礼貌到生疏的让人心酸,被称为大人的人,脸上划过受伤的痕迹,缓缓道:”明儿,我们何必要这么生疏,你还在怪爹爹对吧!”可是当初他如果不这样做,岂能保住他的性命,他有何曾想这样。
  “大人,一切以国事为重,往日的事,就当过眼烟云,请不要在提了。”白秋阳冷漠的道。
  “好!好!”连说两个好后,夏普强一脸平静的道,仿佛刚才只是人们的错觉罢了。“月瑞祥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听到夏普强的问话,白秋阳的心不由的发疼,他本以为,他来不是国事,是来安慰他这个儿子,可没曾想,却还真是为了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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